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莘走了之後,重華確實是頹廢了幾天,他把自己關在燕莘之前住過的院子裡,回想着之前和燕莘的點點滴滴,竟發現,不管他再怎麼的不願意承認,燕莘對待他跟對待周湛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重華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把燕莘住過的這間屋子裡面所有能摔碎的,全都摔碎了,似乎這樣做的話,就能夠把燕莘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痕跡全部都抹殺掉一般。
重華看着這滿地的狼藉,竟覺得沒來由的一陣心酸,他好不容易要下定決心去好好的疼愛一個人了,上天卻又給他開了這麼一個大玩笑,心痛到了極致的重華孤零零地躺在燕莘的牀上,鼻尖縈繞的都是燕莘身上的香味。
頹廢了幾天之後,關於燕莘的消息還是一無進展,重華便慢慢的收回了散落在各地的尋找燕莘的大部分人馬,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登基稱帝,到時候坐擁了江山,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他才能放開手的去尋找燕莘的下落不是嗎?
不過重華還是會時不時的來燕莘之前住過的西苑休息片刻,只要看着她之前用過的東西,似乎就會生出無限的力量來,“莘兒,不管你在哪裡,都一定要等着我,我就快成功了,你再等等就好。”
重華下定了決心之後,便讓碧雲帶着人去把燕莘的屋子整理了整理,碧雲幾個人在整理書架的時候,無意之中看到了燕莘留下來的詩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便派人去稟報了重華。
聽說了詩集的存在之後,重華立馬派人去取了來,之前王芝含她們在國師府裡住着的時候,重華就聽他的線人說過那詩集的事情,當時他也着實爲着這件事情高興了好幾天。
所以他在一聽說到詩集還在的時候,立馬派人去取了,這可算得上是燕莘曾經在他生命中存在過的痕跡了,重華把詩集拿到手之後,完全就把它當成寶貝了,每天都放在枕頭邊上,臨睡覺之前總會去翻一翻。
當重華看到裡面不少的字體都是仿照着他寫的的時候,嘴角難得的翹了起來, 這可是燕莘走後的頭一遭,便越發的把那本詩集當成了寶貝了,也不再放在枕頭邊上了,反而是隨身攜帶着。
如果說是要出去的時候,他也帶在身上,在馬車裡,或者是無聊的時候,便就拿了出來翻一翻,儘管那都是他自己作的詩詞,自己都能背的過,可是一想到這是燕莘親筆寫出來的,便就覺得格外的有韻味。
幾個跟在重華身邊很久的老人,看到這麼癡心的重華,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重華的性子他們都是知道的,重華這個人最是容不得背叛了,若是燕莘真的是喜愛重華的話還好說,若只是爲了哄一鬨他,編出來的瞎話的話,他們都已經可以預見到燕莘悲慘的未來了。
這些事情燕莘都是不知道的,當時那本詩集也只不過真的是爲了哄騙重華的,重華這個人的疑心太重,她在國師府的每一天都是格外的擔憂的,甚至都一些不知未來如何的恐懼感。
現在她好不容易回到了周湛的身旁,燕莘分外的珍惜和周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似乎都恨不得每一天都有二十四個時辰,這樣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會久一些了。
京都裡面的軍隊周湛都已經訓練好了,也都佈置好了,這幾天正
打算着去臨城接待遠道而來的援兵,燕莘一聽,立馬就來了精神了,纏着周湛想要跟他一起去。
本來,周湛擔憂燕莘的身子會吃不消,因爲他這不是去遊山玩水的,肯定是得快馬加鞭快點趕到臨城的,燕莘聽了之後,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是更加的興奮了,說什麼也要跟着周湛一起去。
拗不過燕莘,周湛只得無奈的點頭答應了,卻還是吩咐着吳管家準備了馬車,燕莘聽說之後,自己一個人去找了吳管家,說是她也要騎馬,不想因爲她拖累了大夥的進度。
吳管家聽了之後就是一陣苦笑,我的小祖宗哎,你要是真的不想拖累了大家的進度的話,就得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裡,哪裡也不要去呀,這不是明擺着讓他爲難嗎,一邊是說一不二的主子,一邊又是犟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未來主母。
再三思索之後,吳管家還是決定聽從了未來主母的指示,要是主子生氣了,主母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可要是主母生氣了,那吃虧的可就他們這些可憐人了。
想到了這裡之後,吳管家就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想法其實是正確的,樂顛顛的告退了,燕莘達成了自己的小心願之後,也樂呵呵的入睡了。
自從回到了周湛的身邊之後,之前在國師府的時候的失眠症也是不治自愈了,窩在牀上,燕莘不一會兒便去幽會周公子去了,深夜了,周湛會見完了幕僚之後,這纔回了房間裡,看到牀上蜷縮成了一小團的小女人之後,勾着脣角笑了。
整個皇子府上就只有他的院子裡纔是最安全的,伺候的人也都是絕對可靠的,周湛不敢把燕莘在他這裡的消息散播出去,便讓她搬進了他的屋子裡面,每天晚上他都是看着燕莘入眠的。
這一晚上自然也是不例外的,燕莘窩在牀上,呼呼的睡着,小嘴巴還微微的張着,一大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從燕莘的嘴角流了下來,周湛坐在牀邊,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拿出他自己的帕子來,給燕莘拭了拭嘴角,這才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和衣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一行人就起牀出發了,走得越晚,便越是招人耳目,這也是周湛爲什麼不願意讓燕莘跟着他的原因,到時候一行大男人的隊伍裡竟然還有一輛馬車的話,勢必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可是周湛卻沒有想到燕莘竟然去找了吳管家,把馬車的事情給取消了,周湛得知之後,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這要是這麼在馬上顛簸一天的話,燕莘的大腿內側肯定會受不了的。
看到周湛生氣了,沒有一個人趕上前去,正好這個時候燕莘一蹦一跳的出來了,她還細心的換上了一套男裝,遠遠看去的話,根本不會把她跟燕王府大小姐聯想到一起去,反而更加像是一位出遊的翩翩公子。
隔着遠遠的,燕莘就看到了前方的氣壓有些不對勁,再看看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幕僚們,燕莘當下心裡就有了幾分瞭然了,蹦躂到周湛身旁,踮起腳尖,趴在周湛的耳邊上說着什麼悄悄話。
說完之後,燕莘便走開了周湛的身旁,周湛卻還是死死的盯着燕莘看着,似乎是在確定她話裡的真假,最後卻也只得無奈的相信了,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走去。
一出了京都的城門,一羣人便不再像在城裡的時候那樣悠哉悠哉了
,一個個的都甩起了馬鞭,競相追着,往前跑去。
燕莘一看,也不甘心落在了別人的後面,也使勁的一甩馬鞭,往前追了去,下午的時候,燕莘便有些吃不消了,可是看到大家都神色如常的樣子,便咬着牙堅持着,她可不想因爲她自己一個人,拖累了大家的後腿。
或許是許久都沒有這般恣意的騎馬了,周湛這一路上,也一直跟他身邊的幾個幕僚說說笑笑着,一時之間也沒有發現燕莘的臉色,一直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一行人這才停下來,就地紮營。
到了這一會兒了,燕莘是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沒有上前去幫着大家一起,反而是自己一個人尋了一個避風的地方,老老實實的坐下了,琢磨着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悄悄地撩起衣袍的下襬,摸了摸大腿內側,當下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果然還是高估了她自己。
她本來以爲在黑暗之中,又隔得這麼遠,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反常的,可是她還是低估了周湛的夜視能力了。
在大傢伙紮好唯一一個帳篷的時候,周湛就大步的走向燕莘的面前,也不說話,不由分說的把燕莘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就往帳篷裡面走去。
外面的一羣幕僚則都在那裡藉着這個機會嘲笑着周湛,說他太心急了,竟也不顧有這麼多的觀衆,就進去忙活了起來。
這個時候,周湛也顧不得再去搭理那羣人,一進帳篷,周湛便一隻手的桎梏住了燕莘的兩隻手,一把就把燕莘的褲子脫了下來,燕莘在一旁羞得臉都通紅通紅的了。
周湛卻像是絲毫沒有看到燕莘的尷尬似的,依舊在那裡繼續他手上的工作,從行李裡面翻出了之前早早的打包好了的藥膏,一點一點的給燕莘抹在了大腿上。
經過了今天一天的騎馬,燕莘的大腿那裡都腫了起來了,甚至還有的地方都磨破了皮了,一開始的時候,周湛倒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慢慢地,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才發現他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麼的失禮,兩個人又有多麼的曖昧。
周湛的臉上一下子也變得跟燕莘一樣了,通紅通紅的,煞是可愛。
帳篷裡面一開始還能傳出幾聲壓抑的呻吟聲,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裡面便就沒有了聲音了,幾個周湛的幕僚互相的看了看,搖了搖頭,哎,都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果真不假,主子平時看起來那麼的勇猛,原來在牀笫之間,連他們都比不上呀。
這個時候兩個人還在帳篷裡面互相的紅着臉,外面的幕僚們則是擔憂自家主子的幸福生活,這要是被周湛知道了,自己竟然被手下們給鄙視了,還不知道得怎麼樣的暴走呢。
過了好一會兒,燕莘這才紅着臉把周湛推開了,自以爲很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殊不知,在周湛的眼裡,那根本不叫瞪,反倒還勾起了周湛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平復好了心情了,這才走了出去,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把晚飯準備的差不多了,燕莘被幾個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上前去幫着大家做點什麼。
卻沒想到騎了一天的馬之後,本就有些腿腳發軟,再加上磨破了皮了,愈加疼的都有些站不穩了,燕莘正想開口解釋,就看到大家都用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看着他們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