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顧墨南確定鍾小漓沒事,陸擎深才稍微的鬆了口氣。
剛纔鍾小漓的電話突然掉在地上,陸擎深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心中就預感不好,因爲擔心鍾小漓會受到傷害,陸擎深急的到處打電話。
可偏偏莫葉跟顧墨南的電話都打不通,讓陸擎深急的團團轉。
直到接到顧墨南的這通電話,陸擎深才終於的鬆了口氣。
“瑞恩給了小漓一樣東西!”
陸擎深蹙眉,問道:“什麼東西?”
顧墨南深吸了一口氣,對陸擎深說道:“是瑞恩公司的股權轉讓書,他將自己在瑞恩公司所有的股權都轉給了小漓!”
聽見這個消息,陸擎深也驚訝到了。
瑞恩他接觸不止一次,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投機商人,對利益看得很重。
瑞恩公司的股權,他本人佔了51,從他創立公司到如今,都把持着51的股權不放,目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公司落入別人的手裡。
所以他能將自己的股權轉給鍾小漓,這讓陸擎深跟顧墨南都摸不着頭腦。
陸擎深沉思了一會,纔跟顧墨南說道:“我留下來查一下瑞恩的底細,你好好照顧好小漓,我聽說軍火商找到了瑞恩,他們有上百億的美金被FBI查封,所以現在跟瑞恩有關的人都很危險!”
事情越來越棘手,兩個人都有些頭疼。
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跟黑道勾結,畢竟得罪了政府什麼的,大不了去別的國家繼續發展,可得罪了黑道,無論你躲到哪裡,他們都會把你給找出來。
而且黑道的人都窮兇極惡,即便你已經將錢給了他們,他們恐怕還是會要了你全家的性命。
瑞恩此舉,很有可能是想將自己惹來的麻煩推到鍾小漓的身上,但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畢竟他是那麼重利的一個人,將股份轉給了鍾小漓,弄不好會一無所有,所以想到這裡,兩個人就都想不明白瑞恩此舉的用意。
手術進行了整整五個小時才結束,醫生出來的時候,鍾小漓趕緊迎了過去。
“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鍾小漓一眼,問道:“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鍾小漓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回答道:“他是我的老師!”
“病人的家屬沒來嗎?”
看着鍾小漓渾身的血跡,醫生的口氣緩和了一點。
“他的家屬都在紐約,一時半會還趕不過來!”
聽見鍾小漓這麼說,醫生嘆了口氣。
“病人中彈,子彈跟心臟的位置只有兩釐米,手術做的很艱難。子彈已經取出,但因爲病人有糖尿病,所以傷口癒合會很慢,這種情況,想要脫離生命危險需要很長時間,如果可以儘可能的讓家屬都來吧,因爲他隨時都有去世的可能!”
醫生說完,鍾小漓只覺得手腳冰涼,瑞恩有多少親人她瞭解的不多,但她知道,瑞恩很寵愛自己的現任妻子,而且聽卓琳說過,他的妻子已經懷孕即將生產,她不知道這樣的消息傳到紐約,會引起怎樣的一場轟動。
思慮再三,鍾小漓還是先打電話給了瑞恩的助理傑森。
傑森接到電話,聽說瑞恩中槍入院,也被嚇到了。
“Lee,你救救老闆,他去找你真的沒有惡意,實在是日輝公司逼得太緊,他們要老闆讓出自己是所有股份給他們來彌補FBI給他們造成的損失,可老闆不肯。這件事本就跟老闆沒關係,是東源私下裡跟日輝公司做的交易,他根本就不知情,現在出事了,要老闆承擔責任,老闆也是走投無路纔想到了你,他說與其將自己的公司交給那幫豺狼,他寧願把公司交個你,所以才偷偷的坐飛機去找你,沒想到,他們竟然也跟蹤到了那裡!”
鍾小漓聽着傑森的話,心裡卻無比的平靜,這世上沒有什麼所謂的無辜,如果當初瑞恩不跟這些人做交易,那就不會有今天的飛來橫禍。
“瑞恩太太那邊,你是不是跟她說一下,瑞恩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可能隨時都有可能去世,所以……”
電話那端傑森的哭聲讓鍾小漓的話語就這麼止住了,工作過四年,她知道傑森是個很沉穩的人,可現如今竟然哭了。
鍾小漓有些不忍,就喚了一聲。
“傑森,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Lee,瑞恩太太剛剛生產,這個時候若是老闆挺不住,我不知道他的太太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鍾小漓嘆息了一聲,本來她真的不不想管這件事的,所以她是想着等瑞恩的太太來了,直接將股份轉給她,畢竟這是瑞恩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交給她一個外人不合適。
誰成想瑞恩太太生了孩子,還在做月子,這時候跟她說這樣的事,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
“Lee,我現在不能離開公司,日輝的人每天都在跟蹤我!老闆受傷了,我他守住公司,所以可不可以拜託你,好好的照顧老闆,算我求你!”
鍾小漓閉了閉眼睛,終究還是答應了。
拿着手機,鍾小漓回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顧墨南一直等在那裡,見鍾小漓打完電話,就趕緊迎了過來。
“怎麼樣了?”
鍾小漓看了看手機,說道:“瑞恩被日輝公司盯上了,他們要瑞恩手裡的公司股份,所以他纔會來北城找我,他大概覺得,寧願將股份給我,也不願自己的公司成爲軍火商洗錢的工具。只是沒想到,會被人跟蹤暗殺!”
顧墨南點了點頭,大概的原因他也差不多猜到了。
不過他現在要小漓的態度,就是要不瑞恩。
鍾小漓自然也因爲這個原因很矛盾,畢竟最近發生的這麼多事,都是瑞恩帶給她的,鍾小漓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跟瑞恩有任何的關係。
可畢竟一起工作了四年,鍾小漓是被瑞恩手把手帶出來的投資人,也因爲瑞恩這個平臺讓鍾小漓有了不斷髮展的機遇。
就如瑞恩所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所以即便鍾小漓不願意,這個燙手的山芋她也必須要接。
想到這,鍾小漓又給傑森打了個電話,將工作的事情做了安排,然後就跟着顧墨南暫時離開了醫院。
瑞恩在重症監護室,外面有警察守護,還有顧墨南的人盯着,暫時不會發生危險,所以顧墨南就帶着鍾小漓回家。
只是鍾小漓一身的血,就這麼回家實在是有些嚇人,顧墨南索性就帶她去了酒店,洗澡換身衣服。
本來鍾小漓還以爲,只是單純的洗澡換衣服,可剛在浴室裡將衣服脫了一半,浴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鍾小漓驚訝的看着走進來的顧墨南,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顧墨南你……你幹什麼?”
顧墨南笑笑,自顧自的了襯衣的扣子脫起衣服來。
“我來洗澡,不然你還以爲是什麼?”
鍾小漓紅着一張臉,看着顧墨南已經了襯衫裸着上半身,鍾小漓只能用毛巾遮擋住自己的胸前,默默的退到浴室的牆邊。
顧墨南就這麼一步步的朝她靠近,伸手將她抱進懷裡,低頭封住了她的脣。
浴室裡的溫度逐漸升高,不時地有粗喘聲從裡面傳出來。
一個澡,洗的鐘小漓筋疲力盡,被顧墨南從浴室抱出來躺在,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本來顧墨南還想着送她回家的,可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回不去了。
想了想顧墨南拿起鍾小漓的手機給蘇宅去了電話,然後丟下手機,抱着鍾小漓睡去。
第二天,鍾小漓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伸手在牀頭櫃上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隨便的劃了幾下,纔對着電話說道:“喂,誰啊?”
電話那端的安靳臣顫了一下,這小嗓音,一聽就是還沒睡醒,而且安靳臣聽得出來,這是鍾小漓的聲音,大早上的顧墨南的手機是鍾小漓接的,而且還沒睡醒,自然兩個人還在。
而爲什麼在,自然不言而喻。
“咳咳,那個……小漓啊!我找Jonny,麻煩你把電話給他!”
鍾小漓愣了一下,睜開眼睛看了看黑色的手機,這才反應過來並不是自己的,她有些懊惱的轉頭,就看見顧墨南看着她沉沉的笑着。
鍾小漓無語,把手機扔到顧墨南的身上。
“你的電話,安靳臣打來的!”
顧墨南笑着把手機拿起來放在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
“找我有事?”
安靳臣已經在電話那端笑的前仰後合的了,聽見安靳臣的笑聲,顧墨南倒也不生氣。
“Jonny,你速度倒是挺快,是不是過不久我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
“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要討杯喜酒喝?”
安靳臣又笑了幾聲,這才收斂了一下。
“那個李老頭讓律師帶話出來了,他要見小漓!”
顧墨南蹙了蹙眉頭,轉頭看了看將頭已經埋進被子裡的鐘小漓,眸光忽然就冷了下來。
“告訴他不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有見他的必要了!”
掛掉安靳臣的電話,顧墨南伸手揭開了鍾小漓頭上的被子。
“再捂下去,就要捂壞了,靳臣又不是別人,你害羞什麼?” WWW◆тt kan◆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