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42.“聖·託尼”的終極造物·上古之神（警戒者特供版）
戈霍恩是人造的古神，這讓它相比其他上古之神而言相當弱勢。
它沒有屬於自己的眷族，沒有自己的信仰，沒有自己的聖地，甚至沒去過無光之海，自然也談不上被虛空原力賦予權能。
但它很“勵志”。
儘管從誕生開始就一直待在奧迪爾的封閉實驗室中，但戈霍恩通過自己的學習，努力以及不斷的嘗試，再加上泰坦守護者們在管理層面的一些疏漏，讓它成功的將自己的力量送出了這個“寄生之巢”。
很難說戈霍恩花了多久才讓奧迪爾的主系統停機，但很顯然，它執行了一次相當成功的絕境反擊。
在主宰此地的純淨聖母意識到大事不妙後，戈霍恩的寄生腐蝕就已經無法再祛除了。
而一萬年前的永恆之井大爆炸更是震動了奧迪爾的外部防禦，甚至讓恩佐斯派出的使者都進入了奧迪爾中。
儘管那傢伙剛一進來就被泰坦之城還在艱難運作的防禦設備捕捉封存，並且被純淨聖母拿來做了實驗，但因爲奧迪爾的存在特殊性，導致純淨聖母在需要外界幫助的時候甚至無法有效的送出信息。
實際上，求助信息確實是送出去了。
之前奧達曼時，那裡的萊弗提哨兵隊長塔隆達絲無意間透露，它在過去很長時間裡都會閱讀從奧迪爾送來的日誌以此打發時間。
但遺憾的是，那時候泰坦守護者們瘋的瘋，逃的逃，還有被封印的倒黴蛋，就算送出了求助信息，也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效支援。
當戈霍恩意識到自己的“創造者”已經無法壓制自己時，它就滋生出了更多野心。
但就算用迪亞克姆的蹄子去思考，一個被囚禁的偉大生命迸發出的原初渴望也只有“自由”，哪怕戈霍恩甚至從未感受過“自由”的感覺，但它依然會本能的渴望去做些事。
它蠱惑了納茲米爾沼澤的土著巨魔，擁有了自己的追隨者，又將寄生與腐蝕的血疫之力賜予它們，組建了一個小小的教派，當一萬六千年前那場血疫將贊達拉部族趕出祖地後，戈霍恩甚至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領地。
如果不是贊達拉巨魔過於支棱，在被趕出祖地之後一直從四面八方封堵着納茲米爾沼澤的鮮血巨魔們，估計還真要被戈霍恩逃出囚籠，散佈寄生災厄以獲取虛空權能了。
即便是在上古之戰引發的世界崩裂讓巨魔帝國分崩離析的情況下，贊達拉部族依然沒有減弱對納茲米爾沼澤的管控，甚至有數位洛阿神冒險常駐於此，硬生生將戈霍恩那些掌握着寄生、腐化和鮮血之力的瘋狂信徒壓制在沼澤深處無法離開。
從這一點而言，艾澤拉斯的其他文明在每一次談到戈霍恩的志怪故事時，都應該原地給贊達拉巨魔磕一個。
但遺憾的是，以上屬於邪神戈霍恩的所有勵志人生都要在今日畫上終點啦。
當迪亞克姆籠罩着烈陽日冕，提着灰燼使者在聖光簇擁中踏入戈霍恩的誕生之地時，絕望就籠罩在了它的心頭。
它此時的絕望甚至勝過了在還沒有誕生理智時，遭受泰坦設備的照射消殺直至瀕死時的恐懼，估計牢大沒能肘開艙門時都沒有它這麼絕望。
隨後戰鬥的過程乏善可陳。
戈霍恩沒有虛空權能，自然無法從無光之海中獲得強化，它僅有的克拉希斯僕從都是由恩佐斯“遠程傳授”奧秘，被鮮血之神用奧迪爾中的材料製作出來的。
更何況，就算它誕生於無光之海又如何？
正牌古神裡最強悍的亞煞極都已無力撼動迪亞克姆的力量，指望所有古神中最弱氣的戈霍恩來一個“絕地反殺”那絕對是失心瘋了。
戈霍恩只能選擇背水一戰，但它的進攻能力貧乏到讓迪亞克姆在砍它的時候都有些不忍心了纔怪呢。
警戒者巴不得自己以後遇到的每一個上古之神都這麼弱纔好。
戈霍恩沒有利爪，它的利齒甚至無法啃咬迪亞克姆的太陽之軀，便只能承受着灰燼使者的曜陽打擊，竭盡全力的將自己的鮮血匯聚成“終極感染”，試圖以此擊破迪亞克姆的軀殼。
然而如果是之前的警戒者，還有可能被這一招暗算到。
那時的他依然駕馭着凡人的“容器”，縱使千錘百煉，但在泰坦們養蠱一樣培育出的“終極寄生體”面前依然有被侵蝕的可能。
但現在他駕馭着安瑟的神蛻。
哪怕只是一小部分真神的軀殼，那也絕不是戈霍恩的感染之血可以碰瓷的聖物，那些黑血鑄就的活化寄生體竭力鑽入迪亞克姆的身體中，但卻被日灼的太陽之火點燃本體，發出悽慘的哀嚎後化作一地吹落的灰燼。
所有招兒都試過了！
連破防都做不到的慘烈現實讓戈霍恩終於頹了。
它放棄了掙扎，在連聲詛咒中任由那灰燼使者一刀又一刀的將自己的終極感染之軀焚燬大半。
但這畢竟是連泰坦的消殺裝置都無法弄死的終極寄生體，戈霍恩的耐性也是一等一的傑出，讓迪克打了兩發太陽拳才把它的主體燒掉。
即便如此，在那僅剩下的用於交給基因大師們研究的殘軀上卻依然有新鮮的血肉和觸鬚在生長，還在不斷釋放出危險的寄生孢子。
一般人面對這情況是沒轍的，但迪克對此毫不在意。
當灰燼使者收起，暮光神錘落入手心，真正的日蝕於幽影升騰中降下時，戈霍恩藏在自己的每一滴寄生之血中的頑固意志終於崩潰了。
懸起的心終究還是死了。
很顯然，迪亞克姆有豐富的對付虛空生物的經驗，更難纏的虛空神祇都被弄死了，一個小小的上古之神自然翻不了天。
奧迪爾的泰坦之城中心平臺，通往戈霍恩的腐蝕之地的唯一通道上方，萬靈公主塔蘭吉和太陽聖靈安薇娜於此等待着，她們能清晰的聽到下方傳來的戈霍恩的慘叫聲，很難想象那會是致命的上古之神發出的哀嚎與悲鳴。
但當迪亞克姆拍打着金色的光翼飛入封印之地後，兩位姑娘立刻調整表情，不但很配合的鼓起掌，還發出了狂熱粉的歡呼聲。
整得還挺尬，讓迪亞克姆都無力吐槽。
“爲確保萬無一失，待淨化的火焰完全散去之後，再召集基因大師們下去。”
他落在金色平臺上，指着那被太陽之火焚燒的通道，對安薇娜說：
“戈霍恩的殘軀就在它的封印室中，我已剝離了它最後的意志，讓那些寄生之血不再沸騰，但基因大師們最好別試圖往裡面灌注過多生命力，以免再催生出什麼不受控制的黑暗玩意來。
只可以用於研究！
在戈霍恩的‘終極寄生與無盡感染’基因特性被破解之後，其禁忌的血肉要立刻銷燬！”
“是。”
安薇娜嚴肅的應了一聲。
如果一樣東西連迪亞克姆導師都覺得危險，那麼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勸說自己打起兩百分的精神。
不過她還是追問道：
“在不通知您的情況下，我們該怎麼銷燬戈霍恩的最後血肉樣本呢？亞煞極之心在潘達利亞封存了那麼多年還維持着生命力呢，上古之神這種生物的‘耐殺性’簡直就離譜了。”
“畢竟是虛空原力用於侵擾物質世界的終極造物，耐殺一點是應該的。”
迪克擺手說：
“等到戈霍恩的所有優勢基因都被蟲羣攫取後，召喚‘太陽聖龍’萊贊前來奧迪爾，它也駕馭着太陽之火，可以將其徹底挫骨揚灰。
塔蘭吉也參與其中。
我相信安薇娜的執行力，但虛空陣營神神鬼鬼的手段太多，所以還要請你邀請本地洛阿們形成奧迪爾外圍的長久防線。
在任何情況下，戈霍恩的血肉樣本都絕不允許被帶出這裡。”
“遵命。”
巨魔公主也使勁點了點頭。
她看着眼前那燃燒着金色火焰的古老通道，似乎感覺到很不真實的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隨後長出了一口氣，大聲說：
“終於，困擾贊達拉帝國一萬六千年的陰影就這麼消失了，我們從古老的職責中被釋放了，我們終於得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侍奉世界母親的偉業之中。
帝國駐留於納茲米爾沼澤的戎衛軍團和洛阿祭司們也被釋放了，這下兵力短缺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掀起無恥叛亂的古拉巴什巨魔和達卡萊巨魔的好日子到頭了！”
塔蘭吉那股發自心底的輕鬆是無法作僞的，她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鬆快了起來，正打算邀請尊貴的警戒者前往達薩羅城休息呢，就聽到了呼嘯而來的風聲。
在她的注視中，石鱗之龍拍打着雙翼落在了金色平臺上，隨後化作陰沉的幻容形態。
它上前對迪亞克姆彙報道：
“奧迪爾中所有被感染的泰坦衛士皆已被擊垮，不過我注意到，那些哈籟尼爾巨魔們去了這座城市的控制中樞，他們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石鱗之龍壓低了聲音，說：
“如果惡毒的泰坦們在這裡製造了那頭怪物，如果祂們一直在這裡研究上古之神和虛空原力的弱點，那麼這座城市中最寶貴的東西恰恰就是那些被記錄的禁忌知識，警戒者。
最妙的是，您也行走虛空之道，那些知識對您而言也很有用。
我的意思是”
伊律迪孔似乎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過於瘋狂。
於是它停了停，給了迪亞克姆一個“你懂”的微妙眼神。
警戒者確實秒懂。 他雖然道德水準高，但畢竟也不是什麼白蓮花。
石鱗之龍這個壞種在暗示他或許可以用泰坦們意外製造出戈霍恩的方式，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上古之神”。
這聽起來有些倒反天罡，但仔細想想又沒什麼毛病。
承受着安瑟的日蝕之苦楚的迪亞克姆理論上也可以算是“日蝕的化身”，他如今已達臨界·次級神的偉力邊緣，待完全融合神軀並新生後就能成爲真正的次級神，在無光之海里也要被尊稱爲一聲“大君”了。
上古之神的原型光暗聚合體也不過是無光之海的虛空大君們創造的，其他次級神能造，前途註定遠大的迪亞克姆難道就造不了嗎？
沒這個道理！
而且這份知識是從泰坦的實驗記錄裡找到的，這意味着迪亞克姆能獲取的不只有創造上古之神的知識，他還能從泰坦的視角獲取很多自己以前沒發現過的虛空弱點。
坦白說，迪亞克姆有些心動。
這份心動很快就被伊律迪孔察覺到，於是石鱗之龍又勸說道：
“雖然我也知道這份學識是建立在那些無辜洛阿們受難的基礎上，但它們畢竟已經被總結了，就算現在把那些禁忌奧義一把火燒了，也無法讓無辜者死而復生。
那些沾滿了泰坦罪惡的學識，反而可以成爲我們宣揚泰坦罪行的證據。
這虛空的禁忌學識何等危險？
與其被不明真相者拿去荼毒世間，難道不該被您親自保管並且物盡其用嗎？”
“不必如此誘惑我，伊律迪孔，我並非迂腐的人。”
迪克果斷制止了石鱗之龍的勸說，他說：
“走吧，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安薇娜，你也一起來。”
“哦。”
太陽聖靈應了一聲，跟上了迪亞克姆登上石鱗之龍寬大的脊背，在伊律迪孔拍打翅膀的飛行中迅速抵達了奧迪爾的控制中樞。
這裡也有虛空的侵蝕，但卻是這個泰坦設施中被保管最完善的區域，在迪亞克姆三人走入時，正好看到那些哈籟尼爾巨魔們小心翼翼的將一塊心智核心從操縱檯上取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
石鱗之龍呵斥道：
“那是泰坦造物的‘心臟’和‘大腦’，我認得它！你們想要復活那些泰坦的狗腿子？”
“不。”
奧威娜上前解釋道：
“我們是要把純淨聖母的心智核心帶到世界母親那裡，由祂來裁決這個泰坦守護者的結局，純淨聖母庇護了我的族人，我們理應爲她爭取最後一絲存活的希望。”
“她在這裡乾的好事你難道沒見到嗎？”
伊律迪孔罵道：
“她手上沾滿了艾澤拉斯生靈的鮮血！和她的無恥主人一樣傲慢又冷血，她不值得寬恕。”
“巨龍，你從立場而非事實出發去判斷一個人，你已經和你憎恨的泰坦沒什麼區別了，你已被仇恨吞沒了心靈。”
奧威娜並不畏懼石鱗之龍，她大聲說：
“我們也接觸過泰坦設施，我們知道他們的一些傳統，那是泰坦的命令，守護者們根本無法拒絕。
更何況，這裡的檔案庫明確記錄了發生在一萬多年前的那場血疫災禍，那是戈霍恩的鮮血力量引發的災禍，絕非巨魔們的手段可以平復。
正是純淨聖母暗中幫助才讓贊達拉巨魔的國度免於毀滅。
她確實對洛阿們做了一些很邪惡的事，但她也拯救過這個世界，因此，她的結局只能由世界母親來判定。”
“迂腐！”
伊律迪孔是真的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泰坦僕從，但現在它侍奉着世界母親，也無法阻止哈籟尼爾們的行動。
它哼了一聲，轉着眼珠子，拉長聲音說道：
“但你們剛剛是不是在泰坦的數據庫裡，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這個問題讓原地的哈籟尼爾巨魔們面面相覷，但他們眼中的恐慌顯然是掩飾不住的，他們確實看到了奧迪爾的實驗記錄，尤其是戈霍恩誕生的那一整個過程。
“你們查看了禁忌的學識！”
迪亞克姆嚴肅的說：
“雖然我不認爲你們能從這些學識中汲取到可以毀滅世界的知識，但事關‘人造古神’的誕生方式，你們依然需要立刻前往心之密室。
只有世界母親確認你們無害之後，你們才能自由活動。
奧威娜，我希望你能理解這個措施的必要性，一旦這些知識被泄露出去，萬一再出現第二個類似於戈霍恩的怪物”
“我能理解，我和我的同伴們願意接受這樣的監管。”
奧威娜沒有爭辯，只是嘆了口氣，心裡埋怨自己的朋友哈南剛纔爲什麼要多此一舉的調出那些文檔。
但這也怪她。
長老們一直在教導他們要剋制住對偉力的好奇心，她的這一次失控也確實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安薇娜也有些無奈。
這些巨魔精靈們什麼都好，就是好奇心太強了些，她將他們帶了出去，暫時交給蟲羣看管，等艾格文女士過來之後再把他們帶回心之密室。
迪亞克姆這會上前激活那個泰坦數據庫的控制檯，剛纔哈籟尼爾巨魔們用純淨聖母的權限已經解鎖了大部分文檔。
警戒者重點查看純淨聖母這個研究員對於戈霍恩的研究和總結，石鱗之龍這傢伙很有分寸，它沒有上前查看，相反還守在門口，不許其他人打擾警戒者對禁忌真理的學習。
一直到數個小時後，當艾格文手持薩格拉斯權杖抵達奧迪爾時，迪亞克姆都沒有從這個密室中走出。
“你說他在學習塑造上古之神的禁忌知識？他都學到這一步了嗎？”
艾格文從石鱗之龍這裡得到了消息，頓時瞪圓了眼睛。
出於擔心，她當即衝入了泰坦控制檯中，結果正好看到迪亞克姆正手持幽暗之心，將其中存放的純粹虛空能量導出到一個泰坦規格的生物器皿中。
艾格文放輕了腳步。
她是個研究者，她知道這種級別的造物實驗不能被外力干擾。
但她還是迪亞克姆中斷虛空能量灌注時，忍不住問道：
“你在嘗試虛空造物學，居然在物質世界完成這個過程嗎？這種事難道不該去無光.哦，我忘了，你無法進入那裡，抱歉。”
“沒關係，反正也沒有戳到我的痛處。”
迪亞克姆聳了聳肩，招呼艾格文過來，指着生物器皿中那個小小的“黑蟲子”，說：
“我發現泰坦守護者們製造出戈霍恩的過程也是誤打誤撞，我剛剛複製了他們的全流程，只是將虛空能量奧義替換爲我的‘日蝕’概念。
它雖然是虛空生物，但因爲並非在無光之海中塑造，所以這個小蟲子和戈霍恩一樣不存在任何虛空權能。
只能說，這個過程沒我想的那麼難。”
“它當然不難，造物學的原理來來回回都是那麼幾種，這種事最困難的地方在於素材！”
艾格文嘆氣說：
“你別告訴我，你用你的一部分充當素材了？
難怪你能一次成功，你的生物素材的品質在整個星海里都是獨一份兒，基本屬於只要有手，只要懂得基礎原理就絕對不可能失敗的程度。”
“當然。”
迪克揮起手，讓自己周身環繞的那些細碎的水晶星環浮現出來，他隨手從其中捻起一小塊，對艾格文說：
“真神級的素材多的是呢，你要不要來試試？這種‘捏橡皮泥’的體驗還挺好玩的呢。”
“呃，抱歉，我在八歲之後就不喜歡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不過，你準備怎麼處理你塑造的第一隻‘上古之神’？”
“你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