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漢子乙之言,漢子甲道:“就是,不是赫羅維克和蘭斯洛特,那誰人擋得住布雷克?!再說咱們頭兒也真是狗膽包了天了,一個拉海爾就把他整得亡命天涯了,居然還敢去得罪‘傭兵之王’,摸老虎的屁股,這不是嫌命長麼?!”
那漢子甲說罷,見其餘四人皆以驚異的眼神望着自家,便又道:“怎麼,老子說的有錯麼?咱們頭兒自個兒落魄狼狽不要緊,連累咱們兄弟也一起跟着受罪。”
“老子是不知道咱們頭兒是怎麼得罪布雷克的,現在布雷克還自重身份,不屑來找頭兒的麻煩,但保不準哪天人家見頭兒礙眼了,隨便伸一根手指頭就給他滅了去,那甚麼鳥靠山,哪裡擋得住布雷克!”
“常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時咱們可就得跟着一塊兒卵碎人亡,下地獄去了,老子可不想給他陪葬!”
漢子丁登時贊同道:“沒錯,咱們費力抓來幾個水靈靈的小娘兒們,碰都沒得碰,卻要給頭兒拿去拍一個不知甚麼來路的傢伙的馬屁。結果咱們兄弟好處沒撈着,光跟着遭罪了。”
漢子庚嚷道:“乾脆咱們把這幾個小娘兒們分了,找個地兒藏起來,回去就跟頭兒說沒得手!”
漢子丁道:“甚麼頭兒?還回去作甚?咱們兄弟幹他孃的脆到底,自立山頭算了,他獨眼狼一條喪家之犬,算個屁!”
那漢子丙只聽得冷汗潺潺,忽見四名同伴皆把目光瞧來,顯是要聽其表態,他忙道:“不可、不可,咱們頭兒的手段你們也是知道的,要是咱們叛變,他可不能饒了咱們。”
漢子甲道:“切!就你小子膽小,他獨眼狼都自身難保了,他孃的蹦躂不了幾天了,還怕他個球!”
另外三人皆道:“對呀,咱們兄弟齊心,卻須不懼他。”、“沒錯,他龜兒子被拉海爾攆得屁滾尿流,又整日介裡提心吊膽,擔憂布雷克也來尋他麻煩,哪裡有心思理會咱們?!”、“就是,你小子就這麼一丁點兒膽子,難怪一輩子成不了大事,只能給人當跑腿的狗兒使喚。”
那漢子丙聽得氣惱,怒哼一聲道:“你們知道甚麼?!頭兒他這回可找着了了不得的靠山,別說是拉海爾和布雷克了,就算再加上赫羅維克還有蘭斯洛特一塊兒,那也只有送菜的份。”
其他幾名漢子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那漢子甲道:“你就吹吧你,那拉海爾雖然火候還差了點兒,但武藝已是十分了得了,而布雷克和赫羅維克則乃是當世一等一的大高手,更別說再加上一個蘭斯洛特了。”
“那蘭斯洛特雖然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傳言中那廝可比赫羅維克還要厲害,只消其再打敗布雷克,那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這幾位要是能聯起手來,天王老子都能給他滅了去!他獨眼狼找的甚麼鳥靠山還能比天王老子要厲害麼?!”
那漢子甲說得唾沫橫飛,到底見識淺陋,偏聽偏信,卻不知蘭某人可並非就比赫羅維克要厲害,而天底下的高人也多了去了,可不止他嘴裡的那幾位,單是現下那屋後便站着位當世第一流的劍客。
那漢子丙道:“你們知道甚麼?!赫羅維克、布雷克、蘭斯洛特還有拉海爾,這些傢伙再厲害、再可怕,那還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類,但頭兒投靠的可不是人。”
漢子丁道:“不是人又是甚麼?豬麼?還是狗?”其他人聽了,登時鬨笑起聲。
那漢子丙黑着臉,心想你們這幾個蠢貨找死,可莫要連累了老子,他道:“實話告訴你們,咱們頭兒投靠的那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說着,他聲音中有些兒顫抖,帶着掩不住的懼意,壓低了聲音,又道:“你們道這些小娘兒們是送去給那魔鬼褻玩的嗎?不是這樣的,她們都是送給那魔鬼的祭品。”
“祭品?”甲乙丁庚四名漢子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在外的帕拉斯亦是暗道這獨眼狼莫非是加入了甚麼邪門教派,信仰魔神惡靈,專以活人祭祀,但這又有何用?若然管用的話,天下早太平了!
只聽那漢子丙又道:“這是送給那魔鬼的血食,而且必須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那……那可是個吃人的魔鬼啊!”
漢子乙嚥了咽口水,道:“你是說,這幾個小娘兒們是送去給那……那甚麼玩意兒吃……吃的?”
見漢子丙點了點頭,登時便是一陣沉默,須臾漢子甲強笑一聲,道:“討厭,你這龜兒子可真能編故事嚇唬人,這世間哪裡來的甚麼魔鬼?!”
其餘人回過神來,亦嚷嚷道:“對呀、對呀,你這狗日的就是欠揍,哪有你講的那麼玄乎?!”、“就算真是魔鬼,布雷克他們幾個連天王老子都不怕,區區一個魔鬼,又豈在話下。”
那漢子丁道:“你這龜兒子,可害得老子受驚了,不行,老子得找個小娘兒們泄泄火、壓壓驚才行。”說着,臉上掛着淫笑,起身便往那角落裡的幾個小姑娘走去。
漢子丙急道:“不可,那可是祭品,你不要命啦!”
漢子甲也起身,道:“拔出蘿蔔坑還在,玩一玩,人又壞不了,還可以當祭品。”
那漢子丙伸手去拉漢子甲,道:“不可啊,若是壞了她們的貞潔,那魔鬼只要一嘗便知道了,到時發起火來,我等哪裡還有命在?!”但那幾名大漢精蟲業已上腦,如何聽得進去,紛紛起身往角落處圍過來。
漢子甲道:“大不了重新去抓幾個來唄,來,你小子也挑一個。”一把將那漢子丙拽起同往。
漢子丙也知阻止不了了,又聽這麼一說,心想也只好過後再費些功夫,重新去抓幾個來了。於是望向那幾個小娘兒們,眼裡亦是冒出一撮邪火。
那幾個小姑娘已是嚇得尖叫連連,被那幾名漢子七手八腳地抓住了,頓時不住掙扎,但身嬌力弱,又哪裡掙扎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