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翔在家換藥,桌上有補血益氣的佳餚良藥,他一邊換藥一邊進食。
“卓翔!”老學長和學長來找他談事出面。
卓翔應聲擡頭,把所有染血的繃帶都收起來。
“行了!聞着味了!你真乖!”老學長喂他吃藥。
“我不吃了!這讓我想到湘江和皖南!”卓翔撐破肚皮也沒有食慾。
“卓翔!我是來告訴你,夏妍、致詳和青成都是清白的!就差他拒不認罪了!”學長振振有詞。
卓翔坐轉椅說:“我不急!好飯不怕晚!他不是蔣介石!只是再不如我所願的話,我們就慘敗給老蔣了!”
“開國大典,你想在哪裡?”老學長談笑風生。
“其實在我心裡,開國大典不是固定的!大家都在!南陳北李、四一二、寧殤、紅都!抗戰!學長!我陪他們在一起!守着其他人!最慘的是雨花臺、龍華、青成!”
“卓翔!你是知道我的!陪我去個地方!你必須去!”
卓翔恭敬不如從命,何況是人民英雄紀念碑。
“青成也是人民英雄?”卓翔給青成這樣的人喊冤叫屈。
“是!”
“哥!你不去參加開國大典?”致詳明知故問。他們得去趟上海,遏制內憂外患,內憂就是資本封建主義大規模的殺人不眨眼,外患就是美國霸道主義的野心,他們願爲新家抗爭到底。
“守常爺爺!我們來看你了!”習莘和夏揚可可愛愛地向守常先生鞠躬,表示卓翔就是這麼個人,跟靈魂在一起。
“卓翔!”
三十年前,他們都在,三十年後,他們都來了。
“卓華!”
卓華吃簡陋的早餐,奉哥哥之命,跟他們在一起。
“卓翔!”
鄧書記和青成留下來,表示他們死不瞑目,臉上有笑是因爲好事將近。
“小翔子!”
先生風風火火地趕回巷子裡,一個砸了行李,一個拿出一枚硬幣。
“小翔子唯一不聽話的就是離開我們!離開北大!”
“小翔子又好又乖就對了!”
“先生!”小翔子的主意識離開了本體,讓他的身體得以迅速復原。
“爸不會死過去了吧?媽呢?”
別人都在爲建國興高采烈、歡呼雀躍,卓翔卻在這跟與世長辭似的平躺靜眠,這也不怪他,肚皮流膿水了,夏妍已經去上海主持大局了。
“哥!”
致詳作爲學生,必須出席開國大典,他怕卓翔對北京愧疚太深,沒命了。
“啊~”
卓翔打了個盹,睡得建國這幾天,彌補了對北京的虧欠。在那邊,誰都沒缺席開國大典。
“去上海,夏妍負責裡面,致詳負責外面,卓華負責聯絡!”
“是!”
卓翔的部隊昔日秘密懲惡揚善,現在華南自力更生,以備不時之需。
“爸爸!我們想去看上海的叔叔伯伯!”
習莘哪壺不開提哪壺,卓翔也想去看四行和龍華。
“行!過年帶你們去!”卓翔想過完年都是打起來了。
“好漂亮的向日葵!”
卓翔去西北取藥療傷,帶回了親力親爲的向日葵大包飯,好看又好吃。
“這下沒事了吧?”卓翔的肚皮已經看不見潰傷了,不過幾天又恢復野人狀態。
“習莘,夏揚!幫個忙!拿給老師!”
“好!”
卓翔不能也不敢寵孩子,於公於私,那是羣衆的血汗,他們的老師就是昔日在北京的妹妹。
“學長!您給評評理!我這野性!”卓翔把向日葵拿過來研究。
“卓翔!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叫職稱嗎?”學長無奈。
“我又不任職,我爲他們而戰!我去上海前線!”卓翔笑道。
“上海解放!哪還有前線?”學長怒不可遏。
“臺灣!上海!東北!都受到美國的威脅!有些資本封建主義勢力,欺負我們艱辛悲苦!造假坑害我們!其威力不亞於日本侵華、北洋政府禍國殃民、蔣介石血洗全國!”卓翔指着地圖。
“卓翔!我現在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好!”學長喜極而泣。
“現在條件變相發達,恐怕連替補麻藥的刀和酒都是假的呢!那邊有謝晉元!我們要出了這口惡氣!討回一個公道!告慰英靈!戴安瀾也是!美國人太不把中國當回事了!”
“卓翔!你能幹什麼呢?”學長撐着可愛的臉。
“我嘛!只會文學和打仗!就像從前一樣!那些資本家和封建主,說咱就是羣叫花子,知道咱家人在這不裝清高!拿槍桿子說話!畜牲是要傷人的!打狠了得不償失!又聯合又鬥爭!”
“行!致詳在上學,夏妍是醫護人員,卓華是情報員,你~”學長想他做該做想做的事。
“我想給坐鎮!”卓翔希望去打仗,但自己不是行伍的人了。
“你剛纔問我什麼來着?”
“沒事了!您安心注意休息!”卓翔開門看見秘書,低頭看他的腳印,知道他在這聽了好久了。
“歐陽卓翔先生!”秘書進門爲他豎起大拇指。
卓翔終究置身事外,因爲他發誓爲了新世紀的祖國不回這個家。
1950年新年,習莘向龍華和四行的叔伯招手。
半年後,夏揚升入中學,朝鮮戰爭波及中國。
“卓翔這個烏鴉嘴!”
“他是烏鴉嘴嗎?自從淞滬會戰到皖南事變,他就惦記着謝晉元的事!那給他氣的!美國早就成爲他人生中的第二大對手了!”
“五四那會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