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19.德拉諾世界雖不大，但到處都是場面人【上架爆更22/50】
（爲“吃丸子的咕咕”兄弟加更【2/5】）
迪克在復活之後雖然和奈麗有過親密接觸，但他顯然沒有把與自己相關的一切情況都如實告訴給大主教。
一方面，他的情況確實有點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另一方面，如果心中真有另一個人，那麼即便遭遇再怎麼危險的情況，大概率也不會希望對方因自己而處於長久的擔憂中。
不過這些事情始終是瞞不住的。
如瑪爾拉德和伊瑞爾這樣的新兵只會因爲警戒者聖人無與倫比的神聖力量而感覺到驕傲，但奈麗這樣的傳奇者卻可以一眼看出問題所在。
剛纔“聖化·熾天使”狀態下的迪克絕非正常情況，那種誇張到讓人感覺到冷漠甚至殘忍的“神性”也絕不該出現在她記憶中的迪亞克姆身上，因此在等待戰鬥餘波結束的時間裡，在奈麗帶着關切的追問下，迪克終於把納魯之軀的事對她完整的描述了一遍。
“我當時被帶回吉尼達爾號的狀況你是最清楚的，那已經是瀕臨死亡的致命傷，自然需要一個奇蹟來挽回。”
迪克坐在還散發着餘溫的石頭邊，把玩着剛到手的“古爾丹之顱·青春版”，心裡想着在卡拉波神殿找個厲害點的珠寶匠把這玩意加工一下，到時候送給瑪爾德蘭的乖女兒萊蘭做兩萬年後的“見面禮”。
那姑娘是個奧術師，她會喜歡這份禮物的。
他輕聲對奈麗解釋說：
“魯拉的光耀碎片在兩萬多年的時間裡彌補了我缺失的血肉，將我重塑爲更強大的狀態，讓我繼承了阿古斯的守護納魯一大半的力量和誇張的聖力池，但這種彌補並非毫無代價。
繼承了魯拉的力量自然也就讓我獲取了一部分納魯的生物特質，實際上，我感覺自己現在正從血肉生物向納魯那種純粹的光耀生物轉化。”
他笑了笑，似乎並不把這當成一個問題。
他說：
“大部分情況下這都不是問題，但在我高度點燃聖力突破某個極限之後，我就能感覺到我體內屬於凡人的那一部分被屏蔽剝離，被某種更宏大的意志所同化。
或許是因爲那光耀的力量超越了我身爲凡人的極限，必須要求我轉換到‘納魯’形態才能掌控駕馭的緣故。
但在正常的戰鬥中，只要不進入‘聖化’，納魯的殘留意志就影響不到我。”
“只是現在不會影響你！該死！”
奈麗緊握着迪克的手腕，力量大到讓迪克都感覺到了微痛，她緊張的說：
“我們必須立刻回到卡拉波神殿，請先知維倫幫你看看，這可是事關你意志的嚴肅問題，我覺得我們應該花點時間幫你測量出那道極限在哪？”
“所以你覺得我在復活之後的多場戰鬥僅僅是我在炫耀武力嗎？”
迪克搖頭說：
“如之前和基爾羅格·死眼那樣的戰鬥就是極限，在那個限度之下我可以很輕鬆自由的揮灑聖光的賜福，但古爾丹相對而言更棘手一些，我不想浪費時間更不想給那個雜碎留下什麼可悲的幻想。
再加上要約束這散漫的元素領主們，便突破了限制。
別擔心，以德拉諾世界目前的力量等級，我很少會需要使用這種超規格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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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維持心情愉悅或許也能幫助我維持情感，所以我偶爾也會需要陪伴，什麼都不做，僅僅是待在一起分享一下戰鬥感悟也好。”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光想這些！”
奈麗氣的牙癢癢，但她終究還是關心迪克的，在幾秒的沉默之後，她說：
“那這種麻煩的‘意志糾纏’有沒有解決辦法嗎？”
“這不叫糾纏，奈麗，魯拉已經死了，這是它留給我的神聖遺產，並不帶任何惡意。”
迪克耐心的解釋道：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也分析過，我覺得是因爲在目前這種艾瑞達人和納魯‘混血’的情況下，我身爲艾瑞達人的這一部分太弱了，無力對抗來自納魯的種族偉力，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提高我的個體實力。
我認爲，如果可以讓自己晉升到半神，那麼我就能完全對抗這種影響，但我們是長生種，力量提升向來緩慢，所以在這方面我還沒有頭緒。
更麻煩的是，我可能要在近期內必須進行一次超大規模的力量釋放。
我必須迫使自己達到自己目前可以達到的力量極致，以此將我體內積蓄了兩萬多年的聖力盡快排出，否則我的‘能量失控’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
說到這裡，他有些尷尬的小聲對奈麗說：
“你也不希望看到那一晚最後那次‘擦槍走火’的意外再次出現吧？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但你”
“閉嘴！”
奈麗不舒服的活動了一下腰，過於光滑的胯部在戰鬥中和護具的摩擦讓她很不適，但聯想到那一晚出現的“意外”，那失控的聖光之火焚盡了她除了長髮之外的所有毛髮.
這該死的遭遇還是讓她不寒而慄起來。
她擔憂的小聲說：
“那你現在有什麼頭緒嗎？關於多餘力量釋放的時間、地點和目標？根據你的說法，你的聖力完全燃燒的狀態下甚至可以達到半神的戰鬥力。
不是我亂想，但德拉諾世界不是堅韌的阿古斯，它真的能承受這樣的力量爆發嗎？”
“別小看這個世界，至於目標嘛。”
迪克眼神微妙的掃了一眼在旁邊正駕馭元素之力修復開裂大地的元素領主們，他低聲說：
“如果一會的‘談判’不順利的話，你帶着年輕人們儘快撤離就行，最少退出數公里之外。”
“嗯？”
奈麗立刻反應過來，她詫異的說：
“元素不是我們的敵人。”
“但也不是我們的朋友！”
迪克搖頭說：
“德萊尼人降落在德拉諾兩百多年，我們的薩滿從德拉諾元素之力中獲取賜福的數量和質量都遠低於獸人的元素傳統，很顯然，這些元素領主們在挑選‘僕人’方面有它們的喜好。
但怎麼說呢？
我這個人你知道的。
我不是很喜歡‘種族歧視’那一套，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惡魔即將登陸的時代，實際上，如果沒有今日我們的奮戰，這些腦子不怎麼聰明的傢伙甚至連侍奉了它們那麼多年的獸人都打算放棄了。”
“但元素力量不就是這樣變幻莫測嗎？”
奈麗嘆氣說：
“其實阿古斯那邊的元素力量也一樣，我們都知道始祖巫師奧古雷的故事，在他所處的神話年代，哪怕獲得了世界之魂的認可和祝福，上古元素們還不是對他愛答不理，逼得奧古雷大人不得不擊碎了它們的領主才迫使它們接納了艾瑞達人。
我們在流亡中也見識過其他世界的景象，迪克。
幾乎每個擁有元素力量的世界都是這樣，元素力量代表着世界的生態與天氣循環，它們是組成物質世界規則的根基，它們有任性的資本，而且絕大部分元素都談不上智慧可言。
它們只是遵循古老生物特有的混沌態存在着。
德拉諾世界的元素力量已經算溫和的了，聖光軍團那邊還通報過一些極端案例，有的世界都被惡魔荼毒殆盡，但那些元素依然不打算介入戰爭。
它們頑固到甚至寧願帶着世界一起死，也不會幫助那些招惹過它們的生靈。
真是讓人又氣又無奈。”
“不！元素是可以規訓的，前提是找到正確的辦法。”
迪亞克姆對此不以爲然。
誰說元素難對付的？
在黑暗之門正史中，人家艾澤拉斯的薩滿祭司們都堂而皇之的行“廢立元素領主”之事了，炎魔之王暴躁無比整天想着搞破壞於是被大領主弄死了，風神奧拉基爾選擇了站在腳男們對立面打算繼續給古神當狗，下場又如何？
艾澤拉斯的百萬大領主不但湮滅了兩個元素領主，還按照自己的需求重新挑選了新的元素領主，甚至他們扶持的新炎魔之王后來又背叛了他們，於是又一次被喜怒無常的大領主們挫骨揚灰。
這種情況下，你還能說元素桀驁不馴？
嘁，說的好聽點叫追求自由的意志，說的不好聽就是欺軟怕硬罷了。
總結一下，就是欠收拾！
雖然那是發生在未來之事，但如此“先進經驗”不學習一下真的可惜了，更重要的是德拉諾小世界的力量面對燃燒軍團時本就不足，迪克想要在這裡打抗魔戰爭根本就缺不了元素力量的協助。
戰場餘波很快平息下來，德萊尼人分成兩隊，一隊將那些投降的獸人術士和蠻兵鎖起來，打算帶回卡拉波神殿，另一隊則在瑪爾拉德的帶領下砍下那些獸人暴徒綠油油的腦袋準備堆在這裡。
這可是阿古斯之手軍團每一戰之後的“優良”傳統！
作爲新兵的他必須履行。
當然也有守備官認爲這太野蠻了，但其反抗的聲音在瑪爾拉德嚴厲的斥責下只能化作無奈的嗚咽。
這是警戒者的命令，有本事找聖人辯論去！
耐奧祖也很快來到了儀式臺上，他此時眼中看向迪克時多了一絲敬畏與感激，迪克本可以將這裡的獸人全殺光，但他給了獸人們投降的機會，並沒有將這些走錯路的年輕人一股腦的全乾掉，這已經證明了警戒者的仁慈。
而且耐奧祖人老成精，他很清楚迪克將元素領主留在這裡是打算幹什麼。
他內心甚至有種隱隱的“期待”。
由古爾丹領導的暗影議會不留餘力的宣揚術士之道，已經讓元素領主們對獸人的改變非常不滿，最少影月氏族的薩滿們投靠術士之道除了古爾丹的脅迫之外，也有原因是因爲元素不再回應他們的呼喚。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術士的流毒在獸人文明中的蔓延趨勢就無法被扭轉。
眼下是個最好的機會。
“尊貴的元素之靈們，我這個罪人因我的族人行差踏錯的罪惡向你們表達最謙卑的歉意。”
耐奧祖跪倒在平臺上，向前方浮現的四名元素領主祈求着寬恕，他大聲說：
“我們的族人被蠱惑了，他們相信了暗影議會的無恥術士們對於元素之力的蔑視和褻瀆，他們愚蠢的追尋邪能的狂暴力量甚至不惜將自己變作怪物。
但諸位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反抗！
我！
一個被元素剝離了祝福的薩滿已經認識到了這一切都是可怕陰謀的一環，我不敢祈求元素的重新賜福，我只求諸位不要放棄獸人！
並非所有的獸人都在黑暗力量的誘惑中迷失了自我！
請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們證明，獸人依然擁戴着古老而純淨的元素之道，那是我們自我們的文明開始到現在的堅守，任何有良知的獸人都不會主動放棄這種堅持。
我們會在你們的注視中與我們愛好和平的德萊尼朋友們一起努力，滌清邪能在德拉諾世界的餘毒！
但.
但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
你們已經親身體驗過這些瘋狂術士可以做出的最瘋狂的舉動，以古爾丹爲首的瘋子們寧願毀滅這個世界的根基，也要把它獻給燃燒軍團的惡魔。
我們必須反抗，爲我們的文明和我們的世界，而作爲世界化身的你們，也應參與到這樣的保衛戰爭中！”
耐奧祖的呼喚與請求合乎邏輯而且情真意切，充滿了緊迫感和交集。
他真的希望能挽回自己犯下的大錯，他甚至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但這一切離不開元素力量的全力支持，只有獸人薩滿們重新感覺到元素的祝福與強化，這些分佈在各個氏族中的智者們才能堅定心志，且重拾力量來對抗暗影議會的卑劣誘惑。
在耐奧祖的紅臉唱完之後，就該迪克這個白臉登場了。
警戒者站起身，他高舉着手中剩下的那一塊詛咒密碼碎片，這玩意雖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但它依然擁有對元素力量的極大剋制。
這讓四名元素領主爆發出了厭惡的咆哮，但迪克不爲所動。
警戒者喊道：
“看到這碎片上的符文了嗎？這枚碎片來自德拉諾，但上面的文字是艾瑞達語和惡魔語的混合！
它來自我曾經的同胞和如今的大惡魔君主，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邪惡而禁忌的知識正是惡魔賜予古爾丹的恩賞，他親口承認自己在數年前就開始鍛造這樣的邪物。
這足以證明邪能進入德拉諾的時間比我們想象的更早。
我們是凡人，我們看不到世界表象之下的東西，但你們可以！
作爲世界意志的化身，塑造物質世界規則的根基存在，你們理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這些可怖的變化，你們肯定早就知道邪能在獸人文明中的滲透，然而你們選擇了無視和放任不管。
古爾丹在獲取邪能後做了什麼，再沒有誰比你們更清楚。
然而在影月氏族的薩滿們被邪能蠱惑，在他們最需要元素力量協助他們堅定心志的時候，你們卻選擇了放棄他們！
你們不只是放棄了影月氏族的薩滿，在其他獸人氏族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薩滿無法聆聽到元素的聲音，或許是因爲你們覺得獸人不再純潔，不配再掌握元素的奧秘，於是你們打算放棄獸人作爲元素力量在德拉諾的化身。
就像是你們曾經放棄獨眼魔，像你們放棄食人魔，像你們放棄鴉人那樣，你們一直是這麼做的，只是這一次輪到了獸人。
獸人的墮落固然可恥，然而你們的無所作爲也讓人憤怒。”
警戒者上前一步，他揮舞着手中的詛咒密碼碎片，咆哮道：
“元素領主們，生而強大的世界守護者們，德拉諾世界的第一道和最後一道防線都理應由你們守住，但在那之前，這個世界孕育出的生命都將與來襲的惡魔戰鬥到底，只爲了保護他們的故鄉。
我相信獸人會在保護家鄉的事情上會爆發出的勇氣，但如果你們在獸人需要幫助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那麼等到願意保衛你們的獸人盡數戰死後，我手中這些邪物就會再一次束縛你們！
而那時候，就不會有今日的德萊尼人和獸人再以命相搏來挽救你們於絕境了。
如果沒有我們，你們絕對會被古爾丹逼迫到融合爲一尊元素之怒來爲自己贏得最後的尊嚴，然而你們真的能贏嗎？如果你們輸了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
贊加海會乾涸成污穢的沼澤，霜火嶺會淪落爲一片飢寒的廢土，戈爾隆德會被撕裂成貧瘠的土地，乃至整個大陸都會因爲元素力量的匱乏而分崩離析。
不只是獸人和德萊尼人會失去這個世界，你們也會失去最後的機會！
你們得認識到這個問題，在對抗惡魔的戰爭中，我們三方的利益是一致的。
所以我要求你們！必須拿出積極的態度參與到接下來的對抗裡，這不只是爲了我們，更是爲了你們的利益，如果你們不願意這麼做”
迪克伸出手，奈麗將她的狩獵聖物“赤喉之牙”遞了過來。
這玩意是給遊俠設計的雙頭戰矛，輕便迅捷又使用了大惡魔赤喉掉落的傳奇材料，是絕對意義上的傳說武器，但它過於輕盈並不適合守備官使用。
不過都這會了也沒資格挑三揀四了。
迪克將手中的戰矛揮起，指向四元素領主，他說：
“我們在羣星中流亡了兩萬五千年，我們記錄的世界比你們所見的星海更遼闊，現在我們失去了飛船，德拉諾就是德萊尼人流亡的最後一站，我們註定要和這個世界共存亡。
我們已無路可退！
因此，尊貴的上古元素們，如果你們寧願坐視我們消亡也不會伸出援手，那大家就一起死吧！死在彼此手中也好過被惡魔指着骸骨羞辱。”
“不要這樣！警戒者！”
跪在地上的耐奧祖撲過來抓住了迪克的戰矛，他大聲哀求道：
“你的驚人力量應該被用在正確的方向上，而不是用來同室操戈，請相信我！請相信我們獸人的傳統！元素之靈絕不是不分善惡的頑劣之輩，它們知曉世界大義也定會爲德拉諾的守護者們賦予我們所需的幫助。
快放下你的戰矛！”
老獸人的哀求情真意切。
但在迪克和他目光對視時，兩人都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唔，計劃通。
勸說不那麼聰明的合作對象就該這樣，一味的哀求會讓對方忘乎所以，一味的壓迫會讓對方羞惱不堪，只有留下臺階的同時給予壓力才能讓對方真心覺得自己足夠重要。
元素雖不通智慧，但元素領主們也是會思考的，雖然大部分情況下，它們都懶得思考。
四位元素領主維持着沉默，它們這會也很累。
詛咒密碼這玩意的特攻屬性太針對了，它們費了很大勁才贏得如今這個局面，真要讓迪克燃燒聖力再打一場那對雙方都是折磨，因此在元素力量的交融與討論中，它們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
獸人還有救.
最少耐奧祖這個犯下大錯，但正竭力挽回的老東西還有救。
德萊尼人也值得信任。
最少警戒者這個弄死了術士首領，真正意義上挽救了它們的德萊尼人值得信任。
既然如此，大家也別硬挺着了，趕緊搞完這些事各自回家休息，補充力量警惕防禦免得同樣的災禍再次發生。
於是在元素領主們聯手推動的輕盈風暴中，耐奧祖很快就感受到了元素之力的重新加身。
清風的低語、流水的治癒、山岩的堅韌和火焰的熱情重回他體內，讓他清晰的聽到了四元素領主對他的警告：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是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耐奧祖在四元素的保護下虔誠的跪倒，他大聲說：
“請諸位見證我的贖罪，我會向你們證明獸人依然值得信賴！我會親手拔出那顆刺入文明與世界的毒瘤。德拉諾不再需要紛爭了，我們真正的敵人已經在星海浮現！”
元素領主對這番表態大體滿意，但對於德萊尼人的訴求，它們做出了保留，在耐奧祖充當“翻譯”的對話中，元素領主們提出幾個要求。
第一，德萊尼人對於元素的使用還停留在阿古斯時代的古老傳統中，他們過於粗暴的元素使用方式讓四元素領主不滿意，所以德萊尼人薩滿必須和獸人薩滿組成聯合，一起討論出更有效更實用的元素技巧。
第二，薩滿傳承在德萊尼人文化中不受重視，這不好！必須改，不求和目前的絕對主流聖光信仰比肩，也不能弱於奧術師的傳承地位。
第三，德萊尼人必須選出一個元素力量的領袖，就和耐奧祖一樣，以此作爲四元素領主在人間的代表。
它們甚至當場給出了人選。
一臉懵逼的正在砍人頭的努波頓守備官被元素力量牽引着來到了施法者平臺，在得知四元素領主的要求之後，這位守備官哭笑不得。
他可是聖光信徒啊！
他家從他父母輩在阿古斯時代就是虔誠的聖光行者了，雖然據說他爺爺曾經是一位薩滿來着。
這種強制改信的事可要不得。
但身邊的迪克卻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着他，這傻孩子這會還根本不知道他在元素之道上的天賦有多恐怖，雖然德萊尼人都信聖光，但並非每個德萊尼人都適合行走聖光之路。
人家元素領主都把香香軟軟的飯喂到你嘴裡了，你怎麼還給吐出來了呢？
不過元素們倒也不着急。
時間對於不朽的它們而言沒有意義，所以努波頓是否打算轉行這個問題，完全可以等到惡魔入侵之前做出決定就好。
按理說，事情辦完了，協議也簽了，該給的都給了，元素領主們應該離開纔對，但它們卻依然留在這，似乎在等待某件事情的發生。
迪克笑了笑，在元素領主們的注視中將手裡的詛咒密碼碎片轉交給了耐奧祖。
老獸人很懂行的當即表示他立刻研究該怎麼毀滅這邪物來爲元素們解除最後的後顧之憂，並拍着胸口表示一定會研究出方法來應對諸如此類的威脅。
這個表態讓元素領主們很滿意。
顯然在它們看來，侍奉自己多年的獸人們要比初來乍到的德萊尼人可信的多。
於是它們心滿意足的打算退去，卻又被耐奧祖再次呼喚，也不知道老獸人和四元素領主談了什麼，總之幾分鐘之後，耐奧祖鄭重的走到迪克身前，他對迪克說：
“爲了感謝您和德萊尼的正義之士們今日對德拉諾元素之力的救助，元素領主們打算送給您一件珍貴的禮物，以此來作爲德拉諾元素之力和這個世界開始真正接納德萊尼人的象徵。
請務必不要拒絕這份禮物，尊貴的警戒者。”
“？”
迪克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有禮物可收必然是好事，他怎麼會拒絕呢？
而且他發現自己似乎對德拉諾四元素領主的看法有點草率和片面，誰說人家不講道理？
這還懂得送一份禮物來感謝救命之恩，瞧人家不是挺有禮數的嘛。
最少在劣跡斑斑的元素界來說，眼前這四位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場面人了！絕對比干完活就翻臉要趕人走的石母塞拉贊恩體面多了呀。
所以，禮物什麼的就快端上來吧，聖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品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