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啦哆~來咪~來哆啦晚飯後,翟達靠着陽臺邊,用口琴吹響着《一生所愛》,
窗外天色在很短的時間內變得昏沉,今日哈城應該會有一場大雨。
倒也襯得上他悲傷優雅的琴聲。
可惜口琴的缺陷就在於,他無法邊吹邊唱。
「今夜的風,有些喧囂了...」
片刻後自言自語沒引起迴應,翟達看向客廳沙發上的盧薇:「你是不是應該說一句『
好帥」?」
盧薇仰起頭:「爲什麼穿披風?」
翟達一揚手臂,披風如羽翼般展開:「不重要,你就說帥不帥吧。」
盧薇沉默片刻後,還是違背智力丶但不違背愛意的說了一句:「好帥。」
翟達立刻打開系統,看了一眼【信念感披風】的解封任務。
(0/100)。
呵呵,女人!
當然他帶着披風在這凹造型吹口琴,不完全是爲了試試看披風的解封任務,
也是爲了思考關於「奇蹟信徒」的設置。
吹口琴能增加邏輯思維能力,讓他更高效的思考。
衆所周知,當你一輩子只能有一次選擇機會時,就會非常緊張,比如結婚。
當你發現其實這事兒也不一定一輩子一次的時候,纔會放平心態,比如九婚。
翟達目前顯然是前者。
不過吹口琴還是有用,他剛想到兩個新點子。
「轟轟」一聲巨響,打雷聲好似就在翟達耳邊。
蕭瑟的氛圍繼續加重,翟達沒有停下吹口琴。
新想法是,可以試着跳出魔術的定義,而去定義新魔術。
比如設計一個「近景魔術:最強大腦」,或「近景魔術:預見未來」。
這兩個雖然和近景魔術的概念有些背離,表演效果不會太好,但也不是完全無法克服前者可以用「快速記憶」爲主內容(實則依舊是事先記憶或託),通過語言暗示讓觀衆朝着最強大腦方向聯想。
後者則是以「預知事件」爲主內容(實則依舊是事先記憶和託),營造可以預知未來的感覺,不過近景魔術只能是短期預測,如果時間跨度長了顯然超出了近景範疇,哪怕是一個小時。
翟達不由想起有一部電影,講的就是可以預見未來的魔術師。
當然具體獲得什麼程度的能力,還要看觀衆如何認知,然後取一個平均值,有可能他獲得的所謂最強大腦,只是記憶力超羣,而獲得的所謂「預知未來」,只針對特定事項要看設計的節目如何了。
突然,他悟了。
當務之急,不是悶頭把一輩子一次機會的選擇題給填了,而是去構思魔術內容。
任何優秀魔術都需要好的設計和準備,以及驗證和優化。
他可以設計多個近景魔術,根據然後不斷練習乃至表演,哪個效果好得到了驗證,再填選項。
摸不準,就都摸一遍!
選不定,就都留下!
再不行,就下一批!
「超級大腦」丶「預知未來」丶「控物」都要有,近景魔術階段他就在這三個裡面選了。
等近景魔術落袋爲安了,再去構思舞臺魔術,也包括利用近景魔術獲得的能力+【裝備】,去拔高舞臺魔術的表現力丶說服力上限,最後則是大型魔術。
另外就是表演層面,除了近景魔術,之後都需要有電視丶網絡傳播才行,也許以後可以籌劃一個專門的電視節目,就像《靜距離》那樣自己錄製,然後投放海外,和快樂教育雙贏!
魔術師的人設決不能丟,最近有些淡薄了,要加強!既是表演必須的身份,也是一層保護色。
思路清晰後,翟達也輕鬆了許多,開始嘗試設計一些近景魔術流程。
一般近景魔術就那麼一哆嗦,一個道具或一個手法,但翟達想要的顯然複雜一些。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外面傾盆大雨的時候,翟達才暫時放下系統帶來的紛紛擾擾。
給林海翔父子打過了個電話道謝,表示自己收到了東西。
那一箱土特產,其實以送禮的角度來看,是有些寒酸的,腐竹丶臘腸丶柚子茶,唯一有點模糊價值的就是茶葉,看得出是努力奏出了一個大箱子。
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用心了,林海翔原本開了個小超市,孩子丟了以後賣掉了大部分東西,再加上旅途耗費小家庭已經乾涸。
寫書的事情翟達不是隨便說說,就着這通電話和林海翔多聊了一會兒,主要是他加入的尋子會,裡面有許多類似的家庭,算是一種精神和消息渠道上的互助,是翟達的取材來源之一。
不過更具體的還需要深聊,也需要徵得其他家庭的同意。
不過翟達不打算將這本書,放在以被拐家庭爲主視角,之前說過了,僅僅是在作品中去揭露這種犯罪,體現普通家庭的痛苦,是沒有意義的。
而是要寫出正確的應對方法,讓普通人再目睹類似的事情,能早一秒反應過來,早一秒知道對策。
一些文學丶電影,總是熱衷於揭露社會的陰暗面,似乎只要這樣做了,就是文壇風骨丶藝術大師一般,但他們從不告訴讀者和觀衆「爲什麼」和「怎麼做」。
他們只是喜歡翻騰出廣土地上最噁心的幾個泥潭,然後給予最專業的特寫和大書特書,然後拿去國外幾個拿獎,混的盆滿體滿。
而同樣貓在山溝裡扶貧和支教,真正解決問題的人卻寂寂無名。
有了獎項和名利做正反饋,那麼即便初衷不同,最後也大概率會變成「爲了批評而批評」,以及開始編造和虛構。
翟達不想寫這樣的作品。
他要寫的是不單純以揭露爲目的,而是以「修正」爲目的的作品。
這本書的目標,依舊會定爲年輕羣體,因爲只有年輕羣體纔會買實體書且是他的受衆,那就需要更有趣一些。
臥室超長的課桌上,翟達敲動着筆頭子,心裡構思着一條主線..,
偶爾走神的時候,還會輕輕摩摯小木頭光滑細軟的膝蓋。
盧薇感受着撫摸,轉過頭來,疑惑道:「爲什麼還帶着披風?」
翟達緩緩轉過頭來:「有種穿了不想脫的感覺..:」
盧薇:...
突然,翟達心裡冒出一個想法。
既要有相關劇情和案件原型,還要有故事性。
要符合受衆羣體的趣味性,切忌不能變成說教和大道理...要有切實可行的操作方法。
翟達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翟達?」
「你在哪裡?」
電話那邊,吳越道:「在廠裡,準確的說在研究院,剛遇見『圖靈』了,一起喝杯可樂聊聊天,怎麼了?」
「我打算以你爲主角原型,寫本書。」
「我不理解—」」
「你要當男豬腳了!!」
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