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聖當即就意識到什麼,怪叫起來。
我說:“你丫的不會是在鄉下還有什麼青梅竹馬吧?”
說這個的時候,我不禁是有些想念蘇雪怡起來,雖然每天晚上我都會和這個妮子聊聊微信,視視頻什麼的,但她終歸是沒有在我的身邊,有種思念靠視頻是無法緩解的。
想想,現在也是五月份了。再有個把月的時間就到高考了。這個小妮子,應該也快回來了吧?只是不知道慕容櫻雪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久她都沒有聯繫過我,難道她真的是這麼容易地就完完全全把我給忘掉了嗎?
我曾數次興起過去美國找她的想法,但最後都是被我又壓下心頭去。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思考和緩解,我也算是想清楚了,如果她真的執意這樣做的話,那我或許不應該再去纏着她,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好。
劉偉羣的臉色更紅,囁嚅着說:“都這麼久沒見了,還不知道她嫁人沒有。”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真沒想到劉偉羣這個大楞子竟然也會有喜歡的人。
陳聖打趣說:“她知道你喜歡她不?”
劉偉羣訕訕地看着我們。說應該知道吧!
我說:“那你們到底是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她喜不喜歡你?”
他說:“她應該也喜歡我的,我們之前還牽過手呢!”
我哈哈笑,張雷憨憨地笑,陳聖則是有些鄙夷地說:“不是我說你傻,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牽個手算什麼?真不知道你臉紅個什麼勁,還這麼大老遠的非要跑回來看她,難道老撾那些美女就沒有個能入你法眼的?”
雖然我們是在打趣。但劉偉羣卻是很認真的在答覆我們,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我就是想見見她而已,要是她嫁人了,我就再到長智他們那裡去。”
我見他這模樣,也沒好意思再笑他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成,等我們回到縣城裡面之後,頭件大事就是跟你回你們老家去找你的那個青梅竹馬!”
他有些慌張起來,“你們去幹什麼?我自個兒回去就成。”
我瞪眼:“你自己回去?你會開車嗎?你這個傻貨,要追妹子,就要講究個排場,你想想,就算你那青梅竹馬沒嫁人,但你就這麼光溜溜的回去,人家父母也不會答應你們兩交往吧?你再想想,要是我們開着豪車。帶着大沓大沓的現金回去的話,她父母會怎麼樣?估計會把他們閨女塞在你手裡還來不及呢!”
劉偉羣撓撓腦袋,還真就被我這麼給說服了,紅着臉點頭應下了。
他的這件事情,也讓得我們和單長智他們分別的惆悵瞬間煙消雲散了。
我想,要是單長智他們知道錯過這樣的好戲的話,肯定會是後悔不迭。
這夜,張雷、陳聖、劉偉羣就是擠在我的房間裡面睡的。張雷和陳聖是要保護我,劉偉羣則是被我們硬留在房間裡面的,要他給我們說他和他那個青梅竹馬的事情,直到聊到大半夜,我們房間裡的笑聲才漸漸淡去。
劉偉羣和他青梅竹馬的事情,還真是讓我不得不感慨句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就他這麼個傻大個,讀書也不上心,只是被他父母逼着去那個女孩家裡補習。竟然也能讓得那個女孩對他生出些情愫來。愛情這玩意兒,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次日,我們早早起牀,然後離開普洱市,長驅直入回到縣城。
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的車隊到紫桂苑的外面。
說實在話,這路上我竟然沒有遇到人來找我麻煩,這還真是讓我有些驚訝。難道是廖定山他們沒有收到我回國的風聲?按理說這是不應該的,以他們的勢力,不可能摸不清我的行動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沒有安排人來幹掉我。
我坐在車裡面,看着紫桂苑這熟悉中而又帶着點陌生的氣象,心裡是感慨萬分,但讓我說出個所以然來的話我又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我現在心裡是百念陳雜,被各種情緒所擠壓着。
在我呆在老撾特區的這五個多月的時間裡,我爸除去成功接手金碧山莊掌事人之外,可沒少幹其他的事情。在有次和他通電話的時候,他跟我說他現在把整個紫桂苑都給買下來了,現在蘇叔叔、羅猛、王叔、李叔、陳叔他們幾個野盟的重要任務都搬到這裡面來住了,而且他還說給我們也留下了不少套別墅,問我要不要把我那些兄弟也給安排到裡面來住,就算是給他們的福利。
我當時倒是興致盎然的答應了他,說要他多給我留下些空別墅。但當時我可根本沒想到現在隨我回來的就陳聖、張雷、樑世濱、黃有寶、劉偉羣他們幾個,看來。我們紫桂苑的那些個別墅有的還是隻能繼續空着。
車纔剛進紫桂苑的大門,我就看到裡面有幾波保安在來回的巡邏,這不禁是讓我露出個笑容來,看來我爸的安保工作還是做得挺周全的。隨即,我掏出手機給朱前程打電話,之前他還沒有被撈出來之前我就匆匆地出國了,心裡始終都還是絕對對他有些愧疚的。
他從牢裡面出來,還是我們到老撾十來天之後的事情了。
我雖然曾經打過電話給他,跟他說過感謝道歉之類的話,但我總覺得這樣的事情當面說比較好。而且,經過那次事情之後,我現在也是真個兒把朱前程當成自己人了。據說他現在在白幽幽的手下面做事,我現在就尋思着能不能把他給拉過來,反正我們紫桂苑現在還空着不少的別墅,到時候讓他過來做做安保工作也不錯。
只是不知道白幽幽那妹子會不會跟我發飆。
現在想想,突然覺得白幽幽也挺有意思的,是個直來直去的爽快人。雖然有時候很陰險,有時候卻又很傻,但心底裡實際上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朱前程接起電話的時候,他那邊挺安靜的。
他說:“黃戚,怎麼突然想起又給我打電話了?你有兩個多月沒給我打過電話了吧?”
我訕訕地說那不是因爲我忙嘛!
其實,我不給他打電話根本就不是因爲我忙,而是被白幽幽那妹子給折騰得不行了。還是兩個多月前。我給朱前程打電話的時候,白幽幽不知道怎麼在旁邊,搶過他的手機就對着我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說我不負責任什麼的。
這當時給我無語得,我不過是沒有把朱前程給撈出來就出了國而已,到她嘴裡,倒像是我把哪個良家少女啪啪了之後不負責似的,當時她那喋喋不休的罵聲。直接就把我給整無語了,二話沒說就把電話給掛掉了,而且再也沒敢給朱前程打電話。
現在回想起這事我都還是心有餘悸,“白幽幽沒在你旁邊吧?”
朱前程笑呵呵地說:“沒有呢。這不是快要高考了麼,幽幽最近忙着學習,連手裡頭的生意都是教給我和老肖在打理,她白天在學校裡面上課,放學回來之後也是悶頭在房間裡面學習,我還真沒見過她這麼用功過。”
他的話語裡面,不乏對白幽幽的溺愛情緒。
只是我聽着,卻也是有些愣了。
現在我聽到高考這件事情就覺得頭疼。眼看着就剩下個把月的時間了,但我在老撾特區的這小半年時間裡連書本都沒怎麼碰過,現在升學管得比較嚴。我現在心裡還真有些發慌,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個野雞大學。
我這倒不是在乎文憑。只是蘇雪怡那妮子給我下過死命令了,要我考所和她在同個城市的大學。她現在已經提前被海門市海門大學給錄取了,也就是說,我還非得考上個海門市的野雞大學不可。
要是我這三年呆在學校裡面老老實實上課吧。這考個海門市的大學對我來說真不是什麼難題,但是眼下我卻覺得考個野雞大學也是這麼的爲難。雖然說我沒考上的話,蘇雪怡也不會怎麼爲難我,但是她當時可是說只要我和她在同個城市裡面,她就和我同居的,這我能不動心嗎?
我甩甩腦袋,對朱前程說:“來紫桂苑我住的地方見見面吧!”
他說:“行,我等下再過來,記得準備我和老肖的飯。”
我沒好氣地說你現在過來不就行了嘛!
然後他在那邊說他和肖錕現在正在對着白幽幽那些場子裡的賬,這直接就讓我無語了。因爲我很難想象他們兩個黑西裝大漢對着電腦對賬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場子,他們兩個知道怎麼對賬嗎?
掛掉電話的時候,車隊也在我那棟別墅的外面停下了。
雖然我這段時間人在老撾,但對陳虹、紫薇姐、羅飛他們等人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現在我這棟別墅就陳虹和紫薇姐在住着,我爸和我媽都住在別的別墅裡面。
按理說,我這剛回國,理應先去我爸媽的別墅纔是。只是不知道我爸媽到底是怎麼想的,在我打電話跟他們報過行程之後,他們愣是要讓我直接開車到紫薇姐住的這棟別墅來。
我估摸着,他們應該是把紫薇姐真正當成媳婦了吧?
我正樂滋滋地想着,這時候別墅裡面也是有大羣的人走出來,我看着他們這大幫子人,看着站在最前面的紫薇姐、陳虹、我爸、我媽,卻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