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這個夢已經困擾雪琪和晴雨有那麼幾天了。
夢中的場景既然是游泳池的話,那麼一定在那裡,藏着些什麼……
我這麼一想,倒是隱隱約約的,發現了些眉目。
“要不,我們去游泳池看看吧。”在安珂的夢中,有一處游泳池,我隱隱也覺得那地方有些微妙……
雪琪和晴雨相互看了看,卻是衝着我搖了搖頭。
她們不敢去。
上次請筆仙召喚出厲鬼,還在她們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更別提之後種種光怪陸離的事情了……她們怕鬼,也怕再被牽連到其中。
“那好吧,我自己過去。”我將手微微攤開,她們害怕的話,就只能我自己去游泳池走一遭了。
畢竟,安珂也應該算是我的朋友。
游泳池本來就非常偏僻,再加上出了安珂的事情之後,更是荒涼到了極致。平日裡走路的時候,都會非常刻意地規避這個地方……
所以,就算是午後,這地方仍舊荒涼得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沿着泳池的外圍走了一圈,走得非常細緻,就想着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我遺漏的……可是一圈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甘心地,想着走第二圈。
走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卻響起個小小的聲音,“小溪,我能讓你變漂亮哦。”
這聲音,我聽過!
便是愕然看着地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橫躺着一隻芭比娃娃,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隻一模一樣!都穿着漂亮的裙子,會揚起脣瓣對我微微笑笑。
只,毛骨悚然。
我將身子半蹲着下去,將芭比娃娃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這……這不應該吧,我當時不是已經進了鐵門,把它的本尊給搗毀了嗎?連帶着那個需要補臉的紫瑩和那隻耀武揚威的貔貅都蕩然無存了,爲什麼這個娃娃,它還存在着?
且,還在校園活動,就跟……
就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皺着眉頭琢磨的時候,那隻娃娃卻是自顧自地
繼續開口說。“小溪是要變漂亮吧,我可以成全你的哦。”
爲什麼娃娃還會在?
我皺着眉頭,將摺扇找了出來,然後衝着它狠狠一扇……
火焰將娃娃給包圍了,可是它卻絲毫不受影響,還能偏着腦袋無比悠哉地繼續開口。“小溪,你放火對我,可是沒有用處的哦。”
然後,它就給消失不見了。
……
我皺眉,又是琢磨了好久……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安珂之所以託夢給雪琪他們,就是爲了說明這事情,她爲了告訴我們,娃娃還存在着……
如果想要讓一切恢復平靜,就得把它徹底的消滅。
可我得想想,爲什麼本體都被搗毀了,娃娃還會在呢?
搗毀本體的時候,炎炙不是同我說,這法子可以行嗎?我皺着眉頭,卻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不過去了後山那地方,找到了炎炙。
我找到炎炙的時候,他就慵懶地靠在樹上,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痞子的模樣,滿滿玩世不恭和遊戲人間……
瞧見我過來了,也不同我打招呼,只是衝着我眨了眨眼睛。
這就表示,是衝着我打了個招呼。
“之前纏着陳唸的那隻娃娃,還在學校,我剛纔在游泳池那,又和她遇上了。”我難得同炎炙寒暄,乃是直接乾脆地入了主題……我這陡然一句,炎炙有些不大明白,停了好久纔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難道說,娃娃的本體並非是紫瑩,而是另有所指?”炎炙拖着腮幫子回想,“畢竟這一開始只是一個局,是思諾爲了擺脫貔貅的控制,才佈下的圈套……”
如果說,紫瑩不是娃娃的本體,那……它的本體到底是什麼,又藏匿在什麼地方?
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雪琪的。
我們雖然住在一個寢室,但極少說話,雖然存着彼此的號碼,但從來都沒有打過……所以,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還會不由得地皺眉。
她找我,有事情?
我帶着猶豫地,將電話接了
起來。
電話的那頭,響起的是雪琪擔憂無比的聲音,“念溪,你去游泳池,有查到什麼嗎?”
我皺了皺眉。
線索當然是有的,但卻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說起……我就將眉頭輕輕蹙成一團,“暫時還沒有吧……”
電話的另一邊,響起如釋重負之後的一聲輕嘆。
然後,雪琪輕輕出了口氣,帶着緊張和擔憂地開口。“念溪,我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同你說了,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徐牧就住院了……”
“他病了?”我皺了皺眉,徐牧生病和這事情有關聯嗎?我記得我們最後見面的時候,他除掉憔悴些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怎麼這一會兒就病了呢?而且既然要住院的話,那病情應該非常嚴重吧?
我還在琢磨,電話那邊的雪琪隱忍不住,“是精神病,他因爲瘋言瘋語被學校送到了青山精神病院……”
雪琪遲疑了下,“我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雖然自從陳念死後,徐牧就有些不大正常,經常胡言亂語的……但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覺得他那樣更像是中了魔障,不像……不像是精神病。”
雪琪咬着脣,說得非常艱難。
我臉上的表情也非常凝重,就連她什麼時候掛斷電話都沒有察覺出來……
“怎麼了?”炎炙用關切的目光盯着我看,我這幅丟掉魂魄的模樣,顯然讓他擔心了。
我則,衝着炎炙搖了搖頭。
“雪琪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徐牧去了精神病院……”我把雪琪的話,一字不落地同炎炙說了遍。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這,又抽風了?
我託着腮幫子,又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然後猛地一拍大腿。“對了,我知道了!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徐牧曾經說過,在陳唸的肚子裡,藏了一隻厲鬼?”
讓我想想,徐牧當時是怎麼說的?
他當時癱軟地坐在地上,攔着我的褲腿,聲淚俱下地說。“念溪,那就是一隻惡魔,它藏在陳唸的肚子裡,它會動會說話,會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盯着我看!”
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