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莘紅着臉瞪了周湛一眼,他來的這麼早,趕明兒,閔月幾個沒大沒小的,又好因爲這事情取笑她了。
周湛趴在燕莘的耳朵邊上小聲地在言語上面調戲着她,他真真是愛極了燕莘這一副小女人的樣子了,擡起手來颳了刮燕莘的鼻尖,彎下身子打橫抱起了燕莘,往室內走去,就連晚飯還沒吃都給忘記了。
燕莘在周湛的懷裡面不住的撲棱着,可是這小小的力道,周湛又怎麼會看在眼裡面呢?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往屋子裡面走去,幾個小宮女兒則是一個個的掩面走開了,最不過那露出的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們的笑意。
燕莘趴在了周湛的懷裡再不敢動彈了,免得看了之後自己還羞得慌,小拳頭密密麻麻的往周湛的後背上面錘了去了。
周湛看到燕莘還這麼不老實的樣子,微微的低下了頭,親了親燕莘的臉頰,看到她的臉又成了紅通通的一片了,這才放過了她。
只不過腳下的動作卻是越發的快了,踹開房門,看到房間中央的大牀的時候,周湛嚥了嚥唾沫,看向燕莘的眼睛裡面更加多了一層情慾的色彩。
燕莘是被周湛給扔在牀上的,雖說是扔的,可是周湛確實掌握好了力道的,再加上牀上本就鋪了厚厚的墊子,所以燕莘並沒有覺得吃痛。
燕莘也跟着嚥了一口唾沫,當然啦,她倒不是覺得周湛有多麼的秀色可餐,純是覺得周湛的這副樣子有一些可怕。
不知道周湛現在是不是以調戲燕莘爲樂趣,看到燕莘這幅樣子,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來了,那略微的有些刻意壓低的笑聲引得燕莘越發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燕莘想要從牀上爬開卻被周湛的大手一攬,就又攬回了他的懷裡面了,周湛把燕莘放倒在牀上,他也跟着直接爬到了燕莘的身子的上方,胳膊撐着身子,俯着身子在那裡看着燕莘的面色一點點的越發的紅了起來。
燕莘被周湛的目光燒灼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無力的伸出手來推搡着周湛,周湛卻又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單手抓住了燕莘的兩隻手,俯下身子在燕莘的面上輕輕的親着,看到燕莘也是動了情的時候,這才又鬆開了燕莘的手腕。
用本來抓着燕莘的那隻手,在燕莘的身上四處的點着火,直到燕莘聲音軟軟的討了饒了,周湛這才往後退了退身子,就看到燕莘正在眼神迷離的看着他。
燕莘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睡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辰才睡過去的,第二天燕莘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快到中午了。
身旁的位置早就已經是冷冰冰的了,燕莘自己一個人抱着周湛的枕頭在牀上面滾來滾去,可是還沒有滾幾下就齜牙咧嘴的把手伸進了被窩裡面了。
這勞累了一整晚上的後果就是她今天又不敢放肆的走動了。
燕莘坐在銅鏡前面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這個時候她的身上只着着一件薄薄的中衣,脖子的位置上還能若隱若現的看到一個個的可疑的痕跡。
燕莘有些羞惱的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閔月,她就知道,閔月這個小妮子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來看她的笑話的。
果不其然閔月雖然面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她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隱藏的都是笑意。
燕莘在閔月給她梳頭髮的時候,一邊看着鏡子裡面
的不斷的變化着的自己,一邊靜靜的用手在腰側的位置上來回的揉捏着,嘴裡面還在不斷地咒罵着周湛那個罪魁禍首。
吃過了午飯之後,周湛還在養心殿裡面忙活着積攢下來的摺子和各種各樣的政事,燕莘在閔月的陪伴下往御花園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這後宮在她的刻意的肅清下,只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了,再也不用擔心一開始的時候那一進御花園就不知道到底是應該欣賞嬌花還是美人兒了。
現在這種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挺好的,她一點兒也不介意被史官記載成史上第一妒後,反正那樣也不會少塊肉,再說了只要她的善妒的名聲被傳揚了出去之後,想必就再也不會有官員想要把他家的女兒塞進了後宮裡面了。
燕莘坐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御花園裡面,就連閔月也被她趕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了,她在享受着這難得的自在時刻。
重生以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心在空中浮浮沉沉着,哪怕是周湛陪伴在她的身邊的時候她依舊還是有着幾分的防備的,生怕上一世的那種悲劇再一次的重現。
上一世的悲劇有她這一世的挽回,那若是再一着棋行不慎的話,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沒有人再來疼惜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上一世在冷宮呆過的時間太長的原因,燕莘一直都沒有什麼安全感,重生之後也是在不斷的逼迫着她自己變得越加的強勢,像是這樣的話,就在也不怕會被人給欺負了去了似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周湛終於懂了她的緣故,清理後宮是燕莘從來沒有想象的過的事情,可是卻還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情況下真實的發生了。
這是兩世以來,周湛給她最大的驚喜了,而且燕莘也是真的被驚喜到了,在她看到周湛爲了兩個人的未來那麼努力的時候,她也不自覺的對着周湛又放下了一絲絲的心防。
在燕莘的刻意的幫忙下,整個朝中的大臣都以爲她纔是最善妒最容不下妃嬪的,也都開始不自覺地開始有些同情起來周湛了。
周湛怕是也是知道原因的,所以對這燕莘的時候,也總是比往日的時候更加多了一些疼惜的,疼惜她這麼不怕風雨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想到兩個人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燕莘現在只想加倍的珍惜周湛了,至於之前對周湛的那些可笑的心防也早就已經不知道被燕莘給扔到了那一個角落裡面去了。
周湛處理完政事之後,就走着去了翊寧宮了,卻在半路上的時候被告知了燕莘現在不在翊寧宮,在御花園裡面賞花兒呢。
周湛一聽,立馬二話不說的就轉身去了御花園了。
之前把妃嬪們都給遣散了之後,周湛不是沒有提過要求讓燕莘搬到養心殿裡面兩個人一起住的,可是那個時候燕莘的身子還在調養的階段,怎麼能肆無忌憚的住在周湛的眼皮子底下呢?
所以當初在周湛第一次提起這個建議的時候,燕莘想也沒想的就給拒絕了,周湛此後又提過了幾次,可是卻也都被燕莘給轉移了話題了,並沒有同意的。
她就是再怎麼無知,羊入虎口的事情她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
不過自從燕莘的身子大好了之後,周湛倒是還沒有再提過讓燕莘搬過去之類的話,他也算是知道了燕莘的那點兒小心思了,且不說別的,只要他在燕
莘不知道的情況下,把燕莘的行李什麼的都搬到了養心殿了的話,她也就真的沒招兒了。
想到了這裡,周湛便也就更加堅定了要燕莘搬過去的心了,轉過身子跟李總管吩咐着。
聽了周湛的吩咐之後,李總管先是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周湛會採取這種先斬後奏的法子,不過就目前來說的話,這應該是對儷貴妃主子最好的法子了吧。
李總管聽話的點點頭,轉身往翊寧宮走去了。
周湛的身邊跟隨着的,一個個的都是武藝不凡的高手,所以李總管並不擔心周湛離了他之後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爲了避免燕莘的幾個貼心的人不聽他的指揮,李總管先是叫了幾個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小徒弟,這才往翊寧宮走去。
燕莘和閔月雖然不在,可是管事的青蕪還是在的,所以乍一看到李總管來勢洶洶的領着幾個人進來就要收拾行李的時候,青蕪第一個站了出來了。
雖說李總管是周湛的人,可是現在只有一道口諭的情況下,青蕪實在是不敢擅做主張的就讓他們把東西都給搬走了,這要是等到主子回來了知道了,非得罵死她不可。
想到了這裡,青蕪面上便也就更加的強硬了,伸開雙臂的擋在了李總管的面前,看到李總管的步子往哪邊兒移動,她也緊緊的跟隨着往哪兒便移動着,一絲一毫的不肯讓李總管鑽了空子去。
兩邊一直僵持不下,青蕪不得不派人去把這翊寧宮發生的事情去御花園找燕莘稟報一番,可是這個時候的御花園早就已經被周湛的親信給裡三圈兒外三圈兒的包圍了起來了。
別說其他的人了,就連在周湛的身邊待了這麼久的閔月都是不得入內的,無奈之下閔月只得跟着青蕪派來的人回了翊寧宮了,主子那裡有皇上在,必定不會失了毫毛的。
要是被燕莘知道了閔月心裡面是在這樣的想着的,必然是不會輕饒了她的,可是這個時候的燕莘正還在御花園中央的小亭子裡面左右的阻撓這周湛那想着法子作怪的手呢,哪裡還有工夫去計較閔月的過失呢?
閔月跟着回到了翊寧宮的時候,正好李總管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看到閔月回來了,這才笑嘻嘻的迎了上來,他也是知道閔月在燕莘的心裡面是怎麼樣的存在着的。
再說了兩個人都在周湛的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了,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情份的,閔月自然也是會給李總管這個面子的,走到青蕪面前小聲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看到青蕪點點頭,走到了一邊去了。
李總管帶來的都是些小太監,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是不如女孩子來的貼心仔細的,青蕪也趕緊着人幫着李總管一起收拾着,碰上了那些燕莘喜愛的,有特別的容易摔碎的東西,青蕪都是讓幾個合心的小宮女收拾着送去了養心殿的。
就在燕莘還在御花園裡面和周湛打情罵俏的時候,她的最基本的根據地已經被“敵軍”給被迫轉移了,只不過這一些燕莘現在還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勁兒的窩在了周湛的懷裡面傻樂着。
等到周湛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從石凳上站起身子來,懷裡面還摟着燕莘的小蠻腰,把自己的嘴巴湊近到了燕莘的耳朵邊上,小聲的嘀咕着。
一開始的時候燕莘只以爲是周湛要吃她的豆腐,一個勁兒的在那裡閃躲着周湛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