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彪悍的皇妃娘娘

龍遠比月牙兒回來的快,碧寧依舊是一襲婉約的碧色襦裙,那怕她不笑,很冷,也會有種冰雪消融花開盛夏的美麗。

宮明羽是第一次見到碧寧,他從不知肖雲灩的身邊,還有這樣一位氣質獨特的婢女。

碧寧面無表情走過去,把手裡的小食盒打開,單手端出一隻白瓷燉盅,伸手遞給了肖雲灩,冷冷淡淡說一句:“不吃飯,也要喝湯。”

肖雲灩沒有伸手接那盅滋補的湯,而是看着碧寧,很是委屈道:“我心裡有團火在燒,火不熄,我就沒胃口喝湯。”

“那就滅了惹火你的人。”碧寧說話很乾脆利落,收回了燉盅在小食盒裡,面無表情的站在肖雲灩身邊,周身已散發出一股森寒殺氣。

林貴妃眼神露出一絲恐懼之色,稍後,想着太后和皇上都在,量肖雲灩也不敢讓下人放肆。她這才稍穩住心神,沒有嚇得當場露出心虛醜態。

孫太后看了眼碧寧,又看了看肖雲灩,本來心裡的幾分懷疑,如今也引碧寧的出現而消失了。

肖雲灩此女的身份很爲神秘,除了她之前在洛陽與水芙蓉見過面外,其他的……她什麼都查不到,好似這丫頭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可這丫頭的確和肖良的夫人很像,與失蹤不明的肖雲燕,那也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年紀也與肖雲燕符合,說她們是雙生子,肯定是十個人,十個人信。

月牙兒稍後到來,一根繩拴了一串人,全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

孫太后見此情景,不由不滿道:“肖皇妃,哀家與皇上還在,你這般逾越插手後宮之事,未免有失規矩了。”

肖雲灩轉身看向孫太后,脣邊含笑,眼底冰冷一片道:“太后,這事事關我家景兒清白,無論您和皇上是否高興,我都必然要插手此事。”

孫太后見她一副強橫不肯息事寧人的態度,就知道今兒宮景曜的清白是必須要給的,不給,這丫頭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宮明羽是領略過肖雲灩的鬼難纏的,所以,這回的事,他只能任由她折騰。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林貴妃犯錯被處置,肖雲裳吃啞巴虧,言採受牽連罷了。

比起這三個女人,他更在乎水芙蓉這個於國庫貢獻很大的皇商女王。

孫太后見宮明羽搖頭,她便知道,她這兒子是爲了拉攏水芙蓉,決定給肖雲灩一個面子了。

而林貴妃她們這三個女人?如此愛鬧騰,受點教訓也該。

林貴妃一見到這一串的人,她臉色便難看到了極點,手中的絲帕被她揉作一團,蒼白的的臉上,額頭上滲出一絲薄汗,呼吸都被她壓抑的很低,可見她有多做賊心虛。

肖雲灩遞給碧寧一個眼色,哼!她可沒時間和這羣無聊的人玩耍,解決完這件事後,她還要回去吃飯呢。

碧寧把食盒遞給了月牙兒,她走到那一排人面前,自腰間抽出一把閃亮的切菜刀,菜刀在手裡花樣旋轉,飛出的剎那間,割斷了所有人身上的繩子。

肖雲灩要不是爲了維持威嚴氣勢,真想爲碧寧鼓掌喝彩,太帥了!

剛以爲自己得救的人,忽然看到一片五彩繽紛的霧氣飄來,他們一個個的便渾身軟癱在了地上,五臟六腑感到極致的痛苦,像是有無數鉤子拉扯五臟六腑般的疼痛。

肖雲灩第一次見碧寧逼供人,這手段也太酷了,乾淨利落,一句廢話不說,下點毒,讓你自己乖乖的把該說得都說出來。

“啊!”林貴妃因爲那些打滾呻吟在地的人,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就渾身發抖的躲到了蕭賢妃的身後。

孫太后就算也曾見過不少血腥場面,可這種不見血的審問,卻還是讓她尤爲心悸膽寒。

肖雲灩這個丫頭,可比她想的厲害多了。

宮明羽微眯眸看向肖雲灩,以往他只覺得這女子猖狂莽撞一些,如今……夠狠辣!不愧是與水芙蓉同出一門的。

那些人因爲受不了折磨,他們如今已經不想貪生怕死了,只想速死,瞭解這場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說……啊!是肖昭容與言婕妤起爭執,鬧到了太上皇面前……啊!太上皇只是……”

“太上皇只是避諱的……啊!沒讓肖昭容碰他衣袖……並沒有推肖昭容……啊!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太上皇沒有推肖昭容,只是……抽回了自己的衣袖,是……言婕妤的腳……拌了肖昭容……唔!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肖雲灩聽這些人的招供之詞,可是聽的心情很好,她眸光含笑看向孫太后,等着她這個能當家做主的,來好好管教下她兒子的小妾。

孫太后眸光淡淡的看了肖雲灩一眼,便收回目光,轉看向言採,開口威嚴冷肅道:“犯錯不止不認,還一再推卸責任,罰禁足一個月,扣月銀半年。”

“是,太后。”言採態度冷冷淡淡,無悲無喜,好似絲毫不在乎這點懲罰。

肖雲裳的孩子就是她故意弄掉的,她是在報復宮明羽,先讓他失去一個孩子,後面,他會讓他失去更多。

孫太后見肖雲灩還在等着她處理林貴妃和肖雲裳,她心裡很爲氣憤,可也只能壓下心中怒火,喜怒不形於色的處置道:“林貴妃君前失儀,罰閉門思過三個月,大皇子暫由蕭賢妃撫養。”

“太后,不要!”林貴妃走出去,在殿中央跪地認錯道:“太后,嬪妾知錯了,求您不要讓朗兒離開嬪妾,求您了!”

孫太后本就已夠心煩的,此時聽林貴妃這樣哭嚷,她更是覺得頭疼,揮手示意呂姑姑帶人把林貴妃拖下去。

呂姑姑低頭領命,隨之便走下一旁的階梯,帶着人走向林貴妃,讓兩個身強體健嬤嬤,把林貴妃給請了出去。

被人強行拉走的林貴妃已是髻歪釵落,好生的狼狽。可她還在伸手哭喊道:“皇上,求你不要讓我們母子分開,求你……”

宮明羽臉色很陰沉,不是不滿他母后的處置,而是今日見了林貴妃的醜態,才知道他以前多麼的錯,竟然把大兒子交給這樣一個女人撫養。

蕭賢妃是最爲感到吃驚意外的,當孫太后喚她時,她便已從容不迫的走過去,端莊行禮叩拜,聲音平靜緩和道:“嬪妾領命,在這段日子裡,嬪妾一定會照顧好大皇子。”

“嗯!”出了那麼多糟心事,孫太后再看蕭賢妃,便更覺得這個兒媳不錯了。

殷德妃就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好似誰都接近不了她一樣。

而韓淑妃……因她是外邦不得寵的公主,加之又膽子小,對於撫養大皇子宮月朗的事,自然是不敢爭取的。

肖雲灩已經在喝湯了,可她的火還沒全消呢!不處置了那個大了肚子也不安分的肖雲裳,她絕不離開。

孫太后只覺得肖雲灩過於逼人太甚,她已處置了林貴妃和言採了,怎麼?她還覺得不夠嗎?

宮明羽在一旁面色寒冷的開口道:“肖昭容有失儀態,衝撞太上皇,念及其失子之痛,不予重罰,罰身子痊癒後,抄經書五百遍,以作懲戒。肖皇妃,可滿意了?”

“嗯!”肖雲灩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她起身來,看向孫太后和宮明羽,幾分頑劣一笑道:“太后和萬歲莫見怪,我這人有點小任性,從小被師父嬌慣出來的,長大又嫁給了會疼人的景兒,所以……恃寵而驕慣的我,做事永遠都是任性的,而且……還有點愛胡鬧,說不定那天我會把天捅個窟窿,到時候可就好玩了。”

宮明羽覺得他頭疼病又犯了,爲什麼宮景曜什麼樣的女人不好娶,偏偏招來這樣一個難纏的鬼?

“景兒,我餓了,回去吃飯啦。”肖雲灩已經滿意的看到了孫太后陰沉的臉色,宮明羽頭疼的神情,她滿意了高興了,當然就挽着她家親親夫君回去吃飯了。

宮景曜嘴角含一抹溫柔笑意,只覺得這樣頑劣氣人的她,太可愛了。

“景兒快點走,我都快餓死了。”肖雲灩不顧人前禮法,挽着宮景曜的手臂,一路那叫一個撒嬌纏人。

宮景曜對此無奈一笑,他家愛妃太可惡,存心損人利己,氣的衆人半死,她卻高興的像只嘰嘰喳喳的喜鵲。

“哎呀!景兒不要磨磨蹭蹭了,快點走,真得快餓暈了。”肖雲灩繼續撒嬌,走到殿外,還能聽到她歡喜磨人的撒嬌聲,別提多氣人了。

宮明羽沉思的望着他們攜手離去的背影,他越來越好奇,肖雲灩這個古怪精靈的女子,到底在許多面中,那一面纔是真的她?

或許,他見過的那些不同模樣的她,其實都是她所有性情中的一種?

呵呵呵,世上當真有如此多變的人嗎?

這件陰謀詭計,最終有心設計的人,還是無意摻和進去的人,都無一倖免,全都得到了懲罰。

而肖雲灩之所以這樣鬧一場,只是想讓宮明羽以後看好自己的後宮女人,不要再讓那羣女人來騷擾宮景曜,否則她絕不客氣。

唉!深宮大內,以前就一個男人,別無選擇,只能逮着一個人爭寵。

如今多了一個選擇了,這人還頂着天下第一美男的名號,那羣深宮寂寞的女人,不想撲過來叮這朵牡丹花兩口才怪。

馬車裡,宮景曜湊近她,摟着她的肩,埋頭在她頸項蹭着,低沉的嗓音幾分沙啞道:“夫人是還在生氣?那要爲夫如何做,夫人才能息怒?”

肖雲灩端正的挺直腰坐着,身邊是個對她又蹭又啃的男人,她心裡道怒火是逐漸在熄滅了,可這躁動的慾火,卻是越來越鬧騰的……她快**了!

“夫人,就那麼生爲夫的氣嗎?嗯?”宮景曜的嗓音本就低沉悅耳如琴瑟,此時染上幾分**的沙啞,更加的誘惑人犯罪。

肖雲灩的臉頰,開始微微的發燙,頸側又溼熱的吻落下,寸寸肌膚,以吻輕撫,撩撥的人呼吸都有些紊亂了,更不要提那控制不住的心跳了。

“夫人的心很歡喜,是喜歡爲夫這般親近夫人你嗎?”宮景曜一隻手放在她心口上,流連吻着她頸側的脣舌還在放肆,繚亂的呼吸,在他啓脣說話時,染上一絲輕微的喘息,沙啞低沉,亂人心魂。

肖雲灩臉頰更紅,感覺她快穩坐不住了。由此可知,當年唐僧經得住女兒國王的深情脈脈,是多麼不容易。

更何況,唐僧經受的是心理考驗,有點定力,再冷心一點,那就是能戰勝誘惑的。

可她,她此刻是身心俱受着考驗,而她又不是六根清淨的唐僧,能在這妖精的撩撥下,還穩得住心神,纔怪。

“唔……”宮景曜在被肖雲灩推到在車內靠枕上時,故意裝作被她一吻封口折磨的呻吟一聲,在肖雲灩的手從衣襬一側探入時,他更是羞紅了眼角閉着雙眸,一副任由人予取予求的媚骨姿勢。

肖雲灩嘴上吻着他水潤清香的脣,一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心裡恨得壓根兒癢癢的腹誹。這個死男人,他就是故意的,這點破事不去自己解決,非得等着她回來發飆去拯救他。

“嗯!輕點……”宮景曜微微與她的脣錯開一點縫隙,悶哼的他疼的啓脣喘息。這個女人太狠心了,他大腿一定被掐青了。

“犯了錯,就要被懲罰,景兒不會不記得了吧?”肖雲灩摟着他的腰,俯在他身上,另一隻手指尖劃過他的嘴角,眼眸瀲灩似水,卻又是剎那間凝結成冰。

“嗯!輕點,好姐姐,我錯了。”宮景曜沒臉沒皮的瞎哼哼,其實肖雲灩也沒對他做什麼,不過就是在他腰側掐擰了兩下,不過就是咬着他的脣懲罰的吻得他呼吸不暢,而已。

肖雲灩耳根子這下子也紅透了,這個混蛋瞎叫什麼?好似,好似她真把他如何如何了似的。

宮景曜在她停下手後,他反倒不樂意了。伸出雙手,一手摟住她的脖子,一手摟住她的纖腰,脣吻上她柔軟的脣,幾分霸道,幾分任性,幾分撒嬌的纏着她吻不停。

肖雲灩想要推開他,可磨蹭之間,難免惹得他們彼此動情臉紅,這個吻從不正常,變得正常,變得火熱,變得猶如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嗯……”宮景曜最壞,在覺得有一點呼吸不暢之時,他就急喘的呻吟出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在馬車裡被蹂躪的多慘呢!

而不知情的車外人,一個個都有點面帶羞澀,紅着耳朵根兒。

龍遠和月牙兒還好是一左一右跟隨在馬車旁,不然二人相對,各自一個大紅臉,那就真鬧笑了。

碧寧在馬車前頭走着,悠悠和閒閒在車後追隨,雖然聽見馬車裡的動靜,她們也面不改色的當作沒聽到。

馬車裡,肖雲灩一手捂住宮景曜嘴,拿水波瀲灩的眸子,狠狠瞪着面色緋豔絕色他,暗暗磨牙。這男人,真是太討厭了。

宮景曜被她捂住嘴,只能拿眼睛玩味的笑看着她,調整下躺姿,一條腿曲起,雙臂往頭下一放,就那樣一副不正經的姿勢……勾引人。

肖雲灩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可是低頭一看到他那張妖孽俊臉……什麼是藍顏禍水?那就是他這樣的。

什麼是色令智昏,說的就是她自己。

宮景曜抽出頭下一條手臂,伸手拿開她指尖顫抖的小手,望着她紅彤彤的小臉,他嘴角勾笑,蘭氣輕吐道:“這麼久沒沾孤身了,孤就不信愛妃你不想。”

肖雲灩臉頰更是紅得好似滴血,伸手拍開他欲解她裙帶的狼爪,瞪着含羞濛霧氣的眸子,紅脣顫動,咬牙羞怒罵一句:“下流坯子!”

宮景曜望着起身坐好捂臉的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我說肖大小姐,我是男人,你是我妻,對着你情不自禁很正常,可和無恥下流沒關係。”

肖雲灩雙手捂着發燙的臉頰,對於剛纔清晰觸感,她更是羞得不行的怒瞪他,沒羞沒臊,沒臉沒皮。

宮景曜曲一膝坐起來,伸手指尖纏繞她一縷青絲,放在脣邊輕輕摩挲,一雙勾魂似的漂亮鳳眸,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直勾勾盯着她瞅,緋色的脣邊勾勒一抹魅惑的弧度,幾分邪惡,幾分風流,一絲溫柔,一絲妖嬈,匯聚一起,便是一味致命的毒藥。

肖雲灩臉頰微紅的緊閉雙眼,嘴裡喃喃的念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撲哧!宮景曜又被她這小模樣逗樂了,靠近她,在她耳邊出口氣,笑問一句:“大師,你的心,真能靜如止水嗎?”

“不能!”肖雲灩乍然睜開雙眼,扭頭盯着他瞅,眼神有那麼點的詭異滲人。

宮景曜在她紅潤潤的脣上啄一口,再次用雙臂圈抱着她,閉着眼睛,輕嗅她發間幽香,嘴角微揚說:“其實,我之所以這樣按兵不動,只是因爲想你回來大鬧一場,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告知林貴妃……肖雲裳已有身孕的罷了。”

肖雲灩頭靠在他懷裡,閉着眼睛,嘴角揚起道:“如果只看表面,最得利的是蕭賢妃,她嫌疑最大。”

“不排除可能是蕭賢妃,可後面還要繼續查,最怕這幕後主使人,會是他自己。”宮景曜抱着她,下巴輕緩的摩挲着她的額頭,眼睛閉着,背後倚靠在車壁上。

“你說得對,最可疑的人,反而可能是最無辜的。而最無辜的人,也有可能就是真兇。欲蓋彌彰,真真假假,虛虛幻幻,這些都是有可能的。”肖雲灩知道宮裡人心複雜,宮裡女人也是彎彎心眼多,是真是假,真相未大白之前,一切猜測都可能成真,也可能所以猜測都是假的。

“別想了,我怕你會頭疼。”宮景曜覺得他這樣在宮鬥中長大的人,遇上這事都頭疼,更何況她這樣性子大大咧咧的人?

“我的確頭疼。”肖雲灩被自己那些繞彎子的分析,已經弄的腦仁兒疼了。

唉!果然,她這樣的人,比較對真刀真槍興奮。對陰謀暗箭,她只會覺得煩惱頭疼。

“今兒出去,有遇上什麼有趣的事嗎?”宮景曜不想她去爲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煩惱,他還是比較對她今日的行程有興致。

肖雲灩睜開雙眼,依偎在他懷裡,仰頭看着他,抿嘴一笑才說道:“今日遇上幾個有趣的人,我和他們賭了三場,我贏了一場,月牙兒替我贏了一場,三局兩勝,我得了青河與藍海兩幫的承諾,以後做生意,不會被上門收保護費了。”

“有趣的人?是青河與藍海的兩位二爺嗎?”宮景曜眸光微暗,如果她真結識了這二人,還真會是個麻煩呢!

“對啊,就是他們,感覺他們都很不簡單。”肖雲灩說着就有點打哈欠了,感覺這幾日奔跑下來,真的好累。

“哎,別睡,回去吃了東西再睡。”宮景曜抱着她,眼中滿是溫柔寵溺,他似乎有點期待她把天給捅出個窟窿呢。

肖雲灩被他搖了一下,清醒了一點,她伸出雙手摟着他的脖頸,仰頭望着他,嘴角含笑問:“我出去的這些日子,你不可能總和他下棋吧?一定有偷偷做壞事。”

宮景曜輕笑一聲,低頭望着她說:“其實除了和他下棋鬥心眼外,我一般白日裡都會多睡覺,以好晚上幹壞事。”

肖雲灩白皙的臉蛋兒又紅了,波光瀲灩的眸子含幾分羞色瞪他一眼,隨後便不打算理他了,埋頭在他懷裡,準備眯一會兒。

宮景曜一瞧她想歪了,他便是忍不住的笑說道:“你這小心眼兒,虧我夜夜臥在你身側當暖爐,你居然還懷疑我夜裡跑出去偷腥?”

“誰懷疑你了?我不過是……”肖雲灩耳根子和脖子都紅了,因爲她發現真是她想歪了。

嗯,自從她下水救言採那次後,似乎……他們真的很久沒有親熱過了。

所以,她剛纔真的不知羞的想歪了?

宮景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揪出他懷裡羞答答的壞丫頭,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對上她含羞嗔怒的水眸,他故作嚴肅,嘴角卻忍不住翹起道:“你這壞姑娘,想的可真不害臊。說說,在我夜裡熟睡時,你可有偷偷做過什麼羞人的事兒?”

肖雲灩臉紅彤彤的,眸子因羞色而亮晶晶的,在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她忽然湊近他,在他耳邊聲音極小的說一句:“宵夜是口肉,你沒感覺嗎?”

宮景曜嘴角的笑僵住了,俊臉一下子紅到耳朵根。這個瘋女人,真是威武霸氣,什麼都敢豪氣干雲的說出口。

“你之前說的他……該不會說肖雲裳小產的事,也有可能是宮明羽故意任由林貴妃做的吧?”肖雲灩驟然轉移話題,說話還是在他耳邊,小手也是極其不老實的隔衣撫摸他胸膛,嗯哼!他敢氣她,就要有被罰的覺悟。

“嘶!別鬧。”宮景曜阻止她的放肆,脖頸上這一口,一定準留下痕跡。

“我沒用力,以後你也不許啃我脖子,那是很危險的事,知道嗎?”肖雲灩也是纔想起來的,脖子上動脈挺多,弄不好,可是真會出人命的。

“知道,你還愛咬我?”宮景曜與他師父學過點醫術,自然知道脖子是很脆弱的,如果脖子上留下淤青吻痕,時間久了,一個血脈堵了,可真會死人的。

所以很多時候,他會吻她,卻不會留下過深的痕跡,一些淡紅痕印,大都是舔出來的,說起來還真有點羞人。

肖雲灩被堵的無話可說,只能去舔他脖子上的齒痕,算她錯了,她知錯就改還不行嗎?

“唔!小沒良心的,不許再鬧了。”宮景曜實在被她撩撥點受不了了,只得把她調整一下坐姿,自後抱着她,這樣才安全。

“小氣鬼!”肖雲灩不滿嘀咕一句,隨後又說道:“今早出去之前,有隻老鷹飛來,瞧它是被人私養,我有看到你取它腿上的信,那信到底寫了什麼?爲什麼你當時的臉色瞧着那麼酸氣沖天?”

宮景曜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事,沒辦法,他只能如實招道:“那信是從南詔國傳來的,寫信之人,是炎閣身邊的楊易長。”

“炎……閣?”肖雲灩眉頭緊皺在了一起,隨後,有些失神的喃喃問:“阿良還好嗎?”

宮景曜眸光變得陰沉,聲音平靜,卻不復往昔溫柔,有點冰冷道:“楊易長信中,只粗略說了兩句話。一是炎閣被人刺殺重傷,二是……炎閣夢囈中,喚的全是你的名字。”

“什麼?阿良被刺重傷?誰幹……”肖雲灩本來一副要擼袖子爲炎閣報仇的樣子,可一轉頭對上宮景曜陰沉含怒的眸子,她立馬收了氣勢,弱弱的眨巴眼看着他,討好的笑說道:“景兒,你知道的,我只對你有男女之情,對阿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總不能在聽到他出事後,也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吧?如果,我真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子,你也不會瞧上我了,對不對?”

宮景曜只是不想她與南詔國有牽扯,畢竟是兩個國家,會不會一直相安無事還不知道,她這樣與外邦的王交好,難免不會在將來的某一日,惹火燒身。

肖雲灩小心翼翼的拉拉宮景曜衣袖,湊過去望着他,可憐巴巴的癟嘴道:“景兒,你就讓我給阿良回個信兒,好不好?我保證,我也就寫兩句,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在旁邊監視我,看我有沒有信裡與阿良曖昧。”

宮景曜低頭望着她一副認真又可憐巴巴的小臉,最終還是心軟了,無奈嘆一聲道:“寫信可以,必須有謹慎,那怕信落到他人手裡,也不能讓人查出是你寫的。”

“好!我保證,我一定做個恪守婦道的好妻子,絕不給你戴綠帽……哎呦!疼!”肖雲灩捂着被瞧的額頭,她是不是該慶幸這個小氣男人,這回大發慈悲的沒有打她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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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往這變態,最喜歡按她牀上打一頓屁股,那時真的是羞死人了。

宮景曜已是拿她實在沒辦法,只能瞪她一眼,什麼話都敢亂說,他看她,早晚得給他弄頂綠帽子帶上。

“景兒,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暫時沒有這個心思,比起美男來,我最近更喜歡錢。”肖雲灩捂着頭,一副非常認真的向宮景曜保證,她真的近日來對美男興致缺缺,倒是對賺錢很熱枕。

宮景曜臉色變得有點陰沉,這個女人居然說對他美興致了?看來,他近日來沒給她甜頭嚐嚐,她有點寡淡無味習慣了。

肖雲灩在想着怎麼言簡意到的給阿良寫信,一點沒去看身邊男人的眼神,多麼的火辣辣到恐怖滲人到地步。

承歡殿

四妃與言採都已離開,只剩下孫太后與宮明羽母子還留下。

屏退左右後,空曠曠的大殿中,母子坐在一起,才說起了知心話。

孫太后神色凝重道:“宮景曜今日過於淡定了,肖雲灩也過於放肆了,這一切看似尋常,卻又透着幾分迷霧中的未知詭異。”

“母后所言極是,朕心中也對此甚爲懷疑。”宮明羽總覺得這湖水平靜之下,暗藏着洶涌的漩渦。

孫太后看向身邊的兒子,眉心輕蹙一下,才說道:“他困於宮中多年不出,你我母子雖然儘量剷除他在朝中的勢力,可軍部卻一直動不了。只因,魚符至今只有一半在你手中,另一半卻在宮暝曜的手中。”

宮明羽閉了閉眼,才嘆聲氣道:“六叔脾氣乖戾,皇祖在世時都不願意與他纏,更何況是朕?朕可不願意去與他鬧崩。”

“是啊!那個人啊,比肖雲灩還難纏。”孫太后也是一提起這位鎮南王就頭疼,當年先帝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兵符交給這難纏鬼一半了呢?

現如今倒好,宮景曜手裡一半的魚符早到手了,可宮暝曜手裡的那一半……誰敢去問他要?難道不怕他拿刀把人碎屍萬段嗎?

“皇叔也拿六叔沒辦法,當年不也被六叔拿刀砍過嗎?”宮明羽回想當初,要不是宮景曜武功高強,恐怕早被暴脾氣的宮暝曜給砍死了。

孫太后擡手暗着太陽穴,宮暝曜是皇室中最乖戾不訓的皇子,也是他那些兄弟中最不好惹的一個。

比如,如果說宮景曜是狐狸,宮陽曜是老鼠,那宮暝曜此人就是一隻大老虎,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吃人。

“母后,先不管六叔了。朕已接到八叔來信,說他已經找到七叔了。”宮明羽提及這位七叔,就是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他這位七叔極懶,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吃東西都是吃皺和肉糜之類的,從來都是懶的出一點力氣。

“鳳蘭王一向如此悠然,若不是出了他被人劫持的事,東越王也不會千里迢迢跑來尋找他,好在如今總算是找到了。”孫太后對這位小叔還是很關心的,畢竟是她夫君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是他兒子最至親的叔叔。

“朕也多年不曾見過七叔了。”宮明羽是有點想他七叔的,畢竟是最親的叔叔,看着七叔,他總能想起他父親慈愛笑容,溫和的敦敦教誨。

------題外話------

其實,幾位皇叔都是比較可愛的,各有特色吧!好吧,我在儘量不影響主線下,幫一羣光棍漢找媳婦兒,心累!

第二章:學規矩第一百七十四章:第一百一十四章:誘拐小白兔第三章:試妝第六十章:早晨牀邊一美男第五十二章:她不是女癩蛤蟆(二更)第九章:分別後第十九章:遇刺第一百四十三章:世上最悲催的事第五十四章:假大夫第一百五十章:朝陽大長公主第一百三十四章:烏蛇王第一百一十章:綠綺琴第八十三章:你行善,我殺人,夫唱婦隨第一百一十章:綠綺琴第一百九十八章:衝冠一怒爲紅顏第一百六十八章:紫鳳宮主出嫁第二百零六章:舜華先生的身份第三十三章:跟不跟我走(PK求收)第四十四章:被捉弄了第十二章:一珠投壺第十章:錢多招賊第四十七章:要使美人計的宮主子(一更)第二百零二章:新門主的威嚴第七十八章:一吻意亂情迷第四十七章:要使美人計的宮主子(一更)第一百一十七章:兩個女人的戰火第五十六章:你最熟悉我的吻第九十一章:無情鎮,快活林第一百四十八章:伴君常開花一朵第四十二章:差點清白不保第六十四章:裝逼擺譜第一百九十六章:玉羅門大小姐第一百四十八章:伴君常開花一朵第四十八章:頭頂有點發綠(二更)第一百九十九章:情敵變朋友第六十二章:她的身份來歷第八十八章:賣身契約第九十章:以香囚你一生一世第一百九十九章:情敵變朋友第九十二章:以物易物第二百一十二章:長安的風雪第一百一十章:綠綺琴第八十六章:你懂不懂矜持第八十三章:你行善,我殺人,夫唱婦隨第一百一十九章:沒事找事第三十二章:被差別對待了第一百六十五章:炎哥哥抱抱第一百五十六章:敦煌聖女第八十七章:兩個小冤家第十七章:男孔雀與女刺蝟第八十九章:被獸撲倒第一百零七章:傾城酒鬼第一百五十八章:疏影橫斜水清淺第三十八章:等她送上門來(求收藏)第二十章:樓梯咚第六十四章:裝逼擺譜第二十九章:一個窩窩頭第一百四十一章:肖雲燕回來了第一百四十五章:時裝展覽秀第一百四十三章:世上最悲催的事第十一章:三原再聚第九十九章:身份的問題第一百一十四章:誘拐小白兔第九十一章:無情鎮,快活林第八十八章:賣身契約第五十六章:你最熟悉我的吻第十四章:請給點草紙第十二章:一珠投壺第七十九章:赤誠相見第六十八章:厚此薄彼第八十二章:你是有自虐傾向第一百三十七章:端陽宮宴第二十八章:被搭救第四十三章:公狐狸精第四十七章:要使美人計的宮主子(一更)第一百五十七章:雀屏之選第三十一章:開竅的宮主子第一百七十一章:我們回去也洞房第一百一十六章: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第五十三章:她腳放錯地方了第一百五十八章:疏影橫斜水清淺番外四:上元佳節第一百三十八章:四兩撥千斤第一百六十五章:炎哥哥抱抱第一百零二章:這個姿勢不錯第一百八十二章:放狗咬你啊第六十二章:她的身份來歷第七十九章:赤誠相見第二百零五章:厲害了我的叔第二百一十三章:召龍令主第一百三十九章:攝魂術的厲害第一百二十七章:衣冠禽獸第九十五章:有酒有菜有美人第九十五章:有酒有菜有美人第七章:客棧偶遇第一百六十四章:蘭夜拜月第一百三十七章:端陽宮宴第二十一章:她不是斷袖第二百一十四章:認個義父當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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