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他們年輕人的事自己有分寸,你別瞎摻合,也別問那麼多。”蘇父實在有點無奈,自己妻子對墨南那孩子太在意了,以至於什麼問題都可能會問出口,一點忌諱也沒有。
“可墨南那孩子我不放心。”
相比於自己的兩個子女,她可能更疼顧墨南一點,實在是覺得那孩子太可憐了,只要一想起自己那閨蜜早逝,顧墨南小小年紀就一個人流浪在國外,她就心疼。
看自己妻子都紅了眼睛,蘇父將她攬在懷裡,溫聲說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現在不也很好嗎,墨南那是自懂事又穩重,小漓那丫頭雖然有些冒冒失失的甚至有些迷糊,但卻很心軟又那麼的善良,他們其實很適合彼此。”
“真的嗎?”
“當然了,所以別想那麼多。”
“嗯。”
蘇父蘇母前腳剛走,季承陽就過來了。
“季哥哥。”蘇景煜親熱地叫了一句,顯然很熟悉,顧墨南擡頭看了眼這個白白淨淨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乾乾淨淨的,笑起來很純粹。
只是,蘇家沒有這麼一號人吧!
而且景煜那小子似乎和他很熟悉,乾媽她們剛剛纔走,顯然不是來拜訪長輩的,那就是來找兩個小傢伙。
若是找景煜這小子也沒什麼,只是
季承陽自然也看見了坐在飯桌上的顧墨南,臉部輪廓分明,長得很好甚至可以說完美,以醫生的專業角度看,這個人的所有數據都呈現出完美的狀態,處處都是黃金比例,於是季承陽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得發亮,這麼完美的外形真的很少見。
而且,這個人很不簡單。
笑着打了聲招呼,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穿上傭人遞過來的鞋子,禮貌地道了聲謝謝,而後直接走到蘇景煜旁邊,揉了揉他的頭髮,“你姐姐呢?”
找笨丫頭的。
顧墨南立刻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着這個看起來一臉秀氣的男人,太白了,身子骨太弱了,說話太溫吞了
總之沒有一處是他看得順眼的。
雖然顧墨南笑意溫和,可季承陽總覺得背脊涼涼的,但對方的確沒什麼惡意的目光,他只好忽視,將注意力集中在蘇景煜身上。
“還在睡覺,季哥哥找她嗎?”雖然在問着季承陽,蘇景煜卻暗地裡留意着顧墨南的表情但他註定是失望了,顧墨南由始至終臉部的表情就沒有變化過。
“都十點了,小漓她昨晚睡得很晚嗎?”季承陽有些擔憂,“這樣的習慣可不好,還是早睡早起有着規律的作息時間比較健康,我應該勸勸她了。”
小漓
叫得還真是親切啊!
顧墨南臉上的表情不變,周身的溫度卻是冷了下來。
“顧哥哥,你不舒服嗎?”蘇景煜一臉擔憂地問道,他自然是察覺到了顧墨南周身的低氣壓,卻很不厚道地笑了,他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他有危機意識。
這小子是故意的,肯定是報復昨天他故意裝醉一事,顧墨南眯了眯眼睛,笑得一臉溫和並且收斂了自己的怒氣,“我沒事,這位是笨丫頭的朋友?”
“你好,我是季承陽。”聽見顧墨南提到自己,季承陽主動打了聲招呼。
“顧墨南。”
聲音依舊淡淡的。
“顧哥哥,你以前都在國外,有些事不瞭解,季哥哥可是姐姐最親密的朋友了,從小一塊長大,還是鄰居,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蘇景煜說的越多,顧墨南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一起長大的,最親密的朋友,形影不離很好,很好
不會是氣狠了吧!
看着顧墨南越來越沉的臉色,蘇景煜很識趣地閉嘴了。
再說下去,很難不會殃及池魚。
季承陽沒說話,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名叫顧墨南的男人爲什麼會這麼黑沉着臉,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尷尬。
“你們怎麼了?”鍾小漓有些迷糊地看着他們三個,怎麼感覺像是吵架了一樣,這麼大的人了還鬧彆扭,她決定無視,自動坐到了另一邊的位置,埋頭吃早餐。
居然被這丫頭無視了!
顧墨南只覺得心中憋屈,原本大好的心情在看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季承陽時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被鍾小漓無視,只覺得氣悶。
緊緊抿着嘴脣,臉上的不悅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鍾小漓在吃早餐沒有看見。
蘇景煜看得一清二楚,自動走遠,順便拉走了一臉呆愣的季承陽,直接退到客廳,隔岸觀火,離遠了才能看戲,離近了那不是看戲而是直接成炮灰。
“好吃嗎?”
看鐘小漓吃的一臉滿足,像一隻的貓咪,那可愛的表情讓顧墨南有些泄氣,真是哭笑不得,氣又不是笑又不是。
怎麼就拿這丫頭沒轍了呢?
味道不錯,春捲應該是蔡記鋪裡面買來的,味道可正宗了,好久沒有吃過,今天起來的這麼晚還能有份,看來是買了很多,又香又脆,“咔吱,咔吱。”鍾小漓咬的很歡實。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見她吃的那麼急,顧墨南原本的氣悶早就消散了,只餘下滿心的擔憂,對鍾小漓他就沒辦法真的生氣。
“嗯。”鍾小漓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臉,上面還沾了春捲上面的蔥油,顧墨南看了只覺得好笑,站起身繞到鍾小漓的身後,用餐巾紙擦拭着臉,還笑着打趣,“都成年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臉上都有蔥油。”
“反正你會幫我擦,沒關係的。”鍾小漓享受着顧墨南的服侍,沒有一絲半點的不自在,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硝煙炮火呢?
兩軍對壘呢?
看着顧墨南溫柔的神情,蘇景煜翻了個白眼,這和他想象中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再怎麼發展下去也不會是這個局面啊!
這樣只能說他姐姐傻人有傻福。
“他就是小漓的男朋友,看起來很厲害,步伐沉穩,眼神銳利,身姿挺拔看起來像是個軍人,但又不像,看不懂。”季承陽很誠實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