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又遇故人

臨離開前,李聞溪偷眼瞥了下林泳思桌案上的文件,沒看到昨日的那種一張單宣紙,她不敢造次,告辭走了。

林泳思擡頭望着她的背影,奇怪,是他的錯覺嗎?總感覺今日的李聞溪有些過於拘謹。

大約是他太敏感了吧。林泳思不由笑着搖了搖頭。他最近查案辦事,都喜歡叫李聞溪做記錄,是因爲與她在一起時,覺得放鬆。

自小他接觸到的人大概可以分爲兩種。

一種是與他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他們或是他的長輩親戚,或是紀凌雲這樣的天之驕子。

他與他們相處時,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端着所謂世家的體面,很是累得慌。

但凡他有一點出格之處,便很快就會有人教育他,如此如此有失身份。長年累月薰陶下來,禮儀是深入骨髓了沒錯,但與禮儀一同深入的,還有厭煩。

什麼狗屁規矩,大多數都是折騰人的存在。

另一種則是身份地位均不如他之人,要麼有求於他,要麼妄想攀附,這一大類人的成分比較複雜,從下級官吏,家裡的僕從,到街邊偶遇的百姓,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

他們仰視他,羨慕他,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無端奉承於他,把他誇成天上有地下無的絕世好人,只爲求一點利益。

但李聞溪卻是個例外,似乎在她的意識裡,自己是需要認真對待的上官,但也僅此而已。哪怕自己給了他這份工作,解救他於經濟困難的水火,他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阿諛奉承。

平等,對,就是平等,林泳思喜歡這種感覺,有一個人,不論身份地位,能與你平等相交,實是難能可貴。

可今天卻又不一樣,剛纔李聞溪的小心翼翼從何而來?自己可是做了什麼事,讓他害怕了?

薛叢理今天還是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樣子,李聞溪回來後,看到他坐在位子前整整一個時辰了,筆上蘸的墨都快乾了,還一個字都沒落下,她翻了個白眼,重重咳嗽一聲。

“你這死丫頭,故意嚇我幹嘛?”薛叢理扔掉被墨跡毀了的紙,有些無奈地抱怨。

“舅父大人,您現在抄錄的,是一份戶籍名冊,今天要不寫完送回,恐怕明兒典籍官便要告你一狀,到時候捱了訓斥,別怕我沒提醒你。”

薛叢理心虛地低下頭,終於開始老老實實幹活,連午飯都沒去吃,終於趕在放衙之前抄完。

李聞溪跟着姜少問去庫房盤點,也忙得腳不沾地,直到放衙,纔在大門口與薛叢理匯合,直言明日說什麼也不跟姜少問搭夥計幹活了。

這位慣會偷奸耍滑的,跟他組隊就意味着自己得一個人完成大部分工作,指望不上他一點。

這不,一進庫房,姜少問就跟看守衙役套近乎去了,聊得興起,幾人還泡了壺茶,抓了把栗子。

留下李聞溪對庫房並不熟悉,問他們又顧不上回答,只得一個人多辛苦跑來跑去尋對應的物品,在庫房裡生生練了個長跑。

鑑於薛叢理心情還未平復,爲避免昨日暮食的經歷再重複,他們今天買的現成的飯菜,路過劉妤的攤位時,這一位沒臉沒皮的,還陰陽他們不來買她的小菜。

順便說一句,仗着一張好看的臉,最近她還真做成了不少縣衙中人的生意,他們樂得花些小錢博美人一笑,可能的情況下再摸摸小手吃口嫩豆腐。

於是拌菜西施的名頭逐漸傳開,大家紛紛圍觀美人,很是讓劉妤的小攤火了起來,以前管她管得緊的彭氏,在每日有進項的情況下,竟開始睜隻眼閉隻眼,對她也和顏悅色得多了。

也因此,劉妤覺得自己又支棱了起來,日子眼看着就好起來了。

她認識了那麼多衙役書吏,有身份背景比李聞溪強上不少的,眼界得到拓展,有更好的選擇,自然下意識反感拒絕過她的人。

李聞溪一笑置之,名門千金,落魄至此,一半是時代變遷的偶然,一半是自己作死的必然。她何必跟個真小人一般見識。

大街上此時正好有輛頗顯寒酸的馬車經過,前面的車伕滿面風霜,拉車的馬匹也顯得有氣無力。

此時正好內裡坐着的人掀開了窗簾,探出大半張臉質問車伕:“怎的走得這麼慢?還要多久才能到?”

那車伕本身疲憊得要命,再加上這一趟出車連個定錢都沒收到,要去的又是淮安城一等一的權貴之家,這又老又醜的婦人到底能不能出得起車費都還不好說。

萬一他被涮了,這就是個想去打秋風的潑皮,再被人打出來,他要如何是好?

耽誤兩日時光送她,一路上人吃馬喂,開銷不小,自己當初怎麼就被她給忽悠了,聽信了她的鬼話,同意不收定錢了呢?

兩日的相處下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老婦了,明明窮酸得要死,每日吃些幹餅充飢,身上的衣服也打了補丁,說話卻總有股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

老婦態度不好,他心裡有火,態度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催催催,催命啊!我連你一文錢定錢都沒收到,趕了這麼遠的路,馬兒連把好料都沒吃上,哪來的勁跑?”

“再說了,這裡是淮安大街,內城範圍,在這奔馬,你長了幾個腦袋夠砍嗎?”

老婦哪裡會服軟,冷哼一聲:“還不是你的馬太劣,才一百里路,就要走上兩天,我看你就是想多掙我的車資!”

“你現在能拿出錢來,我打對摺都心甘情願,你倒是拿啊!”

老婦將簾子放下,開始裝死,一句話也不跟車伕說了,車伕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路邊,李聞溪在第一眼看到這老婦時,就躲在了薛叢理的身後,而薛叢理則側過身去,微微擋住了自己的臉。

他皺了皺眉頭,趕緊拉着李聞溪回了家。

直到關上院門,兩人才鬆了口氣,他們對視一眼,都隱隱感覺到了幾分山雨欲來之氣。

家裡只有薛銜一人在,方士祺一早就出去了,說想再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找旁的工作。

薛叢理打發走了薛銜,對李聞溪鄭重的說:“有一事,不能再瞞着公主了。”

第三十四章 死不承認第三十章 鋃鐺入獄第三十六章 重查舊案第七章 一樁舊案第十五章 父女皆亡第四十八章 秉公處理第二十章 是我殺的第三十六章 面目全非第三十九章 遺傳疾病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三十九章 遺傳疾病第四十九章 十分可疑第二十三章 真實身份第十一章 過往交集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二章 竹籃打水第四章 大牢死囚第三章 宿醉之後第二章 如此算計第十四季 原是故人第三十八章 認錯兇手第七章 一樁舊案第三十七章 身患重病第九章 惡霸之死第三章 宿醉之後第三十三章 殃及無辜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七章 洗清冤屈第九章 漸行漸遠第二十九章 大膽假設第五章 殃及池魚第十九章 渾水摸魚第十四季 原是故人第十六章 死者身份第四十九章 十分可疑第二十七章 初露端倪第二十六章 燙手山芋第十三章 都有苦衷第五章 想要翻供第四十一章 又遇故人第三十五章 不可磨滅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二十二章 活不見人第三十九章 遺傳疾病第十一章 是他指使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二十七章 初露端倪第三十八章 反常表現第二十六章 燙手山芋第二十七章 初露端倪第十二章 身不由己第三章 必須搬家第三十六章 重查舊案第九章 漸行漸遠第二十七章 連環毒計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第十一章 是他指使第二十三章 多事之秋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二十一章 佔盡便宜第二章 竹籃打水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十九章 不良於行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三十九章 棺中藏屍第十二章 河道白骨第三十章 鋃鐺入獄第二十三章 真實身份第二十二章 兩虎相爭第三十八章 認錯兇手第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第十七章 暖房宴席第二十一章 當街行兇第二十六章 燙手山芋第十二章 河道白骨第二十一章 佔盡便宜第四章 幾處疑點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三十章 鋃鐺入獄第四十八章 秉公處理第二十五章 千里奔波第四十五章 桃色舊聞第十九章 似曾相識第三十八章 反常表現第十七章 各執一詞第四十九章 十分可疑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三十八章 認錯兇手第二十二章 兩虎相爭第十二章 河道白骨第四十六章 僞裝天真第十章 死罪可免第二十一章 拳拳愛心第三十七章 身患重病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
第三十四章 死不承認第三十章 鋃鐺入獄第三十六章 重查舊案第七章 一樁舊案第十五章 父女皆亡第四十八章 秉公處理第二十章 是我殺的第三十六章 面目全非第三十九章 遺傳疾病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十七章 哪裡不同第三十九章 遺傳疾病第四十九章 十分可疑第二十三章 真實身份第十一章 過往交集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二章 竹籃打水第四章 大牢死囚第三章 宿醉之後第二章 如此算計第十四季 原是故人第三十八章 認錯兇手第七章 一樁舊案第三十七章 身患重病第九章 惡霸之死第三章 宿醉之後第三十三章 殃及無辜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七章 洗清冤屈第九章 漸行漸遠第二十九章 大膽假設第五章 殃及池魚第十九章 渾水摸魚第十四季 原是故人第十六章 死者身份第四十九章 十分可疑第二十七章 初露端倪第二十六章 燙手山芋第十三章 都有苦衷第五章 想要翻供第四十一章 又遇故人第三十五章 不可磨滅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二十二章 活不見人第三十九章 遺傳疾病第十一章 是他指使第八章 爲了報復第二十七章 初露端倪第三十八章 反常表現第二十六章 燙手山芋第二十七章 初露端倪第十二章 身不由己第三章 必須搬家第三十六章 重查舊案第九章 漸行漸遠第二十七章 連環毒計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第十一章 是他指使第二十三章 多事之秋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二十一章 佔盡便宜第二章 竹籃打水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十九章 不良於行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三十九章 棺中藏屍第十二章 河道白骨第三十章 鋃鐺入獄第二十三章 真實身份第二十二章 兩虎相爭第三十八章 認錯兇手第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第十七章 暖房宴席第二十一章 當街行兇第二十六章 燙手山芋第十二章 河道白骨第二十一章 佔盡便宜第四章 幾處疑點第三十四章 無從判斷第三十章 鋃鐺入獄第四十八章 秉公處理第二十五章 千里奔波第四十五章 桃色舊聞第十九章 似曾相識第三十八章 反常表現第十七章 各執一詞第四十九章 十分可疑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十三章 城外偶遇第十章 說服舅父第三十八章 認錯兇手第二十二章 兩虎相爭第十二章 河道白骨第四十六章 僞裝天真第十章 死罪可免第二十一章 拳拳愛心第三十七章 身患重病第十三章 略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