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老師,白白搶我糖”、“老師,白白搶我玩具”小夥伴們告他狀。
小學——班級裡和一孬學生互毆,小拳頭如雨點相對,然後同時一人一跳來個高鞭腿,好不威風,場面好不熱鬧。結果統統叫家長。
中學——“誰是白王冠,敢欺負我小弟,找死啊。”高一屆的學長樣子氣兇兇地找到白王冠班內大喊。“大哥,饒我一回吧,下次不敢了。”學長鼻青臉腫敗北。
高中時——“喲,今天放學玄天門後花園決一死戰,不見不散!”在一偏僻土幺子山墩後…“今天就把上次,前次,大前次的仇一併報了,今日非讓你知道‘花兒爲啥如此紅’!”白王冠吐掉菸頭,望望身邊的幾個哥們,再望望對面三四十號人,聳聳肩切地一聲怒吼:“來啊!!!”結果警察叔叔抓到警局罰款領人,被老爸一頓胖揍。
現如今在大學儼然一霸王,和田文田他們看不順眼的通用武力解決,月月都上政治教育課。
衆人吃喝後,結完賬漫步在無人的街頭,彼此淺談着在校的趣事以及畢業後的打算,好不閒情暇意。
田文田摟着白王冠笑道:“看到結賬時那小妹子的眼神沒有,那得是有多麼地崇拜咱哥幾個啊,羨慕嫉妒恨。”那貌似是衛生眼,鄙視咱的,雀斑黑臉鐵青得緊。
“是吶~小美人,錢不用找了,剩下的給你的小費,賞你啦,啊哈哈…”雖然只有一塊錢。
“哈哈~估計現在還在想着咱的大方,默默掉淚呢!”不詛咒就謝天謝地了。
“嘿咻~那叫一個瀟灑,那叫一個帥氣,那叫一個裝B,那叫一個,一個……雅馬得,哈哈哈……”
白王冠道:“拍桌子付錢那會最拽,只怕小妹子早被嚇到了。”
“這叫印象深刻,明白不?叫她不給電話號碼,活該,連她都搞不定,以後大美女們更別提了。”
“溫柔,記得以後要對女孩子溫柔點,懂不懂?”
“哥哥,輕點。”幾人狂笑不已。
“不管是生活欺騙了我,或者大學束縛着我,我都要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極度紳士謙遜的身姿,來迎接名爲社會的怪獸再一輪的蹂躪。讓痛苦來的更加猛烈些吧,我不怕,我有一幫兄弟,我有很多真心朋友,人生如意十之八九啊。我們什麼時候才畢業呀?努力奮鬥迎向未來的時刻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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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白王冠的起頭,幾天各懷心思悶聲輕和唱開,吶喊起來。是啊,到畢業後回憶大學三年的種種,快樂的,難過的,叛逆,壓力,那些錯過的,失去的……老師的教訓,同學的勉勵,女神的微笑,或自卑,或無心,或迷惘。現在只能繼續着尋找解脫,總有一天將會離去,心中隱隱有點捨不得。
一切盡在歌聲中…仿若聽到耳邊的風聲對他們說:加油,小子們!!!
鬧鐘“叮鈴鈴”響起好幾遍,鄰旁的田文田臨走喊了一聲,寢室裡安靜下來。
“哐鐺”白王冠把鬧鐘按掉,兩手撐着想坐起來,有點力不從心,在被窩裡嘆口氣,低吼一聲猛地坐起,搖晃輕錘幾下腦袋,還要上課,在刷牙時回頭看看溫暖的被窩雖依依不捨,但還是決定去上課吧。
昨晚宿醉,餘盡還在。有點頭重腳輕在老路上晃悠。
剛下宿舍時差點跟人相撞;去小超市拿瓶奶踩到別人鞋子破天荒道了歉;路上回頭多瞧了對面相談甚歡面容姣好的女生兩眼裝上了牆,惹得兩女捂嘴偷笑;快到教室被別人關門碰到了鼻子,差點流血,看在同學友誼上接受了道歉不去計較,卻不想在門後又被急匆匆開門的冒失鬼撞出了鼻血,說了聲沒事施施然抽盡所有氣力趴在座位上。
正好上課鈴聲響起,白王冠暗道:流年不利。
“今天就到這裡,下課。一會白王冠到我辦公室一趟。”薛老師面無表情說道。
剛出教室只見李霸急匆匆跑過來,看見田文田道:“田哥田哥,都老多天了,怎麼還不去我那裡看人啊?”
“呵,不至於那麼想我們去吧。”田文田看都沒看他道:“以前也是這個班的誰大美女,那個班的誰德才貌三全俱備,誰誰又白又好看,結果呢,不堪入目。這次就算了,思量着也是一樣一樣的,不看也罷。悲乎哉?多悲哉!”
“文田哥好文采。這次決對這個。”李霸豎起大拇指,想拉起田文田不得,小聲嘀咕:“要不先叫小白公子壓壓鎮?”
“什麼狀況?”田文田一聽有端倪,一般情況下他不會煩到小白身上。
“我快被她整死了,自從和我同桌第二天就開始和班上幾個強大的女流氓強強聯合起來圍攻我,說我腦大肚大膽量小,賊眉鼠眼一飯桶。在班裡算是徹底名聲掃地,女生嫌棄的田地了,又指使我幹這幹那的,買東西還是掏自家腰包,太可惡了,那些小巫婆。”李霸娓娓道來。
“咯咯~別在我面前扮可憐,沒出息的傢伙,竟被幾個女人家弄成這般模樣,德性。”田文田嗤鼻道:“哥沒空,下午出去辦事,沒事別來煩我。”
說完向李霸勾勾手指頭,小胖子趕快俯耳,只聽得田文田一聲冷哼“滾”搓搓手滿臉羞怒,緊緊拳頭奔出教室。
旁邊人問答:“怎麼了?”都是些不明所以者。
“沒事,閒的發慌,三天兩頭跑。”田文田沉着臉道:“下學到門口集合,多叫幾個哥們,去夢幻溜冰場玩去。”
拍了拍一眼望去似乎永遠都睡不醒的白王冠道:“你說,一年到頭老是這樣過,有意思嗎?”
過了一會兒,傳來白王冠悠悠隨口聲“這樣就好,有你們在,大學生活也混得下去,就是缺少激情。”
“怎麼啦!想戀愛一把啊?”田文田打趣道。
“嗯?可能吧!”白王冠擡頭支起下巴敷衍道:“大學裡談場戀愛也不錯,最起碼沒白上。”
“這世道哪有什麼愛情!看緣分吧。”田文田搖頭嘆息道:“我家老田只要逮到我在家就逼着我去相親,煩不勝煩。哎~這都什麼年代了?你說,我纔多大他那麼着急幹嘛?”
“隨意。”白站起身說道:“昨天夢幻那傢伙什麼來頭,沒事調戲老馬的女朋友,找死麼?”
田文田眼神一亮。“下班了一起轉轉,讓他們見識見識咱高等學府‘四劍客’的厲害。”
“好。”看白王冠向外走,田文田問道:“去哪?快上課了…”剛說完已經不見白王冠的人影,猛然想起下課時薛老師點名叫他去辦公室,想必不是說睡覺的事,就多半是關於學習方面的事。
“白王冠,這次考試爲什麼相差那麼大?”辦公室裡薛老師忙着手頭上的工作看似隨意問道。
“沒什麼,不在狀態。”
“明天交上一份報告,認真寫。”薛老師頭也不擡說道。
短時間的沉默。
“這次就過去了,下次注意身體,往後少打周公他閨女的主意,在外少惹事,少跟外面的人打交道,把精力多用在學習上,前途最重要。”
“知道了,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會把之前拉下的分補上。”
薛老師頓了一下,似乎想多說什麼最終沒說出口。
白王冠呆了一會,見狀轉身要走。“等等。”薛老師連忙叫住,站起身注視着白王冠冷淡的眼神,鄭重其事地吩咐道:“秋後的辯論大賽你先去報個名,這段時間多做準備,到時務必爲校爭光。”
看着薛老師倔強的眼神,勢必是不去也得去的苗頭,白王冠淡淡道:“好吧。下不爲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