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薰放下手中的弓,然後看向安然無恙的白皓齊,放下了心。
白皓齊也放了心,薰兒好好的就在自己的不遠處,也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白皓齊見衆人都沒有把主意裡放在自己身上,馬上狠狠的抽了身下的馬兒一鞭子,格開阻擋的刀,衝向了白以薰,問道:“沒事罷?”
白以薰搖搖頭,看向那十七個盜匪,不知如何脫身。
白皓齊還知道前方不遠也有盜匪,前有豺狼後有猛虎,難道只有硬衝過去?但是薰兒手無縛雞之力,自己帶着他怕是兩個人都會有危險,薰兒怎麼辦?
“前面的人讓開!”聽見後面有人在喊,所有的人都回頭,白皓齊也回頭去看。
那是一輛極致奢華的馬車,由四馬駕挽,那馬兒昂首闊步,一看就知道是良駒,那馬伕揮舞着的馬鞭柄處竟由金絲纏繞。車廂爲松木所造,馬車頂部爲明光色,綴着流蘇,四角雕有猛虎。此時剛剛立春,春寒未過,那馬車三面無壁,僅垂着紅色的紗帳,依稀還可以看到裡面鋪着的虎皮的地毯,臨近之時還可以嗅到薰香的味道。
馬車前前後後約有二十餘人,均是衣着華貴,騎馬而行,那馬鞍子也繪着圖案,倒是很有異域風情,白皓齊眼尖的發現,那二十餘人的腰間靴處都有匕首。
裡面側臥着一個人,穿着棉衣,可能是身體過於單薄或者相反身強體壯,所以並不顯得臃腫,開起來年齡似乎不大,那薰香的爐子就放在他身邊的紅木小几上。
“怎麼回事?”
帳子裡的人開口道,聲音帶着些許的鼻音,也有些渾厚,不過還是聽的出來只是個少年。(鯉魚:這個鼻音不是指感冒了,有些人說話就是這種聲音呦~)
“少爺,”一個旁邊的僕從恭恭敬敬的說道,“前面有一羣人擋着路,少爺不用操心,我們馬上就處理好。”
那帳中的人揮了揮手,示意那家僕去辦。
那家僕馬上騎馬向前衝着那幾個盜匪說道:“速速讓開,我家少爺要過去。”
那些盜匪哪裡好說話,聽見那家僕說話如此不客氣,一下子就被挑起了怒火,大漢提着刀就掄了上去。
也不知那家僕動作何其迅速,衆人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只看見他伸手一檔,就傳出了鐵器相接的聲音。
手上握着那把腰間的匕首。
那家僕格開那把刀,那大漢搖晃着退後幾步,又衝了上去,就只見一抹銀光在那家僕的手間翻轉,直刺向前。
一滴汗從那大漢的鬢角滑落,他的喉結上下一動,那一抹銀光抵在他的咽喉處,不過看得出對方沒有殺他的念頭,所以用的是背部。
那家僕緩緩收回自己的匕首,然後居高臨下的緩緩說道:“還不快滾。”聲音不大,但是很有威懾性。
那大漢一慌,手中的刀竟然也不要了,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沒想到如此容易的就喝退了那幫盜匪。
大概是白皓齊那一劍並沒有危及生命,而這次那家僕很明顯的告訴了那大漢,以他的能力,自己一隻手就可以解決。
雖然別人是行自己方便,對於他們不過是順手而已,白以薰還是覺得該去謝謝他們。
白以薰上前走了幾步,笑着說道:“多謝各位。”
說完見簾子中的那位少爺沒有任何反應,就拉了拉白皓齊的袖子,白皓齊微微點頭,然後兩人一同點頭示意離開,翻身上馬。
那帳子中的少年撩開面前的紅色紗帳,英氣的劍眉微微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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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山路都沒有什麼人家,又要風餐露宿在外,白皓齊路上打了兩隻覓食的兔子,此刻正在火上滋滋的冒着油。
白皓齊聳聳鼻子,盯着那兩隻兔子,臉上的笑容挺滿足。其實在外面吃野味也挺不錯的,薰兒調味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好。
白以薰卻沒有白皓齊那麼放鬆,一直偷偷的向身後瞅着,那白天順手幫了他們的少爺此刻正在他們不遠處,也生火紮營,開始準備晚餐。
不過他們雖然沒有白以薰帶着這麼多的調料,但是烤東西的技巧看起來還是很嫺熟的,難道是經常出遠門走這種路麼?
那邊的人也在偷偷看着白以薰這邊,不過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兩隻烤兔子上了,不知道那個漂亮的小男娃用了什麼東西,那香香的味道不住的鑽進他們的鼻孔裡,實在是一種另類的折磨。
那紅色的紗帳動了動,白以薰的視線便轉移到了那面紅紗上,然後他看見一隻手伸了出來,撩開了那紅色的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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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已經忙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