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咸陽夜雨救人

宮星曜也是乍然被嚇了一跳,他一回來就有人拿拳頭招呼他,而且來人還一身酒氣,拳法雜亂無章,可卻凌厲的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他家這位公主大人是怎麼了?爲什麼一見面不是激動擁抱,而是拳頭招呼他啊?

還有,誰給她的酒?她是從酒缸裡纔出來的嗎?怎麼一身酒氣這麼燻人啊?

央金本來是感應有人來,她纔出來看看的。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宮星曜平安回來了,她就心裡騰地升起一簇火,燒得她理智全無,只想揍對方一頓發泄下。

“六哥加油!六哥加油!六哥你要是輸給六嫂了,我就鄙視你一輩子啊!”宮凌霄一身狼狽活似乞丐,可還是不忘唯恐天下不亂。

風痕也一身狼狽不堪,擡手揉揉眉心,轉身看向身邊的人,頷首恭敬道:“主子,我想先回去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有事我會讓龍遠通知你的。”宮景曜也感到很身心疲憊,十三太胡鬧了,居然跑去毒龍谷的靈泉洞捉魚,差點害得風痕和她一起折損在那山洞裡。

“哎,風痕哥哥你要去哪裡?明天再陪我去玩啊!這次一定沒危險了,我們去石婆廟看明珠啊!剛好把捉到的石錐魚送去給明珠吃,話說那個林公子熬的魚湯真的很好喝……”宮凌霄挽住風痕的手臂不撒手,小嘴巴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也不管風痕聽不聽得進去,她只顧自己說個痛快,然後拉着風痕就走了。

龍遠對回頭看向他的風痕揮揮手,他真是愛莫能助,十三公主可不是一丁點的難纏的。

風痕對於龍遠這個不講義氣的兄弟,他記住他了,回頭就逮住龍遠揍一頓,非要他半條命不可。

“王爺,你回來了啊?”阿什米塔也醒了,她跑出門來,一下子就撲進了宮暝曜的懷裡,雙手摟住宮暝曜的腰,眼淚又忍不住的流出來哽咽道:“王爺,我好擔心你會出事,還好你平安回來了。”

“沒事了。”宮暝曜自從娶了阿什米塔,雖然偶爾還是暴龍哥,可卻沒以前那麼狂躁了,對阿什米塔也會有溫柔的一面,瞧着有時可酸倒人牙了。

宮星曜已經把醉酒的央金公主一刀劈暈了,轉頭看向那對相擁溫情脈脈的夫妻……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然而對比的傷害並沒有結束,香疏影已經走到門口站着的宮姻娜身邊,牽起她的雙手,眸光含柔情,溫聲柔語道一句:“讓你擔心了。”

“你平安歸來,便好。”宮姻娜也是柔情溫婉一笑,依偎在了香疏影的懷裡,像極了一個溫柔賢淑盼夫君歸來的妻子。

宮星曜覺得他心口又被狠狠刺了一箭,爲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那麼恩愛纏綿,可他和央金……卻從成親後,就沒有溫柔繾綣過一回?

宮景曜已經向殿裡走去了,他也要去看看他媳婦兒。

其他單身漢也已各回各住處了,因爲不想留下來被虐。

宮暝曜打橫抱起阿什米塔走了,阿什米塔在他懷裡羞紅了臉,都不敢擡起頭看人了。

香疏影與宮姻娜也夫妻恩愛殿攜手離開了,一路上都在彼此關懷對方,柔情蜜意的好似新婚燕爾。

宮星曜低頭看着他臂彎裡躺着的央金公主,他心痛!爲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能把母老虎變成小兔子,而他家這匹野馬……他猴年馬月才能馴服啊?

龍遠還在,他抱劍拱手道:“七爺,需要我幫您一起扶央金公主回去嗎?”

七爺太瘦弱了,他怕七爺抱不動央金公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宮星曜纔不想被龍遠看扁,自己的媳婦兒自己抱,再累也要撐着。

還好他夠明智,一開始就把央金打暈了。

不然的話,央金一路耍酒瘋和他鬧,他們非得摔泥溝裡當泥鰍不可。

龍遠見七爺已經抱着央金公主離開了,他又轉頭看向一旁抱臂的陌緣君,提劍舉步走過去,笑看他道:“怎麼,準備留下來陪碧寧山峰賞月嗎?”

陌緣君抱臂靠在一個秋海棠樹下,望着龍遠勾脣苦笑道“你這主意倒好,可惜!碧寧未必肯賞光。”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龍遠笑了一下,便提劍走了。

陌緣君挑眉勾脣一笑,望着龍遠離去的背影片刻,他才放下雙手,轉身向廚房走去。

龍遠說的對,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

碧寧已經早不在廚房忙了,而是燒了熱水,回房在泡熱水澡解乏。

陌緣君去了廚房沒見到碧寧,自然是又轉去了碧寧的房間。

結果,他就在門口頓住了腳步,因爲房間裡竟然傳出了水聲,還有凝香玫瑰的香味兒。

這個他記得,上九嫂送給碧寧的玫瑰花瓣,這是九嫂讓人新研製出的乾花,上面不知道用了什麼,玫瑰香味可比擬鮮花,往溫熱的水裡一灑,在窗外都能聞到陣陣芳香。

碧寧在洗澡?深更半夜的在房間裡……洗澡?

噗!完蛋,鼻血出來了,趕緊擦乾淨,被碧寧看到就丟人了。

“誰?”碧寧冷若冰霜的聲音喝問而出,房間水聲嘩啦啦,明顯是美人出浴了。

陌緣君在外又淫邪一想,鼻血又噴出來了,他忙慌用帕子擦乾淨鼻血,在房門打開那一刻,他手法極快的……把染血的手帕丟到了一旁種着竹子的花壇裡,以做到毀屍滅跡。

碧寧只裹了一件大袖衫出來,因爲開門之前她就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了。

陌緣君雙眼泛綠光的瞪得老大,將碧寧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強忍住噴鼻血的衝動,一下子憋紅了臉,緊抿嘴脣不敢張開,他怕他會激動的口吐鮮血。

碧寧站在門口,大袖衫算寬大也算長,她雙手攏着衣裳,眸光冷冷的看着行爲古怪的某人。

陌緣君這輩子就沒這麼上過火,可是……月色下沐過浴的碧寧真的好美,像是一隻妖嬈的青狐妖,竹影搖曳,涼風習習,掀起了那碧色大袖衫的衣襬,露出碧寧那一雙白皙均勻的纖纖**,還有一雙白玉足,還有……噗!衣,衣襟開了!

碧寧見陌緣君雙眼圓睜鼻流血,她眉頭輕蹙一下,轉身回了房間,恰巧風揚起她如墨的青絲長髮,露出了她爲白皙如玉的圓肩,那後肩上一隻鳳尾藍蝶,泛着妖魅冶豔的幽光,是那極其危險的誘惑。

陌緣君終於忍不住吐了血,咳咳!血氣方剛,難以做到清心寡慾,正常正常!

房門關閉,唯留一縷幽香勾的人心癢難耐。

陌緣君笑得傻里傻氣的轉身走了,他完全忘了此來的目的,佳人未約成,自己倒是血流成河了。

碧寧回到房間,又脫了衣服回到水裡泡澡,對於陌緣君那副色胚樣兒,她竟是不由得嘴角微勾起一絲笑意,覺得那人真是傻透了。

陌緣君都快走出含風殿了,才忽然想起來,他好像是來約碧寧去賞月的吧?

轟隆隆,咔嚓嚓!

烏雲閉月,狂風驟起,大雨傾盆而至。

陌緣君瞬間被忽然而至的山雨淋成了落湯雞,他仰頭望着漆黑的夜,再無星月,只有烏雲雷雨。嗚嗚嗚,要不要這麼玩他啊?他不過就想成個家而已啊!

大雨傾盆落下,沖刷掉他的鼻血和熱血,閃電映的他臉色有點蒼白,一下子啥火都被澆滅了。

閒閒拉着悠悠一起出來追人,可是,似乎,陌爺用不着雨傘了。

悠悠很同情可憐沒人愛的陌緣君,所以,她無奈一聲嘆息,執傘走過去,把另一把油紙傘遞給了雨中的可憐人。

陌緣君轉頭看向憐憫他的悠悠,他伸手接過雨傘,轉身抱着傘走了。

閒閒撐傘走過去,望着陌緣君離去的背影,她喟嘆一聲道:“陌爺太可憐了,今晚一定是又被碧寧拒絕了。”

“姻緣自由天定,時機到了,自然會水到渠成。陌爺他……有些過於心急了。”悠悠撐傘在雨中淺淡一笑,倒真有幾分高人姿態。

閒閒轉頭去看悠悠時,悠悠已經撐傘離開了。

含風殿

寢殿

宮景曜沐浴更衣好,便進了寢殿,來到牀邊坐下,見她睡的熟,他就算想碰碰她的臉,也還是忍住了。

肖雲灩一向淺眠,那怕懷孕了,可只要宮景曜不在身邊,她也警惕心重的不敢睡沉。

這是回到長安後,她一直的習慣,只因太沒有安全感了。

而她唯一的安全感,便是宮景曜,他不在身邊,她是不敢睡得太沉的。

特別是經過迦魔教主劫持她的事後,她就更睡眠淺了。

當宮景曜一坐下來時,她就乍然睜開了雙眼,像詐屍一樣,狂風驟雨的夜裡,還是挺嚇人的。

宮景曜倒是沒被她這舉動嚇得,畢竟是習以爲常了。

肖雲灩一眼看到他回來了,便忙坐起身來,伸手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摸完後鬆口氣,雙捧着他如玉的臉龐,盯着看了一會兒,才眼神有些迷濛的問:“吃飯了嗎?”

“還沒吃,悠悠和閒閒去熱了。”宮景曜伸手摟她入懷,低頭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眸光溫柔的望着她笑說:“爲夫不在,夫人似乎總睡不安穩。嗯,這該怎麼辦呢?爲夫是要守着夫人一輩子嗎?那夫人又意下如何呢?願意待在爲夫身邊一輩子,讓爲夫永永遠遠的守護你嗎?”

肖雲灩聽他自戀的說那麼多,等他不說了,她就伸手捏着他的笑臉,沒好氣嗔他一眼道:“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這還有我什麼事嗎?”

“有啊!夫人還沒點頭讓爲夫守護你一輩子呢!”宮景曜雙手溫柔的抱着她,偏頭與她面頰相貼,在她耳邊柔情道一句:“我好喜歡夫人,一直都很喜歡。”

“只是喜歡不是愛啊?”肖雲灩纖細嫩如柔荑的玉指,輕揉慢捏他柔軟的耳墜。她以前就聽老人說,耳朵軟的男人,是最怕媳婦的。

宮景曜抱着她,聽她嗔怒之言,他不由愉悅輕笑道:“心悅,喜歡,愛,不都是一樣的嗎?”

“哼!”肖雲灩嘴角揚起笑弧,佯裝生氣一哼,反正他也看不到。

宮景曜抱着她一會兒,怕她這樣會着涼,便抱着她躺了下去,伸手拉了錦被爲她蓋上,側身臥着,低頭笑看着她作亂的小手探入他衣襟中,他勾脣眯眸笑問一句:“好摸嗎?夫人。”

“好摸啊!夫君可是越來越細皮嫩肉了哦。”肖雲灩就是仗着她有孕在身,宮景曜不敢拿她怎麼樣,她纔敢如此的放肆撩人。

宮景曜淡然淺笑望着她,任由她小手作亂,對他又摸又捏又揉,他也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淡定的任她放肆撩火,他依然穩如老僧入定,不被小妖精撩動春心。

肖雲灩見他好似一點都沒有感覺,她不免有些失望,還有些生氣。哼!她就不信她撩不出他的火來。

宮景曜依舊面不改色的寵溺望着她,其實,他此刻心裡可是火大得不得呢!

肖雲灩的手掌貼在他溫潤如玉的堅實胸膛上,摸摸捏捏後,見他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不由失望。

不行!再換個地方摸摸。

唔!似乎有點變化了,爲什麼感覺他的腹肌有點軟了?是不是該鍛鍊鍛鍊了啊?

嗯!養尊處優不好,回頭讓他天天練,一定要保持八塊腹肌好身材。

宮景曜已經忍無可忍的抓住她的邪惡小手,再往下摸下去,可就真的撩出火山噴發的大火了。

肖雲灩往他懷裡依偎了依偎,仰頭笑眯眯的望着他泛紅的臉頰,她勾脣得意一笑道:“正經裝不下去了吧?哼!明明火都起來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騙我。你說,你該不該罰呢?”

“別鬧!”宮景曜眼角泛紅低頭瞪她一眼,再鬧下去,他這頓飯就不吃了,改吃了她這隻小妖精。

肖雲灩也是會點到即止的啊!既然他不讓鬧,她就不鬧好了。

宮景曜無奈的望着她,苦笑嘆息道:“就算你不鬧了,由你撩起的火……也熄不了了。”

“熄不了,那我幫你滅啊!”肖雲灩笑吟吟的推他躺平,拉起被子把彼此蒙起來,就開始動手幫他滅火。

“喂,別鬧,小心孩子。”宮景曜再被子下悶聲無奈道,真怕她胡鬧起來傷了孩子。

“你別亂動,我和孩子自然不會有事。乖,很快就好了哦。”肖雲灩笑嘻嘻的趴在他懷裡,反正她還不顯懷,不怕壓着孩子。

“唉!”宮景曜無奈嘆息一聲,便隨她去了。

悠悠和閒閒來送熱好的飯菜,就聽到房裡傳來詭異的聲音,她們一下子就紅了臉,端着飯菜就想轉身走。

“悠悠,閒閒,進來!”肖雲灩還沒解開某人褲腰帶,一切還沒來得及開始。既然飯菜來了,還是讓他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嗯,一夜還很長,她有的是時間伺候好他的。

“是!”悠悠和閒閒苦着臉應了聲,端着飯菜推開門,低頭走了進去,把飯菜擺在了外室的桌上。

隨之,行了一禮,便急忙忙的退下去了。

肖雲灩掀開被子坐在牀裡面,望着那一桌子飯菜,便伸手拉了懶骨生的男人起身,在他臉頰上親了口,笑盈盈的哄道:“先吃飯,回頭再玩。”

宮景曜看着她無奈一笑,點了下頭道:“謹遵夫人之命。”

肖雲灩被他這無奈一聲嘆息,逗得笑出了眼淚,雙手捧着他的臉,在他脣上親了一口,還使壞的咬了他脣瓣一下,這才拉着他一起下了牀。

宮景曜都被她磨的沒脾氣了,無奈的笑着,被她牽着手,一路走到了桌邊坐下來,用飯。

“來,拿着,我給你盛湯。”肖雲灩把筷子塞到他手裡,又伸手拿了白瓷大勺,盛了一碗菜心排骨湯,放到他面前,賢惠的端坐笑望着他道:“這是我讓碧寧給你熬的,這個菜心是白菜……嗯,也就是白菘菜的菜心,很嫩很清甜可口的,你嚐嚐。”

宮景曜看了那碗湯一眼,沒有喝湯,而是去起身爲她取了一件斗篷,溫柔的爲她披在了身上,這才坐下來望着她說道:“都十月的天了,今夜又有雨,你懷着孩子體弱,可要多小心些。”

肖雲灩攏攏身上的斗篷,笑看着他,輕點了下頭道:“記住了,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爲你生個大胖兒子,絕不讓你斷根。”

宮景曜早習慣她的口無遮攔了,對此也只是無奈一笑搖搖頭,端起白瓷小碗,拈起白瓷湯勺,舀了一勺湯,品嚐了一口,湯濃而不膩,不錯!

又嚐了口菜心,品味後,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菜心嫩而鮮,有清甜味,配上排骨的肉味,吃完令人回味。

“你們去毒龍谷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肖雲灩在一旁攏着斗篷,望着他問。憑他們的武功,不可能這麼久纔回來的。

畢竟那個輕功,真的很快的。

宮景曜喝了半碗湯,這才放下碗,拿起筷子夾了一道蔥香嫩豆腐,放入口中品嚐一下後,方纔回答她的疑問道:“我們抵達毒龍谷時,風痕已經被十三妹拉去一個靈泉洞了。之前的求救煙火,也是十三妹貪玩誤放的。他們本來就沒事,就算我們沒去,風痕也能把十三妹安好的帶回來。”

“咦?毒龍谷沒有毒蛇嗎?”肖雲灩微皺眉看向他,她記得湪詩之前提起毒龍谷可是一臉恐懼的,想來毒龍谷應該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

可怎麼聽他的意思,好像毒龍谷根本是個極其平常的地方一樣?

“毒龍谷是有蛇,可對於風痕而言,不過小菜一碟,他不僅不會畏懼,還取了不少毒蛇膽回來,準備送去給湪詩煉藥。”宮景曜都被她訓練出來了,以往是食不言寢不語,現在……唉!誰說話他都可以不應答,唯獨對她不可不理會。

“啊?原來風痕這麼厲害啊?”肖雲灩單手托腮,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們明知風痕有治毒蟲的本事,那之前幹嘛還沒緊張?一下子去了那麼多人,害她還以爲毒龍谷是龍潭虎穴,風痕他們進去後就是九死一生呢。

宮景曜點點頭,便悶頭吃起飯來,他還是不習慣吃飯的時候聊天。

肖雲灩也不說話了,就在一旁安靜的看着他吃飯。嗯!真沒仔細瞧過他用膳,這樣仔細一看,果然不愧是皇孫貴胄,舉止貴雅,細嚼慢嚥深品味。

嗯!她吃的是飯,人家品的是滋味。

宮景曜吃東西從來只吃七分飽,菜餚合口多吃幾口,不合口也只碰一下,湯一般會喝多一點,畢竟湯水養生。

肖雲灩見他拿起帕子擦嘴,她便知他吃好了。

所以,她便喚來悠悠和閒閒收拾了桌子,端了溫水和茶水,伺候他洗漱休息。

宮景曜洗漱罷,便揮手讓悠悠她們退下去了。

肖雲灩已經走到牀邊脫了斗篷,伸個懶腰就想上牀睡覺,卻被人自後抱住,她高舉的手都沒有放下,扭頭衝他眨眼一向道:“剛吃完飯就要玩,你就不怕消化不良嗎?”

“有夫人在,爲夫什麼都不怕。”宮景曜把她轉了個圈,一手攔住她的後腰,一手抄起她雙腿,抱着她,上了牀,躺下後,拉被蒙上,夫妻在被窩裡嬉嬉笑笑的鬧起來。

“你討厭啊!說好你不動的,現在卻吃人家豆腐……唔!”肖雲灩也是不敢和他太鬧的,躲一下,也就乖乖被他抱在懷裡親親了。

宮景曜也不敢太鬧她,只是親親她,解解饞而已。

咸陽城

夜黑風高,還有大雨傾盆,他們混進城自然容易了不少。

進了城後,容野就見宮玉曜放出一條騰蛇,這蛇似乎是受過訓練的,遊爬起來速度很快,還很有目標性。

宮玉曜如暗夜蝙蝠般飛檐走壁去追蛇,完全沒有管身後的容野追不追的上。

容野就知道,跟五爺來咸陽準沒好事。

宮玉曜一路跟着蛇跑,七拐八拐的繞了好一大圈,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容野跟在後面追,追進了一所大宅子裡,腳尖輕點屋脊,與宮玉曜一起飛旋落地,藏入房檐下。

宮玉曜倒吊在房檐下,伸手一直戳破窗戶紙,還好之前沾了雨水,一桶,窗戶紙就破了。

容野依葫蘆畫瓢,也捅破了窗戶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往裡看,果然看到了被綁在大紅喜牀上的尤顏公子。呵!哥們兒挺有豔福啊?這擺明是被人逼婚啊!

宮玉曜已瞧出尤顏被人下了藥,見房間裡也沒有人,他才翻身落地,轉身走向房門前,推開了房門,進了房間。

容野在後跟上,進房後,隨手關上房門,站在門後放風。

宮玉曜走了過去,揮手銀葉刀旋飛,斬斷了綁着尤顏四肢的紅綢,他單膝跪在牀邊,扶起了尤顏,給他餵了一顆藥丸,低頭問了句:“你還能走嗎?”

“估計……難!”尤顏臉色緋紅的不正常,額頭還在冒汗,雙眸泛紅,氣息繚亂,明顯是不止中了軟筋散,還中了另一種要命的藥。

宮玉曜扣住尤顏的手腕一會兒,然後瞪大雙眼看着氣息越來越急促的尤顏,他不敢再耽擱,抱起四肢無力的尤顏,便向着房門口走去。

容野一看外頭燈影攢動,走在最前面的是名紅衣女子,他沒看清楚臉,不過身段挺風流的,應該也是個美人。

宮玉曜本來想悄無聲息帶走尤顏的,可此時……看來不行了,只能硬闖了。

容野被某人一腳踹出去時,他就抱着門板欲哭無淚。他就知道,憑宮氏人的小心眼兒,怎麼可能會不報復他一回?

那紅衣女子一見有人抱着門板飛出來,她便眸光凌厲的扭頭看向從房間裡走出來的男子。而這名黑衣男子的懷裡,抱着的便是她的獵物。

尤顏體內的媚藥已是徹底發作了,他也不管抱着的是什麼人,只是很渴望的親近對方,胸腔裡的火,在一點一點吞噬他殘存的理智。

宮玉曜不愧是江湖傳說的陰月魔,就算被尤顏這樣騷擾,他也還是忍住了把尤顏丟出去的衝動。

容野已經爬起來了,反正他已經被雨淋的很狼狽了,也不在乎出那一點糗了。

不過,尤顏是怎麼了?爲什麼對五爺又是親又是摸的?

“他中了助情花的毒,藥量很足。”宮玉曜看出容野的疑惑,他解釋一下,之後便看向那名女子,眸光冷寒道:“金嬋郡主,你該知道,你的這些人,攔不住我們帶人離開。”

金嬋郡主望着一襲玄色大氅,面戴面紗的男子,只需一眼,她便知此人容貌在尤顏之上。

“五爺,小心!”容野一條銀色的九節鞭甩過去,擋了那紅衣妖女一招,他閃身擋在宮玉曜和尤顏面前,手中九節鞭再次揮灑自如的甩出。

金嬋郡主伸出的鷹爪收回,空翻退閃,才躲過容野奪命一招,見宮玉曜要帶人離開,她便一揮手勾脣媚笑道:“將他們全給本郡主留下來,剛好本郡主缺幾個可練功的強悍男人。”

容野被這妖女笑得頭皮發麻,忽然明白五爺爲何要帶他來救人了。

呵呵,五爺真是太陰險了,竟然要拿他當誘餌,去引開這個風騷郡主的注意力。

宮玉曜之所以只喊了容野同行,那是因爲容野曾經當過採花賊,他對於那些暗招比較瞭解,可以以毒攻毒喝金嬋郡主鬥一鬥。

“喂!五爺,你不會這麼不講義氣吧?”容野就算心裡清楚宮玉曜要利用他當槍使,可當宮玉曜抱着尤顏離開時,他還是心裡覺得好酸楚。

嗚嗚嗚,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啊?

宮玉曜帶着尤顏已經很難受,可還要對付這些黑衣人,他心裡就更煩躁了。

陰月魔一煩躁,自然就要大開殺戒,讓郡主府血流成河。

容野就偷閒瞄了一眼,就嚇得腿都要軟了。五爺真不是浪得虛名的,殺人果然如麻,好沒人性哦。

宮玉曜大殺四方後,便扛着尤顏飛走了。再不找個地方給尤顏解毒,他就要清白不保了。

這金嬋郡主,居然如此不知廉恥,擄了尤顏成親還不算,更是給尤顏下了這麼重的媚藥,這不是想在今夜榨乾尤顏嗎?

唉!難怪尤顏會放救命煙火,遇上這樣的事,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都會覺得很要命的。

容野見他們都走了,他也不想和這個風騷郡主糾纏了,索性就送這位風騷郡主一份大禮,讓她也嚐嚐中招後慾火焚身的滋味兒。

金嬋郡主果然中招了,被這樣扎一針,她頓時覺得體內一陣燥熱,也沒心思追人了,而是拂袖轉身向着喜房走去。

原來在這個喜房裡有地下密室,她帶着幾名促使婢女下了地下密室。

裡面兩旁有不少鐵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都關着一個男人。

形形色色的男人,唯一差不多的,就是這些男人都模樣長得不錯,體格也不錯。

金嬋郡主進來後,便臉色緋紅的伸手指幾個籠子,一手捂着胸口咬牙道:“把他們帶到地宮裡去。”

“是!”那幾個促使婢女應聲後,便分開拿着鑰匙去帶人出來。

那些男人的神智似乎都不太清醒了,那怕被人拽出來帶走,他們也一個個都是目光呆滯的。

幾個男人被帶去了一個地下宮殿,金嬋公主已褪了衣裙,等人送來,她便揮手人婢女們退下去了。

那幾名男子,在來到這間地宮後,便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們看着金嬋的眼神裡,皆充滿了屈辱和恐懼。

金嬋的雙眼已黑有些詭異,她嘴角勾起媚笑,揮手甩出一條紅綾,把他們幾人捆綁後,便甩到了那張巨大的紅色圓牀上。

曖昧的紅色紗幔垂下,掩下牀上春光。

在地宮外的人,只聽到一聲接着一聲的驚恐聲,還有那不似人聲的慘叫。

地宮裡的侍衛和婢女好像早已習以爲常,一點也不爲這些悽慘叫聲所動容。

而另一邊,宮玉曜已經帶着尤顏出了咸陽城,此地爲金嬋郡主的地盤,他們要是久留下去,定然會被金嬋郡主再次抓回去。

容野隨後跟上來,出了咸陽城後,他們在一間破廟裡,宮玉曜給尤顏解毒,他坐在一旁添了根柴,然後才皺眉說道:“這個金嬋郡主好歹也是個金枝玉葉,可她是怎麼回事?從哪裡學來的這種邪門歪道?”

“金嬋的父親本就死的蹊蹺,連帶着荀王府的人,也死的有點蹊蹺。”宮玉曜記得十五年前,荀王死於非命,王妃棺前殉了情。

後來連續幾位公子繼承王位,最終都沒有好下場。

直到十年前,荀王府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所有人都被燒死了。

後來,被奉養在太原汾陽行宮的趙太妃死了,失去祖母的金嬋郡主,也就被接回了咸陽,住進了這座郡主府裡。

算算金嬋郡主的輩分,還算是他們的堂姐呢。

容野不知道金嬋郡主在哪裡學的媚術,也不知道金嬋郡主身爲金枝玉葉,爲何要如此自甘墮落。

“我懷疑荀王府的人,是被金嬋害死的,包括當年的趙太妃,也有可能是死於金嬋之手。”宮玉曜已經幫尤顏解了毒,不過,尤顏中毒太深,一解了毒,反而是虛弱的暈了過去。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尤顏藥力發作,抱着他又親又抱的毀他清白。

“五爺,憑你沒丟了尤顏這一條,你就算是個最講義氣的漢子。”容野勾脣笑看着宮玉曜脖頸上的淺淡吻痕,頗爲幸災樂禍。

如果換做是他,他早丟了尤顏了。

宮玉曜眸光微冷的斜了容野一眼,隨之便收回了目光,開始低頭脫尤顏的衣服,這人都快被折磨死了,再讓他受了風寒,可就難以活着回到長安了。

“喂!你幹什麼?不會真有什麼怪癖吧?”容野見宮玉曜脫尤顏的衣服,他嘴角和眼角都忍不住抽搐再抽搐,實在是沒有眼看了。

宮玉曜沒好氣瞪了容野一眼道:“你腦子裡藏的都是什麼?尤顏他身子此刻極虛弱,再讓他得了風寒,你還想不想他活了?”

“啊?原來五爺你是……哎呀!早說啊!”容野也不袖手旁觀了,而是起身過去幫忙,剛好有點破桌子當柴火,不然,真沒法幫尤顏烤乾衣服了。

“哎呀!總算有地方避雨了,這下不用擔心會淋病了。”外面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一眨眼,就有兩個人擡手擋雨衝了進來。

然後,他們就定住了。

這是什麼情景?兩個男人,在扒另一個昏迷不醒男人的衣物?

他們到底要對那位昏迷不醒的公子做什麼?不會是……天啊!如今這世道也真是太世風日下了。

容野準備扒尤顏褲子的手僵住了,他蹲在昏迷不醒的尤顏身邊,扭頭看着門口站着的兩名青年男子。心裡在想,這莫不是被誤會了吧?

兩名青年男子看了一會兒,一個想多管閒事,一個卻阻止了對方,並且拉着對方轉身離開了破廟,再次進入了暴雨之中。

“大哥,他們可是在行惡事啊!”小青年血氣方剛,心中自有俠義心腸。

大青年拉着小青年繼續前行,暴雨中他似乎在勸小青年,因爲他察覺到,那兩個男人武功很高,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們兄弟倆滅口。

破廟裡的容野和宮玉曜都愣了半響沒反應,他們的一世英名啊!全因尤顏這個混蛋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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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顧燦文《盛寵天下:一品不良妃》

涼影,二十五世紀的地下僱傭兵之首,不是好人也沒有素質,欠下的恩情不一定會還,但犯了她的人卻一個跑不掉!

一朝睡死,她穿越到楚國尚書府嫡女蘇涼身上,一個本該是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卻在寺廟中苟延殘喘的可憐人兒,她想過悠悠閒閒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卻不想各種陰謀詭計都朝她蜂擁而來,。既然如此,就且看她如何排除萬難,揚名九州!

不過誰來告訴她,面前這個人是傳說中那個聲名狼藉,風流成性,揹負着斷袖之名的靖國皇子?

“喂,你你你…你脫衣服做什麼?”嚥了兩口唾沫,她杏眸一瞪。

“娘子,夜深了…”

(本文一對一,男主強大,女主腹黑,各位看官請放心入坑)

第一百六十九章:太廟拜堂第六十章:早晨牀邊一美男第十二章:一珠投壺楔子第九十一章:無情鎮,快活林第二十三章:傻不拉幾的男人第一百二十九章:李代桃僵第三十七章:雙蝶情蠱(二更)第七十四章:此生掛念之人第一百七十章:大秀恩愛第四十八章:頭頂有點發綠(二更)第二十六章:醉酒被看光了第一百九十八章:衝冠一怒爲紅顏第六章:從天而降第一百五十章:朝陽大長公主第一百四十五章:時裝展覽秀第二十一章:她不是斷袖第一百三十九章:攝魂術的厲害第七十九章:赤誠相見第三十四章:菜刀兇女(一更)第五十九章:黑夜的王子第二百零六章:舜華先生的身份第一百一十六章: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第三十八章:等她送上門來(求收藏)第五十一章:突然的壁咚(一更)第八十二章:你是有自虐傾向第一百七十章:大秀恩愛第十四章:請給點草紙第二百零五章:厲害了我的叔第一百二十六章:護妻狂魔第一百二十四章:牙尖嘴利第七十六章:亂爬牀的男人(求首訂)第二百零八章:選秀之亂第六十章:早晨牀邊一美男第一百三十八章:四兩撥千斤第一百六十五章:炎哥哥抱抱第三十四章:菜刀兇女(一更)第一百八十五章:證據確鑿第二百零三章:作死要夠徹底第六十六章:親手做衣服第一百二十三章:殺雞儆猴第一百三十七章:端陽宮宴第一百零九章:逛青樓第一百七十六章:夜探鴻臚寺第一百四十九章:凝香池的新規矩第一百二十七章:衣冠禽獸第一百二十六章:護妻狂魔楔子第一百八十二章:放狗咬你啊第二百一十五章:羣魔聚長安第一百一十四章:誘拐小白兔第一百四十七章:豬一樣的主僕第一百一十六章: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第八十四章:身中媚藥第四十三章:公狐狸精第八十六章:你懂不懂矜持第十六章:五彩琉璃鴛鴦珏第二百零六章:舜華先生的身份第一百六十五章:炎哥哥抱抱第一百一十四章:誘拐小白兔第一百八十九章:夫君你好美第六十九章:爭寵他有理第六十九章:爭寵他有理第二百一十二章:長安的風雪楔子第一百三十五章:彪悍的皇妃娘娘第七十八章:一吻意亂情迷第八十六章:你懂不懂矜持第一百三十一章:夫妻一對黑心第八十六章:你懂不懂矜持第二十二章:一牆之隔第五十七章:她的心思(2p過了)第一百四十二章:青樓捉姦第一百二十九章:李代桃僵第五十八章:你忘吃藥了第八十三章:你行善,我殺人,夫唱婦隨第八十四章:身中媚藥第八十七章:兩個小冤家第十章:錢多招賊第二章:學規矩第七十八章:一吻意亂情迷第六十八章:厚此薄彼第二百零一章:孕婦的通病第一百零八章:出個餿主意第三十六章:離開桃下鎮第二百一十二章:長安的風雪第二百零一章:孕婦的通病第十三章:被擄劫第一百一十二章:感情深一口悶第一百四十四章:醉酒狂人第六十五章:又被錯認成貴人第一百四十一章:肖雲燕回來了第一百七十七章:苦逼的國舅爺第五十一章:突然的壁咚(一更)第一百一十三章:朋友妻不可欺第十章:錢多招賊第一章:靖西候府第三十二章:被差別對待了第二百零六章:舜華先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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