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竹籃打水

聽陳漢說得輕描淡寫,林泳思忍不住嗤笑一聲:“混淆皇室血脈,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雖說前朝的劍砍不到本朝的官,但到底曾爲皇族,一般平民百姓哪敢肖想。

況前朝別的不論,聽人傳說容貌絕對一等一,皇室成員個個俊男美女,很是養眼。

至於陳漢的閨女嘛~

很不幸,這對夫妻林泳思都見過,陳漢寬臉小眼,蔣氏有個塌鼻樑,想來他們倆的女兒,即便挑兩者的長處,也好看不到哪去,衆人的眼睛不可能全瞎。

“所以你家祖傳的玉佩,現在何處?”

“問題就出在這兒,小的翻遍了孃的屋子,一直都沒找到。”他一怒之下殺了親孃,要被砍頭了,兩條人命搭進去,想找的東西卻連影子都沒有!

等到他想再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找找,就被抓進大牢了。

“你入獄已有月餘,爲何不一早交代你二哥身份有異,偏等到現今才說?”

“小的哪知道,二哥如今比早年更冷血無情呢。”

“他來看望我時,還口口聲聲保證會照顧好我的妻兒,沒想到轉身就把人趕出家門,大人,小的好後悔,當初鬼迷心竅想貪家財,後來又被二哥描繪的容華富貴迷了眼,以至一步錯步步錯,到現在已無力迴天。”

“大人,小的認罪,小的伏法,只求大人看在小女無辜的份上,費力尋一尋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被人擄走,下落不明,陳漢已經不敢去想女兒可能遭遇什麼了。

明明錯的不是她,明明她已經開始議親,再過兩年就能出嫁,一輩子安穩度過了。

“無需你求,既是我山陽治下百姓,本官定不會袖手。”林泳思提筆畫了張草圖:“你且認一認,你娘給你看過的玉佩,可是長這樣?”

“像,很像。”陳漢一眼就認出來了。

“奇怪。”林泳思嘟囔了一句:“怎會落入普通百姓家中。”

陳家的老底早被他查了個一清二楚。確係淮安府本地土生土長,往上數三代都紮根於此,一直日子過得苦哈哈的。

陳老頭在前朝末年病亡,當時四個兒女都到婚嫁之齡,是陳老太以一己之力嫁了女兒,又給老二老三娶媳婦,很不容易。

這樣的人家,若真有值錢的物什,早就該當了換錢過好日子去了,怎的窮得叮噹響還留着?

但陳漢所言又不像假的,畢竟以他的眼界閱歷,編不出這麼離譜的故事。

尤其是陳山與陳寶兒之死,李聞溪驗看後也說,頸骨斷裂,一擊斃命,應是練家子所爲。

如果陳山真的身份有異,來淮安月餘未達目的,被殺人滅口倒在常理。

現下淮安府受多方勢力關注也是有原因的,林泳思盯着自己畫的草圖出神,回想起半年前大軍出征前夕,王爺特意讓他留意之事......

有傳言,當年前朝覆滅,亡國之時,皇帝瘋了一樣血洗後宮,幾乎殺光了自己所有子嗣,上至已成年的皇長子,下至襁褓中的十四公主,連帶很多后妃都沒逃過。

只有時年六歲的九公主,因當時母妃提前得了消息,將其藏進密道,才得以逃脫,同時,她也帶走了傳國玉璽。

大梁開國皇帝是個風雅之人,不喜笨重的印章,特製了一枚能隨身攜帶的玉佩充當玉璽,半個巴掌大,足有兩寸厚,一邊爲雙龍紋飾,一邊寫着“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小篆。

現在幾方勢力在找的,便是這塊玉佩,以及攜帶玉佩的九公主。

小道消息,說九公主當年與奶孃失散之地,便在淮安府左近的幾個州府,甚至還有人傳言,在淮安遇到過與淑妃娘娘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而淑妃娘娘,正是九公主的生母。

所謂空穴不來風,林泳思一直認爲,九公主很可能真在淮安府。

一個當年六七歲的孩子,在亂世之中真能活下來?當年與她一起出逃的人,在大梁亡了之後,還會豁出性命保護她嗎?這些都是未知數。

這半年來,林泳思一直在秘密調查周圍疑似人員,但始終沒有進展。

難不成,這一次真的查到點眉目?陳家與九公主曾經有過聯繫?

“你且仔細說說,當初你娘告知你等這塊玉佩是你家傳家寶的具體情形。”

陳漢記得很清楚,那是爹死後的春節。

彼時天災人禍,淮安雖還算太平,但大旱後糧價高漲,便是最便宜的黍米,他們都要吃不起了。

就在此時,爹又病又餓,缺醫少食,撐不住沒了。

娘匆匆尋了戶人家,要了一兩銀的聘禮,將唯一的女兒嫁出去,換回幾日嚼用。

然而這點東西杯水車薪,家裡很快又揭不開鍋,卻再沒有第二個女兒可以嫁。

大哥原有份跑堂的差事,但年頭不好,酒樓倒閉,他也跟着失業,二哥能說會道,原在茶樓裡說書,年景慘淡,有錢人無心風月,茶樓便辭了他。

至於自己,無甚本事,當個閒漢打雜,可替代性太高,三五日接不到活做。

一家人眼瞅着活不下去,兄弟幾個都表示想要出去闖闖,至於老孃,她年歲不大,守着幾間祖屋應該能活下去,即便活不下去,那也是世道不給窮人活路,他們盡力了。

娘是知道他們想拋棄她的,她不聲不響的哭了幾日,直到他們打好揹包,準備離開之時,纔將他們喊住,拿出了那塊玉佩。

青綠色的玉佩,極爲透亮,入手滑潤,是他們一輩子沒見過的好東西。

他們這才知道,自己家裡還有這等寶貝,當即便想當了換錢,是娘極力反對,小心將玉佩收好,纔沒讓他們得逞。

“娘說,亂世裡,玉不值錢,賣不上價,咱們暫且忍一忍,全家一齊努力,世道總有太平的一天,到時候,這東西再出手,夠我們全家吃香喝辣,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於是三兄弟哪也沒去,留在家裡孝敬老孃,飢一頓飽一頓地捱了幾年。

從那以後,這玉佩再沒人見過。

陳漢每次問娘,她都說自己也沒幾年活頭了,以後她沒了,東西還不都是他的。

可惜,自己臨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但他,還有二哥,都賠上了命,也沒得到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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