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翌日,董事會上的結果讓各個大小股東吃驚不已。溫採黎展現女強人的強勢,針對溫二董事發起攻勢把其逼的節節敗退,特別是溫二董事一直仰仗的新上市的公司,居然是白王冠假借集團名義借殼上市的。溫二董事大把資金被其套牢掌控,短時間內等於凍結不能套現,銀行方面自是無力訴說,什麼大小事務繁瑣,需要對方證明等等;唐氏家族不會冒險爲了一部分股份白白送錢給對方,合作協議自然而然流產終止。

溫二董事不由頹廢癱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唐氏企業近期投入的資金已經開始撤回,自己的財產只能停留在空賬目上,輕信聽從內奸下屬的專業分析許多項目投資失利大賠,所有一切都是坑啊!

從此之後,諾星集團真正掌握在溫採黎一方把持,溫二董事只能老老實實地成爲名副其實的架空董事長。等風波過後,再來嚴肅處理他;還有那些牆頭草,以前白王冠剛來時不顧一切大換血一番,自己有必要爲了穩定局勢效仿一次。

在一番恭喜祝賀下,白王冠忙完已近天黑。陳景浩走到白王冠身邊,陰晴不定看着他。

“把黃毛交給我!”白王冠開口說道。

陳景浩道:“我可是出了力的。”

白王冠冷聲道:“言不由衷!雖然你最後出了力,我承認,但無濟於事,無所謂的。我們暗中的合作你不夠積極,沒能保護好佩佩。所以我只是要他一個人,討個說法而已。”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你怕什麼?

“明天交給你。”陳景浩沉聲道。

陳景浩看着阿毛搖搖頭,阿毛苦愁着臉打起電話,祈禱着那位一定要接電話啊!看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歐陽“嫂子”一定要替我美言幾句呀!不然我真的會死得很慘。

“其實,從一開始,我自始至終都並無惡意…”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默唸臺詞的阿毛連忙說道。

歐陽佩佩看在阿毛獻殷勤爲自己買東西的份上,對白王冠說了幾句話。最終被人胖揍一頓了事,連個女人都照顧不周,讓歐陽佩佩受了驚嚇,能不讓白大總裁生氣嗎?被教訓一頓實屬常理,這樣子的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當白王冠開車到達許安玲那裡已經是深夜。

許安玲早在門前等候,歐陽佩佩一見到白王冠小跑撲進他懷裡。白王冠驚詫之餘立馬感到可笑,看了看許安玲點點頭,正要上前打聲招呼,在歐陽佩佩催促想回家時,只好隨意寒暄幾句坐上車離開。

許安玲怔怔看着白王冠離去的車影,心中悽楚,眼淚似乎有不明液體滑落。許安玲吸了吸酸楚的鼻子:剛纔小白看歐陽佩佩的眼神,以往每次和自己在一起時經常看到,那是喜歡之極、愛至深的眼神,可惜現在不屬於她了!想着相處不到一天的歐陽佩佩,她刁蠻的性子覺得越發可愛,心中釋懷。

希望兩人以後幸福…

一輛紅色轎車勻速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着。

“怎麼剛纔想起來對某個帥哥投懷送抱來着?現在怎麼又耍小性子的大美女對那個無敵大帥哥不理睬了?”白王冠問道。

歐陽佩佩悶悶不樂白了某個自戀的傢伙一眼,賭氣般扭過頭看向窗外。

雖然明知道歐陽佩佩是故意做給許安玲看的,白王冠心中依然開懷不已。

“你倆關係不錯呀~在門口有說有笑的!”歐陽佩佩瞥見某人的賤樣,忍不住怪里怪氣道,語氣裡都是醋味。

“你倆關係也不錯啊~在門口互相對望說着悄悄話,都說了些什麼?”白王冠笑道。

歐陽佩佩輕哼一聲:“還不都是說你和她以前的甜蜜愛情史、花好月圓夜。”

白王冠臉皮抽動,好一會說道:“她不會這麼說的…”

“看來你蠻瞭解她的嘛~”

白王冠自知失口道:“只要你沒事就好!看來以後還是我在你身邊比較好。”

歐陽翻白眼:“怎麼還想把我綁在你身上啊?”白無語。

過了良久,歐陽佩佩突然問道:“你還喜歡她麼?”

白王冠很久回答:“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無時無刻不想你,那或許是喜歡的一種;恨不得一輩子能夠在一起,那可能就是愛的一種吧!”

歐陽佩佩看着反觀鏡裡的俊臉,心中暗道:原來他還是喜歡着她的!不由慼慼然。

白王冠看着歐陽佩佩變化的表情道:“美妞~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愛的也是你一個人。”

歐陽佩佩從失落到歡喜。控制笑意,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看向窗外的夜景。

我纔不會那麼容易上當受騙呢!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麼?鼻中嬌哼一聲,嘴上假說:“鬼才信!”

白王冠嘿嘿一笑,專心致志開着車,通過目鏡偶爾能望見後座偷望自己的歐陽佩佩。

歐陽佩佩打了個哈欠,趴在軟座眯起眼。

白王冠減速緩緩開着車,透過兩邊的目鏡看向睡着的歐陽佩佩,仿若大海里沉睡的美人魚一樣動人,令人嚮往。不知不覺眼中充滿柔情…

慶功宴上,白王冠和幾個部門高管打過招呼,閒聊幾句後,端着酒杯走向鄭秘書身旁,低頭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嚇得鄭秘書一跳,以爲是哪個輕佻的傢伙騷擾自己。看到是白王冠,丟了個衛生球眼,喝口手中拿着的果汁。

白王冠眉飛色舞指着一處對裝作不認識自己的鄭曉芸講道:“看到那個男人沒?幫個忙,去跟他跳支舞吧?”

鄭曉芸無語凝噎道:“無聊~”

白王冠微笑道:“那貨以前耍過我,你知道我有仇必報的性格的。只要你勾勾手指頭的事,他肯定會上鉤的,其它的不需要你做,只是象徵性跳一小會兒而已。到時候你就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鄭曉芸陰陽怪氣道:“要是他老婆對我發飆,我豈不遭無冕之災。”

“月底加薪,外加放你三天假?”白王冠利誘道。

鄭曉芸狠狠瞪向白王冠。白王冠看着鄭曉芸學着歐陽佩佩的模樣發嗲感到開心,調笑道:“你總不可能想跟我跳吧?我可是很不老實的哦~”要不和他,要不和我,二選一。

鄭曉芸認真瞅了白王冠一圈,好聽的娃娃音響起:“我寧願和你跳。虧你堂堂大總裁請求我辦那損人不利己的事,哼~我不是那種人!”

白王冠愕然摸着下巴,乖乖道:“今個兒太陽真是從東邊出來的啊?難道你轉變了?看出我的優點了?難道你不怕…”

鄭曉芸連翻白眼,狠狠鄙夷道:“給你一次機會。”

白王冠鬱悶糾結,猶豫不定。

看着白王冠的退怯,鄭曉芸開心笑道:“反正我會把事情告訴佩佩的~”看到他吃癟,頓感自豪,把高高在上的小白踩在腳下的感覺真棒。

白王冠望着鄭曉芸扭着風騷的小 蠻腰,踩着紅色的高跟鞋輕鬆快意的離開,不由一陣感慨:跟了哥這幾年學了不少東西呀,居然反被此女調戲了。

白王冠看了看張遠可惡的笑臉,暗肘他今天走運,看在蔣麗麗的面子上,以後再找他算帳。想着小青主動請纓要和佩佩一起再去遊玩,估計明天就該回來了,不知道這幾天玩得開心嗎?心情好點沒有?想沒想自己?眼睛雖望着大廳,但全無焦距,明顯**病又犯了:想美人想的有點癡嘍!

機場內,兩個時尚美麗的女人走出出口站,惹得不少注視的目光。

田文青嘰哩哇啦不停地在歐陽佩佩跟前說着話,看到接機的白王冠,興奮地拉起略帶笑意的歐陽佩佩擠出人羣。

離白王冠不足五米遠,田文青小步助跑像老鼠看見大米般撲了過去。到了半米處,心有靈犀的白王冠突然轉過身,捂了一下額頭,伸出手掌貼住她的小腦門不讓其做出情人般親暱的舉止。

“去**玩得開心嗎?”白王冠和歐陽佩佩對視問道,歐陽佩佩匆忙躲開白王冠溫柔似水的眼神。

使出渾身力氣仍不進分毫的田文青放棄投入白王冠的懷抱的想法,告饒幾聲掙脫出他的魔爪。“當然啦~我和佩佩姐去了迪士尼樂園可好玩啦!只不過沒有帥哥相陪。”

“是沒有下手幫你們拿東西吧?”

田文青嬌哼一聲,不承認中的默認。

田文田通完電話,大步走了過來,和歐陽佩佩打了招呼,正要幫忙提行李。

“哥~你怎麼也來啦!剛纔怎麼不見你?”田文青撒嬌道:“你也不會關心關心你可愛的妹妹,對佩佩姐比我還好,到底誰是你親妹妹啊?”歐陽佩佩莞爾,白王冠和田文田哈哈大笑起來。

“你眼裡只有大帥哥,哪裡有空看到我這個哥哥?”田文田寵溺地摸亂田文青的頭髮笑道:“你和佩佩都是我的好妹妹。”

田文青甩開田文田的爪子,小聲埋怨道:“都多大的人啦還摸人家的頭,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又惹得三人笑起來。真不愧是衆人的開心果。

田文青對田文田道:“哥,去那邊給我買瓶水。”

“餓了嗎?一會直接出去吃。”想着做了那麼久的飛機也累,飛機上的食物不合小女生的胃口。

“叫你去,你就去,哪有那麼多廢話!?”田文青催促道:“田文田,快去給本小姐買水去。”

田文田一哆嗦,無奈於妹妹的大小姐任性脾氣,投降道:“好好好~美麗的田文青小姐,讓小人買什麼水?”

“我要營養快線,黃瓶的。”田文青滿意道:“佩佩姐,你呢?”

歐陽佩佩搖搖頭:“我…”田文青未等歐陽佩佩講出就對哥哥說道:“兩瓶營養快線,快去~十分鐘後回來!”

田文田看了看白王冠聳聳肩,想來妹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不關自己事,重新把行李還給他,走向不遠處的機場商店。

三人原地佇立了一分鐘。

田文青看着白王冠時不時瞟一眼歐陽佩佩,那眼神好邪惡。抓住歐陽佩佩耳語道:“佩佩姐,小白眼神很不老實,老是偷看你。”

“瞎說。”歐陽佩佩輕輕捏了田文青的胳膊,口中嬌羞說道。

白王冠摸了摸鼻子,佯裝看了看沒有手錶的手腕。

“對啦~其實呢,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倆啦!因爲我猜不出來,不敢肯定自己猜測的答案對不對,所以很想問。”

“當然你們兩個肯定都知道正確答案的。”田文青眼神發光,嘿嘿壞笑着。看着兩人不以爲然的神情,繼而神秘道:“猜對的人有特殊獎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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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佩佩和白王冠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的無語,裝出等着田文青問出問題,甚至有了搶答的準備。

“老實交代—你倆上過牀沒?”驚天霹靂,不愧是腐女一枚。

歐陽佩佩捂着小嘴,顯然是被嚇着了。白王冠仰天捂着額頭,搖頭輕笑。

“沒大沒小,淨愛瞎胡鬧。”突然感到身後一冷,被一隻拳頭敲了一下後腦勺,田文青扭過頭忍着痛,淚水都忍不住快出來了。

“不是叫你十分鐘回來麼?以爲能岔開時間…”沒想到哥哥回來的這麼快,田文青喃喃自語,轉而怨恨道:“田二太可惡啦!竟敢敲我?回去我就找嫂子告狀去!”

“再胡鬧這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田文田說着遞給兩女飲料,不忘警告瞪了妹妹一眼。田文青低下頭,吐了吐舌頭。拿起一些行李,推了推白王冠,擠眉弄眼道:“走嘍!先回家,小白請客,地方隨便挑。”

“好耶~”田文青恢復了活力,摟着歐陽佩佩高興地喊道:“我要去金豪大酒店。”

幾人坐上車離開機場,留下四周綠油油的一片綠意,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