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必須搬家

“好好搜,仔細一點,邊邊角角都要搜到。”

更深露重,林泳思一襲黑色勁裝,站在陳家廢墟門前,身後跟着的,不是衙役,而是父親留給他的四名暗衛,賜了林姓,取名甲乙丙丁。

四人沒有多說話,一人拎着個燈籠,迅速分開,搜尋那塊玉佩。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們可以肯定這幾間不大的房子,任何一處都沒有被遺漏,可東西卻始終沒有發現。

陳家老宅茅草爲頂,泥坯築牆,哪怕兇手用了煤油助燃,溫度也到不了能燒燬玉佩的程度。

林甲向他回報說一無所獲時,林泳思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兇手拿走了玉佩,很可能同時帶走了陳月娘。

無論陳月娘真實身份是公主還是草雞,這塊玉佩一旦與她一同出現,她不是也是了。

到那時候,中山王可就要被動了。

蟄伏待機的樑朝遺老遺少蠢蠢欲動,這一大助力,誰不想要。

林泳思急忙第一時間派林甲去前線送信,也不知這細作帶着個女娃娃,是不是已經趕在他們發現之前,溜過邊境了。

至於細作是單獨行動,還是多人協作,淮安有沒有其同夥,就要他繼續追查了。

又到了每年收稅的季節,縣廨裡一片忙亂,董佑坐鎮主持大局,林泳思似是告了假,接連七八日沒來過衙門了。

李聞溪等書吏忙着謄寫歸檔各處送上來的賬目,越看越心驚。

上一世,糧價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波動,窮人賴以續命的粗糧直接翻了五倍有餘,薛叢理每日都爲生計發愁。

但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新年剛過,她便被紀凌雲接回王府,錦衣玉食,薛家父子也得了筆不菲的銀錢。

幾年養尊處優,讓她淡忘了食不裹腹,惶惶不可終日之感。

既重來一次,要躲過紀家的搜索,要好好活下去,她不可能一點準備沒有。

家裡餘錢,無論是從秦峰處得的賠償,還是林泳思給的賞錢,除卻日常開支,都被她買了糧食回來藏着。

直到此時賬目白紙黑字寫着,她才直觀地感受到,一個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有多渺小,自己原先對形勢的預判有多淺薄。

淮安地處偏南,作物一年兩熟,兩次產量加在一起,比往年一次都不如。

戰亂帶來的創傷剛剛過去,貧苦人家對風險的抵禦能力基本爲零,一到災年,賣兒鬻女,舉家逃荒。

哪怕自己家中有糧,沒有自保之力時,也得淪爲爲流民準備的肥肉,被偷被搶都算輕的,便是被打死了,也不過被人嘆息一句流年不利,生活不易罷了。

李聞溪默默關注同僚的去向。

縣廨裡但凡經手與賦稅有關事宜的官吏,全都默默開始屯糧,爲了不引人注目,幾乎都是全家老小一齊出動,少量多次換人購買,放棄價格昂貴的精米白麪,轉向了量大管飽的粗糧。

有餘錢的,擡高院牆,加固房門,挖了地窖。

整個縣廨的官吏,住的地方最差的就屬他們家了,搖搖欲墜的門就是個好看的擺設,院牆矮得連瘦小的劉妤都能來去自如,房子又逼仄,藏只老鼠都費勁,更別提藏糧了。

搬家,必須搬家!

趁着休沐,薛叢理三人便尋到了牙行,說明來意,剛想讓掌櫃的推薦一位靠譜的莊宅牙人,就聽到有人爽朗地笑着大步走了過來。

“薛大人,李大人,沒想在這裡遇見!兩位大人近來可好?今兒來牙行,不知有什麼是小弟能效勞的?”居然是孟順!他們隔壁鄰居。

李聞溪皺了皺眉,淮安府好幾間大牙行,他們居然能一下就選中孟順所在的那間。

老早就知道孟順是做中人生意的掮客,他們爲何沒直接尋上門,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搬去了哪裡。

貧民窟那一帶,人員繁多,魚龍混雜,孟順又是個嘴碎的,不保險。

薛叢理敷衍地跟他打着招呼,絕口不提自己的來意,一直顧左右而言它。

許是看出他們對自己並不熱情,孟順沒再多說什麼,藉口一會兒還有客,便告辭離開了。

薛叢理一行人也未再多留,而是換了另外一家牙行,尋了個看起來老實厚道的牙人蘇會,告知了自己的需求。

賣漁巷因與縣衙毗鄰,離主街不近不遠,屬於鬧中取靜的好地方,因此常年一房難求,租金也不便宜。

蘇會有些爲難,他手頭還真沒有賣漁巷的好房源,得知二人在山陽縣衙做事後,咬了咬牙,似乎下定某種決心:“二位客官既在縣衙工作,不知膽量如何?”

這話問得蹊蹺,租賃屋宅,與膽量何干?

“客官有所不知,賣漁巷的房向來好租,東主根本不需要來牙行掛單候客,只有巷尾東數第三間,小可卻不知該不該向客官介紹。”

“我們誠心求租,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客官有所不知,那間房三年前死過人,到現在還沒抓到兇手,屢有鬧鬼傳聞,因此一直無人問津。”

“如若客官不怕,那小可便帶您看看,或者客官再看看,還有哪的房子合您心意,小可幫忙打聽一二。”

“不過那房子租金倒是低廉。只每月一百文,要知道賣漁巷旁的宅子,最低也得七百錢。”

本還有些猶豫的李聞溪當即便表示想去看看房,此等低價當真誘人。至於什麼鬼不鬼的,這世間還有比窮更可怕的事嗎?

宅子確實有些荒廢,滿院雜草,窗戶紙殘破不堪,很顯蕭條。

蘇會生怕這單生意不成,沒口子誇道:“主家說了,真租出去,第一個月不收房租,一百文錢買窗戶紙綽綽有餘,院子裡的雜草小可明日便幫着收拾了,客官意下如何?”

薛叢理沒立刻表態,四下打量一番,見確實是三間寬敞的青磚瓦房,廚衛皆有,最難得的,是院內還有口獨立的水井。

住在貧民窟,最麻煩的事就是提水,雖淮安河流衆多,城內小河裡的水隨便可取,但是每日取水也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要小心上游刷馬桶洗衣服洗菜的污水。

李聞溪也喜歡房子的方正格局,他們終於不用擠在一間房裡,僅隔一張木板睡覺了。

搬家事宜就此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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