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就在眼前,她馬上就可以拉開門走出去。
“噹噹噹。”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屋裡的人都緊張起來。
“誰?”
秦立澤冷冷的開口,這個時間應該是醫生尋房的時間。
“我是病房醫生,來查房。”
果然他的猜測不錯,門外來的是醫生。
“我很困。”
秦立澤的聲音更冷,聽着又帶着幾分慵懶,讓人毫不懷疑。
“不好意思,秦先生,這是我們的工作,還請您一定要配合。”
外面的醫生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定要進屋,秦立澤擰緊劍眉,對榮九使了一個眼神,他將地上的屍體塞進牀底下,自己帶着手下躲進衛生間。
“你去牀上。”
秦立澤直接把白小西推到牀上,被蓋住她的身子,她白玉般的長腿露在被外面。
白小西本想就此機會跑出去呼救,可想到自己刺到那個黑衣人身上的匕首,只能偃旗息鼓,老實的用被子蓋住頭。
心裡緊張的盤算着,目前看來這個秦立澤還沒有殺她的意思。
秦立澤見一切都看不出破綻,方纔緩緩走向房門。
門開了,護士和醫生站在門口,都是新面孔以前從沒看到過,秦立澤擋在門口不讓他們進來。
“看到了,我很好。”
他靜靜的看着那個醫生的眼睛,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相信的情緒,心中警鐘大作,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和那名嬌俏的護士。
那護士的動作引起他的注意,她一邊嫵媚的對他拋媚眼,一邊把手悄悄的插向兜裡,護士服都很薄,衣兜內那鼓鼓的形狀,引起他的注意。
不由分說,一把抓住那護士的手腕將她摔進屋裡,顯然那名護士沒有料到他會如此不解風情,隨着身體落地,一把點三八手槍也摔到地上。
那假醫生見此,忙對着秦立澤面部就是一拳,倆人糾纏在一起,不可否認,這醫生也算是身手了得,悲催的是他面對的是秦立澤。
他可是在死人堆中打過滾的人,幾個照面下來,他也被摔進屋內。
榮九在浴室聽到打鬥的聲音,當然呆不住,衝出之時剛好看到,被秦立澤扔在地上的護士已爬起來,伸手去撿那把掉在地上的點三八式小手槍,此時沒敢怠慢,直接將那假護士撲倒在地,全身心的壓在那假護士身上,這之勢看起來就很曖昧。
打鬥的過程中,還不忘記佔便宜,上下其手,將那女殺手氣的眼角瞪裂,卻奈何不得他。
“人家是你的人了,你要殺要剮就來啊!”
見武力值不如他,假護士乾脆用上美人計,將匕首壓在身下,對着榮九展現媚功。
護士服被她拉低,露出雪白的一片,在燈光和電閃雷鳴下,不像是美人,倒像是一隻嫵媚的狐狸精。
對着榮九頻頻招手妄圖迷惑他,趁其不注意,一招得手,至他於死地。
榮九摸摸鼻子,笑的燦爛如繁華,那妖媚的桃花眼,在燈光下如鑽石般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以至於那名女殺手有一刻恍惚,甚至想就此放他一馬,不殺他,留着做男寵
。
“咔嚓。”
激烈的雷聲把藏在被中的白小西喚醒,大夏天捂着被她快被悶死了,不過也好,在被裡她直接就把衣服換了。
掀開被的時候,正看到榮九溫柔的笑着,像是一個多情的公子,卻殘忍的把那個女護士的雙臂扭斷,一把閃動寒光的匕首當啷落地。
而秦立澤則和那名醫生纏鬥在一起,在她看來簡直就是驚心動魄的動作片,她沒想到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竟然會眼露兇光的對病人下手。
而明明應該是羸弱的病人,卻出手如電,哪裡有一絲病容?
在她愣神間,護士和醫生已經被制服,這裡她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跳下牀就往門口跑。
今晚她腦袋穿刺了,怎麼會想着來這個惡魔的房間,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記住,不該說的不要說。”
榮九一把拉住她,邪魅的桃花眼閃動從沒有過的陰冷,像是一罈寒冰,要將她凍入潭底。
“我知道了。”
眼下只要可以離開這裡就好,她看明白了,以她目前的力量,是絕對無法對抗這對惡魔的,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心裡這樣想着,她的回答還算的上是中規中矩,榮九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對她? ωwш ¤t tkan ¤℃O
殺她多少還有些不忍心,可她爲什麼出現在澤哥這裡,還是值得懷疑的。
“等下,我讓你走了嗎?說,你今晚來幹嘛?”
如今是關鍵時刻,沒有人是無緣無故出現的,這女孩兒雖然他查過,可也不敢保,是否也是蘇老鬼提前設計的又一連環套,真假還有待商榷。
“我,我是來找他的”。
白小西心中大驚,她能說她來是想殺了秦立澤嗎?在目睹他們殺人像踩死螞蟻一般簡單後,她敢說嗎?
屋子裡的血腥味令她感到深深的恐懼,誰是人?誰是鬼?她分不清,甚至她現在都懷疑,自己在被秦立澤勒住脖子時就已經死了?
現在出現在屋裡的就是一具靈魂,一具不知道該漂往何處的魂魄。
“讓她走。”
在榮九還要盤問的時候,一向殺伐決斷不輕易留活口的秦立澤突然開口。
“澤哥?”
榮九愕然的看向他,用目光詢問着:“真的放她走?”
秦立澤只是點點頭,他已經看到地上那把水果刀,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就是用這水果刀刺傷的她小叔。
顯然她今晚來的意思和那些殺手一樣,奇怪的是他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欣賞她的性格,睚眥必報,這纔是做人的真性情。
白小西像是得到特赦一般跑向病房門,這裡她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活了二十多年,還不知道人命是如此脆弱,前一秒還是活人,後一秒已經與世長辭。
匕首插進人的肉體中,原來是這麼恐怖的感覺,她木然的像是沒有靈魂一般,走出秦立澤的病房,看着空曠的走廊,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病房中曾發生過的一切。
踉踉蹌蹌的跑回弟弟的病房,關上門坐在地上,雙手捂住頭,把頭埋在腿上,以鴕鳥的姿勢保護自己。
她哭了,這一刻她不是懦弱,可是從心裡
的怕.......
殺人如此簡單,可爲什麼她想殺了秦立澤就那麼難?
當她想把水果刀插進他心口時,心都在顫抖,她下不去手......
白小東聽到房門的響聲,卻久久看不到人影,他以爲自己聽錯了,試探着喊了一聲。
“姐姐,是你嗎?”
白小西聽到弟弟的喊聲,心中一驚,迅速的擦去眼淚,站起來緩步走向他。
“是我,怎麼還不睡。”
她已經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了,可還是被白小東聽出端倪。
“姐姐,你是不是哭了?爲什麼啊?”
他掙扎着坐起來,下意識的想下地,卻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失去行走的資格,頓時心如死灰。
“小東,姐姐只是想爸媽了,他們死的那天也是雷雨夜。”
見已經瞞不住弟弟,白小西只得撒謊。
其實也算不得是撒謊,她的確是想爸媽了,有他們在,她和弟弟怎麼可能面對人世間如此多的醜陋?
“姐,我好怕,每當下雨打雷的時候,我都能想到那個大貨車,就那麼衝着我們衝過來,撞擊的聲音比這雷聲還要響過十倍。”
白小東聽完不再懷疑,清澈的眸中流下淚水,那天父親定是爲了保護他,犧牲了母親和他自己。
可活着就好嗎?沒有失去就不知道珍貴,讓他一輩子躺在牀上成爲一個廢物,真是比死還難受。
“小東,相信姐姐,一定會幫咱爸媽報仇的。”
白小西磨磨牙,儘管她已經見識到秦立澤和榮九的強大,想報仇不是那麼簡單,可她不會放棄。
再說榮九和秦立澤,白小西走後,他們讓手下把該帶走的屍體都帶走,醫生和護士還有那名沒死的殺手都拉進浴室。
打開熱水,調到最高溫度,把幾個人扔至熱水中。
“看我澤哥多仁慈,還讓你們洗個熱水澡,乾乾淨淨的死,你們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榮九烏黑的雙眸藏着戲謔,嘴角帶着笑,聲音帶着輕蔑,手下卻並不留情。
一百度的開水無情的澆到幾人身上,滾燙的水真的能令人皮開肉綻。
“啊!殺了我們吧!”
那醫生痛呼着,只求一死,在此時來說卻都是奢望,落在秦立澤和榮九手中,就不只是一死那麼簡單。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說吧!派你們來的人在哪裡?怎麼交易的,誰是聯絡人?”
秦立澤斜靠在浴室門框上,嘴角噙着冷笑,寒眸冷森森的盯着幾人,他們還真是會選,在這雷雨夜動手,轟然作響的雷聲自然能掩蓋槍聲,殺人於無形。
只不過他們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誰?想殺他?下輩子吧!
“我們不會說的,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
那個假醫生還在甩鋼條,對着秦立澤怒目而視。
榮九手拿着匕首,笑的如桃花般燦爛,只是那匕首所在的位置,令那醫生抖成篩糠。
“想死你都是妄想。”
他的聲音還一如既往的酥綿,像是在和那個醫生撒嬌一樣。
“我說了,你們能放過我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