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見一見我們迷人的安而已。”艾琳笑着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安靳臣的臉,卻被避開了,她也不惱,依舊笑的迷人,“哦,安不喜歡啊,那就算了。”
她遺憾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對着秦婉言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期待我們的秦小姐早日出院了,希望不需要太久。”
秦婉言淡淡地笑了一下,“自然不會太久的。”
“那就好。”
若是等太久了她可說不定會找到中國去呢!
顧,別讓我等太久了,我可是有好多問題要問你的,居然不等她回美國就回中國去了,還一點消息也沒有。
若不是查不到顧墨南的具體資料,她纔不屑於配合秦婉言那個女人呢!
“她沒對你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吧?”安靳臣看着踩着高跟鞋滴滴答答走出去的艾琳,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婉言笑着搖頭,“就幾句話而已,我不放在心上不就和吹過哥倫比亞河的風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也就沒有什麼意義。”
對於艾琳,安靳臣其實並不討厭,這個嬌養着長大的千金小姐也僅僅是脾氣不大好,他自認爲看人還是很準的,只是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和秦婉言過不去。
或許和喜歡一樣,討厭一個人也是沒有理由的。
“給你帶來了餃子,是在一箇中國人開的餐廳買的,我可是看着他們包餃子的,你昨天不是說想吃嗎”安靳臣並沒有多說艾琳的事,將保溫盒打開露出裡面一個個可愛的餃子。
秦婉言感動地笑了笑,“謝謝你,安靳臣。”
“還有,我今天是來辭別的。”安靳臣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一個星期已經是最長限制了,不僅僅是公司裡的事,還有蘇菲,他有點不放心。
他也要走了!
秦婉言心中一頓,卻還是努力讓自己笑的平靜,“那你就去吧,我沒事的。”
“顧墨南是今天的飛機,再過五六個小時應該就可以到了,你有什麼事就和他說清楚吧,還有”安靳臣原本是想勸她別再那麼執着的,可似乎開不了口。
最後之後留她一個人在醫院裡,他是三個小時後的飛機,走出病房後他還是給顧墨南發了一段語音,希望他下飛機後能立即趕過來。
飛機抵達紐約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有點冷,顧墨南將鍾小漓摟在自己的懷裡,護着她走下了飛機。
“Johnny。”
早早等候在外面的男人立即迎了上來,顧墨南點了點頭順勢將手中的行李遞給了他,“直接去哥倫比亞郊區別墅。”
“好的。”
鍾小漓原先的睡意朦朧在那一聲Johnny中徹底驚醒了,她拉了拉顧墨南的手,低聲問道:“你是Johnny?”
儘管聲音很低卻掩飾不住她滿滿的驚訝。
顧墨南這纔想起來自己忘了告訴這個丫頭這件事,在飛機上見她睡得香就沒有吵醒她,後來卻是忘記了。
“嗯,怎麼了?”他低着頭看着鍾小漓微微張着嘴,一臉糾結而又驚喜的模樣,突然覺得很可愛,忍不住摸了摸她那雙的眼睛,感受着顫巍巍的濃長睫毛一眨一眨地劃過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癢。
卻讓他心生歡喜。
“你是Johnny?”鍾小漓一遍遍地念叨着,滿心的振奮讓她想要尖叫,卻又不得不壓低着聲音,一雙纖細的小手卻牢牢地緊握着顧墨南的手臂,很用力。
紐約繁華的夜市都沒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已經完全沉浸在顧墨南就是Johnny的喜悅和興奮之中。
直到顧墨南摟着她下車後,鍾小漓才又叫又跳地蹦了起來,“Johnny,你是Johnny我居然現在才知道,天啊,顧墨南你竟然是Johnny”那雙清澈的眸子裡似乎有了滿天的繁星的光芒,璀璨的讓人想要珍藏。
“是的,Johnny是你的。”顧墨南寵溺地摸了摸鐘小漓的鼻子,摟着她在原地轉圈,盛夏的紐約,夜晚是繁星閃爍着的,周圍的薔薇花開的很美。
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消息後,鍾小漓糾纏着顧墨南講他在紐約這十幾年所發生的事情,她實在是很好奇。
“想知道嗎?”顧墨南微微笑着,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越加的漂亮而又不可捉摸,鍾小漓連連點頭,她很想知道。
還真是不愉快的回憶啊!
顧墨南低頭看着鍾小漓期待着的眼神,卻不想拒絕,儘管很不喜歡,他卻願意告訴這個笨丫頭那十幾年的荒唐舊事。
對於一個充滿了怨恨和仇視的人來說,這個世界還真是糟糕的一塌糊塗,無論什麼在他眼裡都無關緊要,當這個人賦有世人熱衷的才情之時,他所做的那些原本讓人唾棄的事情也變的有理由了,真是個矛盾的世界。
顧墨南只選了一些不會那麼驚嚇到鍾小漓的事情,簡言概之。
但那些浪跡於紐約各個街頭,甚至於逞兇鬥狠或者宿醉街頭的事情等等,還是讓鍾小漓不斷地驚呼出聲,又滿是憐惜。
她此刻才知道她是多麼的不瞭解這個男人的過往,彎月飄過了薔薇花的枝頭,從高空一點點地劃落到星空的另一邊,視線很暗,卻足以看清對方臉部的輪廓和彼此的表情。
讓鍾小漓心疼的想要掉眼淚的卻是這個人在說起那麼些事情的時候,還可以笑得這麼溫柔這麼的無所謂,她也是從小遠離父母,一直住在祖母家,就連姓氏都是隨了祖母的,可她卻得到了祖父母全心全意的疼愛,而他呢?
什麼都沒有
“笨丫頭,哭什麼啊?”顧墨南好笑地拭去鍾小漓不斷翻涌出來的眼淚,那麼些事情真的沒有什麼,她怎麼就哭了呢!
鍾小漓啪嗒啪嗒地掉了淚珠,連她自己都覺得丟人,別人都沒哭呢,她這麼聽衆還哭的稀里嘩啦,一點志氣都沒有。
她胡亂地抹去自己臉上的眼淚,看着顧墨南漂亮的眼眸,忍不住擡手去摸他的臉,“我不准你以後再那麼的糟蹋自己了,否則,我,我就”
“否則如何啊?”顧墨南笑着摟住了她,捏了捏她的臉頰,“笨丫頭還會威脅人了啊,真是越來越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