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翔回北京給師母送藥，舍琿攔下他走進大門的腳步說：“卓翔！上海出事了！”
“卓華呢？”卓翔擔心上海出事危及卓華。
舍琿說：“你還不知道他？上次五四運動打慘了！他直接自己出去殺漢奸！”
“有什麼事？”卓翔暫且冷靜一會，分析詳情。
“四川！北京！上海！”舍琿打暗語，卓翔聽着慌神，把藥掐進門縫裡，跟舍琿上車回上海。
“啊！”
卓翔闖進一個騙子的家裡，用他拿先生的錢買來的東西砸他腦袋，然後把他拷上一大堆刑具拖走。
“救命！”
“哥！”卓華疲憊地走出校門，見到兩個哥哥也打不起精神了。
“我要去日本了！”三兄弟在咖啡店吃點心，卓翔突然讓人啞口無言沒胃口了。
“哥！爲什麼？”卓華不解地嘟囔。
“任務？”卓翔想忍辱負重要打出成績來。
“沒聽說過！”舍琿自證不知情的扭過頭去。
“你倆在一起習慣吧？”卓翔不放心地問。
“習慣！”三兄弟早已情比金堅。
“那我走了！”卓翔點點頭，留舍琿照顧卓華，起身離開。
“老哥！上面是不是覺得咱哥本事不夠？”卓華不高興地問。
“他也不是真的要去日本，可能真的非去不可！”舍琿邊吃邊說。
“對於那樣的先生，他整得像皇上一樣！”卓華怕他跟兩位先生說不上話。
“好了！在學校怎麼樣？”舍琿給卓華擦嘴。
“我是班裡最小的！”卓華推測可能是國情問題，比他大的都能談情說愛了，老師差點要趕他出去。
“我回來了！”卓翔獨自回到東北，伺機跟關東軍打交道。
“人呢？人呢？人呢？”
那個騙子是一名職員，今日沒來上班，管理員十分惱火，而且昨晚也沒去幹好事，拿先生的錢惡事做盡。卓翔和老學長都不被家裡所接受，先生也只接受先生。
卓翔看着可以回家的人，不禁以淚洗面，坐在臺階上深思熟慮。
“小翔子！”
爲了打入關東軍，卓翔靠上了張作霖。
“在！老帥！”
“咋哭了？大老爺們兒的！”
“忙抽了！難受！”
卓翔假裝淤腫了胳膊，提得不靈活，張作霖惜才用心，嘿嘿幾聲就進家。
現在卓翔要打日本人，舍琿在上海陪卓華，想怎麼着都分身乏術。
“最近他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嗎？”自家職員不見了，公司和家庭都報了警。
“有年輕人稀裡糊塗地等在門口！當時有留學生集中上海坐船出國！”管理員如實回答。
“就是這麼回事！”警長認爲這事跟留學生有關，人已出國，傻傻等在門口，一定是因爲他。
“哎！”卓華跟騙子的孩子是同學，卓華恍恍惚惚地走上樓，撞到了沒爹的他。
“不好意思！”兩人都有氣無力地打招呼。
“你這是怎麼了？”卓華見他比自己還垂頭喪氣。
“我爹出去做壞事，沒了！”騙子的孩子說哭就哭。
舍琿給卓華買飯，卓華問：“老哥！那事是我哥乾的吧？”
“人在你哥那裡，你哥去日本了！你說怎麼辦？你哥在氣頭上，要是讓老學長來管這事，他都把半個上海拆了！”舍琿爲了中國，可以接地氣地吃飯。
“我倒真希望他來上海管這事！”卓華點頭長嘆。
“卓華，你哥呢？”小青趁先生不在，招待卓華並問起卓翔。
“他去日本了！”
小青聽到這令人心痛的話，氣得提起滿滿的茶壺倒不出水了。
“他去日本幹什麼？”
“大頭頭認爲他應該出去走走，天天在城裡搞東整西，他是個極好的人！但是當下中國不要他這樣的人！北洋政府正費勁巴力地弄死這樣的人！而且他得到消息！散佈在全國各地的日本人背地裡都有高官身份！所以他要去搶回國寶！事倍功半！估計這會跟日本人打起來了！大頭頭讓他去學東西，人家在往死裡學我們！有點勝算！”
“是！”小青越發覺得卓華可憐，把師母給的包子留給他吃。
“又給我上刑？”卓華回憶起大家有多愛他們，現在卓翔在鬼門關，卓華撇清關係可以回家了。
“你餓嗎？”小青輕聲細語地問。
“只是好累！我們家必須把外國人打出去！川滇洋匪戰亂，長沙搶米風潮！山東日德，東北日俄，所以需要我哥和學長！”卓華苦口婆心地求情。
“你哥還能活着回來嗎？”小青頭暈腦脹地問。
“大家都能活着回來嗎？”卓華擔心所有異鄉奮戰的哥哥姐姐，一個比一個都被動。
說什麼來什麼，值此建黨關鍵期，卓翔前腳剛要深入虎穴，後腳就來把舍琿接走，請了幾天假。因爲不管舍琿怎麼解釋，他都來自俄國。
“卓華，你回來吧！這就是你哥留你在上海的希望！”小青留卓華加入中國共產黨，做他管轄卓翔軍事的工作，也許卓翔回不來了，因爲他愛的不愛他。
“我哥說除了讓我在上海讀書，還要學技術，甚至是勤工儉學！上次在這賺把錢能回北京讀兩年書！”
卓翔不想虧待卓華，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
“你不是去日本了嗎？”小青潸然淚下。
“我只是想做中國人該做的事！現在全世界都反對蘇紅！我來接舍琿！卓華就交給你們了！”卓翔情不自禁地擁抱小青。
“家裡永遠都歡迎你回來！”小青緊擁卓翔。
“卓華，永遠都不要做叛徒和騙子！”卓翔擔心卓華變人變心。
“你還回來嗎？”卓華心境悽苦地問。
“如果中方講氣節的話，應該可以活着回來！但現在不抱希望！”卓翔想到他們一出去就出事了，賣國賊就是讓國家出事也不讓自己有事。
“我們等你們回來！”小青把珍貴的眼鏡盒送給他。
卓翔依依惜別卻雷厲風行，因爲不能跟日本人失約，東北不會放過他，也因爲先生快回來了，他討厭軍者。
“卓華今年多大？”小青和藹地問卓華。
“十歲！”卓華憂慮自己還不能進家。
“你快了！”小青發覺已經不能抱着把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