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衝上樓梯間,我便感覺到胸口悶疼,連中兩槍。
那些人雖然大多都被閃光彈給閃到,但他們的槍口卻都是對着樓梯間這邊在盲掃,我現在衝在最前面,挨槍子,其實是我意料中的事情。我之所以敢這麼衝上來,只是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會背到腦袋中槍而已。不過,即便是穿着防彈衣,這子彈打在胸膛上也仍然是疼得厲害,如果不是我的體質遠超常人,我現在應該也是疼得躺到地上去了。
我沒有躲避,只是瘋狂端着槍朝上面掃射。
他們被閃光彈閃瞎眼睛,我並沒有。樓上那些人我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約莫是有那麼十多個的樣子。他們大多是單手遮着眼睛。另外那隻手則是拿着槍朝着我這邊點射。噠噠噠的幾梭子子彈過去,他們就都躺地上了。
我估摸着倒在我槍下的,就足足不下於五個。
這個時候,教官、張雷還有其餘的那些人也都已經躥到我的身邊或者是身後來了,黑壓壓的人羣。反正我回頭看去,別說是這個樓梯間了,便是樓下的大廳裡也都是充斥着我們的人。
直到現在,我們損失的人應該也不到十個。
看着楊海別墅裡的狼藉,還有樓上那些還沒斷氣,在翻滾着、痛吼的槍手,我又要繼續往上面衝去。但當我正跑到樓上去的時候,從某個房間裡面突然跑出來許多的人,在我們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扔閃光彈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拿着槍對着外面點射起來。
我幾乎是習慣性地就趴到地上去了。
這種條件反射在這個時候無疑就救了我的命的,從房間裡跑出來的這些人都沒有被閃光彈閃到。子彈幾乎都是朝着最顯眼的我射過來。如果我不撲倒在地上,估摸着我剛剛就被他們給打成篩子了。
防彈衣可不是金鐘罩,並不等於無敵,腦袋中槍同樣得掛掉。
在我剛撲倒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還擊的時候。跟着我衝上來的陳家高手還有特種兵們就已經開槍朝這些人掃射了。他們簇擁在門口,根本就沒有躲閃的餘地,當即就被打得搖搖晃晃的,最前面的那兩個人地胸口更是不停地冒出血花。
說時遲,是時快。
這幫從房間裡面跑出來的十來個人估計在我們的手下也沒能撐過半分鐘。因爲我纔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地時候,他們的人就已經似得差不多了。我對着他們打了一梭子子彈過去,卻是連個漏都沒找着。
我想,楊海應該就在這個房間裡面吧?
突然,我意識到什麼,轉頭大吼道:“大家快到樓下去看看。”
那些陳家高手和特種兵們都是露出不解的神色,倒是教官很快反應過來,對着最後面的那幾個特種兵吩咐了兩句,然後那幾個人就匆匆往樓下跑去了。
張雷不由分說的走到我的前面,並朝着剛剛那個有人衝出來的房間走去。我跟在他的後面,教官就跟在我的旁邊,那些特種兵和陳家高手們也是緊緊地跟着我們。我們臉色都有些凝重,因爲我們都知道,楊海是最有可能在這個房間的。當然,前提是剛剛他沒有趁着他手下衝出來的時候跳窗逃走。
“黃戚,沒人!”率先走進去地張雷往裡面掃幾眼。然後回頭對我說。
我也邁步到房間裡面,他孃的,楊海可真是夠奢侈的,別人買的商品房面積大的估計也就百三十來個平方,但他這個臥室的面積就已經不在一百三十個平方之下了。這裡面的佈置可謂是極其豪華的,有個大浴桶,牀鋪更是特別的大,還有個挺大的衣櫃,電視、空調等等更是一應俱全,這裡的佈置,說之比五星級酒店還要豪華也不爲過。
我想,這房間要是出現在古時候,那就是絕對的“酒池肉林”。
看來,這裡應該就是楊海享樂的地方。
我的視線在這個碩大的房間裡面掃蕩着,卻是在無意間發現衣櫃的門有輕微的在抖。我的嘴角浮現出抹笑容來。端着槍就朝着那衣櫃走去。張雷看到我直接走向衣櫃,也很快發現那衣櫃的不對勁。
他又是幾步搶在我的前頭,對此,我也只能苦笑。
我們兩到櫃子前面,我端着槍對着裡面,張雷看看我,然後猛地把櫃子的門給打開了,但是隨即我卻是傻眼了。因爲我也沒有想到裡面是個赤裸裸的女人啊,張雷的表現更誇張,這傢伙因爲從小練功的原因,在他家裡長輩的嚇唬之下,現在在他的腦子裡面有個執念,那就是女人猛如虎。
他幾乎是從不和女生打交道的,更別說和女生有什麼親近的動作。
普通的女人猛如虎,那這赤裸的女人,對他來說無疑就是吊睛白虎王了。只見得他當時就蒙着眼睛,然後把頭轉過去了,嘴裡還在喃喃地念叨:“祖師莫怪,祖師莫怪。”
我也是無語了。
他練的功也只是不宜破身而已,他有必要這麼躲着女人麼?
這個女的臉色蒼白,滿是驚恐,她長得還是挺漂亮的,應該就是楊海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看她年紀應該還是個大學生,以她的長相,那絕對是校花級別的。我心裡突然有幾分唏噓,這樣的美女,爲何不在學校里老老實實上學呢,以後她會遇到的精英男難道會少嗎?
我不得不說,美女是得天獨厚的產物,但她們的成長路徑卻要比普通的女生更爲曲折。爲什麼呢?因爲她們長得漂亮,各種男人都會耍盡心機的去追求她們,所以說,在社會上晃悠的太妹們大多都是美女,就是這麼個道理了。
那些個不漂亮的。沒人去勾搭她們,她們自然是老實上學,不是麼?
我轉身從牀上把那牀薄被拿起來,然後拋到她的身上,看着簌簌發抖的她。問道:“美女,楊海去哪裡了?”
她卻是連楊海是誰都不知道,惶恐且茫然地看我。
這女的,未免也太隨便了些,難道是楊海花錢帶回來的?
我到也不是看不起她,只是對這樣的女生我真是難免有幾分不放在心上,所以就沒好氣地說:“我問你,帶你回來的那個老男人去哪裡了?”
她極是害怕的看我,從被單裡怯怯地伸出玉臂來,指向窗口。
我順着她手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裡的窗戶早已經被打開了。
我很好奇,楊海是哪裡來的勇氣從這裡跳下去的,我疾走到窗戶面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顯然,楊海就是這麼跳下去的,我難免有幾分訝異,這個高度,即便是我,想要跳下去也就幾分心裡發毛啊!
“雷哥。你有沒有把握從這裡跳下去安然無恙?”我轉頭問張雷說。
他是個憨厚人,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憨厚。我話音剛落,只見得他伸頭往樓下看看,然後竟然就直接雙手撐在窗臺上,矯健如猴。輕飄飄就躍過窗臺往樓下跳去。我傻乎乎地看着他落到地上,就地翻滾,隨即很是自然的站起身來,整個人都懵了。
我只是問他有沒有把握,可沒讓他跳下去啊!
正是哭笑不得的時候。這個時候卻是有個人影蹭地從別墅裡跑出去,他是從裡面跑到外面的,跑的時候還在朝着屋子裡面開槍掃射,端的是我們帶過來的衝鋒槍。
是楊海,他什麼時候又躥到樓裡面來的?
我大聲喊:“雷哥。攔住他!”
教官他們簇擁到窗臺這裡來,對着楊海就是通子彈掃過去。但是楊海的速度真的很快,在他移動的時候我們很難鎖定他,而且這個窗口也就能呆三四個人,以我們這三四把槍射出來的子彈。還真沒有打中楊海。
他矯健得像是草原上的羚羊,邊跑的同時還邊朝我們這邊開槍掃射。子彈叮叮噹噹的打在玻璃和牆壁上,讓得我們只能低頭掩藏到窗臺下面。楊海這個傢伙,槍法也真他媽準。
我剛微微矮下身,子彈聲就停了。
我知道是楊海的這梭子子彈打完了。又連忙直起身,架起槍在窗臺上就要朝他射擊。只是,也不知道在我們剛剛矮身下去躲避子彈的時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楊海現在竟然在和張雷肉搏,而且他手裡的衝鋒槍也不見蹤影了。
他們兩個的身形都很快,讓得我倒是不敢射擊了。
“別讓楊海跑了!”我也顧不得在我旁邊的是暴熊特種兵還是陳家的高手了,直接對他們說出這句話,然後就撥開人羣朝着樓下跑去。教官很快就跟上我,還有些陳家高手和特種兵也跟上來。
我剛跑到樓下大廳裡,就看到屋子裡除去那些之前被我們幹掉的槍手之外,更是多躺下了幾個人。這幾個人是之前被我和教官安排下來追擊楊海的暴熊大隊的特種兵戰士。
之前我們剛跑到樓上,楊海的那些手下紛紛從他的房間裡躥出來,但他本人並沒有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他跳窗逃跑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四個特種兵竟然都會沒有攔住楊海,而且還都被他給打倒了。
不僅如此,我還看到陳聖和他二叔兩個人坐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