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依言而行,很快就用登山繩把包括楊哲在內的十一人全部綁在了一起。然後把楊哲等人向他們搭好帳篷的營地趕去,就像牧羊人在趕自家的牛羊一樣。
天色漸漸變晚,睡了半天的楊哲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對當兵的喊道:“喂,解放軍不是有優待俘虜的條例嗎?能不能給點飯吃?”
那個姓白的士兵一聽就上火了,事實上是被狗熊突然暴起後被踢了一腳,到現在氣兒還沒有消呢,吼道:“一羣人渣,就知道吃,浪費人民的糧食!”
而這時唐小雅正好走了出來,聽到不給這些俘虜飯吃,頓時有些過意不去,叫上考古隊人帶上一些壓縮餅乾分發給俘虜。而自己拿了幾根高能棒到了楊哲面前。那些當兵見是唐小雅命令拿食物過來的也不好阻攔,但接下來一幕卻讓兩個當兵的瞳孔一縮。
“體力恢復了沒?晚上可有事兒做,別關鍵時候掉鏈子。”唐小雅把高能棒遞過來,“趕快吃了吧。”
高能棒的口感比壓縮餅乾好上無數被,這明顯是特殊待遇,後面的狗熊開玩笑的鬧騰起來了:“喲,這人與人的待遇果然是不一樣嘛!”
“當然,這是咱楊頭兒嘛,不比咱們這些小嘍囉。”小竹竿符附和道。
唐小雅,臉色微紅,似乎察覺到某種變化,有些尷尬,想要掩飾,她大吼道:“不滿是不是?不滿就別吃!小張,去吧餅乾收回來。”
小張應了一聲就走過來。嚇得衆人趕緊道歉,好說歹說才讓唐小雅收回成命。一夥人拿着餅乾歡天喜地的嚼起來,當俘虜還有壓縮餅乾吃,這待遇沒說的。
唐小雅走後,兩個士兵見狀,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擔心。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另一個姓孫的士兵就離開了,只留下姓白的在不遠處拿着槍警惕的看守着。
壓縮餅乾雖然硬,雖然口感粗糙,但是卻和有營養,也撐肚子。唐小雅給一人發了一塊,但是等衆人把這一塊啃完的時候也都撐得在地上癱着。
這是姓孫的士兵和順子走過來,看這兒躺在地上東倒西歪的衆人,臉上掩飾不住的表現出厭惡和不屑,大吼道:“全都站起來,圍着營地跑,沒有一百圈不準停。”
這順子這一招可就狠了,衆人剛剛被壓縮餅乾撐了,又去跑步,這明顯是誠心整治他們。
楊哲也明白這層意思,躺在地上裝聾聽不見,衆人也有樣學樣,躺在地上不動。
“你們沒聽到嗎?”順子再次吼道。不過依舊沒人搭理,見狀連說兩個“很好!”
衝上去,對這楊哲就是一腳踢過來。楊哲雖然躺在地上,但是卻時刻觀察着這軍人的動作,見到一隻腳直奔腦門而來,本能的擡起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手抵擋。
“砰”的一聲,楊哲被踢的在地上滑行了半米撞到江叔才停了下來。這時,那名叫順子的軍官又欺身而上,像是有漫天的怨氣要朝楊哲發泄一樣。
事實上,剛纔聽到唐小雅親自給楊哲送食物過去,他心裡的怒火就已經開始在心中醞釀了,在經過衆人無視他的命令這一猛烈的催化劑催化,怒火便熊熊的燃燒起來。他先入爲主的觀念,認爲這一切都是楊哲這個刺頭在挑事,所以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揍他丫的。
楊哲見這傢伙如同被搶了媳婦兒一樣的不依不饒,心裡也來了火氣,見這軍官再次飛腳踢來,毫不猶豫的一腳蹬過去,正好蹬到順子踢出腳的腳腕上。順子重心頓時不穩,向後退了一步,感受到腳腕上火辣辣的疼痛,順子心裡怒氣直接爆裂開來。
與此同時楊哲一個鯉魚挺翻身而起,看向順子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就這兩下子?”
“好!”“好!”狗熊等人也不在躺着,皆翻身坐起來喝彩道。
順子的臉頓時掛不住了,心想,這要是不把這刺頭收拾了,恐怕不僅再也管不住這夥窮兇極惡的盜墓賊,恐怕在自己手下面前,也會威嚴盡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雷霆的手段擊倒面前這個嘲諷自己的傢伙。
說來話長,但是順子思索只是一瞬。一瞬間的停頓之後,順子再次衝過去,這次他也不掉以輕心了,凝神對待。
只見他衝上去一拳打過去,打的是楊哲手被捆住不方便迎敵的主意。然而楊哲對此卻只是冷笑。在心裡默默的,淡定的說道:“小顏顏,一拳打翻,狠狠的揍一頓。”
早就看順子不順眼的鑄魂淡定的說道:“我不會把他打殘的。”
事實證明鑄魂並沒有說大話,見到順子的拳頭直奔面門而來,鑄魂臉上閃過一絲冷光,不避不躲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順子心中歡喜不已,看着拳頭距離這傢伙的臉越來越近,只差一釐米就能狠狠的擊在這傢伙的臉上,這種距離他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開的。順子不由的在思考,這一拳打翻面前這個刺頭的時候,自己應該用什麼姿勢來展示自己驚人的魄氣。
在坐的也在爲楊哲惋惜不已,不明白楊哲爲什麼不躲開,按照他的身手,避開這一拳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見到纔是。
然而事實卻出人意料,就在順子的拳頭將要接觸到楊哲臉的時候,順子的頭突然擡起並且後仰,帶着身體摔倒在地上,一個上勾拳出現在順子腦袋原來的位置。
就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鑄魂附體的楊哲閃電般的衝到順子的面前,拳頭如同雨點般打在順子的臉上。
等到一個士兵拿槍指着楊哲,另一個士兵上前拉開他的時候,楊哲才老老實實的走開,露出楊哲身下的順子。
此時的順子有些不成人形了,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腫脹起來.
“順子哥你沒事吧?”姓孫的士兵搖了搖順子。
順子被這赤裸的打臉給打蒙了,從小在軍區大院橫着走的傢伙那裡受到過這種待遇?被這一搖才搖清醒過來,臉上如同刷了一層醬一樣,怒火沖天。一邊抽出自己腰間的配槍,一邊吼道:“殺了他們!”
本來楊哲被小劉用水壺澆一臉的水的時候鑄魂就忍不住要去拼命了,但是瞭解自己身體情況和小顏顏的精神狀態的楊哲作死的阻攔,才把鑄魂給攔下來。現在鑄魂一聽這些傢伙居然要殺人,頓時也不再客氣。手上微微用力一掙,手上拴着的堅固的登山繩如同破麻線一樣被掙斷。與此同時,楊哲閃電般的衝過去,到順子和姓孫的士兵身邊,另一名持槍警戒的士兵投鼠忌器不敢開槍。而後他一拳打直奔姓孫的士兵面門,同時一腳蹬向拔出槍正準備舉手射擊的順子。
頃刻間,兩人被放倒在地。同時,槍聲響起。
“突突突”清脆的突擊步槍的轟鳴聲劃破了已經微黑的夜空。鑄魂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避過不遠處士兵的射擊,同時手上在地上胡抓一把,也不知道抓着什麼石頭還是泥土,在他起來的一瞬間,朝射擊的士兵面門上扔過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那名士兵捂着臉慘叫起來。血水順着他的指間留下來,將手染得猩紅。
說的長,但楊哲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不過兩三秒的事兒。楊哲上前,快速解除了順子和姓孫的士兵的武裝。
這時,聞聲趕來的小劉和唐小雅正好看到這一幕。兩人反應各不相同。
唐小雅驚訝的大喊:“住手!”她看着楊哲手中拿着槍,以爲是楊哲想要殺順子的等人。
而小劉作爲當兵的,自然不會想唐小雅一樣大喊,而是更加直接的抓起手中的槍,準備給楊哲一梭子。這時候只有楊哲一個人站着,也不怕誤傷。
然而他還沒有來的急扣動扳機,就覺得肩膀一痛,如同被大錘擊中,身體無法保持平衡後仰倒地。
被鑄魂附體的楊哲開槍了,精準的一槍正中小劉的肩膀。
後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手裡拿着槍的楊哲成爲了老大,率先解救狗熊,江叔一幫人。至於趙三金就和這幫士兵一樣還是被捆着好。
楊哲把槍分發給江叔讓他把是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自己則跑過去把那件包着大糉子裹屍布的衣服撿起來塞進自己的揹包裡。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圓月高掛星空,這等在城市中難得一見的奇景又一次出現在楊哲的面前。
此時楊哲站在神廟前的臺階上,掃視這下方被聚集的二十多號人,有些犯難了,這下面一半的是考古隊,一半盜墓賊,站列井然有序。
“江叔,你說這事兒怎麼辦?這些人咱又不能殺掉,放了他們有是禍害,不放又是累贅。”對於種事兒,楊哲還是徵詢一下這些老江湖的意見比較靠譜。
江叔沉吟半響,開口,“放了吧,把那夥盜墓賊也扔給考古隊,讓他們自己處理。”
聽着江叔的建議,楊哲感受着一雙恨恨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楊哲順着感覺看過去,就見到一雙熟悉的美目。正是唐小雅。
此時的唐小雅正在心裡不停的詛咒,混蛋,可惡,卑鄙……幾乎用上了所有她學過的貶義詞。
就在剛纔,唐小雅一邊給四個士兵包紮,一邊心裡自責。人是她叫過來的,之前還頤指氣使的幾人,現在卻屈辱的成爲了階下囚,唐小雅能明白這些士兵心裡的憋屈和不甘。四個拿槍的被一個空手的全部放到,對於這幾個部隊上的刀尖的驕傲無疑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現在,四個人中,領頭羊順子被打成了豬頭,把軍帽死死的扣在臉上,把頭埋在兩腿之間,一句話也不說,消沉無比。順子的左膀右臂小劉,肩膀被手槍一槍洞穿,還好沒有打中骨頭,上了藥被紗布纏得結結實實的,右臂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動不了的。小白被一粒石子打中了臉骨,出了一個窟窿,好在也只是皮外傷有一定戰鬥力。而其中受傷最輕的士兵孫偉強也被打掉了一顆牙,無傷大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