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多少人知道？”想必就連做爲父親的夏明和都不知道她真正的生日是昨天。
“加上你，三個。”夏以寧如實道。
“我，你媽，還有一個是誰？”冷斯喬的聲音有些緊繃，摟着她的力度也加重了些。
夏以寧睜開眼看到他一臉陰沉的樣子，淡笑，“還有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她和火狼當年可不就是萍水相逢？
“哼，萍水相逢！”冷斯喬冷哼，哪個人會把被刻意隱藏的生日告訴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夏以寧也沒有再多加解釋，只是懶懶地合起眼。
冷斯喬低頭看到懷裡的人兒又閉上眼了，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他忍不住伸手去輕輕刷了刷，見她癢得皺眉，他便住了手。
“我以爲你只是因爲婉婉開始針對你才引起你的懷疑，我讓人來證明她的病情後你就放下心了。”
聽他說起雲婉，夏以寧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輕嗯了聲。
“從什麼時候有開始懷疑，爲什麼不告訴我？”而是告訴別人，讓別人替她出頭。
“那時她真瘋還是假瘋與我沒什麼關係，沒必要讓自己過得不舒坦。”說了他不信，到時候惹得他看她不順眼，日子就不太平了。
“後來怎麼就有關係了？”
“因爲她咬出了我爸。”
冷斯喬心頭一緊，低頭看她，見她還懶懶閉着眼的樣子，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聽了婉婉那天說的話才那麼對你爸的？”
夏以寧睜開眼，難道不是？
他笑着摸摸她的頭，“當然不是，在那之前我就已經讓人查了，你爲你爸做了一桌子菜的那天，我上樓去叫他們下樓吃飯意外聽到一些可疑的話。”
聞言，夏以寧心裡一震，“你，聽到了什麼？”
“提起‘當年的綁架案’字眼。”
聞言，夏以寧低下頭，心裡沉重。
聽到了只查她爸，卻沒想過應該連他爸也要一起查，因爲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下意識地排除了嫌疑，這是人的本性。
“我昨天已經把雲婉送進戒毒所了，並且安排人無時無刻都盯緊她，她是真瘋還是假瘋很快就知道了。”冷斯喬沉重地說，微眯的眼眸閃過一絲狠光。
最好是真瘋，要不然……
夏以寧只是點頭，也沒有跟他說昨晚那毒品怎麼注射進雲婉體內的事。
他沒問，她就不會說，至於他心裡怎麼判斷那就是他的事了。
能在精明冷銳的大律師眼皮子底下裝了這麼多年又豈是容易被發現的，爲了裝，失禁都可以，甚至還以身試毒，那女人的心機又豈是一般。
不過，她很肯定，以冷斯喬的性子，要真到證實了的那一天，那女人的下場沒法想象，畢竟掏心掏肺呵護了這麼多年，和父親鬧僵，賠上婚姻，要真那麼容易就算了，就不是冷斯喬了。
……
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車子一路往郊外開去，夏以寧不知道冷斯喬要帶她去哪裡，問他，他也只是神秘的一笑，她也就沒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