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冰的生日宴,肯定是少不了蛋糕的。
整整七層的蛋糕,每一層蛋糕上面都寫着對她的祝福。
顧冰將蛋糕切好分給他們之後,最後兩塊,一塊給了靳墨辰,一塊是給自己的。
誰知道姚靈才吃了一口,就開始往靳墨月的臉上抹。
靳墨月不服就也往她臉上抹。
姚靈往明月身後躲的時候,靳墨月不小心抹到了明月的身上。
藍野想着報仇,所以就摻合了進來。
然後局面就瞬間失控。
顧冰還在觀戰,靳墨辰就在她的鼻尖上抹了蛋糕。
顧冰看了眼手中剩下的大半塊蛋糕,直接就霸氣的扣到靳墨辰的臉上。
所有人都在這時候懵住,當靳墨辰將呼住眼睛的兩團蛋糕摳下來的時候,所有人捧腹大笑着。
靳墨辰手直接伸到蛋糕裡面抓了一把蛋糕就開始往顧冰那兒撲。
顧冰趕忙抓住未被蛋糕波及的蘇瑾城,“瑾城,救命啊!”
靳墨辰兩隻手上全部揉上蛋糕,直接就往蘇瑾城臉上呼。
蘇瑾城忙着躲,顧冰抓住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背後,跟玩老鷹捉小雞似的。
“啊啊啊啊,救命啊!明月!姚靈快救我啊!”
姚靈和明月聽到哈哈大笑着。
蘇瑾城被呼的臉上和衣服上都是蛋糕,實在是抵不過靳墨辰的攻擊啊。
顧冰順利的被靳墨辰抓住,“明月!明月!啊啊!”
她直接被靳墨辰扣在懷裡,好一頓塗抹。
明月看不下去的想要上來幫忙,藍野吃了口蛋糕就往她臉上親。
她忙着躲閃,也就沒心思管顧冰了。
顧凱之和行雅若兩個人就坐在旁邊優雅的喝着紅酒,臉上盡是笑意。
此時此刻,隔了兩條街的某酒店裡。
靳傲和白梅專門爲容千雪舉辦了一場大型宴會。
宴會邀請的人全都是在華城裡頗有聲望的人。
而且因爲容千雪的伯爵身份,許多有爵位的人主動赴宴。
這次宴會的盛大,都快堪比宮宴了。
白梅今天打扮的尤其的華貴,身上佩戴的就是上次顧冰送給她的那套珠寶。
價值有上千萬。
而她身上穿着的名牌也是私人定製款。
如果沒有容千雪的話,今晚她註定會成爲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容千雪穿着一襲價值六位數的禮服。
除此之外,頭上佩戴着一頂王冠佩飾再無其他。
但臉上的笑意,卻讓人感覺格外的有親和力。
只是她如波的眼眸裡,卻半分笑意都沒有的。
她的視線不停的落在門口處的方向。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
應付完這些所謂的名媛,和爵位比她低微的人們的諂媚和恭維後,她拉着白梅到了一個僻靜處。
她委屈的問道:“乾媽,墨辰哥是不是不來了?”
白梅嘆氣,“我給他打了電話了,他一直不接,應該是在忙吧?”
可容千雪知道,他今天根本就沒去公司!
所以說,他現在是跟顧冰在一起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眼睛裡淬着厚厚的幾層冰。
那天晚上她再次醒來後,記憶就開始慢慢的恢復。
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她全部都記起來了。
白梅看着她的沮喪,忙拿起電話來,“我再給他打個試試。”
容千雪等她撥通的時候,滿含期待的觀察着她的神情。
白梅聽着機械的聲音,不自覺的皺着眉,容千雪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事。
眼眸銳利的光閃過後,她笑着說道:“乾媽,算了!墨辰哥在忙的話我們就不要打擾了。”
白梅氣的咬牙,卻又不能說什麼。
容千雪挽着白梅回來的時候,靳傲正在跟政界的人聊着天。
白梅悄悄的跟靳傲說道:“還是聯繫不到墨辰。”
容千雪站在她身後兩步的位置,她自然清楚白梅和靳傲有多想得到這個爵位。
但他們必須想辦法讓靳墨辰娶她!
脣角淺勾着的笑意越發的肆意。
……
回去的時候,顧冰看着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心上好像被塞了一罐罐的蜂蜜似的。
除了甜,就是甜!
靳墨辰看着她甜蜜的模樣,他的脣角也不自覺的彎起。
顧冰歪着頭看着正在開車的男人,“墨辰,我不是在做夢?”
靳墨辰笑着回答:“不是。”
顧冰抱着他的手臂,“真的?”
靳墨辰低低的笑出聲來,“真的。”
顧冰嘻嘻的笑着,“好開心哦,如果這是夢的話,我寧願這輩子都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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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墨辰看着她閉上眼睛,那臉上明媚的笑意將她絕美的小臉襯得越發的妖豔。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臉,觸感的滑膩讓他忍不住輕輕捏了下。
顧冰抱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
就在這時,顧冰才猛然想到,“我不是記得南染月也來了麼?還有楚歌……”
靳墨辰眉間也有些疑惑,“是啊,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臨時要走吧。”
他說的是南染月,至於楚歌,絕對是他們秀了他一臉的恩愛,他看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靳墨辰別提有多得意了。
顧冰想說給南染月打個電話,可是她遲遲都沒有接聽。
此時的南染月更是一臉懵逼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那森冷的氣息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所以說,一夜情那天,怎麼就沒把她給凍死啊!
麻痹的,她怎麼都沒想到孩子他爸會是這個鬼樣。
儘管很帥,但是這張比靳墨辰還要欠扁的臉是怎麼回事?
尤其說話的時候,那跟從地獄裡飄上來的陰冷的聲音是什麼鬼?
南染月指着他警告道:“我們可說好了啊,那天是你把我*的,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要敢動我半根手指頭,我就跟你……兒子沒完!”
南染月本來想警告他來着,但是看這男人的身份,她要想動他基本不可能,所以就拿他兒子要挾。
夜朗冷勾着脣,“你找我算賬?”
南染月結巴着,“當然啊,那天晚上可是你……”
夜朗冷嗤,“我怎麼好像記得是我救了你?”
南染月懵逼,“你救了我?”
夜朗擡步走到離她最近的距離,看着這張精緻的小臉,以及那緊緻到令人抓狂的滋味,那一夜的一幕幕開始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如果你記不起來,我可以幫你。”
南染月還在出神,她的脣突然就被他含住,在他攫取着她口中氧氣的時候,她突然就記起了她被迷藥迷暈的前一秒,看見的那張臉,那個人是……製片人?
腦海裡零碎的片段浮現,她聽到了誰被打的尖叫的聲音,還有她拉住誰的衣角喊着:“幫我,幫我”。
當時她被下了藥,意識迷糊不清。
最後能想起的就是她被壓在牀上的時候,那個人說,“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誰!”
還有什麼警告的話,她記不清楚。
原來真的……真的是他救了她,可是……
感覺到脣被咬了下,她吃痛的將他推開的時候,臉紅的泣血,“那……既然是你救了我,我就不拿孩子要挾你了,但是要謝謝的話沒門!你特麼的做的時候都不知道戴套的,知不知道我如果墮胎的話,身體會受多大的傷害?所以說我們兩清了。”
她飛快的說了句拜拜,擡腳就準備跑。
誰知道後領被人給拉住,她掙扎着跑,可是始終在原地踏步。
脖子上被勒的生疼,她轉過去的時候,夜朗嘴角噙着冷笑,“懷了我的孩子,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想殺死我的孩子嗎?”
南染月咳嗽了兩聲,“喂喂喂!你腦子沒問題吧?那是個意外OK?你不愛我,我不愛你的,留着這個孩子幹嘛?好玩嗎?讓我生下他門都沒有!”
夜朗看着眼前隨時都能炸毛的女人,嘴角噙着冷笑,他捏着她的下巴,“誰說我不愛你?”
南染月噎住,“你……你能別逗?”
夜朗湊近她的臉的時候,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愛上你的身體也算是愛的一種吧?”
南染月腦子轟的就炸了,“你特麼的以爲你在拍電視劇吧?”
以前看過的無數的狗血小說和電視劇在腦海裡浮現。
每個霸道總裁跟女主一夜情後都是戀上她的身體!
夜朗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緊緊的箍住她的後腰,然後逐漸的下移,當捏住她小屁屁上的肉肉的時候,南染月的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她擡手就準備呼死這個死流氓,手被妥妥的攥住。
夜朗不輕不重的繼續捏着,南染月的臉都快被自己燙熟了。
她感覺到鼻息的滾燙,雙手撐在兩人之間,她往後仰的時候說道:“大哥,你大人有大量,你饒了我吧,我……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夜朗聽到這裡,只是冷聲笑了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要你的身體只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南染月的臉從七分熟順利被煮到九分熟,她感覺到他鼻息的靠近,“我……我……我還懷着孕的呢,你不能碰我!”
夜朗看着她熟透的小臉,大手捏了捏她的臉,“手感不錯。”
南染月按捺住扇死他的衝動,推搡着他說道:“大哥,你開個條件吧,你怎樣才能放過我?”
這個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下的。
她的事業剛起步,未來的路還很長。
夜朗將她的腰摟的很緊,讓她再也沒有躲避的可能,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的時候,她慌忙撇開臉。
他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着他的眼眸,她依舊閃躲着,視線落在他的鼻子上,嗯,鼻子挺高的。
呸!南染月自認爲她雖然喜歡帥哥,可從不犯花癡,但是爲毛遇見這死男人她就破功了?
夜朗俯身的時候,他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際,南染月緊咬着脣,她的心跳怎麼這麼快啊!
他開口說道:“那天晚上叫我阿朗不是叫的挺動聽的麼?”
南染月紅着臉,“你少誣賴我!”
她有跟他那麼熟麼?阿朗?嘔!
她怎麼可能會叫人叫的這麼肉麻?
夜朗繼續補充,“*也叫的挺動聽的。”
南染月腦子轟的一聲炸的她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夜朗摩挲着她的臉,“我勸你最好別打我兒子的主意,老老實實的生下這個孩子,你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捏住她的後腦勺,強迫她望進他森冷陰寒的眼眸裡,“要是你敢讓他出什麼事情,我就敢讓你跟他陪葬!”
南染月覺得腦子都被他捏的生疼,這個男人實在太過的可怕。
可是,她爲什麼要提一個一夜情的男人生下孩子?
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
生下這個孩子幹嘛?
夜朗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剛巧,我喜歡孩子。”
南染月咬着脣,“那生了孩子之後,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了?”
夜朗冷笑着,“你覺得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麼?南小姐!”
南染月緊攥着拳頭,“你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麼對我?”
就算他們家的勢力沒有靳墨辰那麼大,可是南家在華城裡還是有些地位的。
夜朗笑了,“就憑一個南家,你以爲我會放在眼裡?”
南染月的眼眸不由得一縮。
夜朗陰惻惻的笑着,“如果你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剛好厭倦你了,也許……會毫不留情的扔了也說不定呢?”
南染月瞪着他,他用的是扔這個字,當她是什麼?
衣服麼?垃圾麼?
夜朗拍了三下手,門被推開的時候,南染月看見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沓紙。
她清楚的看見上面寫着的三個大字:契約書。
夜朗朝着他擺了下手,首頁退出去的時候,自覺把門給帶上。
夜朗將手中的契約書遞給南染月。
南染月腦海裡繼續浮現出以前看過的狗血總裁文。
他媽的,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破?
她接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契約條例。
南染月看到第八條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吐槽:“特麼的,你讓我籤賣身契?”
情婦什麼鬼?還有讓她必須生下這個孩子是什麼鬼?
還有在他厭倦她之前,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他的身邊是什麼鬼?
她腦子又沒被驢踢憑什麼要籤這個契約書?
夜朗剛點燃一根雪茄,當聽到她前綴的三個字的時候,“也許應該在多加一條,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一個髒字!”
南染月惱火,“你他媽的讓我籤賣身契還管我罵不罵髒字?”
夜朗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他吸了口雪茄,在封住她脣的時候盡數噴灑在她的嘴裡。
南染月被嗆的咳嗽着,她就像是掉入河水裡一般,胡亂的撲騰掙扎着,“你個變態!你放開我!我死都不會籤這個賣身契的!”
神經病!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所以說,爲什麼會有作者寫出那種總裁文!
她以前還以爲作者腦子有病!
現在才知道原來還真特麼有這種人!
夜朗將她鬆開的時候,她拔腿就跑,跑到門口的時候,門口有兩個保鏢把手着。
那樣兩個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保鏢,她特麼的連他們的半根手指頭都打不過!
夜朗抽了口雪茄,“你要想要南家從華城裡消失的話,你不籤也可以!”
南染月沒想到她竟然會拿這個威脅她,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夜朗慵懶的抽了口雪茄,“我對你身體以外的事情不敢興趣!”
南染月呵呵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對你的身體半點興趣都沒有。”
夜朗將雪茄扔到菸灰缸裡的時候,從嘴巴里吐出來一個個菸圈,“我會讓你感興趣的。”
南染月咬牙瞪着他,我感你妹!
好想剁了他!剁了他!剁了他!
爲了她爸媽她先忍一手!
……
次日,顧凱之就回了榮城。
顧冰去上課的時候,女生們看着她無名指上戴的快跟鴿子蛋一樣大的鑽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八卦的女生們就開始問道:
“靳董求婚了嗎?”
“哇哦!求婚!靳董怎麼求的婚啊?是不是人家用的紅毯,他用的黃金鋪的啊?”
“怎麼樣?求婚是不是超級浪漫的?”
“快說嘛,說嘛,他是怎麼求婚的?”
“……”
顧冰聽着這些問題,只是淺淺的笑着。
靳墨辰沒有給她多麼奢侈的求婚,但就那樣平平凡凡的求婚,對她而言已經足夠浪漫。
她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昨天之所以把所有的燈都關掉,她知道他其實有些害羞的。
如果燈都開着,估計他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更知道,他的心裡其實有着很多很多話要對她說。
他要說什麼,她也都知道。
他根本不需要說出來,他做的已經足夠完美。
廖凡聽着他們一句句的追問,視線落在她無名指上閃耀着光澤的鑽戒上。
他這輩子都沒可能買下這樣一枚戒指。
這個女人他註定只能仰望了。
哎!
東辰煜和東辰逸本來睡的正酣,卻生生被吵醒。
東辰逸揉着眼睛醒來,就看見坐在她旁邊的顧冰。
他笑着問候,“早上好。”
顧冰點頭,“早上好。”
東辰煜惺忪的醒來,桌子上留下一灘口水。
他剛直起身來,又渾渾噩噩的想要睡去。
東辰逸抱住他的頭,滿臉嫌棄的幫他擦着桌子上的口水。
等擦完了,他纔將他鬆開。
他吧唧着嘴,重新趴了回去。
顧冰看着他對東辰煜的照顧,嘴角不自覺噙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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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冰上課的時候,姚靈和靳墨月正甜蜜的挽着逛街。
姚靈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現在只要看到嬰幼兒用品店,就徹底走不動路了。
明明都從國外買了很多東西帶回來了,可還是想買。
光奶瓶她就買了六七個,用她的話說,就是太可愛了,根本忍不住。
她喜歡一切迷你的還有粉紅色的東西。
剛好孩子們用的東西都超小還可愛。
簡直戳中姚靈的萌區。
靳墨月見她又要買奶瓶,趕忙勸住,“先看看別的,奶瓶買太多了,生個七胞胎都夠用了。”
姚靈看着那個印着hellokitty的奶瓶,果斷放不下啊,“不行,我好想要!買最後一個,以後我再不買了好不好?墨月,老公。”
她抱着他的手臂磨蹭着,靳墨月知道她纏人的功力都多深,他哪裡會是她的對手啊?
但他還是要提醒,“你自己說的啊,最後一個!”
姚靈點着頭,“好好好,最後一個!”
她拿着一個可愛的肚兜,“哈哈,這個好可愛。”
她拿起來在靳墨月的身前比劃了下,不知道想到什麼哈哈哈的笑的沒心沒肺。
靳墨月給她一個爆栗子,“又想什麼呢?”
姚靈搖着頭,卻還是噗哧一下。
兩個人在小小的店裡逛了足有半個小時才捨得出來。
姚靈整個人掛在他的胳膊上,靳墨月問道:“累了?”
姚靈點頭,“我餓了。”
靳墨月攬着她的腰肢,剛準備走的時候,視線挪開落在正前方,卻恰巧看到了譚蔓菁迎面而來。
姚靈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看見站在那裡臉色蒼白的譚蔓菁。
靳墨月僵在原地,本以爲他愛的人是姚靈,他再次見到譚蔓菁就不會有什麼感覺。
可是看着她眼眸裡閃爍的晶瑩,他的心裡還會不是滋味。
姚靈笑着說道:“我在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靳墨月將纏繞着她腰際的手收的很緊,他收回視線的時候,就準備攬着姚靈走。
譚蔓菁追上他的腳步,“墨月。”
從他蜜月旅行的那天起,他就再沒有接過她的電話。
連她發的消息都沒有再回過。
她很怕,很怕他將會永遠的離開他。
靳墨月聽着她聲音裡的哽咽,下意識的就轉過頭來。
她的眼睛裡佈滿晶瑩的光澤,她的臉上有着清晰的幾道淚痕。
他沒來由的心疼,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姚靈感覺到他身子的僵硬,心雖然很疼,卻依舊笑着說道:“你們談談吧,我去樓下等你。”
她不等他拒絕,就掙開他,從樓梯口下去。
靳墨月看着她的背影,還未來得及收回視線,就聽見譚蔓菁說道:“你不愛她,你是爲了氣我的是不是?”
靳墨月聽着她哭泣的嗓音,眉心狠狠的蹙起,“蔓菁。”
譚蔓菁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全是淚水,她撲進他的懷裡,“墨月,我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以前是我拎不清,現在我知道錯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靳墨月握住她的手臂,想要將她推開,她自然知道他的意圖,將她抱的更緊,“墨月,我們在一起吧,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她受不了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受不了他對別的女人好。
以前他只對她一個人好,心裡眼裡永遠都只有她。
譚蔓菁聽着他的嘆息聲,哭泣着說道:“你知道嗎?現在沒有你哄我,我都睡不着覺了,以後我想要你每天都哄我睡覺,我想要你永遠的陪在我身邊。”
靳墨月禁錮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蔓菁,我已經跟靈兒結婚了,我們是回不去的。”
譚蔓菁聽聞,就炸了,“怎麼可能會回不去,你又不愛她!你和她離婚,我們……”
靳墨月聽見離婚這個字眼的時候,眉心不自覺的蹙起,“蔓菁,我不可能會跟靈兒離婚的。”
譚蔓菁將他推開,“你不是說過會一輩子疼我、愛我的嗎?你不是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嗎?你個騙子!你個騙子!嗚嗚。”
靳墨月看着她哭,幫她擦着眼淚的時候,譚蔓菁抱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你還愛我的是不是?你在氣我,故意報復我是不是?”
靳墨月搖着頭,想要將手抽出的時候,譚蔓菁將他的手攥緊,“墨月,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靳墨月看着哭泣的她,“蔓菁,我們不可能了。”
譚蔓菁整個人僵住的時候,靳墨月將手從她的手心裡抽出。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譚蔓菁從後面將他抱住,“墨月,我忘不掉你!我真的忘不掉你!”
姚靈已經喝了一杯咖啡。
可是還是沒有等到靳墨月來找她。
她看着手邊兩人一起買的嬰兒用品。
脣角淺淺的勾着笑意,他一定會回來找她的是不是?
如果以前,她半點希望都不會報。
可是如今,她竟覺得他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她摸了下自己雖然平坦的小腹,但裡面正孕育着她和他愛的結晶。
就在此時,姚靈的手機響起,她看着那熟悉的號碼,飛快的接了起來,她甜膩的餵了聲。
靳墨月說道:“蔓菁的腳扭了,我送她去醫院,你先自己回去。”
姚靈扯了扯嘴角,一個“好”字還未說出來,通話就已經被掛斷。
視線不自覺的被眼淚模糊,她在他心裡永遠都不可能會是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
顧冰下了課就被東辰煜和東辰逸拉着跑了出去。
跑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面前停着幾輛熟悉的黑色車輛。
門已經被推開,東辰離正坐在裡面,他的面前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十根手指就像是精靈般在鍵盤上飛舞着。
東辰煜興奮的喊他,“二叔!”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的手指悄然停止了跳動,白皙的手指落定在鍵盤上。
他擡手合了筆記本,東辰逸也激動的湊到門口,“二叔,我今天想去騎馬!”
東辰煜興奮的點頭,“我也想要騎馬!”
東辰離邪肆的笑着點頭,“好!”
東辰煜剛準備爬上車,東辰逸拉着他,朝着顧冰示意一下。
東辰煜哦了聲,單純的說道:“小逸他想讓你陪我們一起去。”
東辰逸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他瞪了眼東辰煜,“你不想讓她去啊。”
東辰煜沒好氣的,“分明你比我更想!”
東辰逸被嗆的劇烈的咳嗽着。
顧冰本想推辭來着,東辰煜將她拉住,“你跟我們一起去吧,都沒有朋友跟我們一起玩。”
顧冰覺得沒有哪句話比他的這句殺傷力更強了。
他可是她偶像,要不要說的這麼可憐。
讓她真的不想同情他都不行。
東辰逸點着頭,“就是,你陪我們玩完,二叔會負責把你送回去的!”
東辰離挑眉看着東辰逸,他有說要送她回去麼?
顧冰看着東辰離那疏離的樣子,剛準備開口拒絕,東辰煜和東辰逸就拉着她坐了進去。
車門被關上的時候,東辰逸興奮的給顧冰說道:“我們現在去二叔的練馬場,那兒有超多的馬兒,你想騎什麼樣的馬兒都可以,那的馬兒都可威風了!”
顧冰聽着他滔滔不絕,視線不經意的落在坐在她對面的東辰離身上。
他看向她投過來的視線的時候,不屑的轉過頭去。
顧冰抽着嘴角,要不要那麼拽啊?
她瞥了下嘴,視線再次落回東辰逸的身上,聽着他繼續誇那兒的馬兒有多狂拽酷炫。
完全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顧冰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東辰離是在她移開視線的同時,將視線落了回來。
此刻看着她臉上過分明媚的笑意,不自覺的有些恍惚。
東辰煜看了眼東辰離,又循着他的視線看了眼顧冰,然後就捂着嘴開始笑着。
當車停下,所有人下去的時候,東辰煜拉着東辰逸說道:“我看到二叔對着顧冰流口水了!”
東辰逸捂着嘴偷笑,“真的嗎?”
東辰煜興奮的點頭,“要不我們撮合撮合顧冰和二叔吧?二叔可憐的都找不到媳婦!”
東辰逸用力的點着頭,“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東辰煜嘻嘻笑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兩個人拍手贊同的yeah了聲!
……
顧冰換好了騎馬裝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東辰煜和東辰逸配合的哇了一聲。
東辰離掃了眼顧冰,由衷的嘁了聲。
顧冰聽到他的這聲不屑的聲音的時候,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工作人員牽了四匹馬過來,東辰離將手套戴好以後,朝着顧冰問道:“以前騎過馬麼?”
顧冰點頭,“騎過幾次,但是騎的不好。”
東辰離示意工作人員將一匹紅棕色的馬牽了過來,顧冰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奢華的馬鞭。
東辰煜和東辰逸也在同一時間接過馬鞭後,騎上了分配好的馬兒身上。
顧冰看見東辰離翻身上馬,眼眸裡閃過幾絲疑惑。
東辰逸喊道:“快上來,我們一起走。”
有工作人員專門負責拉着馬的繮繩,顯然的他不太會騎。
東辰煜則自己拉着繮繩,臉上全是興奮。
顧冰瀟灑的翻身上馬,坐在馬背上的時候,她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繮繩。
輕輕的拉了下繮繩馬兒就開始優雅的擡着步子前進。
東辰離嘴角噙着笑意,挑眉看向她,“好像華夏國這裡不太流行騎馬吧?”
顧冰淺笑,“我哥哥喜歡騎馬,我就跟着騎過幾次。”
東辰離哦了聲,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眸裡有着幾絲疑惑。
就在這時候東辰煜騎着馬兒湊了過來,“要跟我比賽嗎?”
顧冰點頭,“好呀,就是我騎術一般呢。”
東辰煜興奮,“剛好我也一般,我不敢跟二叔比,小逸又不會!剛好咱倆可以比比。”
顧冰哈哈笑了下,“好啊!怎麼比?”
東辰煜指着遠處的一個藍牌子,“誰先到那裡就算誰贏!”
顧冰眨眨眼,“沒問題。”
東辰煜激動的說道:“我數一二三,我們開始。”
顧冰用力的點頭,“好!”
東辰煜數着一二,然後拉着繮繩都跑了出去。
東辰逸看不下去的說道:“小煜,你就知道賴皮!”
顧冰笑着拉着繮繩追了上去。
……
靳墨辰被叫回了家裡,準確的來說是被靳傲派人綁回了家裡。
靳傲看着被五花大綁回來的靳墨辰。
他臉上有着清晰的幾道血痕,足見他其實是有反抗的。
不過如果他真不想回來的話,就算是死他都不可能會回來。
靳傲將軍帽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靳墨辰冷笑着說道:“調了十個特戰部隊的精英就爲了抓我回來,靳總司令是不是有點太擡舉我了?”
靳傲聽着他嘲諷的語氣,不以爲意的說道:“如果不這樣的話,你能回來嗎?”
白梅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不由得蹙眉。
靳墨辰和靳傲的關係一直就不冷不熱。
這些年好不容易關係好點,現在……
靳墨辰擦了下嘴角滲出的血漬,剛準備說話,就看見容千雪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她站定在他面前的時候,笑着說道:“墨辰哥,你回來了?”
她清脆的聲音,足以聽出她的喜悅。
白梅看着容千雪的喜歡嘴角不由得向上揚起。
靳墨辰緊蹙着眉心,淡嗯了聲。
容千雪目光緊鎖着他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俊臉,“墨辰哥,你受傷了?”
她趕忙叫傭人去拿了醫藥箱過來。
容千雪準備拉他手的時候,被他不着痕跡的躲開。
他朝着沙發走去的時候,清冷的眸子淡掃過靳傲的頭頂。
容千雪咬了咬脣,緊跟在他的身後。
剛來到他的旁邊坐下,傭人將醫藥箱拿了過來。
容千雪忙找到藥膏幫靳墨辰塗抹着,靳墨辰躲避的時候,容千雪跪在沙發上,責怪的說了句:“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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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示意了一眼靳傲,拉着他離開的時候說道:“上好藥就過來吃飯。”
容千雪清脆的回答:“好的,乾媽!”
靳墨辰面無表情的由着她上着藥,容千雪緊鎖着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
就這樣看着他,她的心就會不由自主的瘋狂跳動。
她的耳根被染上淡淡的霞紅,她緊咬着脣,才強迫自己沒一口親上去。
靳墨辰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根上的時候,他不着痕跡的與她拉開距離後站了起來。
容千雪拉着他的手腕,靳墨辰沒有甩開,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她看着他倨傲的背影,眼淚在一瞬間就將視線模糊,“墨辰哥,對不起。”
靳墨辰聽到她的哭泣聲才悄然轉過身來,他居高臨下看她的時候,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頂。
他就這樣看着她,沒有安慰半句,也沒有移開視線。
容千雪擦着眼淚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眸里布着溼漉漉的水氣,“如果沒有我的話,乾爹乾媽也不會這樣對你……”她吸了下鼻子,將他的手腕鬆開的時候,撇開視線,眼角有一滴眼淚滑落,“我知道乾爹乾媽喜歡我,可我沒想過要成爲你的妻子。”
靳墨辰抿着脣看着她,她站起來拉住他的手臂說道:“墨辰哥,你放心我會跟乾爹乾媽說清楚的,我不想你們因爲我鬧的不愉快,這輩子能當乾爹乾媽的女兒,能有你這樣的哥哥,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靳墨辰看着她澄澈的眼眸裡泛着的水光,看着她臉上天真爛漫的笑意,也只是緊抿着脣。
容千雪笑着說道:“墨辰哥,走吧,我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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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痛的要死,半邊臉都腫了,嗚嗚,不想活了,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