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流蘇紫繼續冷笑,而後一隻手狠狠地掰開了眼前逍遙公子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再緩緩湊近了自己面前的這一位逍遙公子,滿臉堆笑的開口道:“我說,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自己很帥很了不起嗎?有錢有地位所有人都的順從你嗎?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就算是皇帝老子我流蘇紫說不從就不從,讓開!”
說完這番話,流蘇紫是徹底的變了臉色,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臭男人,流蘇紫一手推開,霸氣的向前走着。
誰說衝動一定是魔鬼了?流蘇紫倒是覺得,此時此刻這個男人讓她這般衝動,倒是成了自己反抗的動力了。
她不是受氣包子,不是誰都可以來欺負她的,曾經被雲澤熙已經欺負夠了,她發誓,這輩子再不要委屈自己,寧可負天下人,也不要天底下再有第二個人負了自己。
流蘇紫呼呼地想着,卻越想越氣,想當年自己一聲吆喝,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自己怎麼就在這裡受了窩囊氣?感情是這老天爺瞧着自己太得意了這才糟了妒忌?
如今,流蘇紫唯有這樣來安慰自己了。
還好,一直走出了大門,流蘇紫發現那個臭男人都沒有在追來。
流蘇紫這才鬆了一口氣,得瑟的開口道:“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來着?老孃也有發怒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驚無險,只是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種事兒,換了誰,心裡恐怕都有不悅。
遠遠地,白依看着流蘇紫離去的背影,不解的看着自己身邊逍遙公子的身影,而後疑惑的開口道:“公子爲何就這樣放他走了?”
逍遙公子淡淡一笑,而後道:“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欲擒故縱嗎?等着吧,本公子決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有錯,這個女人,和本公子註定這輩子糾纏不清。”
白依點點頭這才慌忙道:“是奴婢愚昧了,還望公子贖罪,只是還請公子不要忘了,這個姑娘是……”
“不用你在這裡提醒我。”逍遙公子面色一冷,打斷了自己面前白依的話,而後冷冷道:“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白依微微一愣,這才慌忙福了福身子道:“是,公子,奴婢告退。”
逍遙公子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拳頭,而後從牙縫當中慢慢的擠出來幾個字:“我如何不知道,她是熙王爺的女人。可是,流蘇紫,你現在,卻是在我的地盤,這輩子,你都是逃不掉的。”
流蘇紫一口氣衝回了自己的小小別苑,只是一個勁兒的喘着氣拍着胸脯,她只覺得,自己今兒實實在在是見了鬼了,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美男,不僅僅是美男,而且這個美男還向自己投懷送抱。
想到這裡,流蘇紫都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未回過神來,卻只聽得一聲‘依依呀呀’的聲音,流蘇紫擡起頭,正見着自己面前大門口站着的是啞妹,還好還好,流蘇紫拍拍胸脯,知道啞妹回來了,那麼柳兒也一定不會有事,不管怎麼說,自己回家了,就算是安全了。
流蘇紫點
點頭,定了定心神,這才走近了啞妹,伸出手來拍了拍啞妹的肩膀道:“啞妹,柳兒也回來了嗎?”
啞妹一聽,這才點點頭,看着流蘇紫滿心歡喜的指手畫腳着,雖然流蘇紫不知道啞妹想說什麼,但是流蘇紫通過啞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的意思是是見着自己回來很高興之類的,又做出焦急的神情,也似乎是在告訴流蘇紫,發現她不見了大家都很着急。
流蘇紫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啞妹的肩膀,而後伸出手擁着啞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不用擔心我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纔剛進屋,柳兒就撲了上來,用幾乎快要哭了的腔調道:“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奴婢擔心死了,之前人多,老伯說您出去看熱鬧了,奴婢害怕您人生地不熟迷了路,出去找您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奴婢急死了。”
流蘇紫爲了證明自己好好的,於是轉了一個圈,衝着柳兒笑笑道:“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啦,你就不用擔心啦。”
說完這話,流蘇紫開始琢磨,自己要不要把自己掉進水裡被人救了的事情告訴柳兒呢?想來想起,流蘇紫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說的好。
柳兒突然間大喊:“小姐,你的衣服怎麼換了?奴婢記得,小姐您走的時候好像是穿的是淡綠色的衣服,這會兒怎麼變成純白色的了?好生奇怪。”
聽着柳兒這樣一說,流蘇紫這也才反應了過來,緊接着流蘇紫眨了眨眼睛,這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對啊,自己之前落水,衣服怎麼可能沒有溼掉?而且這衣服……這衣服應該是白依給換的吧?嗯?若是那個死男人也在旁邊看着,拿自己不是虧大了?
失策!失策!流蘇紫在自己心裡大聲吶喊着,可是也只能是在心裡吶喊,如今,流蘇紫想要躲避麻煩,似乎也來不及了,於是笑笑道:“沒事,我只是不小心掉進水裡了,然後就換了一身衣服,喏,反正我現在好好的,沒事的。”
“落水?”柳兒更加焦急了:“小姐,您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怎麼辦呀?老伯,麻煩你去找個郎中來,小姐,奴婢扶您上牀休息。”
柳兒說完,不等流蘇紫再度開口說話,已經一手攙扶着流蘇紫,朝着牀榻上走去了,流蘇紫只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小丫頭的份兒了。
其實懷孕,在流蘇紫看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咳咳,聲明一點,雖然流蘇紫的真實年齡已經三十出頭,可是卻還沒有造過人,但是意識裡還是覺得,生個孩子沒有必要那樣擔心受怕,譬如農村裡根本沒有那麼好的醫療條件,孩子照樣好好的生了下來,反倒是她身邊的女人們,有了身孕以後,萬事小心,有點不舒服就去醫院,沒什麼不舒服還是去醫院,更有甚者,懷了孕之後就一直住在醫院裡,看的流蘇紫直咂舌。
還在尋思着,柳兒早已經將流蘇紫按到了牀榻上,小心翼翼道:“小姐,您可別不在意,奴婢雖說有些愚鈍,但是奴婢自小都是伺候小姐的,尤其是關於懷孕生孩子的事兒,老婦人一早就告訴過奴婢,讓奴婢萬分看好小姐的。”
柳兒說到這裡,頓
時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瞠目結舌了起來,流蘇紫知道,其實柳兒是無心提到了丞相府,加之自己又是被丞相趕出來,還差點被殺人滅口,這樣的爹,若是換在以前的流蘇紫身上,說不定會尋了短見,只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根本不當一回事兒,但見着柳兒這副模樣,流蘇紫只好岔開話題道:“那好,日後我的日常起居,可都交給你了,你說怎麼就怎麼,好不好?”
得,流蘇紫知道自己這說的是廢話,自己以前不也是柳兒照顧自己日常起居的嗎?就連穿衣服,都是柳兒經手,如今自己說這般客套話,流蘇紫只當鬧着玩。
柳兒聞言,這才笑笑道:“是,小姐,奴婢遵命,那小姐現在就好好的休息。對了小姐,不知道小姐落水是誰救了小姐?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友有好心人救,總得去答謝,小姐可是問了人家姓名?”
“這個、這個嘛,呵呵。”流蘇紫支支吾吾着,又一邊乾笑着,想到之前自己悲慘的遭遇,流蘇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其實流蘇紫很想說柳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沒辦法,柳兒就是這麼一個丫頭,說笨吧有時候還真的挺笨,說聰明吧,有時候還真不糊塗,流蘇紫乾脆乾咳了兩聲道:“這個嘛,名字我倒是沒有問,因爲害怕你們會擔心,我就走得匆忙,不過啊,他家的地址我倒還記得,日後備了禮物讓老伯送去便是了。”
“哦。”柳兒點點頭道:“還是小姐想得周到。”
這一關,總算是過了,流蘇紫知道,那逍遙公子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如今自己又惹上了那貨,要是不撇清關係,自己指不定日後還會被糾纏,心裡琢磨着改天讓老伯背上一份厚禮,送去當做酬謝,這也就足夠了。
總而言之,一來二去,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把脈聽診,郎中也像模像樣的開了幾幅安胎藥,柳兒這才放了心,是夜吃了晚飯,流蘇紫便早早的睡下了。
只是這天晚上,流蘇紫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的孩子生出來了,居然和雲澤熙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然後又夢見自己的孩子,管逍遙公子叫爹。
總而言之,流蘇紫一覺睡醒,只覺得鬱悶的透頂了,自己怎麼會做這些奇怪的夢,至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說法,讓流蘇紫全盤否定,她纔不相信自己心裡掛記着這兩個臭男人。
至於雲澤熙,流蘇紫知道,自己離開了那裡,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了,她不信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上她了,會千里迢迢來找自己。
日子就這樣清閒的晃盪了好幾天,此時正值深秋時節,流蘇紫就開始惦記着自家後院那葡萄架了,流蘇紫幾乎天天都要去捏一把,看看有沒有熟的,沒辦法,這人一閒下來,嘴巴就閒不住了,就想找點東西塞了嘴巴。
至於被救以及逍遙公子的事件,流蘇紫也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拋到了腦後。
直到今天,門外邊又傳來了陣陣鬨鬧的聲音,流蘇紫本就聽了柳兒的話,足不出戶,悶得慌,聽到屋外有響動,流蘇紫便又閒不住了。
“柳兒,這外邊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這樣吵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