“熊子,把電筒拿過來!”江叔一瞅,裡面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從緩緩從破口的洞下端溢出的水可以看得出,這山底下,肯定有水,只是不能估計有多大。
“可惡,本來該是我鑿出了的,我的功勞最大!”狗熊嘴上嘀咕道,但是還是飛一般的跑上山去取電筒去了。
不一會兒,狗熊便回來了,同行的還有樊白和黑子,估計狗熊告訴他們有了新發現兩人也迫不急待的跑來看看吧。
此時,洞口已經被楊哲趁着狗熊去取電筒的空當早出了一個直徑大約半米的大洞。
狗熊把電筒遞給江叔,江叔又把電筒遞給距離洞口最近的楊哲。楊哲對着洞口一打開手電筒就看到平靜的水面忽然捲起幾個漩渦。像是什麼東西受了驚嚇,潛到水底去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楊哲頓時被嚇了一大跳,立即跳離洞口。
“怎麼了?”見到楊哲這般反應,江叔立即上前問道。
“我看到東西了!在水裡面。”定了定神,楊哲對江叔說道。語氣中還帶有一絲驚恐的意味。剛纔一晃眼那東西就潛到了水底,楊哲完全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要是看見的話或許再奇怪的東西楊哲也不會害怕,最怕的就是未知的事物。
“來,我瞧瞧是什麼東西!”不由分說,江叔走到動前拿着電筒就往水底一照。
“江叔,你看到什麼沒有?”一邊的狗熊好奇的問道。江叔的身體幾乎把整個洞口都堵住了,其他人根本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沉默!江叔沒有回答,楊哲覺得奇怪,在怎麼說江叔也應該吭氣兒呀。
正在楊哲疑惑的時候,江叔忽然動了,不是向後退,而是向前走。眼看江叔就要落入洞口的水中。楊哲心裡一驚,趕集上前一把抱住江叔。
這時候,小竹竿也反應過來,拿着一張符篆,嘴裡唸唸有詞,並且大喝一聲,“妖魔快離去。”
符篆被狠狠的拍在腦門上,這時江叔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說道,“楊哲,你抱着我幹嘛?”
“江叔,你不會這麼健忘吧。剛纔你想不通,想往那湖裡跳下去!要不是楊哲拉着,你就跳了下去。”狗熊驚訝的叫到。
“我?”江叔臉上一白,知道着了道了,趕緊拿着電筒躲開那個洞口。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江叔!你看到什麼?”小竹竿一邊走去,一邊凝重的說道。
楊哲等人也意識到危險,拿起地上的電筒和鎬頭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齊齊的坐到江叔面前,等着江叔的答案。
喘息一會兒,江叔終於臉上不再白了。畢竟幹了這一行這麼多年,江叔微微定了定神說道:“剛纔我在水裡看到一個人,一個女人,背對着我,披頭散髮的沉在水底。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臉來看着我。我看到她帶着一個青銅面具,一個狐狸臉一樣的青銅面具。之後我就驚醒過來了。”
即便是這羣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禁沉默了。可以說是出師不利,剛剛找到一些眉目,這羣人中資歷最老的,經驗最豐富的一人竟然都找了道。這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怎麼辦?要不要退回去?”新手樊白剛剛
接觸這行不就,有些害怕的提議道。
“不行,我看這下面的那湖邊緣整齊平坦,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這下面的湖泊應該是非常大的,如果下面全是水,就形成了“神龜臥海”的絕佳風水,這種奢華的風水就是歷代的皇陵都鮮有遇見的。這水上一定是大斗,說不定是歷史上某個傳奇人物的陵寢。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居然有了‘魂器’的下落。你們不學道,不知道這東西在道家甚至整個中國歷史上的重要性。這麼給你們說吧,這東西要是能脫手出去,咱們每個人至少能分千萬!”聽到有人打退堂鼓小竹竿急了,一股腦說出這墓的重要性,利誘道。
“這……”樊白聽了也猶豫起來。千萬這對於他們這種盜墓爲生的人來說,也是一筆天文數字,只要能倒出那東西,基本上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這什麼這,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拼一把!”一向沉默的黑子最見不得別人墨跡,立即慫恿道。
“走先上去吃飯在說。”江叔緩過氣來,站起身往山上走去。
廟前,衆人圍着一個零時搭起的桌子吃着自己手中熱好的罐頭。
“危險性大家也看到了,是走是留,大家舉手表決。”江叔開口道。他心裡也有點慫了,但是私下和小竹竿楊哲商量了一下,他們兩人堅決要下去一探究竟,甚至取出那個魂器,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投票決定,畢竟這是個團隊,不能因爲個人而擅自行動,否者的話,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
“去!”小竹竿理所當然的第一個舉起手來說道。看他鬥志昂揚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有把剛纔看到的危險放在心上。
“我也去。”第二個舉手的是狗熊。這傢伙頭腦比較簡單,雖然心裡有點害怕,但是看到小竹竿都去了,他怎能不力挺?
“還是那句話,撐死膽大的,我也去。”黑子也舉手表態。
楊哲轉臉看向猶豫不決的樊白,其他人也轉臉看向他,只見他咬咬牙說到,“死就死,我也去。”
江叔聽了這話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徒弟。不過也不知你們想的那樣,這又不是龍潭虎穴,若是必死的局,我們還進去不是傻子嗎?”
楊哲也點點頭,“你們別忘了,我們的小竹竿可是道士,別看他弱不禁風的,對付邪物他可是專家,這點小場面還鎮不住?”
衆人皆婉兒一笑,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舒緩不少。
吃過飯,衆人開始忙活起來,既然確定了墓地的所在位置,這一切都變得簡單得多了。在江叔這個老手的指揮下,衆人拿着洛陽鏟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各打一個空洞,在中央小四八卦的上再打四個小洞。取出的泥土在江叔挨個看過問過之後,江叔在“烏龜”背部的側面一個角落的位置上指了指說道:“盜洞從這裡打下去。黑子看你的了。”
黑子拿着鐵鍬嘿嘿一笑,笑容裡充滿了自信,二話不說開始從指定的位置打下去。
“黑子打盜洞可是好手,打的洞是這行有名的穩固,不容易他下去!”江叔想楊哲解釋道。
楊哲點點頭,來這的基本上都沒有無用之才,都是江叔挑選的可信的,能幹的好手。他也瞭解打盜洞的難度。試想,在一
個僅容一人爬行通過的小洞中作業,快速的挖出一個深洞,而且保證自己不被埋在洞裡,保證洞口不會打歪,這可是技術活。
盜洞一般選擇松茸的泥土中打,這樣快速,但是同時承擔的風險又非常大,松茸的泥土不結實,不能成結構,容易垮塌,特別在這小洞中垮塌,埋在裡面基本上就沒活路了,同伴挖出來之前都已經憋死了。
而且,人在地下沒有參照的環境中,最容易迷失方向,這造成盜洞容易打歪。歪歪扭扭的盜洞過去的時候非常阻礙行動,也容易塌掉。也許這就是江叔帶上一個能打洞的黑子的原因。
忙活了一個上午盜洞終於完成,是一個斜向下的洞,黑子渾身泥土的爬上來的時候,對着江叔嘿嘿一笑,“江叔,打到墓室的青磚了,您下去看看?”
江叔點點頭,拿着一個微型的小手鍬和一根帶着細長中空鋼針的透明塑料管,爬進了盜洞。
大概半個小時後,江叔爬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根裝有血紅色液體的塑料管。衆人都圍了上來,瞅着血紅色的塑料管沉默不語。
“這墓主人也太毒了,血溶液都整出來了,要不是咱們事先覺得這裡詭異留了個心眼,恐怕要在這栽上一個跟頭。”狗熊罵罵咧咧說道。
“人家這裡面有寶貝,不好生看着,早就叫人偷了。”江叔不以爲然的說道。
“那怎麼辦?”楊哲問道。他知道這血溶液是一種非常歹毒的墓室防盜措施,也是非常昂貴的一種措施。現在的血溶液熬製之法已經失傳了,但是威名依舊聞名遐邇,傳說只要人的皮膚上沾上一點,全身都會慢慢的腐爛,最後變成一堆血水。
“這樣吧,黑子再辛苦一趟,在磚牆下打一個深井,把這血溶液全都引到深井中。”江叔說道。
“行!”黑子爽快的說道,在上面歇息一會兒又爬進盜洞裡。泥土不停的被掘出來,堆放在指定的位子上。這次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停歇下來。
等黑子出來的之後,江叔帶着防毒面具拿了一塊木板也下去了,過了半個小時,盜洞口忽然噴出一股腐爛的味道,在這難聞的味道中江叔爬了出來。一上來扯掉防毒面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衆人抽着煙,圍上去,遞了口純淨水給江叔,江叔拿着水也不客氣,大口大口的猛灌,等到十分鐘後,江叔才坐起來,對着大家說:“搞定了,墓牆也被我打通了,裡面太臭,我沒看下面有什麼,就趕緊上來了。”
接下來楊哲和衆人離開這裡,回道廟裡休息。盜洞已經完成,現在只需要等着,等裡面的沉積了幾千年的腐臭空氣噴出來,新鮮的空氣進去,這樣人才能無礙的走進去。
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有等了。打開墓室的時候沒有出現奇怪的事,令衆人安心不少,也許,只有水底纔有哪些東西吧。衆人祈禱。
“三爺,就在這裡了,往前走一點都是鎮天山了。”楊哲他們所處的位置的南邊的一個山谷中,一個獵戶模樣的人對着趙三金點頭哈腰道。
“很好,帶我們進去,小心點,不要被之前的那波人發現了。”趙三金滿臉橫肉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是自己英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