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子彈打出的一瞬間,那人身子往旁邊一閃,用腳勾起地上呼天喊地慘叫的打手。
“噗。”
子彈射進肉體的聲音響過,再看那名打手膛目結舌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血一點點涌出來,倒地前他的眼神帶着不甘看向老闆,竟然死在自己人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秦立澤扔下擋箭牌,冷冷的看着一夜天的老闆。
“你......你是什麼人?這可是洪門罩着的地方。”
面對如此可怕的男人,一夜天老闆也不敢再耍狠,握槍的手在微微的發抖。
“洪門?算什麼?”
低沉的聲音帶着穿透人心的寒意,秦立澤眯起的睿眸放射出一道光芒,鋒銳無比。
自從決定和洪門對上開始,他就開始收集洪門的地盤資料,之所以今天會選擇一夜天夜總會,就是因爲他知道這裡也是洪門的產業。
一夜天夜總會表面上做的是正當生意,小姐都是掛牌的,可暗地裡卻從事着毒品交易,而且數量巨大,也是洪門主要經濟來源之一。
他來之前已經和人約好了,眼下這人既然是一夜天的老闆,那就該他倒黴了。
隨着他冰冷的聲音響起,榮九身形快的離譜,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槍就到了榮九手中。
沒了槍,底氣就少了一半,不過他在拖延時間,剛剛在辦公室他已經給老大打過電話,這會兒該有大批弟兄已經趕往一夜天了。
“朋友,都是道上混的,兄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高擡貴手。”
輸人不輸陣,這些在道上混的人,最講究場面,此時他心裡害怕,面容卻依然保持鎮靜,還不忘對秦立澤作揖行江湖禮節。
“說,你把毒品放哪裡了?”
秦立澤雙手背於身後,對這個手下敗將他不屑於顧,他要的只是他老實回答,不要跟他玩拖延遊戲。
“什麼毒品?”
一夜天老闆裝糊塗,心中暗驚,他們做毒品生意的事情,一直都很秘密,是誰走漏了消息?眼前的男人難道是警方的人嗎?
眼珠在眼眶中亂轉,勉強維持着臉上的平靜,只要一會兒就好,等他們的人來了,這兩個知道一夜天秘密的人,絕不能站着離開。
“......”
秦立澤早從他亂轉的眼球中知道他的意思,怎麼可能如他的意?對着榮九一擡下巴,那廝就過去收拾一夜天老闆。
一番折磨之下,一夜天老闆老實的說出毒品所在,倆人找到後給警局打了個電話,也算是爲社會做貢獻了,最重要的是毀了一夜天這個洪門最賺錢的生意。
洪門的手下趕到一夜天夜總會的時候,看到大批防暴車守在一夜天門口,而老闆被帶着手銬帶走。
秦立澤和榮九跟在警察身後,高級警司正和他們握手,如此場面這些洪門的人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就是傻子。
“澤哥,這次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榮九目送警察帶走一夜天老闆和那些毒品,他覺得有些太冒險了。
儘管他們是以合法商人的形象出現在警察面前,可那些被折斷手腳的打手,不會不引
起警方的注意,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在冒險。
“怕什麼?你忘了咱們都是搏擊會的會員,會掰斷手腳算什麼?被殺的人還是一夜天老總開的槍,跟咱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還是覺得心裡不安,像你我這樣的人不該多和警方打交道。”
榮九眉心緊鎖,黑道人物配合警方打擊犯罪,這事說出去都是笑話。
“你今天話真多。”
秦立澤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他是已經計劃周詳的,沒有留下任何馬腳。
寒眸掃過對面的黑暗處,危機感襲來,榮九也感覺到危險,和他對望一眼,快步走到悍馬車旁,在他想伸手拉開車門時,被秦立澤一把拉回,槍聲就在此時響起。
白小西躺在行軍牀上,總覺得身底下硬梆梆的睡的很不舒服,一會兒就渾身疼。
猛的坐起來,她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煩躁不安,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
人都走到門口了,想到阿龍冷冰冰帶着警惕的目光,她又返回來,如此折騰了四五遍,最後無奈的倒頭蒙被。
渾渾噩噩的時候,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她猛地坐起來,豎着耳朵聽着,心緊張的咚咚狂跳。
“澤哥,我去叫何醫生。”
榮九不同以往的酥綿聲音,這次聲音中帶着急迫。
“不用,皮外傷不需要。”
低沉冷冽的聲音,乃是那個秦立澤的。
白小西挑眉冷笑,玩女人玩出皮外傷,這是有多瘋狂?
呸,噁心死了。
轉身返回牀上,懶得再聽這齷蹉人的對話,免得聽到污染耳朵的事。
秦立澤爲了保護榮九被子彈擦傷,傷的雖然不重,可偏巧是他本來就受傷的肩頭,疼痛是難免的。
路過白小西房間的時候,他好像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劍眉微蹙,她還沒有睡?難道是想逃走不成?
“你回去吧!”
見榮九想跟進來,他大手一揮阻止他進屋。
“澤哥,我幫你把傷口包上吧!”
榮九內疚的看着澤哥,當子彈打過來時,澤哥明明可以躲過去,若不是他救自己,現自己也許去見了閻王。
“不需要。”
秦立澤淡然開口,他還沒有柔弱到需要別人照顧,尤其是不想看到榮九這內疚的眼神。
嚴格說來,今天這事是他拽着榮九去了,也的確冒險。
嘴角冷冷的勾起,洪門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他們在滿世界追殺他,而自己卻已經深入一夜天,直接把他們最賺錢的營生給毀了。
“那好吧!”
榮九深知澤哥的性格,他既然拒絕,就是真的不需要旁人在身邊。
深深的看了澤哥一眼,算上這次他救過自己三回,這救命之恩有生之年算是報不完了,只有盡力幫他爲父母報仇,這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
榮九走後,秦立澤在屋裡站了一會兒,心裡想的卻是住在隔壁的白小西。
濃眉緩緩縮緊,他想他有必要提醒她,現在外面有多危險?
來到白小西房門外時,他猶豫着沒有敲門,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她會不會已經睡了?
房內的白小西,此刻聽覺異常靈敏,她聽到隔壁的開門聲,也聽到有人走
到她的房門口。
手緊緊抓着薄被,緊張的不敢大聲呼吸,心裡猜測着秦立澤想幹什麼?
後背的鞭痕還在,此刻她竟然感覺有些痛?那是她的心裡作用,畢竟那次的痛永遠都忘不了。
她可是親眼看到蘇新柔被榮九狠狠的抽着,這裡的人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我知道你沒有睡,記住不要想不該想的事情,你叔叔死了,死的很慘。”
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來,白小西嚇得猛地坐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叔叔死了?怎麼死的?誰殺的?
顧不得心裡的害怕,她跳下地跑去打開了房門,看到秦立澤高大的身影站在黑暗中。
“怎麼回事?”
害怕弟弟聽到,她反手把門關上,二叔晚上還給她打電話了,怎麼這會兒人就死了?
殺他的人是誰?會不會和父母的死有關?
懷疑的看着秦立澤,難道他就是幕後黑手,利用完二叔,就除去他?
“作繭自搏。”
秦立澤在看到白小西時,心頭的煩躁就消失了,耐心的回答她的問題,他並不可憐那個白家旺,一個連自己親侄女都要害的畜生,死了還是便宜他了。
“你殺的?殺人滅口?”
白小西突然冒出這句話,她根本就沒來及隱藏心裡的想法。
“爲什麼?”
秦立澤寒眸驟冷,明白小西的意思了,可卻依然問了她一句。
這個沒良心的笨女人,若不是他幾次出手相救,她和她弟弟還能活到今天嗎?
不知道感恩,反過來懷疑他,這令他很氣憤。
伸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的房間。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這房間是白小西的噩夢,一進屋她就奮力掙扎,怒視秦立澤,低吼一聲,她不敢大聲嚷,害怕嚇壞了弟弟。
秦立澤將門踢上,隨即把白小西逼靠在房門上,高大的身影就把小西包裹在黑暗中。
強大的壓迫感襲來,白小西下意識的想逃走,卻被桎梏在懷裡根本無法逃離,雙手護在胸前,緊張的擡頭。
黑暗中,她能感覺到兩道灼灼的目光在盯着她,像是一隻獵豹俯視即將被它吞噬的小綿羊。
“你這個沒良心的笨女人。”
秦立澤滿心憤怒,臉色鐵青的看着懷裡的丫頭,他爲了這個女人打亂了原定計劃,這已經夠讓他懊惱的,偏偏她還來誤會自己。
白小西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男人聲音很有威懾力,低沉又帶着穿透的力量。
她的心狂跳着,此時她覺得自己面對的就是一隻憤怒的獅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緘默,不要輕易去觸怒他。
“.......”
她的沉默令秦立澤更憤怒,覺得自己被這個笨女人完全忽視了,這簡直令他難以忍受。
“怎麼?沒話可說嗎?”
秦立澤鼻翼間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比那香奈兒香水好聞多了,那是白小西獨有的味道,他聞了心神具是一動。
聲音不知不覺間變得溫柔起來,聽在白小西耳中卻令她警覺,猛的推開他,返身去開房門。
危險,她感受到他帶給她的危險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