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輝!放我下來!”餘小曼只覺一陣輕晃之後,她已經雙腳離地的被南宮輝一把抱了起來,這一突然的舉動,差點沒把她的小心肝給嚇崩。
“小曼,放你下來?可能嗎?”南宮輝一路以公主抱的方式把餘小曼直接的抱進了臥室。
餘小曼除了突然間的驚惶之外,她也沒有再次的掙扎,她把頭靠在南宮輝那溫熱還帶着點點男人特有氣味的胸膛上,心裡卻是莫名的灰涼,或許這樣機會並不多了,她得好好的珍惜。
“小曼,你瘦了!”南宮輝雙眸帶情的把餘小曼輕輕的放在了大牀上,一個翻身,用半隻手撐起了自己全身的重量,另一隻手輕輕的撂開了那絲絲擋住餘小曼那美瞳的髮絲。
餘小曼也有些貪婪的看着離她只有一公分的男人,每多看一眼,她的心都多悸動一分,心中的難捨就多了一倍,怎麼辦?她好捨不得,好捨不得放棄面前這個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捨不得放棄她這一輩子唯一愛的男人。
眸眶輕輕染溼了。
她不想讓他發現她此時的脆弱,纖細的雙手輕輕的一勾環上了南宮輝那顯然起伏的粗脖子。
“輝,我沒有瘦!你看,我媽都說我比以前豐腴了很多!輝,別再這麼寵我了,你會捨不得的!”餘小曼帶着絲絲的感動,淚輕滑了下來。
“小曼,我就是想寵你的!”南宮輝把餘小曼緊緊的貼了一下,讓自己的火熱去傳遞自己心中的熱情。
突然的堅硬讓餘小曼在瞬間忘卻了心中的落寂,南宮輝的意圖太過明顯了。
然而,絲絲的情意卻也在她的心中發了酵。
“小曼!”南宮輝閉了眸,臉上洋溢着幸福的激情,一分一分帶着濃濃的急切的向餘小曼那紅豔的脣畔靠近。
餘小曼沒有退縮,因爲南宮輝閉了眸,她的淚也恃無忌憚了。在差0.1毫米的那一瞬間,餘小曼輕輕的撇開了頭,性感熾熱的脣落在了餘小曼那細白的纖頸上。
餘小曼趕緊的抹掉了淚痕,閉上眸,靜靜的享受着南宮輝給予的激情。
南宮輝此時也發現了餘小曼的異樣,炙脣從餘小曼那精緻的細脖上退開,黑眸裡還着重重的憂心,“小曼!怎麼了?”她細微的變化,他早就看在心,可是,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生氣。
餘小曼搖了搖頭,主到的吻上了南宮輝的炙脣,靈巧的小舌第一次主動的攻佔城略。
南宮輝在心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變被動爲主動的把餘小曼緊緊的壓在了身上,此時,他心中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餘小曼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她做了什麼決定?
激情過後,餘小曼累癱了睡了過去。
因爲惶恐,南宮輝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奮力的衝刺,想要到她對他求饒,可是至始至終,餘小曼都沒有對他說個不字,哪怕乏力到暈暈欲睡,她還是盡力的配合着他,南宮輝心中的不安在漸漸的擴大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心中那麼的不安,那麼想要退卻?
南宮輝無從得知的從輕輕翻身坐了起來,微斜身看着那個背向她睡着,卻又蜷縮着的女人,她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此時夢裡又會是誰呢?
他伸出略帶薄繭的大手輕輕的撫了撫了餘小曼地嬌好的面容,然而,那輕皺的眉心卻充分的顯示着她內心的焦慮。
他輕輕的下牀了,走到酒櫃旁,取了一杯酒,看了一眼那似乎因爲少了熱源而更覺得有些冷把纖細的身了縮得更小了些的餘小曼。
南宮輝不由的輕嘆了一口氣,似乎自己從來就沒有給她過安全感。從結婚的那天算起,新婚夜的缺席,讓她孤獨的一個過,他是何其的殘忍,甚至連給她開過車門他都計較了半天,更別說抽空陪她了,就連度蜜月也是帶着目的的,說白了一句話,他從來都是自私的,只想到想要得到她的救署,讓自己從那陰暗潮溼的地獄之中爬出來走到陽光下面,卻從來沒有想過,其實,她也需要溫暖和愛的。
南宮輝倒了一杯滿滿的酒,走到陽臺上坐了下來。
曾經,餘小曼也是這樣半夜半夜的獨自坐在陽臺上,看着遠處的星辰,讓閃亮的星辰爲她做伴吧!可是,那時的自己怎麼就那麼的慌旦呢?
“小曼!對不起!”他回眸對着睡得不是很安的餘小曼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舉杯對着閃亮的星空,輕輕的發誓,“小曼,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的,相信我!”
他說完,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眉都沒有皺一下。
他放下杯子,走進屋裡,拿起手機,再次的走到了陽臺,撥了蝶戀花的電話。
“老大?這麼晚了又有什麼事啊?“蝶戀花此時睡意正濃着呢?
“蝶,誰呀?這麼晚了?”一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了過來。
南宮輝微愣的看了一眼電話,確定沒有打錯,“蝶戀花,打撓到你了?”
“輝,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的客氣了。”蝶戀花有些不適應南宮輝的轉變,“說吧!又是什麼事?別忙,讓我猜猜,嫂子的事,對嗎?”
“你怎麼知道?”南宮輝不由的勾起嘴角輕看了牀上那纖細的人兒一眼。
“你大佬,除了嫂子,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這麼掛心的?說吧,嫂子又怎麼了?”
“今天,小曼在路上除了什麼狀況嗎?”南宮輝不確定的問出了口。
“路上嗎?”蝶戀花在想着她見到餘小曼的時候,“我是跟她到了學校門口才相遇的。當時,我只是覺得她笑得有些牽強。陳果的媽媽,對她跟陳果的媽媽說果兒沒空,可是,以她所見,明明陳果每天都是閒得慌,爲什麼會說沒空呢?是不是,在來的路上發生的什麼事,或是聽見了什麼事?”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楊澤凡和鳳兆涵來的時候,小曼不是剛剛走嗎?難道她聽見楊澤凡和鳳兆涵說了些什麼,或是,她倒 回來之際聽見他們談論了有些處理周子惠,和一起消滅水蟹幫,把費貝爾從他們的地盤上連根拔起的事?
慘了,慘了!
南宮輝雙眸中涌現出從來沒有過的駭然,難怪在她見他之時的第一表情,他看到了恐慌和害怕,那時,他以爲那不過是他的錯覺,餘小曼怎麼會怕他呢?
南宮輝手指都有些顫抖的掛了蝶戀花的電話,趕緊的拔了楊澤凡的電話。
‘嘟,嘟’之聲,響得南宮輝的心都提了起來。
他猶如記得,他跟楊澤凡他們相議了那麼久,餘小曼纔打電話過來說,她想到孃家去住兩天,現在想來,以當時的時間來看,她應該要到陳果那兒纔對,沒理由要到了,還不去逛街卻要南轅北轍的說要到餘父那兒去,這不是很不符合情理嗎?
‘嘟,嘟’的電話響得南宮輝有殺人的衝動了,他千方百計的不讓餘小曼知曉那些事,卻不想讓這兩大嘴巴給泄漏。他所有的心思都白費了,難怪,餘小曼今天這麼的反常,難怪她心裡是那麼的惶恐,與狼共枕,她能安嗎?她的心是那麼的純潔和善良,她能接受他那麼一個冷酷無情到以人命爲兒戲的人嗎?她還會心心切切的愛他吧?
想到她的退縮,她的不愛,南宮輝的心就如穿了千萬個般,股股的鮮血成羣結隊的流了出來,流到他都無法呼吸了,他撫了一下揪得一痛一痛的心,嘴裡爆吐着一句句的,“該死,該死!”
電話終於是接通了,楊澤凡惺忪着眸子,接起了電話,“輝,發生了什麼事,這麼連命帶環的叩?”
“發生了什麼事?”南宮輝幾乎雙眸快冒火了,聲音裡有着濃濃的火藥味,但是他卻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怕吵醒了餘小曼。
“說,你跟鳳兆涵來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說了些什麼?”楊澤凡的睡意被南宮輝那冰冷卻又帶着火藥的語氣給驚醒了,“發生了什麼事?”
“小曼,可能知道跟黑道有關了!”南宮輝痛心疾首的吐出了這句話,語氣中卻盡是乏力和無助。
“什麼?”楊澤凡也嚇得坐了起來。
陳果也驚恐的睜開了眸子,這怎麼可能,這不是他們千辛萬苦要隱瞞的事嗎?
這可如何是好啊,以小曼的性子,她絕對會結束這段婚姻的,哪怕自己受傷,她也不要與狼共枕。別看小曼平時是一副溫吞如小綿羊的樣子,當她執着之時,就算是十頭牛也把她拉不回來的。
在陳果的心裡從來不相信愛情的力量可以勝過一切。
“你們到底當時說了些什麼?“南宮輝急得快要吼出來了。
“我想想?”楊澤凡看了一眼同樣坐了起來,焦慮的看着他的陳果,“我……涵當時說了一句,我殺他之時,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見楊澤凡吞吞吐吐的,南宮輝也大致的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事了,可悲的男人,明明是愛她的,卻要盡力的隱瞞,只是怕她傷得更深,然而自己呢?卻不是因爲愛她,卻也深深的傷害到她了。
南宮輝無力的掛了電話了,他不用去調公司裡的監控也知道這一切還是自己親口說出來,是自己親口把一切的罪惡說了出來。
可是……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他無從解釋。在餘小曼的生命裡,命令是沒有對錯的。
餘小曼不知道會作了什麼夢,嘴裡不斷呢喃着,聲音也不由的變大了,變得急切了,大得傳到正是萬念俱灰的南宮輝的耳裡。
“輝……輝……別走!輝……”
南宮輝快步的跑了過去,傾下身,輕輕的把餘小曼擁入了懷裡,“小曼,我沒走!你不離去,我永遠的不走!”
南宮輝的安撫似乎起了一點的效果,急切的呢喃漸漸的小了,淡了,直至沒了。
南宮輝心痛的輕撫了那輕輕皺起的小臉,緊張的小臉漸漸的舒開了,嘴角也慢慢的掛起了月牙般的微笑。
南宮輝輕舒了一口氣,走到另一邊輕輕的上牀然後把餘小曼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似乎感覺到了熱源,餘小曼自動自發的往南宮輝的懷裡縮得更緊了。
此時,餘小曼對他的依賴讓南宮輝心裡的駭然少了幾分,然而,卻是了無睡意了,他腦海裡全是縈繞着一個問題,怎麼讓餘小曼不害怕她?
南宮輝卻不知道,橫亙在餘小曼心裡最大的問題不是他黑道的身份,而是周子惠所說的,他不愛她,他愛的紫紗,她不過是紫紗的替代品,有一天,紫紗出現了,她就如灰姑娘一樣到十二點鐘,就會被打回原形,永遠也得不到王子真正的愛。
南宮輝在她的心中就是她的黑馬王子。
一夜的無眠,南宮輝卻不敢問起餘小曼,這讓他如何的去問啊!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有當鴕鳥的一天!
一夜的激情纏綿讓餘小曼對南宮輝有了更多的依賴,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她就那樣睜着眸子縮在南宮輝的懷裡,靜靜的享受着那種不多的溫馨,心中的決斷,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想了。
她一點也不想有那樣的決定,真的,她不想。
她好想,以後的每天都縮在南宮輝那溫熱的懷裡醒來,每天都做着像剛纔一樣的美夢,有着南宮輝全心的呵護,有着她爲南宮輝生的一大羣可愛的孩子,有着小煜像個大哥哥一樣帶着小弟弟,小妹妹的場景,一家人坐在南宮輝自手種植的葡萄架下,喝着自己家種出來的葡萄酒,她和南宮輝相依相偎的坐在葡萄架下帶着甜蜜和幸福的微笑享受着那樣的神仙般溫馨……
她縮在南宮輝的懷裡動都不想動一下的,只是怕一動,那樣幸福美景就如嫋嫋青煙一樣,風輕輕地一吹,它就煙消動散了。
南宮輝知道餘小曼醒了,可是,他還是把她緊緊的摟着,不動分毫,怕一動,餘小曼就此永遠的滑出了他懷抱的,那時他的心又會從此的落空的。
不知道這樣的一動不動的畫面堅持了多久,餘小曼輕輕,輕輕的,輕到感覺不到自己在動,那僵麻的腿讓她有些難受。她微側眸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突然黑曜如墨的雙眸如星辰一樣竄進了餘小曼的心。
“輝?”餘小曼不由的驚呼了一聲,“你醒了?”
“嗯!”南宮輝帶着一種餘小曼看不懂的情緒深深的盯着餘小曼。
“怎麼了?我臉上……”餘小曼垂下了眸眸,不由的撫了撫有些僵的臉。
南宮輝呼了一口氣,“你臉上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張臉太美了,我想深深的把她記住。”
“是嗎?是因爲這張臉很美,你纔會記住嗎?”餘小曼突然的一陣心痛,“是啊,你得好好的記住,因爲這快美麗的容顏很快就會殞落的。”
“我不允許!”南宮輝也聽出了餘小曼的弦外之音,他突然的把餘小曼翻了過來,讓她緊緊的貼着自己,彼此之間一點空隙也沒有就像是一體一樣。
“真不允許嗎?爲什麼?”餘小曼期待的眸子只盯着南宮輝那雙急切惶恐的眸子。
“因爲你是我的!”
然而,南宮輝的回答讓她失望了。
餘小曼垂下了眸子,沉默不答了,她在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自己從來都是自己的,從來都不隸屬於誰?”
她伸手環下了南宮輝那精壯的腰,她在心裡數着數,“十,九,八,……”
當數到‘一’時,她果斷的放開了南宮輝。
“輝,多少鍾了,上班要遲到了吧?”餘小曼退出了南宮輝的懷抱,先行的下牀了。
昨晚的過度需求,讓餘小曼的有些不適。
南宮輝看出了餘小曼不適,心裡頓進充滿了愧疚,他總是在無形中傷害她。
“小曼!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吧!”南宮輝去把起身把餘小曼重新的抱上了牀,“ 就在家休息!我叫王媽給熬點湯你喝,昨晚……”
“嗯!”餘小曼輕嗯的一聲,打斷了南宮輝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