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地說牛什麼牛啊?
他說你混黑道的竟然能夠幫特種兵做事,不是牛是什麼?
我說:“雖然我們是混黑道的,但我們都是祖國的人,不是麼?”
他瞪大眼睛,“嘿嘿,戚哥你的覺悟真高,拜服拜服!”
我見他油嘴滑舌的,也懶得再跟他說笑了,帶着他和張雷回到宿舍裡面,剛進去就碰到了左飛。他帶着我們到頂樓,說我們的行李他已經讓弟兄們幫我們搬上來了,牀鋪也都鋪好了,還問我們接風宴吃得爽不爽。
提起這接風宴,陳聖當時就不爽了。
他沒好氣地說爽什麼爽啊,三土那個狗日的根本就把我們當成小透明。
左飛聽迷糊了,就問我們到底怎麼了。
這個時候,劉偉羣和單長智、東航、樑世濱、金東、黃有寶他們這些和我最親近的人也都躥到我的宿舍裡面來了,見着我們正在說話,也都各自在房間裡坐着,然後瞪眼看着陳聖,這讓得我是哭笑不得,“要不要再給你們配包瓜子啊?”
樑世濱咂咂嘴,“舅你帶瓜子來了?”
我上去就他兩個腦瓜崩,“你還敢不敢再傻點?”
劉偉羣、東航他們都是哈哈大笑。
陳聖這貨從來都是喜歡熱鬧的,人越多他就越起勁,笑過之後,就站在房間的最中間給東航他們繪聲繪色地說着我們剛剛在接風宴上遭受到的冷遇,直把東航他們都氣得不行,說這個三土將軍狗眼看人低。
我說他看低我們無所謂,我們自己不看低自己就行。
狗眼看人低只是這個社會的常態而已,我真不覺得有什麼好憤慨的。咱們現在被人瞧不起,是因爲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只要我們的實力足夠強,那就不會再有人敢瞧不起我們。舉個例說。要是我現在是國內最大的黑老大,是來金三角這邊談生意的,他三土敢這麼對我麼?
我也是有意讓三木見識到我們的實力和士氣,所以乾脆就讓左飛他們去把弟兄們召集起來,雖然是大半夜的,但我仍是把他們拉到樓下的操場裡面去操練,讓劉偉羣和張雷教導他們打拳。而我自己,則是跟着陳聖還有他們陳家的人帶着槍和子彈,朝着三土軍營裡的靶場走去。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靶場在哪裡,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三土自然是對我們不放心的,所以他有安排人在我們的宿舍下面守着。我們剛出來,那幾個當兵的就跟着我們,他們會說漢語,和我們溝通毫無障礙,所以是他們在給我們帶路。
反正我們只要不鬧事,他們也不會怎麼管着我們。
我估摸着,應該是三土給他們打過招呼了。之前我在軍營門口直接調頭就要走,還拿槍把他的士兵給挾持了,他顯然也是能夠揣摩出我幾分脾氣的。怕我鬧事,樂得給我點自由。
到靶場裡,那幾個三土的兵悠哉悠哉地在旁邊抽菸看着。
他們只是小嘍羅,所以倒也沒敢說什麼風涼話。
等到陳家的人拉開架勢練槍的時候,他們就傻眼了。
靶場裡的燈光很亮,靶子的距離大概是二十五米左右,撇開我不說,陳家的人個個掏出槍,對準靶子就是通射擊,基本上都是十環,即使有稍稍打偏的,那也是在八環之內。
我看着那幾個士兵瞠目結舌的模樣,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掏出槍了。我的槍法莫說是和陳家的這些變態去相比較了,只怕是比尋常的士兵也強不到哪裡去。
果然,我連打幾槍之後,都是在五環開外。
陳聖就走到我旁邊,臉上帶着幾分揶揄的笑意,“戚哥,不錯嘛,現在都能夠命中靶子了,你的槍法長進得真快。”
“滾犢子!”我沒好氣地說:“別在老子面前得瑟。”
他卻是不以爲意地又是兩聲笑,根本就不把我的怒容當回事,然後才手把手地教我開槍,告訴我怎麼樣瞄準,還跟我說讓我先別練習速射。先慢慢來,把準頭給練好再說。
其實,這話他也不是頭次跟我說了,只是我比較喜歡那種子彈接連從手槍裡射擊出去的快感,所以才喜歡這樣速射。之後,在他手把手地教導下,我精打細算地瞄準後再開槍,準頭還真是高了不少。
陳聖笑着跟我說,我照這樣練,練個大半年的話。應該也能算是個用槍的高手了。說着,他擡手就是幾槍打出去,都是直接命中我那個靶子的靶心,他吹吹槍口,得意地說:“不過想要練到我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嘿嘿,你還有得苦練喲,雖然你練武是天才,但玩槍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這傢伙,純粹就是在我的身上找優越感呢!
我懶得搭理他。也不答他的話,就自顧自地練槍,等到二十多分鐘之後我才帶着他們離開。回到操場,劉偉羣和張雷還帶着弟兄們在操練,雖然這個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的。但弟兄們的臉上都沒有不滿的神色。
我從他們的臉上,看到的是對實力的渴望。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的心裡也不禁是涌起幾分欣慰。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我勉強還能護着他們,但現在到金三角了。這地方亂得很,他們的身手高几分,那也就能多幾分保命的可能,以我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完完全全地護着他們了。
我走到劉偉羣的身邊,也跟着他們練習起來。
又過去幾分鐘之後,三土竟然是帶着兩個人走過來了。
我停止動作,問他說:“三土叔叔你還沒有休息啊?”
他說:“俺聽說你們在這裡練拳,就過來看看。”
隨之,他瞧瞧他身邊站着的那個燒疤男。對我說:“大侄子,俺看你們這些弟兄的身手都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和我手下的人過兩招啊?”
我說:“那就不必了吧,我的這些個兄弟怎麼能和三土叔叔你手下的精兵相比呢?”
我也就是爲回絕他而隨口說的句客氣話而已,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真得瑟上了,揚頭跟我說:“大侄子客氣了,俺旁邊這傢伙也就是能挑那麼三兩個普通特種兵而已,算不得什麼精兵。”
挑三兩個特種兵?燒疤男這麼厲害?
我還真看不得三土這麼牛逼轟轟的得瑟樣子,就對張雷說:“雷哥,你跟這位大哥較量下吧!”
說着。我才又看向三土,“三土叔叔,咱們點到即止怎麼樣?”
他大咧咧的說:“放心,我手下的人不會傷到你的弟兄的。”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論及單挑。能夠傷到張雷的人我還沒有見到過。以三土的性格,我估計他說這個燒疤男能夠單挑三兩個特種兵那都是有些誇大其詞的,就算他說的是實話,那和張雷也差得遠。
張雷在武功上的造詣,完全就是個變態。
這麼說吧,以我的實力,同時挑六、七個特種兵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不是說那種特種兵王,只是說普通的特種兵。陳聖對付三、四個沒問題。慕凌武也能對付三四個,但是,我、陳聖、慕凌武、劉偉羣、東航、朱前程曾六個人聯手和張雷較量過,集合我們六個人的力量也沒能夠將他怎麼樣,反而是被他逐個擊敗了。
張雷的力道我算是見識了。當時我就是胸口被他的重拳打到,後來都愣是兩三天都覺得氣悶,吃飯都沒胃口。就這,還是他留了力道,要不然我還不知道我會被他那拳給揍成什麼樣。
這個刀疤男還想傷到張雷?
他就祈禱着他能夠在張雷的手下走過三招就不錯了。
張雷面無表情地走到那個燒疤軍裝男的身前,三土帶着人退後幾步,他們兩個也沒有說多餘的話,直接就動手了。我幾乎都沒有怎麼看清張雷的動作,在操場有些昏暗的燈光下,我只見得他的拳頭驟然地衝出去。然後又驟然地收回來,那個燒疤男就拋飛到三米開外去了。
還好,那個燒疤男並沒有吐血。
他撫着胸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站起身來。滿臉凝重地看着張雷,那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忌憚,甚至還隱隱有點佩服。
這個時候,三土和他手下的兵還是傻眼的。
陳聖就在我旁邊暗笑,左飛他們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的模樣,反正我們兄弟們的臉上都帶着些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們都對三土帶着氣呢,此時看到三土手下的燒疤男被張雷這麼幹脆利落地揍飛了,心裡面自然是極其暢快的。
其實,我心裡也挺暢快,要不是顧及着這裡是三土的軍營,我肯定會帶頭高呼張雷的名字。張雷在我們這羣人裡面,那是當之無愧的戰神,從某種含義上來說,他甚至都可以說是弟兄們的精神支柱。
平時我不在的話,弟兄們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是,在打羣架的時候,只要張雷再那裡,弟兄們就能和吃了定心丸似的。
好半晌,三土纔回過神來,看看燒疤男,再看看宛若戰神般的張雷,臉上也是止不住地露出些訕訕地神色,有些下不來臺。
我也不想和他鬧得僵了,就說:“呵呵,三土叔叔,我這些弟兄打起架來沒規矩,竟然用這樣偷襲的手段,你別見怪。”
話雖這樣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張雷根本就不是偷襲。
當時,燒疤男絕對是做好了準備的。
三土知道我是給他臺階下,說大侄子你手下的人身手挺厲害的,少年英豪,少年英豪。隨即,他又是乾笑兩聲,竟然是問我願不願意讓張雷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