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呀,如此說來殺人狂的今天是咎由自取。”朱守開始埋怨起殺人狂來,原來他是一個不求上進變態的人。
月兒搖了搖頭說:“也不能全怪他,我父親也有過錯。”月兒一不小心走漏了嘴,朱守打破砂鍋問到底,月兒乾脆把事情全盤托出。
原來女人暫時離開殺人狂後結識了月兒父親,其父親花言巧語獲得了女人的芳心而投懷送抱,以至於懷孕,其父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想因此事墜入萬劫不復之淵,就勸女人流了產,流產時不小心大出血,差點送命。修養好後,月兒父親就不想也不敢沾惹這塊熱芋頭了,乾脆給了她一筆錢一刀兩斷。女人無奈只好接受了這樣一個不公平的條件。
月兒知曉此事後,十分同情女人的遭遇,就隔三差五地去看望她,想以此彌補父親對她的虧欠,月兒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月兒剛說完,殺人狂的妻兒出來了,披頭散髮眼睛紅腫,月兒和朱守迫不及待地問女人男人的病況如何,女人眼光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一個焦點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了,他,他高位截肢,四肢全無,形同廢人,老天對他不公。”朱守希望的一幕終於實現,但是比希望的更加殘酷。
一個醫生與警察在牆角指手劃腳地說着什麼,最後警察握着醫生的手說:“好,情況我都掌握了,我回去以後儘快向領導反映,讓領導儘快拿出一個好的建議。”
警察來到女人面前說:“你就是犯人胡濤的妻子吧,這兒的一切就交給你了,病人情況不容樂觀,你要有思想準備,節哀順便,再見!”警察推開門,外面的記者一窩蜂似的把警察圍了個水泄不通,舉步維艱。
“高警官,犯人,不,英雄胡濤的病情怎麼樣?”
“高警官,一旦胡濤癱瘓,你們能否對他法外開恩,回家休養?”
“高警官,您能通融一下讓我們採訪一下胡濤的妻子嗎?”
高氏警察明顯被這些狗仔隊激怒了,他扯起喉嚨大吼一聲:“無可奉告!”四個字簡潔明瞭,他撥開狗仔羣,大踏步離去。
朱守和月兒安慰女人幾句,便從急救室的後門溜了出來,前門有令人厭煩的記者一大堆,嚶嚶嗡嗡的像蚊子一樣的惹人討厭。
與月兒分別後,朱守徑直來到了看守所,門崗見他一身的監牢服飾,就領着他找看守所主任說明情況。穿過活動場,一羣人正好在自由活動,一個刀疤臉怒氣衝衝地來到朱守身邊說:“關鍵時刻你充什麼好漢,弄得我們逃跑無門,要是異能獸把看守所毀壞一空,我們早就逃出去和妻兒團聚了,你他媽真是多管閒事。”
朱守聽着他們的咒罵一句也不回擊,淡然一笑,他問心無愧。
看守所主任見到朱守像是見了領導似的客氣,賜座倒茶,畢恭畢敬。朱守說:“我的關押期限還沒有到,所以又回到這裡來了。”
主任擺了擺手說:“打架鬥毆乃是不關痛癢的小事情,你如今降服異能獸立了大功,功遠遠大於過,所以我無需上報,自作主張放你回家,該幹什就幹什麼去吧!”
朱守想了一下,問道:“不知道你們對胡濤案件如何解決?我想知道答案。”
主任說:“胡濤的事情我聽了回報,他不是嚴重癱瘓了嘛,針對他眼前的狀況和立功表現,我給上級部門已經做了彙報,判定結果不久就會下來。”
朱守無話可說,正要離去,主任讓他稍等,吩咐手下人去找生物學家。
八字鬍來了,見到朱守後是一臉的燦爛。他讓其他人暫時迴避一下,便與朱守說了一些不着邊際的話,最後他握了朱守一下手,說:“我要回去了,你要好自爲之,在這個世界裡盡情玩耍吧。”
八字鬍走了,朱守手心裡留下一個小紙條和一個小瓶子。朱守裝進兜裡,與主人道別便匆匆回到了住處。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你的身份我已知曉,蝨子你還養着,避免以後再出禍端,珍重”,朱守打開小瓶子,裡面是三隻飢餓的蝨子,朱守把蝨子放進了發叢裡。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朱守開門,上次送自己來此的司機微笑着說:“朱先生,我家老闆託我給你送來一部手機,並讓我轉告你,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去見老闆,請你做好準備。”說完,司機頭也不回地走了。朱守拿着手機撥弄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了遊戲的功能,打開,津津有味玩起了“憤怒的小鳥”,雖然玩的不好,但深深陷入自我陶醉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司機就來敲門了,朱守洗漱完畢(朱守初來乍到不幾日,對早晨一系列的程序已經駕輕就熟了)。隨司機下了樓,貓腰鑽進車裡,車輪滾動在繁華的街道上,朱守無意中看到了搶自己錢的男子,那男子一身光鮮的衣服,一個打扮時髦的妙齡女郎一支胳膊挽着他,另外一隻手提着大包小包的禮品。
朱守一種上當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不是說母親生病住院嗎?怎麼有閒情逸致攜女友逛大街呢?騙子,騙子!朱守真想下去問個究竟,然後狠狠扁這小子一頓方解心頭無錢之恨,要不是把錢一股腦全給他,他就不會在髮廊丟人打架,就不會被抓進看守所裡,更不會到現在飢腸轆轆。
車子停在了一座竹林茂密的庭院內,這是朱大山的另一座地下城堡。茂密蔥蘢的竹子沿着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濃烈的陽光和夏末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而無論你走到園區的任何地方,卻始終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0米以外的景觀,翠綠高大的竹林把整個園區隱密在其中,曲折處有通路,通路處又是竹林滿眼。好一個私家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