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的話讓我嗷的一聲就從椅子上跳起來,開什麼玩笑,竟然還有夥伴陪我喝酒,我勒個去,不帶這麼玩兒的。極|品|小|說w|w|w.|j|p|x||e|t大勇倒是醉眼乜斜的看着我笑了笑:
“坐下,用不着這個樣子,在我身邊也有,人鬼殊途,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所以你用不着特別大驚怪的。看不到他也是你的幸運,現在你應該就能夠知道我的時候就能夠看到這些,那是一種多麼大的折磨。”
側過頭看看身邊空蕩蕩的座位,我戰戰兢兢的重新坐下,也算是我的膽子是比較大的了,換個人估計不立馬起身,奪路而逃纔怪。
“坐吧,你就當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不就可以了。”
我心中已對大勇萌生了無數的怨念,開什麼玩笑,如果你不出來,我當然會覺得自己的身邊就是什麼都沒有,可是現在出來了,我怎麼也無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時不時的都要向旁邊看一眼。本來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我們都可以正常的生活着,可是一旦將這個事情出來,那就什麼都完了,徹底宣告着單純的生活的破產。弄不好在以後都會做下神質的病根,雖然我本來也有,但是恐怕現在將會變得更加的嚴重,總是疑神疑鬼的以爲着在自己的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偷偷的看着我。
“算了吧,呵呵,你用不着緊張兮兮的,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
大勇一邊着,一邊再次喝了一口杯中酒,現在我開始在心中埋怨那個老闆了,怎麼一定要把這傢伙的酒癮勾出來來啊,弄的我坐在這裡心裡都不踏實。
“父母都是這樣的人,呵呵,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的童年幾乎是在戰戰兢兢的中度過的。這也就使得我和其他的朋友不同,更加的沉默寡言。在所有人的心中,我都是一個怪物和異類,呵呵,很多的鄉親都覺得我是一個不吉利的人,就是別的孩子和我一起玩,都會被黴運沾染上。其實我也是夠倒黴的,在我十幾歲的時候,父母雙亡,我成了孤兒,就我的這個情況,即使村民再善良也沒有辦法收養我。”
我點了點頭,對大勇的童年真是感到同情,而且在我的心中也理解他的鄉親們的想法,誰也不會讓這樣一個恐怖的傢伙放在家裡,就比如我,現在都有點後悔和這傢伙聊天了,我真的擔心這傢伙在晚上睡覺之前會告訴我在我們房間中有幾個夥伴在和我們在同一個屋檐下,那估計以後我都別想睡覺了。
側過頭看看身邊的確沒有什麼動靜之後,我再次將視線放回到了大勇的身上,聽着他的講述:
“好在我的老家距離火車道不遠,呵呵,我就趁着一個晚上,偷偷的爬上了過路的一輛火車,偷偷的進入到了城市中,十幾歲的孩子,在城市中開始流浪。受到了很多的白眼,因爲飢餓常偷東西吃,被人打的遍體鱗傷更是常有的事情,知道後來,我偷了一個傢伙的錢包,找到沒人的地方正想要看看自己錢包中的收穫,可是在我把錢包打開之後,發現裡面除了一張紙條之外,什麼都沒有,紙條上寫的是,今天晚上,到蔘茸大廈來……”
我幾乎將身邊的夥伴徹底忘記了,聽了大勇的講述我就知道他偷的這個錢包的主人是誰了——不着調。萬萬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神到這個程度,簡直是未卜先知了。
“實話,我也害怕,呵呵,偷東西被人揍一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如果因爲偷東西把命兒弄沒了,可就有點兒不值了。不過猶豫再三,我還是在晚上的時候去了蔘茸大廈。在門口就看到了現在的老闆卜總坐在門口的一個馬紮上等着我。他二話不,直接領着我就上樓了。還給了我吃的,和換洗的衣服。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一直跟着老闆,一轉眼已快十年了。”
愣愣的看着大勇,曾在我的心目中,這個大勇只不過是不着調的司機而已,在公司中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位。看看其他的員工,都有自己的辦公室,寬敞的辦公區,只有這個大勇沒有自己的地方。大部分時候,我看到他的要麼是在不着調已破的幾乎可以賣廢品的車子裡,要麼是在走廊中四處轉悠,怎麼看着都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傢伙,可是到了今天我纔算明白,這傢伙纔是不着調的忠實擁躉。而且按照他所的,可不是不着調不重視他,相反在不着調的公司中,他想做什麼幾乎就可以做什麼,完全不受任何人的管束,甚至有員工已戲稱大勇是公司中的二老闆了。
“你的大名叫做望金川,怎麼着也和大勇扯不上關係啊,難道也是不着調的傑作?”
“呵呵,還是在跟着卜總幹活的第二年,卜總遇到了麻煩,那個人你也見到過,就是山大王。不知道爲什麼,反正當初那個山大王領着一夥人,揮舞着片刀要將卜總置於死地,當時我正在學開車,恰好遇到,於是就拎着扳子和山大王那夥人幹起來了。結果我一個人硬是將他們十幾個人都打趴下了,當然,最後所有人都是先進了醫院,後進了公安局。還是老闆把我弄出來了,也就是在那次事情之後,山大王和卜總兩個人糊里糊塗的成了好朋友。卜總和我,看我那天的虎勁兒,給我望金川這個富貴的名字白瞎了,乾脆就稱呼我是大勇了,哈哈,爲啥這麼叫,我也不知道。”
陪着大勇我也苦笑了一下,不着調正是因爲他的不着調,所以才讓人更加的摸不透他,這傢伙好像總是不會按照常理出牌,讓人摸不到頭腦,從給好好的望金川改名字叫大勇這個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上就可見一斑了。
着話的時候,大勇的已有快要一斤的白酒下肚了,看着他微醺的樣子我真不知道這傢伙要喝到什麼時候纔算是到量了。不過看他話還頗爲有條理,這讓我多少不是那麼爲他擔心,不害怕他會耍酒瘋控制不住他。接着他醉意闌珊的時候,我又問起了這次的行動,希望能夠從他的嘴裡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他和不着調兩個人也是上下級的關係,也是師徒一樣的關係,都是神神秘秘的。沒準還真的能夠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來這裡之前,你我此行非常危險,不知道話從何來?難道不着調曾和你了,我這次會遇到很多的危險了?”
“卜總過這樣的話,而且他現在手上還有一些事情,也就是暗算他的那個傢伙他要處理一下,等到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他也會親自趕過來,因爲他知道,我一個人擺不平這邊的事兒!”
大勇起我此行來,有一些語焉不詳,看着他醉眼乜斜的樣子,我也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功力不夠之類的原因,還看不到我此行的危機。不過,大勇這個陰陽眼都沒有辦法擺平,還要讓不着調這個傢伙親自來一趟,這事情就有點兒大條了。我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沒底。
忽然聽到了在大廳裡的飯館老闆衝着他們的服務員喊了一聲:
“你先看着點兒啊,還有一桌沒結賬呢,河邊出了事兒,我去瞧瞧。”
接着就聽到一個女服務員答應了一聲,大勇站起身來,看着他有點晃晃悠悠的,順手還摸起了放在酒桌上的不到半瓶子的白酒:
“算了,我們也結賬去吧,出去看看熱鬧!”
已喝成了這個模樣了,還有心思看熱鬧,我對這傢伙的表現實在是無語了。大勇還真是自來熟,也不和我客氣,沒有像有些朋友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那樣,假模假樣的出去買單,而是直接信步走向了外面。我還是比較欣賞這種風格的。兩個人一共吃了九十多塊錢,我給了服務員一百元就快步的跑出來,因爲害怕大勇這傢伙藉着酒勁兒會幹出什麼出格兒的事兒來。這傢伙的脾氣還沒有完全摸透,如果是那種喝完了酒不只是拉着人話的那種,還打打殺殺的,那可就麻煩了。畢竟他過他可是曾有一個人放翻了對手十幾個人的輝煌歷,如果真的耍起瘋來,我還真未必能夠制服得了。
河邊距離鎮子很近,用不了走上多遠就可以來到河邊,等我們到了河邊的時候,發現這裡密密麻麻的已聚集了好多人了,擠過了人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飯館的老闆站在靠近河牀的位置。而距離他不遠的地上,躺着一具屍體。
看樣子屍體已在河水中泡了有一段時間了,明顯的已出現了浮腫的樣子,因爲是平趴在河牀上的,因此看不到他的臉是什麼樣兒的,只是能夠看清楚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這身衣服就好像是在電影電視中看到的人一樣,只是能夠確定是古代的某個朝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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