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太子爺們的裝逼無疑是成功的。
我們的車隊纔剛到黑拳場那個廠房的外面,我就已經看到有不少人站在外面,看着我們這車隊指指點點的,裝逼這種事情,總有人看不慣,特別是年輕人之間。
在黑拳場廝混的,通常都是十六歲到二十歲的男男女女,而且來這裡的都沒有善男信女,都是喜歡打架的男生,要麼,則是崇拜強者的女生,都是心高氣傲的人,都只愛裝逼打臉,誰願意看別人裝逼啊!
不過。李慧峰他們顯然是經常在這混的。
他剛下車,就衝着那些圍觀的人打招呼,還真有幾個迴應他,盛圓圓也下車,摟着他的臂膀,秀着恩愛,我走下車,摸摸鼻子,還真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然後,他的那些朋友們也都是帶着女伴下車走過來。
我看看他們,再看看自己,當時就日了,竟然就我沒有帶女朋友,這讓我感覺比他們好像低兩個檔次似的,本來我還不太在意這些東西,但眼下,卻是也想有個女伴陪着我,要是慕容櫻雪在就好了,絕對秒殺在場所有人。
人不裝逼枉少年,在李慧峰他們的影響下,讓得我也起了些裝逼的心思。只是,這個時間段,慕容櫻雪肯定已經睡了,我不可能把她叫出來的,正思量着,這個時候,黑拳場廠房裡有幾對男男女女走出來。也是十來個人的樣子,爲首的是個頗爲魁梧的男生,吊兒郎當地看着我們,準確地說是看着李慧峰,說:“我當是誰這麼裝逼呢,原來是李大少啊!”
李慧峰看着他,說:“我就知道你們在這。”
那男生不以爲意地笑笑。說:“今天又來給我們送錢?”
我注意到,李慧峰他們這堆人聽到這句話後,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這讓我頗爲的好奇,我就問他說:“小舅子,這什麼情況?”
他告訴我說,那個魁梧男生領着的那些人,都是縣武警支隊的。
他這麼說,我倒是明白了,雖然咱們縣城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論及官家子弟,那也是有不少的,和李慧峰他們同齡的幾十個總是有的,公、檢、法、軍,各有各的圈子,李慧峰他們這幫,無疑是公,而魁梧男生那邊,就是軍了。
我又問他送錢是個什麼說法。
他跟我說,他們這些喜歡混黑拳場的,經常和那幫部隊子弟賭鬥,雖然錢沒輸多少,但總是輸多贏少,都了面子,比起打架,他們這邊還真不是那幫人的對手。
我頓時就覺得他們夠傻的,明明知道打不過,還經常和人家打。
我就問他:“既然知道打不過,爲什麼還要和他們賭?”
他理所當然地說:“他們要賭,我們也不能丟這個面子吧?”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對於這羣少爺來說,也不差錢,貌似就是面子最重要了,明明打不過。還要去拼,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不過,人生也正是因爲有挑戰,纔會覺得精彩吧!
我只是和李慧峰聊過幾句,然後便隨着他們進去了。
到裡面,也別的。他們經常和那些部隊子弟賭鬥,早已是輕車熟路,兩幫人直接走到那個負責登記的男生那裡,就開始報名挑戰,李慧峰還問我說要不要也加入他們的隊伍。
我本來就是來找架打的,而且李慧峰又是我小舅子,輸了也不用我給錢,自然是樂得同意,李慧峰知道我身手不比他差,竟然是直接給我報名挑戰那個魁梧男。
他這樣的安排,讓得那個魁梧男有些驚訝了,說:“喲,李大少這是請了外援了?怎麼?今天不打算再和我親自交手了?”
李慧峰憋憋嘴,說:“我姐夫教訓你和我出手沒差別。”
我摸摸鼻子。沒說話。
我沒有想到的是,最先出場的就是我和魁梧男,那個登記的男生在場中的那場比鬥結束之後,就舉着他的大喇叭大聲喊道:“下面,是我們的鐵血勇士和我們的北王之間的賭鬥,請兩位選手入場。”
那正中間的圈子旁,那些圍觀的人瞬間響起歡呼聲。
此時,黑拳場裡起碼是有百多人的,其中真正的選手估計不會超過二十個,這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幾乎將廠房的頂棚都給掀了,有人很快就開設盤口,然後就呼啦啦的有人上去押注。
在這裡,沒有身份。只有放縱。
魁梧男看我兩眼,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問,就徑直往那圈子裡面走去,從許多的“鐵血勇士”的呼喊聲中,我能聽得出來,這個魁梧男在黑拳場的名氣應該不小,這樣的人。往往身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之前雖然在黑拳場也勝過幾場,但終究是來的次數太少,而且又很是低調,所以,場子裡面認識我的人還真不多,給我喝彩的人就那麼十來個,聲音幾乎都被壓過去了。
李慧峰跟我說:“姐夫,加油,這個徐朝陽可不太好對付,力氣很大,我都要稍差他半分,現在我們就只有靠你了。”
我說:“我貌似比你也厲害不了多少吧?”
他賊笑,說:“你比我拼命,我相信你能夠把他幹趴下。加油!”
他這是典型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沒搭理他了,也走到圈子裡面,然後看着在那裡虎視眈眈看着我,正在活動筋骨的魁梧男,也就是徐朝陽。
這傢伙不愧是部隊子弟,耳濡目染之下。身上着實有着股子軍人的鐵血氣息,讓我不禁想到了我們的教官,也不知道他現在在部隊怎麼樣,可能是因爲教官的原因,我對徐朝陽到也頗有兩分好感。
我想着,等下就和他點到爲止,最好不結下什麼仇怨。
長哨聲響,徐朝陽可不客氣,哨聲未落,他就朝着我衝過來,我看到他的起手式,也是愣了,從他的爪形來看,成鷹爪狀,竟然也是練有鷹爪功的,這讓我頗有些好奇,也有些見獵心喜。
通常,修習鷹爪功的人,對擒拿肯定是頗有涉獵。
我隨着紫薇姐學擒拿這麼久,對手遇到不少,但是還從來沒有和會擒拿的對手交手過,沒想到今天就陰差陽錯的碰上了。
我也將手握成鷹爪,朝着徐朝陽迎過去。
我們兩個的戰鬥風格相差無幾,大部分的功夫都在手上,腿功很少有較量,幾乎就是在擒拿和反擒拿中較量,他看到我也是使的擒拿和鷹爪,眼中也透露出幾分好奇來。
眨眼,便是拼過十餘招。
他的功底比我要紮實,我的手腕終究是被他給扣住,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我學的摘葉手會是那麼的詭異,就在他以爲勝券在握,嘴角都扯出抹笑容地時候,我的手腕以常人難以企及的角度扭轉,然後反扣住他,幾個扭轉,將他的手給縛到背後,然後將他給制住了。
我沒有把他摔倒到地上,就這麼鬆了手。
他看着我,說:“你也是使的擒拿?”
周圍的人,也看出來最終結果是我勝了,有的人罵,有的人喜,這時候,那大喇叭裡也傳來出來聲音,“鐵血勇士與北王的賭鬥,結果北王勝,戰績十勝四負,榮升爲銅腰帶選手。”
我愣了,什麼銅腰帶?
我跟徐朝陽說:“你的擒拿術很厲害,有機會再切磋切磋。”
說完,我就走出圈子,走到李慧峰的身邊,問他銅腰帶是什麼意思。
他滿臉驚訝地看着我,說:“你在這裡比鬥。連銅腰帶都不知道?”
我摸摸鼻子,說:“我每次過來都是直接挑戰啊,又沒人給我說過什麼銅腰帶,我哪裡會知道銅腰帶是什麼意思。”
他說:“姐夫你真是個怪胎,人家拼死拼活的就是爲了腰帶,你竟然連腰帶都不知道,在這個黑拳場裡,有銅、銀、金三種腰帶,十勝爲銅,百勝爲銀,千勝就是金腰帶了,在金腰帶上面,還有黑拳王者,不過。那種變態很少出現的。”
我愣神好半晌,說:“腰帶有獎金嗎?”
他說沒有啊!
我就沒好氣地說那弄這什麼腰帶有個屁用。
他看白癡似的看着我,說:“腰帶有面子啊,唉,可惜,我也在這裡打過幾十場了,敗多勝少,到現在離銀腰帶都還差很遠很遠。”
我說:“那你去挑戰那些弱的不就行了?”
“姐夫,你真的是什麼都不懂。”
這時候,就是連李慧峰身邊的盛圓圓都忍不住了,笑着跟我說:“按照拳場裡的規矩,不可以挑戰低年齡段的,而且拳手就這麼多,有很多都知根知底的,人家會拒絕你的挑戰啦,也就是像姐夫你這樣新來的,別人纔不會拒絕你的挑戰。”
我這才瞭然,摸摸鼻子,沒好意思說話。
我估摸着,整個黑拳場的選手裡邊,像我這麼傻萌傻萌的選手估計不會有第二個,不過這也不能怪我不是,我每次來黑拳場,都是啥也不問就直接去挑戰別人,也不會挑選對手,而且從來就沒人拒絕過我的比鬥。
黑拳王者,當真是有些誘惑力呢,不知道成爲黑拳王者會不會比在少管所成爲王者要更難,也不知道,左飛現在是什麼級別,無論如何,我現在已經不想輸給他了,因爲他爸是羅猛,我不想輸給羅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