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合唱:“每天清晨醒來只想見到你,見不着你心裡好慌意亂,見了你心裡不由滿足歡喜。”
“每天傍晚只想與你坐在一起,看着你的笑臉數着星星,就這樣一直到深夜,情不自禁把你摟在懷裡,”
“啊~~~摟在懷裡就這樣一輩子!一輩子都要這樣子把你摟在懷裡!”
阿毛唱道:“我是大俗人一個,只想美人在懷,左擁右抱,帶着幾惡僕幾多金銀,走大街行霸事,豈不快哉?”突被田二張三拳腳相加,拖拉到大兄面前。
“啊哈~”白王冠學李小龍一拳把他擊飛倒地。門外走進兩壯漢,提架起阿毛,口唱:“懲惡除奸,人間太平。”
“卿非良人,怎知我心?”歐陽佩佩大膽接唱一句。
“嗬~”衆人尖叫歡呼,驚奇望向歐陽佩佩。羞惱的歐陽佩佩翻着白眼,瞪向白王冠。
白王冠迷人一笑,大聲吆喝唱道:“我本不是良人,卻有人教與我何爲情愛?雖略知一二,但至今仍未明。願用一生一世換她對我真情言明。”
“我本不是良人,但我知抽絲剝繭、循環漸進,日積月累,終有一天夢想會實現!只是現在,不知將來可否?”
“你問我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我喜歡的是你,愛的人也是你。你就是我的喜歡,你就是我今生的愛。”
“噢~”
“嘿~”
“王~”
歐陽佩佩看着廖小凡也跟着擡起小腿躍躍欲試跳起來,很是無語。看着一幫同事都配合着他,幫襯於他,可謂用心良苦。見白王冠走近,有絲感動,在衆人喝彩鼓勵下,拉住他消失在一米陽光之中。
廟內,旅人樂見一場好戲圓滿結束,亦興致勃勃跪拜祈禱。
……
“現在你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你可以走了!”歐陽佩佩拉着白王冠的胳膊奔走到不遠處的一涼亭歇腳處,鬆開手說道。
“你說什麼?”
“我是顧及你的面子纔跟你一塊出來的。”
白王冠無奈道:“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經常翻白眼瞪我,至少給我一種調皮任性的印象,其中不缺乏端正賢淑。現在怎麼變得動不動就發脾氣?雲裡來,霧裡去搞得人暈頭轉向,難以接受!”
“那時喜歡某人,現在不喜歡了!什麼形象都不用顧忌,不用再裝淑女了,這就是我本來面目。是不是在你眼裡很醜陋不堪,令人大失所望?反正比不得你的初戀情人,優雅大方,漂亮動人,人見人愛。哼~”
“雖然許安玲在自己面前很乖,在別人那裡又是一種表現。但你能在我面前無拘無束說出自己的想法,應該算是一種進步吧?至少我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佩佩~”白王冠被歐陽佩佩生氣的模樣逗樂,笑道:“不管你如何改變,我自始至終都會對你一如既往,心意從不改變。我喜歡你!”
“完了?男人花言巧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歐陽佩佩嗤之以鼻,繼而癲笑道:“晚了~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現在說你愛上我了?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喜歡過你!現在只不過是報復你曾經甩過我的懲罰,你現在明白了麼?明白了話,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你居然欺騙我?”瞭解了“真相”的白王冠火從心生道:“我最憎惡的就是別人欺騙我!”
“哼~”歐陽佩佩發現白王冠的語氣不好,有點沒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說話,習慣性扭過小臉不理睬他。
“難道你也把我當成傻瓜了?”白王冠猛然擡頭凝視着歐陽佩佩,他纔不相信她說的話是事實。
歐陽佩佩高高揚起下巴,眼裡開始醞釀泛着淚花,一臉倔強道:“我欺騙你怎麼了?你憑什麼衝我發火?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衝我發火?”越說心裡越覺得委屈,對白王冠的好感回覆消失殆盡,好心情一下子沒了。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就憑我喜歡你!”白王冠抓住歐陽佩佩拍打的小手,傻愣愣看着小花貓般的小臉自言自語道:“當初我和安安…許安玲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人都說我們不可能。我和她試圖在一起,然後…你知道的,許安玲放棄了我,自作聰明的安排一場表演讓我看,我竟不敢懷疑的那彷彿就是事實。每每想起我真的很傷心,而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想證明什麼?你真的不明白我有多在意你嗎?”
“我在你心裡的位置到底在哪裡?”見說到“安安”時歐陽佩佩怒視着自己,白王冠連忙嘆氣改口道。
“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一直都沒有位置!就像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存在一樣。你心裡滿滿的都是許安玲,即使分了手,不在一起了都念着她,直到現在照樣對她念念不忘,藕斷絲連。以前和我在一起也是想着她,得不到人家又來找我,我又算是你什麼人?她的影子?備胎?現在口聲聲說愛的人是我,喜歡的人是我,你難道不覺得可笑麼?”歐陽佩佩大聲哭泣道。
白王冠心軟道:“你亂吃什麼醋啊?還不是你整天在我耳根邊提她。我和她現在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即使我惦記她,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難怪佩佩一直對自己冷淡,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她想多了吧!太在乎自己的過去?還是因爲這個對自己耿耿於懷?
不要在一個女孩面前提另一個女孩,特別是喜歡自己的女孩面前說其他女孩子的話題,這樣會使她感到厭煩。
以前自己犯過那麼多的無心之過:經常在歐陽佩佩面前提起許安玲。沒能發現對方笑容裡的牽強之意,她總是不斷點頭,認真聆聽完還安慰自己。當時的自己怎麼那麼傻?不知道對佩佩造成了多少傷害!
歐陽佩佩不願聽見許安玲的名字,相比自己對白王冠的不捨,他所有的美好都是屬於她的,不停推搡着白王冠道:“她比我好看,比我漂亮,豪門貴族裡的嬌嬌女;我是什麼?只不過是個醜小鴨,只不過是她的替代品!”
“你走~我永遠也不要看到你!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啦!”越說越激動,“哇”地一聲又放聲大哭起來。
白王冠更加無奈於歐陽佩佩的胡攪蠻纏,做錯了事還這樣理直氣壯,也是難得。看着她傷心欲絕的模樣,想起以前被許安玲傷害到的自己的模樣,感慨萬分。或許我同樣也這樣傷害過佩佩吧!?
女人的淚水對愛她的男人幾近無敵,白王冠好不容易在歐陽佩佩幾番強烈掙扎和抓咬下,把受傷的小獸抱在懷中。
過了好久,歐陽佩佩的哭泣漸漸小起來,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佩佩,時過境遷,滄海桑田,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不管發生什麼…”白王冠一直輕拍着她的後背,直到她沒了力氣依偎在自己懷抱裡睡着。
因爲自身的原因,不喜歡心儀的女人對自己撒謊,但人無完人,以前善良單純的歐陽佩佩儘管有了點小心思,但也是好的,擺黑臉給她實在是罪過——沒事找事欠抽啊!一個把全身心交給自己的女人,自己有什麼資格辜負她的付出與愛?
不能因爲這件事,就讓心愛的女人受傷害,或許和許安玲消失的那段時間的真相應該告訴給歐陽佩佩,她有權利知道,要不這妮子又該瞎想了。
我不能再讓佩佩受傷害了!白王冠緊緊摟着懷中的女子,有自責,有內疚,更多的是深深的愛戀。
白王冠溫柔撫摸着歐陽佩佩的長髮,像是自言自語說道:“佩佩,對不起。其實,許安玲在我心裡已經死了!”
“以後不要說這樣的傻話了,我不喜歡。”
“你就是你,世上唯一獨特可愛任性的女人。”
“佩佩~我愛你!”
……
自從那次消除歐陽佩佩心頭的刺後,歐陽佩佩在白王冠三番五次連哄帶誘下答應回到家中。不知不覺多了以往曾有的少女情懷般的羞澀味道,白王冠欣慰想着,是不是找個適當的時候向歐陽佩佩挑明瞭說?來個快刀斬亂麻,省得她老是胡思亂想、患得患失的,自己也跟着頗爲頭痛。
“佩佩~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某天散步回來的路上,白王冠拉着歐陽佩佩的小手問道。
“嗯。”歐陽佩佩想到路上自己替玩耍的小朋友撿球歸還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圍着自己親熱地叫喊着“姐姐”說什麼“你好漂亮”之類的真心話,嘴邊不由露出好看迷人的微笑望向白王冠道:“說呀~”
“你是喜歡男孩?還是比較喜歡女孩?”
“你都問過幾遍啦?煩不煩?討厭~”歐陽佩佩嬌嗔道,假裝生氣地甩開白王冠的大手,歡快的小跑在前面。
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好不好?白王冠滿臉笑容追上歐陽佩佩,重新拾起她的手,來回上下晃動着。
在耀眼的夕陽餘暉中,一對相戀相愛的情人緊緊握着對方的手,彼此相互傾訴着,道不盡的悄悄話,無盡纏綿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