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纔想到……
炎炙貌似是地府的鬼將,他性格又那麼惡劣,這招惹一個兩個的仇家,自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果然瞬間有些不淡定了,覺得自己這是被他給坑了。
於是,我抱怨了一句。“對,他們就是衝着你來的。既然這樣,你快點給我搞定。”
“是,是,是。”他慵懶地,答應了我三聲。
“不過,我們得先把這個麻煩送走。”他指了指,剛纔佯裝成陳姨的小鬼。小鬼瑟瑟地看着炎炙,害怕得厲害。
然後他便徑直一把火,把小鬼給化了。
然後那些個房子和松柏,都安靜了下來。前一刻還各有各的模樣,到了後面竟然統統都變成了小鬼的模樣。
通體藍色,十分滲人。
我又想起之前的那隻黑貓,將它用爪子擊打棺材的事情同炎炙說了。炎炙點了點頭,略作思量之後。
“那隻貓,是某人的式神。他怕,纔在背後操縱整件事情的進展。希望,他不是衝着我來的。”
嗯?
我有些不大明白。
炎炙便非常貼心地,稍微解釋了下。“你或許不知道吧,倘若是衝着我來的,那多半得有些本事,事情也會棘手些。”
他頓了頓,提醒了個。
順帶着還補充了下,“倘若是衝着你來的,我覺得,我揮一揮手,就可以解決了。”
也是,畢竟要對付我,不需要有那麼大的來頭。
就不爽地看了炎炙一眼,我問他,“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先回去吧,反正這些東西,奈何不了你。”他說完,拽過我的胳膊,然後就大搖大擺地從小鬼的身旁穿過。
它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炎炙,是連動都不敢動。
而他,一如入了無人之境。
所以我非常違心地賠了一句……真是太帥了。
因爲天色已經很晚了,再回學校的話,就得翻牆過去,想着不合適。而且回宿舍還得受雪琪他們的白眼,我就心裡面不舒服。
炎炙也懂我,所以他帶着我是
直接回了我和思諾之前在外租的房子裡。
雖然我們現在被勒令不能住在外面了,但是因爲這個月還有七八天才結束,房屋還沒有到期,我又不着急把東西都順回宿舍,所以還算可以住人。
就幾天沒有回來,稍微積了些灰塵。
進了屋裡,炎炙就去了思諾的房間。他在路上同我說了,思諾房間的那隻陶瓷娃娃蹊蹺,想要再看看。
而我,就坐在沙發上,玩弄着之前思諾留下的那把削骨刀。
薄如蟬翼,削鐵如泥。
這是一把最好最上乘的削骨刀……我琢磨了下,想着等到國慶回了家裡,把這把刀給爺爺看看,他做大半輩子的剃頭匠,應該知道這把刀的來歷。
剃頭匠的削骨刀,既是工具,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就好像春秋戰國時期,劍客需要佩戴佩劍,不同身份、等級的劍客,所佩的佩劍,也定然不會相同……
剃頭匠這個行當,也遵守那樣的規矩。
今天,是9月25日了。
距離國慶回家,還有一個星期不到。
炎炙從思諾房間出來,發現我手中還握着削骨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卻是眉開眼笑地同我玩笑。“怎麼,我看你一直盯着那個東西看,是準備繼承你們念家的衣鉢,接替念安,繼續做剃頭匠了?”
我白了他一眼。
其實他不用刻意將話題岔開,以爲自己說了削骨刀的事情,我便不會詢問他那裡面的陶瓷娃娃有什麼貓膩……
但是他拐彎抹角不想說,我又不能強迫他。
只能,順勢就躺在了沙發上。
然後簡單地佈置了下今晚的安排,“你今晚睡我的屋,我睡沙發。”
爲了避免他對這個提出異議,我趕忙就把小涼被搭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打了個哈氣,上一刻還生龍活虎,這一刻就無比疲憊,還記得交代一句。
“我要睡覺了,晚安。”
他不說話,就盯着我看。
那一雙帶着炙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就算閉上了眼睛,也睡意全無,只
又不敢睜開,便非常厚臉皮地假裝自己睡着了。
但是,很快就被拆穿了。
因爲,他也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整個人往我身上壓!
大抵是因爲他不是人,所以身上分量極輕,就彷彿是在身上壓了一牀棉花一般。只這團棉花好生炙熱,都快把我的臉給薰紅了!
可我還要佯裝自己在熟睡,所以得皺着眉頭閉着眼睛。
然後,就聽到他嫌棄地開口。
因爲隔着極近,我都可以感覺到他喉頭的顫動,然後聲音猶如低音炮一般,聲聲打在我臉上。
如果我是聲控,那聲音就能讓耳朵懷孕!
可我不是,所以還得緊縮着身子,聽他低沉、沙啞地開口。“小溪,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一道去牀上睡。”
我不要!
他擡手拍了拍我的臉蛋,又是颳了刮鼻尖。“你也別裝睡了,好歹給個反應唄,不然我就當你默許了。”
所以,我只能把眼睛睜開了。
然後,就瞧見他一抹得逞之後的壞笑……
我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一面不留痕跡地用手抓住沙發的扶手,想着等會就算炎炙要把我抱走……這,這還能負隅頑抗一會兒。
雖然,那就是垂死掙扎。
不過炎炙沒有動手,他只是從我的身上爬了下去。然後將手護在自己的胸前,別有一番用意地盯着我看。
“小溪今天,真不打算睡牀嗎?”
我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雖然睡牀上更舒服,但想着要和炎炙一起睡……那還是沙發上好了。
也做好準備,他會直接用強,然後將我抱走……
不過,似乎錯了。
因爲,炎炙只是停在那裡,用一雙桃花眼,淺淺地盯着我看。
雖然沒有動手,但那……不懷好意呀。
然後他笑着賠了一句。“我本打算你睡你屋裡的牀,我睡思諾房間裡的那張牀,但是……”
等等,他是這個意思?
我便豁然一下坐了起來。“行呀,那我聽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