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翔!”舍琿不斷搬來書籍,地下室都快變成教學樓房了。
“辛苦了!”卓翔翻看其他專業的書籍,看在眼裡,苦在心裡。
“我說我們認識多久了?再見多久了?”舍琿寵溺他問。
“日俄戰爭那會認識,十幾年不見!也不過一年半載!”卓翔淡定自若地回答。
“我還以爲我們有一輩子!”舍琿無酒勝有酒地顛三倒四。
“學長怎麼樣了?”卓翔關心南方學長。
“我跟你說,起事之前,他差點惹禍了?”舍琿心酸地回答。
“怎麼了?”卓翔着急地追問。
“也不是什麼事?他們家給他綁了個正經親事!結果你學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洋氣了!差點給人逼自殺!就算不自殺!他們也只能痛下殺手了!他拜堂半天后就跑出來了!”
“幸虧我不這樣!”卓翔戒愛自律。
“東北好像不至於吧?”舍琿疑惑看不出來。
“你看咱家夫人油滾滾的!”卓翔回憶起鴛鴦枕頭的事。
“也是!”舍琿也想到東北婚禮那德行。
卓華根本不想坐以待斃,卓翔越來越不清楚北京的詳情,兇手是卓翔抓的,自然不能放回去,他要想辦法自行出擊。
“哎喲!嘿喲!”
卓華大晚上的出來抓到一個醉酒的漢奸,酒是用害死哥哥姐姐們的錢買的,卓翔回來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而且卓翔不進程序,那就他自己動手,義舉就是義舉。
“救命!救命!救命……”卓華使勁掰揣他的脖子,就像扭一節鋼筋一樣殘忍,平時跟卓翔幸福慣了,也得跟他學東西。卓翔的中國話是恩兄教的,出身低微也有老學長撐腰,再說革命軍有師兄帶頭,他沒起義也藕斷絲連。眼下情勢真天道酬勤,這世道到現在才見分曉。
“啊!”
漢奸慘叫痛哭着頃刻倒地,卓華仗着萬千寵愛大肆流水清洗,他們非常累,卓華也自己洗衣服,卓翔在他這時候都打雜了。
“不是吧?”明媚蒙塵的陽光下,軍警難以置信地凝視眼下這具屍體,他被人弄斷了頸骨,破脈流血而死,不得不說得過去的是,他昨晚喝酒了。
賣國官員氣急敗壞,痛斥當漢奸的爲人不慎,讓人趁虛而入打得損兵折將。趁人之危不見怪,就是這力道和手段罕見,漢奸想到當初謀殺舍琿和遇襲之事,能幹出這種事的只有留在北京的歐陽卓華。賣國官員毫不避諱地算總賬,自顧自地法辦歐陽卓華。
“卓翔!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卓華被逮了!”
舍琿慌張地衝下來,卓翔聽完一鼓作氣地衝上去。
“呃!”卓華再怎麼應付皆以卵擊石,卓翔及時現身順走卓華,舍琿調兵接應,跟京城軍警打了起來。他們損人利己慣了,根本不是對手。
“歐陽卓翔!你到底在幹什麼?”漢奸重見天日,跟卓翔對峙。
“你們又幹什麼?”卓翔官大一級有理有據道。
“你還跟你弟弟有聯繫?”漢奸據理力爭。
“你們又跟什麼有什麼聯繫?卓華跟我說,你們跟害死我爺爺的兇手毫無區別!我爺爺死後在北京城府裡發生的慘事!你們全乾了!他死有餘辜!”
“對!”卓華跟卓翔貼得親,壞了他臥底大事。
“卓華!”舍琿環抱卓華。
“卓華都這樣,你可以試試!看你還有什麼臉面跟任何一箇中國人混?”卓翔想得到慘況,問題是就算是睜眼說瞎話,也是給先生出氣。
“他說的都是事實?”一衆賣國官員問。
“是!”漢奸供認不諱。
“讓你們規規矩矩的辦事,架起機關槍是讓你們破財消災的?”軍官喊道。
“歐陽卓華是怎麼回事?”警長問。
“他就是個孩子!跟卓翔不是親兄弟!但以他幼小的心靈,會跟卓翔破鏡重圓!而且卓翔非常柔情敏感!所交之人跟他只有一線相間。”監察長說。
“他要是擺起譜來,政府都敢拆!”賣國官員無奈地宣告。
卓翔抱起那個殉國的女同學,她確實如卓華所言的就義失身。沒想到卓翔在北京等來了十年一遇的今天,是因爲漢奸一時或永遠全權主控重武器。卓翔深知扛走他們的重武器沒用,今天的不幸是爲未來的幸運。
同學們想以此挽留卓翔,讓他回家,但先生理解卓翔,根本不能靠他救人,他也在救國救人,就讓他按計劃行事。
“全國各地的戰況如何?”卓翔扮得所有人一身白,要國賊以血還血,執行先生的各大命令。北洋政府從頭到尾根本大氣都不喘一個,跟外國人就腿軟吭聲,他就不跟他們同行合爲了。
“哥!陳先生被捕了!”
卓華此話一出,卓翔默不作聲地撂倒辦公桌。
“卓翔!你是不是把他們養得太好了!到現在都不出來!”特派員跑下來油嘴滑舌地指責道。
卓翔動手不動口的開槍打死他,但沒有一槍斃命,而是重傷不治。
“你還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