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治者的下屬以爲卓翔會乖乖到北京,卓翔爲了甩開他們,在天津下車,這裡也有人照應他。
“小夥子!來個麻花!”歐陽卓翔聽見這如雷貫耳的叫賣,本不想買,但爲了恭祝學長輝煌成就,還是買來一根小心翼翼地啃。
“同學!你找誰?”
歐陽卓翔本想看望學長,不知道東北人南下會是什麼樣子,但他是山東人可以接受,這就被發現了。
“我來看老學友!”歐陽卓翔恭敬不如從命,被請進校園,還在啃麻花。
“卓翔,你會說話了?”
“託某些人的福!你們猜是誰?不過這不是什麼好事?”
“你還是趕緊把這麻花吃完吧?”同學們嫌棄地勸他。
“我只是來沾沾光,這就走!”卓翔把那麻花啃得轉瞬大口朵碩就濡沒了。
“說說吧!你在這裡幹什麼?”同學們好奇地問他。
“我現在是北大的學生!”同學聽着踉蹌,如此他更得留一會了。
“卓翔,你幾歲都不會說話,學的什麼?”
“中文系!”說完卓翔自己去打水,故意接近學長。
“你來天津幹什麼?”學長問。
“看來越在前線越不安全,我被跟蹤了?但他們傻得不會跟我來天津!”
“什麼人?”學長心急如焚地問。
“我爺爺是駐京將軍,祖孫五代除了我都被統治者害死了!我老家在山東!我不會投敵!但不能被動挨打!我自有分寸!”
“如果你是山東人,他們遲早跟你決裂!不過有人拿你當丟丟貼紙!”
“也許在你眼裡,我只是一介兵丁!”
“不,在我眼裡,你沒什麼。”
“學長,我沒讀完書!”
“那件事你沒有錯!別自責!”
“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天津又有什麼大牌殺過來!告辭!”
歐陽卓翔回到北大,在食堂吃了頓好飯,同學們以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歐陽卓翔從不如此,只是因爲在上海賺大錢,夠他吃這頓飯了。
一個攤面在鋪賣字畫,卓翔跟着一位先生追到這裡,先生一言不發地把常座讓給他,自己坐在對立面忙自己的。
“兩位需要什麼?”小二問。
“歐陽姓氏的著作!”歐陽卓翔高聲應道。
“我也要一幅!”先生淡靜地回答。
“好!”
小二把歐陽著作選出來遞給他們,先生把桌面騰給他,兩手挑起書面默算。
“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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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先生洞悉卓翔的爲人,讓他去處理不遠處的一件麻煩事。一家三口行乞專挑富豪施捨,輕則自取其辱,重則自取滅亡,因爲兩口子得病,孩子太小會早夭病死,眼下更嚴重的是富豪要殺死他們。
卓翔呼啦哨衝過去,先生不忍直視又看了一眼,瞅的是懲惡揚善,卓翔把富豪踹了,一家三口已經被帶走了。
“你們怎麼樣?”卓翔把孩子平放到地上,兩口子開始口吐血沫,氣短竭搏。
“我們不行了!孩子交給你了?”
“不!”
兩口子不由分說地脫開卓翔的手,倒地撞頭而亡。孩子舉起粗短的手要父愛母親,父母卻再也理不了他了。
卓翔解開孩子的衣服,把衣服裡的葉子都掏出來煮給他治病,其實這種病就差一步就成絕症了,眼下中國人和外國人都沒多少可靠的,纔有這樣的慘劇。
“啊~”卓翔蹣跚應聲抱起他,孩子現在好多了,非常清醒精神地瞪緊卓翔。
“哥哥,我爸媽呢?”
“他們去了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治病!”卓翔滿懷希望地說。
“爲什麼不帶我去?”孩子生氣地蹦起來。
“因爲他們是晚期,你一個階段都受不了,帶過去就沒了!”
孩子悵然絕望地問:“哥哥,你說?我父母是不是被整沒了?他們是不是被大壞蛋弄死了?”
卓翔熱淚盈眶地回答:“你相信我嗎?”
“哥哥!怎麼辦?”孩子悲愴地哭道。
“這個仇不是殺他們這麼簡單!你有名字嗎?”卓翔擁他入懷,並縮進窩裡問。
“沒有!”孩子只知道自己是做兒子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誰,也恨透了那些仗勢欺人、禍國殃民的人。
“以後你就叫歐陽卓華!我會帶你報仇!帶你過上好日子!帶你去見你父母!記得替我問好!”卓翔忍心離開所愛的一切,從此言出必行。
“嗯!”卓華抹乾臉上的眼淚,不求他說的利益,但求保家衛國。
“卓華,幫我一個忙!我要給我們的家人報仇!”卓翔迫不及待地對他說出一個無法無天的行動計劃。
深夜,卓翔脫掉身上的裝備,去刺殺支持袁世凱的漢奸,要卓華替他以把事爲由頂着,他的事不能多說,否則遲早被動起義。
“啊!”
次日,年紀輕輕的漢奸一瘸一拐地走在鵝卵路上,卓翔不能殺死他們,開這一槍,只是扒了皮的意思而已。至於害死卓華父母的富豪,就更容易報復了。
“小公子!”
袁世凱要清朝遺舊的支持,卓翔剛扒了他們的皮,他想當然的認爲卓翔大了,應該成家立業了,就派了大批佳麗美女給他招親,有喜歡他的,有給他喜歡的,有合適的。
“在北大門口壞我名聲合適嗎?”
“你有什麼名聲?”袁世凱的特使這下理直氣壯了,因爲要賣他老家山東,復辟稱帝。
“我告訴你們,我喜歡讓我說話的人!保護我的人!”卓翔羞紅白麪地指着她們說。
“好!”特使一鼓掌,羣豔簇擁上來,看誰能讓他說話並保護他,卓翔急得伸起雙臂高呼:“不是!”
“歐陽公子!你看誰?”特使急切地追問。
“我誰都不看!”卓翔暴跳如雷地駁斥。
“歐陽卓翔公子,你是要爲山東跟我們翻臉了!”特使惱羞成怒地反問。
“上海氣候潮溼,我是有婦之夫!你可知我接近十歲還不會說話,是誰讓我說話?我不喪權辱國,所有人都怪我自取滅亡,是誰保護我!我在上海有種奇怪的感覺!恨不得馬上結婚生子?但根本不可能,你懂的!”
“是這樣?理解理解!”特使聽完有心無力地跑回去。
歐陽卓翔把特使忽悠過去了,越打越深陷其中,就當是實戰演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