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牢房裡不時的傳來嘰嘰喳喳的叫聲,我蜷曲着身子。看向着牢房唯一的光線處。這蕭淑妃可真狠,爲逼我招供,無所不用其極。
我擡起雙手對着光線笑了起來,我的手已經潰爛,十指都無法動彈,全身也佈滿傷痕。上次是我在賭傅景暄不會輕易讓我死,那麼現在呢?我又能安然度過嗎?
我垂下雙手,無奈的笑着。
所以這次,是我賭錯了?不該答應司徒靜平的?又或許是不該貪心。妄想把握這次機會,雲想容是不會理會我的。
或許,我的生命將在這裡結束。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我那麼努力,那麼小心翼翼的活着,我怎麼能輕易的就認輸呢。
我使勁的撐起身子想要站起身來,可卻一次又一次的摔了下去。
我已經被關在這牢房三天了,三天來未進顆粒,這樣下去大仇何以報?
我靠着牆壁慢慢的往上蹭,終於我站了起來,可還沒等我站穩便使勁的摔了下去。我狼狽的趴在地上。牢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一名身着紫杉的女子立於門口,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我緩緩的擡頭,她的整個人將光線擋住,陰影全數投射在我的身上,我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可是從她發出的細微的聲音我大概可以猜到她的表情。
我也不理會她,只是自顧的趴在地上。而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屏退了隨從,徑自走了進來。
她站在我的面前打量着我,半晌也不說話。我艱難的呼吸着,嘴巴已經乾裂了,可我還是強忍着,儘量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怎麼樣?很痛苦嗎?"
她說,語調裡時聽不出來的感情。
"你是誰?"
我問。
她卻不答,只是輕笑。
我擡起頭來看她。順着光線,我這纔看清了她的臉,那是一張精緻的臉蛋,粉黛施於她鵝蛋般的臉上,精巧而細膩。
"想離開這兒嗎?"
她問。看向我的手時明顯一愣。不過她倒是沉穩的緊,只消那麼片刻便恢復了表情。
"想則何如?不想則何如?"
我淡笑。從鼻間自嘲的哼氣。她似未料到我會這般回答,雙眼詫異的盯着我。
"若本宮幫你,你覺得呢?"
她蹲下身子,右手將我的下頜託高。她雙眼打量着我的臉,而我明顯的從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
我撇過頭。
"娘娘您準備怎樣來幫我?"
若是我猜的沒錯,她是黎修容,哥哥是御林軍首領。
"莫要管本宮怎麼救你,本宮問你,用何種代價來換你的命?"
她放開鉗制着我下頜的手,轉而握上了我的手。我的手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從指尖蔓延到全身。我憤恨的看着她,她分明是故意的。
"奴婢勃然一身,用何來與娘娘交換?"
我答。就知道她不會如此好心的幫我。
"何況,蕭淑妃不可能會輕易的放過我。"
我說,卻發現在提及蕭淑妃時她的眼是憎恨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你認爲本宮怕她蕭淑妃不成?"
她問,語氣明顯提高。我卻暗自嘲笑起來。果然這宮中毫無感情可言,后妃們爭寵至死方休。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着實是想不出娘娘所謂的代價。"
她聽後突然笑了起來。看了我好一會兒才靠近我,湊在我的耳邊。
我猛然後退,看着她。
"娘娘還是另請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