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你是不是害怕了?”流蘇紫看見着自己身邊的柳兒,突然間這樣開口說着,她知道這一路上柳兒不比自己鎮定的多。
柳兒原本緊握着着拳頭,聽着流蘇紫這樣說,柳兒也嚇了一跳,柳兒慌忙搖着頭道:“沒有啊小姐,小姐害怕嗎?柳兒一點也不怕,小姐若是害怕,柳兒可以保護小姐,柳兒就算是拼盡了自己的力氣,也要好好保護小姐的。”
流蘇紫聽着柳兒這樣一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後開口道:“傻丫頭,說什麼糊塗話呢,我們是姐妹,這些銀票你先拿着,以防不時之需。”
流蘇紫說着,從自己懷裡的錦盒當中拿出了一半銀票放在了柳兒得手裡。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柳兒慌忙將流蘇紫給自己的銀票推進了流蘇紫的懷裡,頓時紅了眼圈道:“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小姐,您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流蘇紫道:“不是,柳兒你聽我說,我只是想讓你拿着這些錢,倘若我有了什麼意外,你也好好好活下去。”
“奴婢不要。”柳兒哭着道:“奴婢絕對不要,就算是死,奴婢也要跟着小姐一起,求小姐不要丟下奴婢。”
“好好好,我不丟下我不丟下。”流蘇紫聽着柳兒這樣說,一時間心裡邊也跟感動,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知道,柳兒拿她當親姐姐,因爲柳兒從來都沒有什麼親人,兩顆孤獨寂寞的心,這才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
“籲!”
馬車就在這個時候猛地停了下來,流蘇紫原本和柳兒緊緊地拉扯在了一起,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流蘇紫緊緊地皺着眉頭,大聲的衝着車伕大聲喊着。
“前面有幾個人攔着路,不讓走,怕是強盜啊。”
車伕大聲喊着,聲音也有些顫抖,隨即丟下了自己手裡的皮鞭,一邊大聲喊道:“不要殺我,我只是一個馬車伕,我沒有錢,你們饒了我吧。”
柳兒氣沖沖的開口道:“孬種!憑什麼丟下我們走了。”
流蘇紫一隻手捏了捏柳兒的手,示意柳兒不要開口說話,靜待事情的發展。
正在這個時候,只見車窗外一片血紅,柳兒瞪大了眼睛,險些哭出聲來,他們緊緊地握着彼此的手,知道車窗外的車伕已經不在了。
“能坐上轎子的人,定是有錢的主兒,走,我們上!”
“老大,你先上。”
流蘇紫知道,他從熙王府出來的時候,就等到了這一天,她知道雲澤熙這樣將自己趕出了熙王府,就是要將自己放任而行,即便是死,那個男人也不會管自己,流蘇紫只覺得可笑,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希望可抱呢?
轎簾猛地被掀起,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子將自己的腦袋探了出去,眼見着轎子裡還有兩個女人,頓時眼中閃着光道:“有女人!小娘子,這裡荒郊野外,不如下來陪我們哥幾個樂一樂,如何?”
眼前帶着刀疤的男子說着,緊接着伸出了一隻手,一把拉住了流蘇紫的手腕。
“放開你的髒手!”流蘇紫冷冷的開口說着,她知道,自己落入這些人的手裡,定然不會讓自己好過。
流蘇紫冷冷的喝着,想要甩開自己的手,無奈卻被自己面前年的男人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小姐!”柳兒看着自己面前的漢子抓着了自面前的流蘇紫,急急地叫喊着,緊接着上前去,一下子咬在了彪壯漢子的手臂上。
“啊!”彪壯漢子大聲喊着,緊接着朝着柳兒狠狠地踢了一腳,柳兒的肚子捱了一腳,緊接着車簾外滾了出去。
“小娘子,你看這裡荒郊野外,實在是另有一番風味兒,不如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情如何?”彪悍的男子一臉奸笑着,搓着雙手朝着流蘇紫靠近。
“小姐,小姐您快走!”柳兒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跡,緊接着撲着爬向了彪壯漢子的身邊,緊緊地抱着了彪壯漢子的腿不放。
“滾開!”彪壯漢子一腳踹在了柳兒的身上,緊接着衝着自己身後的其餘漢子冷冷的開口道:“這個就賞賜給你們了,你們自己看着辦。”
“慢着!”流蘇紫終於接着彪壯漢子沒有顧慮到自己的時候,狠狠的掙脫開了自己的手大聲道:“你們要的不就是錢嗎?既然要的是錢,我給你就是了,這些,都給你們!”
流蘇紫大聲說完這番話,緊接着將自己手裡的錦盒打開,頓時,錦盒裡的銀票撒落了一地,流蘇紫大聲喊道:“來啊,你們要的不就是錢嗎?這些都給你!”
流蘇紫本以爲這些錢灑落了以後,這些人都會跟着一起搶錢,就像電影裡看到的一樣,然而,自己將那些錢財灑落了以後,卻發現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不動,並不像電視裡演的那麼誇張,流蘇紫頓時愣住了,大聲道:“這些都是錢啊,你們不要嗎?”流蘇紫說着,趁機將被推倒
在地上的柳兒扶了起來,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我們錢也要,人也要。”彪壯漢子手拿着大刀,扛在了自己的後背上,一臉大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流蘇紫:“你是我的,這些錢,也都是我的。”
“你們簡直就是混蛋!”流蘇紫直覺的這羣人不可理喻,而自己,更是無路可逃。
“你說對了,我們就是混蛋。”眼前的大漢冷冷笑着:“你放心,我們哥幾個會讓你們欲仙欲死,啊?你們說,是不是?”
彪壯漢子大聲說完,哈哈大笑着,幾個人開始一步一步,超着流蘇紫走去。
流蘇紫自然不是癡傻的人,很明白自己面前年的彪壯漢子究竟在說些什麼,而流蘇紫和柳兒,只能一步一步的朝着身後推着。
即便是再睿智再淡定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處危不亂,真正能夠做到的,還能有幾個人?流蘇紫突然間開口道:“站住!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們竟敢這樣對待我們,難道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彪壯漢子提着刀笑道:“當然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就是給我們降降火的嗎?還是自己乖乖把衣服脫了吧,讓我們哥幾個輪着樂一樂,這不就好了?”
“無恥!”流蘇紫冷冷的說着,緊接着大聲道:“我是熙王爺的王妃,你們誰敢動我!要是動了我,你們清楚得很,熙王爺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王妃?哈哈哈!”幾個漢子聞言,相視着大聲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你一我們幾個是沒有見過市面的嗎?你是王妃?那好,我們就是熙王爺,來來來,你是怎麼取悅熙王爺的,也給我們嚐嚐鮮,怎麼樣?”
流蘇紫知道,自己再怎麼說,眼前的男人都不會放過自己,流蘇紫只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將雲澤熙咒罵着,她知道,如果不是雲澤熙,自己也不會如此。
流蘇紫還在思索着自己該怎麼辦,是生還是死,還是選擇妥協的時候,眼前的彪壯漢子猛地撲到了自己的面前,冷冷的喝着:“還是先讓大爺我嚐嚐鮮吧!”
彪壯漢子大聲奸笑着說着,緊接着將流蘇紫猛地按在了地上。
“嘶啦!”一聲錦帛撕裂的聲音傳進了流蘇紫的耳膜裡,流蘇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經被眼前的彪壯大漢撕開了,自己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流蘇紫恨不得將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遮擋起來,她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一些什麼,或者說,她知道,但是她不敢去想象自己即將要面對着什麼。
“小姐!小姐!”柳兒大聲哭喊着,流蘇紫別過頭去,只見幾個漢子已經將柳兒拖走,一隻手已經撕開了柳兒的衣服。
流蘇紫知道,柳兒尚未經人事,此時此刻這樣的情形已經將她嚇壞了,可是流蘇紫這個時候都自身難保,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你麼放開她!放開她!你們要殺要刮,儘管衝着我來就好了!”
流蘇紫大聲喊着,她知道,自己若是要面對這一切,與其和柳兒一起面對,大不了自己一個人面對,也可以保全另外一個人,這樣一想,流蘇紫只覺得自己的勇氣也增加了不少,緊接着一把推開了自己面前的漢子站了起來道:“我自己會脫!”
流蘇紫站了起來,狠狠地拽掉了自己的一件外衣,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哭道:“你們有本事衝着我來啊,我不怕,我還會迎合你們,他還小,什麼都不懂,與其糟蹋她,不如和我好好玩一玩!”
幾個人一聽,頓時高興了起來,大聲喊道:“呦,這小娘們兒倒是夠可以的,不如我們哥幾個上那個,怎麼樣?夠辣夠刺激,這樣纔有意思啊。”
“小姐,小姐不要啊,您不可以爲了奴婢遭這樣的罪,小姐,您千萬不要這樣。”
柳兒哭喊着,此時此刻只恨不得自己能夠化身爲厲鬼,將這些個歹徒一個個掐死。
流蘇紫淡淡一笑,一抹了自己臉上的淚痕道:“柳兒,我不怕,我反正也不是一個完人了,可你還是一個小女孩,你怎麼能夠承受這樣的事情呢?想想熙王爺,他曾經對我做的那一切,跟這些想比,還有什麼兩樣?”
流蘇紫只說着,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猛地飛了過來,流蘇紫尚未看清楚這個黑衣人的模樣,只見眼前的黑衣人一個個迅速的倒在了血泊當中。
“什麼人!”彪壯漢子見此情形,慌忙後退了幾步道:“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出來較量,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麼英雄!老子要和你單打獨鬥!”
“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又算什麼英雄好漢!”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流蘇紫聽着,只覺得有幾分耳熟,卻不知道這個來救自己的人,究竟是誰,他思索着,不知道哪一個女人如此身懷絕技還是自己認識的。
落葉飄落,只見一個黑衣人從天而落,流蘇紫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
的女人,這才驚奇的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是司徒月,她曾經和這個女人有過一面之緣,那便是前不久的一個晚上,這個女人和自己在熙王府的禁地相遇,險些壓了自己的性命,難不成,這個女人有事要來殺了自己的?
“原來是個女人!”彪壯漢子冷冷笑道:“倒是有幾分本事,既然如此,不如從了我,做了我的女人,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兩個聯手做一番大事業!”
彪壯漢子大笑着,臉上的橫肉跟着一起上下抖動着。
然而,在下一瞬間,流蘇紫尚未看清楚究竟是誰出手,是怎麼樣出手的,眼前的彪壯漢子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司徒月叩見主人。”只見眼前的司徒月衝着流蘇紫緩緩地跪了下來,口中卻喊着主人,而跪着的方向,卻是流蘇紫身後的地方。
主人?流蘇紫知道,眼前司徒月的主人,不就是雲澤熙嗎?難道說,雲澤熙也來了?流蘇紫不信,這個男人如此對自己,這樣卑鄙無恥下流,怎麼會救自己?
然而,流蘇紫還是忍不住緩緩的回過了頭,只見這自己身後站着一襲白衣的雲澤熙,此時此刻,雲澤熙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他的白袍隨着微風輕輕飄揚着,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冰冷的氣息。
是了,除了這個男人,還有什麼人能夠這樣對待自己?或者說,除了失憶以後的雲澤熙,還有誰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這樣及時。
流蘇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就覺得自己很無辜很無辜,緊接着,眼淚就緊跟着掉了下來,流蘇紫先是小聲地哭泣,緊接着跟着嚎嚎的大哭了起來,如今自己衣衫不整,她甚至想要問一問,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是要看他笑話,看她淪落入萬劫不復之地,這纔來嗎?
好在,他還是來了。不管怎麼說,流蘇紫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快感的。
“忽~”雲澤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緊接着將自己面前的流蘇紫緊緊地摟在了懷裡,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說放這個女人離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卻怎麼也放心不下,可是自己趕到的時候,卻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他不知道自己該是怎麼去形容這個女人,是心疼?是愛慕,還是別的什麼?總而言之,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什麼心情都有了。他只想將自己面前的女人好好的摟在懷裡好好的愛惜她,再也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你走開。”流蘇紫低聲哽咽着說着,眼淚也跟着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我不走。”雲澤熙將流蘇紫的手越發緊的摟着自己面前的流蘇紫道:“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放開我的手,阿紫,嫁給我吧,讓我好好疼愛你,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對,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我不信。”流蘇紫冷冷開口道:“你以爲,被蛇咬過一次的人,還會被他咬第二次嗎?不會的,我怎麼會那麼傻,你真的忘記了你以前是怎麼對待我的嗎?真的嗎?憑什麼要你忘了那一切?憑什麼讓我記得所有的一切?憑什麼讓我獨自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憑什麼!你說啊,你說啊。”
流蘇紫大聲說着,自己面前的雲澤熙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前年的女人究竟承受過一些什麼,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很痛苦,雲澤熙終於開口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會那樣對待你了。”
“呵呵!呵呵呵!”流蘇紫冷冷的開口大笑着,緊接着大聲道:“沒用了,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你是不是想看着我被人侮辱,然後再將我賣去?這樣,纔是徹徹底的讓我生不如死是嗎?”
“生不如死。”雲澤熙在口中重複着這一句話,只覺得似曾相識,也覺得自己的頭痛得厲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姐。”柳兒慌忙拉緊了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朝着流蘇紫走去。
早在一開始,她就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自己的小姐,可是她沒有想到,流蘇紫卻在最關鍵的時候保護了自己,柳兒看着雲澤熙道:“王爺真的忘記了嗎?曾經王爺是很不喜歡我家小姐,每一天都想着法子折磨我家小姐,難道這一切,王爺都忘記了嗎?我們家小姐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小姐的事情。”
“阿紫。”雲澤熙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而後緊緊地皺着眉頭看着自己面前的流蘇紫低聲道:“阿紫,這些,都是真的嗎?”
流蘇紫冷冷一笑道:“你說呢?你以爲,這些都是假的嗎?難道,你看見我,沒有想殺了我的衝動嗎?你曾經不是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嗎?怎麼,如今卻假慈悲了?還是像學貓抓老鼠,等老鼠玩膩了再吃掉嗎?我告訴你,我流蘇紫雖然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可是我什麼都不怕!我不怕!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你不喜歡我活着,大可以一刀殺了我,爲什麼要變着戲法作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