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不搭理,小花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頗爲不耐的道:“你們剛成親沒多久,說是遇到了山賊,身上被打的沒塊好皮肉,也就剩下那張臉還勉強能看。現在倒是好了,又嫖又賭的...”最後總結:和何晉越看越像!
看顧全說的萬般肯定,小花突然想到了那個在娘娘廟遇見的書生。
“姐夫,那個沈澤是不是一副書生打扮,頭戴方巾,皮膚很白,個子和君安差不多,老是去青山鎮賭錢?”
“你見過沈澤?”
何晉也看着小花,小花點點頭。
“那就錯不了,這廝好像得罪了什麼人,被打傷了,消停了幾天。租的吳貴家的屋子,亂七八糟的!”顧全說着眼底露出一抹不屑:“他整天裡遊手好閒的!”
說着又藉着這個話頭,刺了何晉一頓,才被有田叫走了。
等顧全一走,小花就問:“你老實說,是不是認識沈澤?”
何晉眼神閃了一下:“是認識。但是就我所知,沈澤不是這麼無良的人。”
見小花狐疑,又補充了一句:“我認識的沈澤品性俱佳,有真才實學。”
如果是那次在賭坊見到的那人,小花還真難相信他“品性俱佳”。
“你們是什麼關係?”
“只是認識而已!”
“是嗎?”
“真的,娘子,這個人又不會影響你對我的認識...”
正要再說什麼,天賜已經到了,何晉得開始上課了。
天賜悄悄和小花打了個眼色,小花了然。
邱嫂子也真是,何晉說不讓進來就真的從來不進來。不會又是拿了東西送過來吧。
雖然何晉對邱寡婦的態度沒變化,但她倒是真心實意的感激何晉的,尤其之前的那撥流言蜚語之後,見何晉還是照教不誤,伺候,但凡家裡有什麼好吃的、新鮮的,她總是送來。
等小花出來,果真見到邱寡婦在拐角,攏着雙手哈了口氣,又搓了搓:“小花,何秀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小花一愣:“沒吧?他天天跟大家閨秀似的足不出戶的。”不過他這人性格不好,得罪人還真不好說。
邱寡婦又湊近了些,再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才道:“我跟你說了,你別怕啊,也別太擔心,我這些天送天賜過來,看見有個人在你家附近鬼鬼祟祟的,都看見兩回了,有天在魚塘那,還見那人和這附近的幾個混子說笑,你讓秀才最近別出門,我總覺得這人不懷好意。”
“嫂子,你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沒?”小花還真有些躍躍欲試,要真這附近的二流子無賴過來,讓她練練手也不錯。
“這人還很警覺,總是躲躲閃閃的,臉倒是沒看清楚,看着很瘦,白,哦,我有回遠遠的看見,不像那些二流子,說話聲音斯斯文文的,哦,對了,頭上戴着方巾,看着像個書生。”
又是書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