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纔算是知道花姐爲什麼突然找我了,我把廖詩珈捧成臺柱子的話,肯定會有幾個大老闆捧着她,到時候,可就影響到花姐手下的那些小妹了,只是,玉姐、金鑽、玉龍他們都沒來找我,就這個花姐忍不住來找我,這讓我心裡有點不高興。
有臺柱子,對我們幻城來說只會是好事,因爲能夠給我們留住不少的大老闆,按理說,如果花姐能夠稍稍爲我們幻城考慮,那她就不會跟我來說廖詩珈的事,她現在來了,只能說明她光想着自己的收入了,根本就沒有爲我們幻城着想。
這讓得我的臉色有些冷了,我說是啊。怎麼了?
她腦袋往外面瞄瞄,見到周圍沒有人走過來,才說:“戚總,不是我說那個女孩的壞話啊,她是長得漂亮,確實可以成爲場子裡的臺柱子。我也很樂意她幫我們幻城掙錢,只是、只是她也太隨便了點。”
她這麼說,倒是讓我有點疑惑起來。
雖然我知道她只是話說得好聽,肯定還是有私心的,不可能真的這麼爲我們幻城着想,但我還是問道:“花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附耳跟我說:“昨晚上我手下小妹看到她跟着黃老闆走了。”
我聽到她的話。瞬間就愣住了,同時火也冒上來了,我之前就說過,作爲陪酒小姐,和那些坐檯的妹子還是有區別的,重在吊顧客的胃口,廖詩珈這麼做,對我們幻城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處,甚至還影響不好。
我說:“這事艾瑪知道嗎?”
花姐皺着眉頭,說:“她應該不知道吧!”
我想想也是的,如果艾瑪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廖詩珈隨隨便便就陪着黃老闆出去過夜,我想,肯定是廖詩珈自己經不住金錢的誘惑,才偷偷摸摸地出去跟黃老闆過夜的。
我沒有心思再跟花姐多說,直接就去辦公室找艾瑪了。
我不管花姐是抱着的什麼心思來跟我說的這些,但是咱們幻城有咱們幻城的規矩,不是說陪酒女不可以出去陪客人開房,但是,不能這麼輕易隨便的就去,廖詩珈纔剛來就和客人去開房,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如果隨隨便便就去和客人開房,那還來ktv幹什麼,直接去做小姐啊!
我到辦公室裡,艾瑪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那雙裹着黑絲的長腿極爲的誘人,我跟她說:“艾瑪,你跟我出來下!”
她起身,走到我面前,笑着問我說什麼事,可能是廖詩珈來了的原因,她這兩天還真是神清氣爽的,畢竟現在廖詩珈在我們幻城也是逐漸的冒頭出來了,有幾個客人都喜歡點她。
我把她拉到旁邊,問她知不知道廖詩珈的情況。
她張大着嘴,問我怎麼了。
我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就說:“廖詩珈和黃老闆睡了。”
“啊?”
艾瑪也是極爲的驚訝,然後蹙着眉頭說那不太可能吧!
我說可不可能,讓她自己去問問廖詩珈就是了。
說真的,廖詩珈這事特別讓我生氣。你說她做個陪酒女就做個陪酒女吧,我還打算把她捧成臺柱子,這下倒好,她自己不珍惜機會,自甘墮落,非得去和黃老闆開房,我覺得她真的是沒救了。
艾瑪也急了,急匆匆地就走了。
沒過幾分鐘,她就帶着廖詩珈過來了,臉上還氣沖沖的,走到我面前就說:“詩詩,你自己跟戚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廖詩珈捏捏指甲,說:“就是去開房而已,怎麼了?”
我看着艾瑪,問她是不是沒把咱們幻城的規矩告訴廖詩珈。
她滿臉苦澀地說:“我都跟這小妮子說了啊,戚總,是這小丫頭太不懂事了。戚總,要不這次就算了,我讓詩詩以後注意點。”
說着,她還用手去偷偷拍廖詩珈的手背,示意她跟我說些好話。
廖詩珈卻是理直氣壯地說:“他給我錢,我去陪他睡怎麼了?有錢賺。我憑什麼不賺啊?”
我說:“你這麼想賺錢,做什麼陪酒女,直接去做小姐啊!”
她說黃戚你別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把我留在這裡,不就是想睡我麼?
這他媽的,當時差點就把我給氣得三佛出世,五佛昇天了。
艾瑪也着急地說讓廖詩珈別這麼慪氣,我都是爲她好怎麼怎麼的,但是,廖詩珈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最後,艾瑪姐苦着臉說:“詩詩啊。戚總都在捧你成臺柱子了,你的收入也不好了,非得去陪着別人睡幹什麼?”
廖詩珈說:“我不嫌棄錢多。”
然後,她看向我,冷冷地說:“黃戚,你要是想睡我,我可以給你睡,但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我他媽都愣了,我睡她?
當時給我氣的,我直接就一巴掌甩她臉上了,吼道:“你他媽的是入了魔怔吧?老子想睡你?老子把你留在幻城,捧你當臺柱子,是看在天光的面子上才這麼幹的,他媽的,他看上你這麼個賤貨也真是瞎了眼,你現在就給我滾,去做你的小姐去,操你媽的!”
艾瑪連忙拉我的手。說:“別動氣,別動氣啊,戚總,詩詩年紀還小,不懂事才說出這樣的話的,你別跟她生氣啊,我回去好好跟她說行不行?”
我說:“你再幫她說話,你也滾蛋!”
我真是氣壞了,我就沒見過廖詩珈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我就真搞不明白,爲什麼原來那麼純潔的女孩子,現在會變成這樣,難道越純潔的人變壞就越容易?就像是越白的紙,髒起來就越快那樣?
艾瑪被我這句話給堵懵了,滿臉糾結地沒敢再說話,廖詩珈被我甩了個巴掌,眼睛都模糊了,怔怔地看着我,然後衝着我尖叫道:“如果不是你們,我能夠變成現在這樣嗎?”
我傻了,艾瑪也傻了,看我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
我說:“你有毛病吧?你變成這樣,關我們什麼事情?”
她狠狠地看着我,說:“如果當時不是你和張柏寒鬧矛盾。不是李天光追求我,張柏寒會把我家的店鋪收回去嗎?如果不是你們帶着李天光去打架,我會和他分手,會走上這條路嗎?”
我都被她說得怔住了。
我承認,廖詩珈變成這樣,我是有責任的。當時確實是張柏寒爲了對付我才收回她家裡的店面的,但是,我想,那些都不是廖詩珈變成這樣的根本理由。
我說:“你說的沒錯,張柏寒是因爲我才把你家的店鋪收回去的,但是,你家也不是沒那個店鋪就活不下去吧?你爸媽現在不也重新開了店?還有,就算是李天光和我們瞎混,那也不是讓你走上這條路的理由吧?廖詩珈,說白了,你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生而已,就別在我面前趾高氣昂了,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可憐你嗎?我也不是白癡,你別以爲我好糊弄。”
我知道廖詩珈玩的什麼把戲,開始她說可以和我睡,無非就是在暗示我而已,被我拒絕。又說這些話,想勾起我心中對她的愧疚感,她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留在幻城而已。因爲,我們幻城現在就是她的收入來源。
是的,她也可以去別的老鴇手下。去別的ktv幹,但是,整個縣城裡面,除去幾個大場子外,像我們幻城這樣的小場子,有陪酒女的真不多。廖詩珈去那些大場子,是很難出頭成爲臺柱子的,收入估計還不如在我們幻城多,去那些小場子就更難說了,在我們縣城,沒有幾個小場子能有我們幻城這樣的生意。
當然,她還可以去做小姐,做小三。
但說白了,做小三的收入其實還是不如做陪酒女的,除非是傍上個特別大方的老闆,做小姐嘛,那也得捨命幹才行,那可不是什麼金貴活了。
在我們幻城。可能那些大老闆爲了上她廖詩珈,捨得在她身上砸錢,但她去做小姐的話,人家只要給錢,她就得乖乖的躺着,那能花多少錢?幾百?撐死了就上千塊吧?能到廖詩珈手裡的又能有幾成呢?
人家可不會看她長得漂亮就多給她錢。最多也就多光顧她幾次而已。
廖詩珈聽到我的話,整個人怔住好久,然後,她讓艾瑪先離開。艾瑪看看我,臉上挺爲難的,但還是走開了,我知道,她還是想讓我別趕廖詩珈走,因爲廖詩珈現在是個紅牌,要是走了的話,那她也會少很多收入。
艾瑪走後,廖詩珈看着我,說:“能不能放過我?”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服軟,只是說:“給我個理由,我們幻城的規矩不能隨便破。”
她哭哭啼啼地說:“我、我粘上毒癮了,沒辦法。”
毒癮?
我真有點懷疑廖詩珈說的話是真是假,因爲現在的她不再是之前那個純潔的廖詩珈了,然而,正在我還在思量她話的真實性的時候,她卻是直接把胳膊伸到我面前給我看。
在幻城迷濛的燈光下,我看到,她的胳膊上有幾個並不醒目的針眼。
雖然我沒有吸過毒,也憎恨毒品,但是,對於吸毒的事我還是知道些的,廖詩珈胳膊上的這些針眼,分明就是注射毒品後形成的,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真的沾染上了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