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冠走在走廊裡,一步一步地,腳步聲異常刺耳,深呼了一口氣,想着: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

忽然一抹倩影出現在白王冠身前,把正在自怨自艾努力思考人生的白王冠嚇了一跳,餘光和視線集中在一起看見一張漂亮的瓜子臉,柳葉眉,迷人若秋水的大眼睛,如月光般溫柔;白色的T恤襯衫掩蓋不住胸前的一對傲人飽滿,配着緊身的七分牛仔褲和休閒運動鞋,顯得清新脫俗,美豔絕倫。

白王冠發現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咚咚咚”響亮不停,極速跳動着快掙脫出胸膛。耳邊聽見明顯變得粗重的呼吸聲,渾身發熱有種快要爆炸的感覺。

當女孩從身邊經過,時間彷彿停留在那一瞬間,距離是那麼近,白王冠想掃頭望卻不敢直視她,又用餘光瞥見她也對自己匆匆瞥視着,不經意的對視在那一刻緩慢而迅速地擦肩而過。

女孩在去辦公室的路上行走着,白王冠停下腳步,全身筆直努力壓抑着心情。難以置信世上真有如此漂亮可人的女子,一個叫自己心動的女孩子。

顫巍巍回頭望去,正巧與欲進辦公室的她露出好奇的目光相對,女孩衝他甜甜微笑…白王冠眼神呆滯猶如癡傻了的模樣把女孩逗樂,調皮作怪吐了吐小舌頭,立刻轉頭消失不見。

“對。沒錯,這恐怕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白王冠嘴角噙着微笑,內心泛起陣陣漣漪,禁不住想起兩句古詩“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女孩早已進去,白王冠佇立良久,向前邁出幾步又停了下來,內心掙扎幾番,遂轉身離去。正所謂,有緣自會相見,心動的女孩,我們遲早會再相見的。

“小白,怎麼今天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額~沒什麼。”

“沒什麼,那你傻笑什麼?是不是生病了?”說着摸向白王冠的腦門。

“你說女人和男人有什麼區別?”白王冠喝了一小口老白乾道。

田文田聞言大笑,真心是被逗樂的。“簡單點:女人似水,溫柔恬靜;男人似火,激情澎湃,水火不相融但彼此誰也離不了誰…”

白王冠沒聽他滔滔不絕如河水的長篇大論,只是低頭沉吟着‘女人似水,溫柔恬靜’那句話,看了看杯中的白酒,想着那個女孩對自己的回眸一笑,心中不覺暖洋洋的,好不舒暢。

“來,敬兄弟們一杯,今個不醉不歸。”

“好嘞!”田文田招呼着幾個傢伙一擁而上端起酒杯相互碰撞下一飲而盡。酒杯落下,白王冠的眼裡彷彿有淚光閃爍,不知是酒的辛辣還是被嗆到的,但看白王冠的目光焦距不知所在,又一次發起呆回憶莫個瞬間的美好。

等盡了興,白王冠拍拍小C道:“今天該你表現啦!”小C露出一個自以爲非常迷人的笑容走到櫃檯和那位敢鄙視他們的小妞熟念閒聊起來。佔佔小便宜,過過嘴癮,惹來小妞的尖叫聲,笑罵着“無恥”“敗類”的話語,已成爲習慣,衆人樂的把它當成生活中的一部分,無法釋懷。

……

“你到底是誰啊?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好想見你。”白王冠一頭栽倒在牀上,喃喃自語。

我戀愛了嗎?我戀愛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的太多還是做夢夢見了什麼都給遺忘了的緣故,白王冠禁不住一聲痛呼直起腰板,搖晃着還在發熱的腦袋,重複着以往不下百次的動作後,眼神越發迷糊渙散,分不清是第三排或第四排,幾乎忘記旁座坐的是男是女,白王冠只想趴下美美睡一覺,看到一個空位置馬上坐了下去。

旁邊人只看到一道殘影,“嗖”地一下捲起小風一陣吹過,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彼此都看出眼神中的疑問:這是誰啊?連來人的真面目都沒見,只是枕着額頭埋在兩手間悶頭大睡很是引人注意。

火老師扭着性感的小 蠻腰,踩着昨天淘寶來的紅色高跟鞋走進教室,扶了扶有點礙事的鏡框,輕咳一聲止住臺下亂哄哄的嘈雜聲,懷抱課本站在講臺前。習慣性望了一眼,實在意外地發現有人趴在桌子上,微寒着小臉正欲發火訓斥,忽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瞧這不是混蛋小白嘛!他怎麼會在這裡?匆匆跑到教室外盯着二(5)班標示牌,好幾次確認沒進錯就貓了回來。

“上課~”用教課書重重敲擊桌面,略帶掩飾咳了一聲,還以爲進錯了班級,原來二(5)班和二(13)班是上下樓。對白王冠爲什麼會出現在二(5)班裡,火瑩瑩迷惑不解,點完名仍抿脣思考着小白就是小白,難不成他迷路啦…

白王冠不知睡了多久,意識慢慢甦醒,嗅到幾縷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有點奇怪,旁邊都是男的怎麼會有香水味。側耳聽着沙沙地聲響,應該是鋼筆書寫在紙張上面的聲音,好久沒聽到這種聲音了。漸漸地擡頭眯眼望到一靚麗倩影,瞪大雙眼看到透過陽光映照出一絲神聖氣息越發清晰,如詩如畫,好不美麗。心臟猛烈悸動着,這裡是天堂嗎?面前的女孩竟然是…進錯教室並不是壞事,要不是因爲這樣怎麼能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她,難怪這麼好聞,心境是如此平靜止水,白王冠不由看着癡了,壓在胳膊上的腦袋逐漸一點一點慢慢地向她靠近,想是要做出什麼大膽的動作般。

女孩彷彿也感受到白王冠肆無忌憚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見白王冠支着下巴露出豬哥樣,皺下彎彎的眉毛繼續寫起筆記,可能是習慣了這種眼光索性直接無視這個外來人。但這傢伙得寸進尺,腦袋一點一點向她靠來,臉龐越來越近,芳心暗顫:這小子忒膽大了吧!衆目睽睽下居然敢佔我便宜。不得已慢慢向後傾斜身子,腦海裡一片混亂,我該怎麼辦?——是給他一巴掌還是給他一拳,這不是那誰誰嗎,他怎麼來我這了,難不成專門尋我?或是小胖子經常嚷着找來的幫手?李霸小廝跑哪去了?

許安玲看着越來越近的俊臉,見自己已無處可躲,按耐住心裡頭那隻亂撞個不停的小鹿,假裝鎮定地用殺人般的目光斜睨着白王冠,傲慢不屑冷聲怒斥道:“你想幹嘛?”

白王冠似乎沒聽見,嘴巴契而不捨的繼續往前進,若是不能觸碰到那鮮豔欲滴的櫻桃小口決不罷休一樣。將要貼近那張白皙嫩滑的臉蛋時,白王冠一邊讚歎命運的奇妙,一邊讚歎女人是紅顏一點不假。

在兩脣之間僅剩一釐米的時候,白看到許安玲羞怒的眼神時逐漸清醒,露出二十年來最迷人的笑容道:“你真美,叫…”話說一半就被一黑麪大漢拎起“嘭”一聲拽甩到牆上,隨後幾人迎上,不等白王冠反應過來拳腳已至,隱約聽得“女神豈容他人褻瀆”一句話。

白一面擋住臉不受攻擊,一面保持迷人的微笑,一直瞅着安坐如常的許安玲道:“喂,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完全不顧他人的拳腳相加。

李霸在窗外一直傻傻望着,雖然一直盼望小白來,但幾次都不同意,爲何今天坐在他位置上了。

本來想剛纔去樓上沒見到他,原來在這,本想着去13班佔白王冠的位置,一反應躊躇就待了很久。

從白王冠趴下被揍仍笑問許安玲的名字整個過程都播放在自己的視網膜上。哎~有點同情小白啦!

雖然許大美女脾氣不合胃口,誰叫人家美的冒泡,所以班上有幾個粉絲迷上當上了護花使者,自己被許安玲折磨就緣於此;另外現在和白王冠交手的那個黑麪男子,與其說是她家住在附近隔三差五來探望的親戚,倒不如說是她的保鏢,每每看到自己就會化身藏獒兇惡地瞪視,隨時出沒準備咬一口,最討厭他了。

白王冠堪堪站穩用胳膊護着臉部格擋着黑麪漢子的拳頭,斷斷續續保持微笑已有兩分鐘,見許安玲背對着自己,連回頭的動作都吝嗇給,只顧低頭看着書籍。

渾水摸魚踩兩腳的三個傢伙站在旁邊抱拳在胸看着好戲,滿臉的嘲諷輕笑,有一個趁機來了個瀟灑的補腳招呼在白王冠胸口中央,白王冠不備一個蹌踉重重貼在黑板報上,緩緩蹲下…

白王冠徹底失去耐心,猛地鑽起身冷哼一聲,兩側被白王冠散發出的“王八之氣”震懾得動作一滯。白王冠即時左鉤拳一個,右鉤拳一個,左腳一個,連環右腳使出擊倒幾個蝦兵;躲過黑麪壯漢的一擊,彎腰貼近他身前怒喝暴擊十三拳,打的他護着臉面不能反擊,昭示“打人不打臉”的江湖規矩,懂不懂?!

“就是這裡!快點!”在黑麪漢子硬接白王冠最後一擊打而被擊飛撞翻幾個座椅發出嘩啦啦響聲的時候,只聽外面火老師焦慮驚呼聲。想是教務處長來人了,白王冠收起拳頭,深深望了許安玲兩眼,不忘就地往地上的人各補上一腳,正好在保安進門時從容不迫地從後門出了教室。

身後傳來教導處主任怒吼聲“是誰在這兒鬧事?光天化日下,成何體統!”教室裡頓時安靜,幾人倒在地上歪歪扭扭,一片狼藉。幾個被瞅到的學生喏喏答道:“人剛走。”‘你瞎麼,人家大搖大擺那麼大個人走出去,你們進來難道都沒注意到?’

“神氣樣~”許安玲撇撇嘴,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望着白王冠離去時威風瀟灑的背影,門外的教導員暗忖:小白?又看了看在窗外的李霸,凌厲的目光嚇得李霸一激靈。

“沒我事!我在窗戶上畫圈圈呢。不信你看,多圓啊~”李霸苦兮兮地指着窗戶上看不明顯的印痕巴巴道。

(冷場)籌熱鬧的學生們覺得好冷,教導員更是一頭黑線。

……

除了被警告不許再進學院的黑麪男子不在外,事發的主要人員都被傳喚到辦公室。少不了一通挨批…

“學校是學習的地方,神聖**,不是明目張膽動手動腳的地方。”

……

“知道了!”

教導主任恨鐵不成鋼地說教着,無奈看着他們一幅“乖學生”的配合模樣很是泄氣。

“再有下次必嚴肅處分。這次記過,若不是…若不然當心畢不了業”…

庸俗無聊的話語,看在能目睹女神的份上,白王冠忍了。“許安玲,名字不錯。玲玲、玲兒、安玲、安安,‘安心’——以後就叫你‘安安’啦!”

教導主任裝作沒瞅見白王冠三番五次偷偷打量旁邊忿忿不平的許安玲,心裡大嘆着‘孺子不可教也’,滿是無語這一代年輕人的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