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日蕭淑妃的妹妹蕭尚傾被封爲修媛,拜正二品。戶部侍郎李源之女李鬱憫被封爲婕妤。
我躺在牀上卻無法安然入睡。這幾日都太過平靜了,可卻是這樣我就越覺得擔心。這暴風雨前的寧靜着實可怕。我懷裡揣着司徒靜平給我的紙包猛的坐起身來。那日心有不忍,藥劑就只放了一半,剩下的這一半則是被我留下來了。我猶豫着該不該丟掉。卻聽得外面一陣喧鬧。
我起身穿好衣物,將紙包藏於枕頭之下才走出房門。我循着聲源來到主院,纔看到浣衣局外聚集了大批的士兵,而主院內的屋子裡坐着的那人分明是蕭淑妃。
我頓時握緊雙手。看來,真的來了。
我準備靠近卻被侍衛攔住,雙刀交合的聲音引來了蕭淑妃的注視。她看着立於門外的我,眼神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
"讓她進來。"
她說。侍衛方纔放下了刀。
我走進,才發現蘭芳也在,她此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安靜的站着。
"知道本宮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她問。眼睛卻看向蘭芳。
"娘娘何意?"
蘭芳問。卻淡淡的瞟了我一眼。
"要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這陌上可是我澄景宮的人。"
她說着走向我。
"想必娘娘忘記了那日的事。"
蘭芳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而後看向蕭淑妃的臉。
"陌上是我浣衣局的人,沒有皇上的同意,淑妃娘娘你覺得老奴會把她交給您嗎?"
我沉默着,卻也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蕭淑妃惱怒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大笑。
"姑姑以爲本宮沒有做好準備就來要人的嗎?"
她說完看向一旁坐着的人。我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原來是張公公,莫怪蕭淑妃這麼有把握的來要人了。
"我說蘭芳啊,做人啊,還是要學會變通,爲一個小丫頭片子,值得嗎?"
張公公放下手中的茶杯,拍拍衣服立起身來看我。
"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家還要去侍候皇上呢,就不陪娘娘您了。"
他說,在走到我身邊時停了下來。
"咱家看,就是她了。"
我疑惑的擡頭看他,發現他正打量着我。片刻後方才離開。
我順着他的身影看去,他一步三扭的離開浣衣局,直到消失我才收回視線。
"不知娘娘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我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來人啊。"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向門外的侍衛。
"娘娘有何吩咐。"
站於門口的侍衛轉身走進來。
"把她帶走。"
她說着指向我。我後退了一步,看向她。
"敢問娘娘,陌上犯了何罪?"
我問。卻發現蘭芳冷淡的眼神中透露着殺氣。
蕭淑妃看着我,一張臉上是憎恨的表情。
"莫道你不知。"
她咬着牙走向我。在距離我三尺的地方停下。
"你不該跟本宮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