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騎馬耗費了帕克的不少體力,他回頭望了一眼,看到又一個倒黴鬼的戰馬被巨狼拍斷後退,然後連人帶馬翻着跟頭摔倒在地,不用再看,就知道那傢伙肯定被分食而死。也許自己也會死在這裡,但是,他除了恐懼,竟然還有一絲絲的滿足,他扭回頭,知道這絲滿足是來自於哪裡。
帕克在淘金者的耳後輕輕地吹了口氣,看到對方脖子一縮,他咧嘴笑笑,然後左手用力把對方按在馬鞍上,“讓我幫幫你吧。”
嗯哼——
如期而來的是從那挺拔的鼻子哼出的驚呼,帕克感到這絲滿足在逐漸放大。
猛然被按下去的瞬間,塞菈佩爾就知道要糟糕!雖然她極度不願承認,但卻明確感受到了那一絲絲的溼潤絲滑,伴隨着這個,還有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再次想要驚呼出聲,視線的焦距似在渙散,一切的念頭都在漸漸遠去,意識裡只剩那一下下的撞擊,撞擊,以及伴隨着這個節奏自己似無意識的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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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着狼人肆虐的罪魁禍首再次超過一名巡邏隊員,這意味着那名人類騎士將會很快被淹沒在洶涌而來的狼羣中,他們通常只能在摔倒時發出一聲慘嚎,因爲撲上來的狼人會第一時間咬住他們的脖頸,每死一個巡邏騎士,妮薩就感到心中的憤怒稍微減緩一分。
但是她還是沒有發現那兩個身影,這些巡邏隊的騎士臨死前仍然在林地裡搜索,那麼塞拉佩爾和艾爾應該也還在這附近纔對,她呼了口氣,身上冒出的汗液很快就被風乾,但是消耗的體力卻不那麼容易恢復,再加上一路過來她都聚精會神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更是對精力的極大考驗。
正當她心中略有些焦急之意,妮薩發現了一個似乎有點不一樣的騎士。
他移動得不快,再靠近點,妮薩發現也許因爲這個人是個胖子,龐大渾圓的身軀壓在馬匹上,讓看慣了正常巡邏騎士的妮薩覺得……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妮薩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叫做壓翻馬匹的最後一根稻草?
恩,她覺得如果再往上加多一根稻草,那匹可憐的戰馬就會當場劈叉,這樣的畫面讓妮薩忍不住親自動手了結他。
吸了多少血才長得那一身膘,餵了狼也不算吃虧。
很快,妮薩趕上那個胖子,對方的喘息聲都已經清晰可聞,隨着距離的拉近,她意外的發現,那個胖子懷裡似乎還遮擋着一個人?!
似乎是個女人,在奔跑的馬匹上,女人的長髮被風揚起,大部分拖在腦後被騎士的身軀遮擋住,還有少許髮絲搭在騎士的肩膀上。妮薩還看到了夾在馬肋上的,那肌肉均勻的長腿,想來也是一個身形婀娜的女人,只是腿上的皮甲護具,讓妮薩沒來由的心裡一突。
帶着心裡的驚疑,妮薩連忙加快速度想超過對方,她迫切的想看看那個女人是誰,一個在巡邏騎士馬背上的女淘金者。
當超越過胖騎士時,妮薩看到了無法理解的一幕,塞拉佩爾雙手被別在身後,似乎是被捆住了,那小巧的嘴巴也被塞上了布團,修長的雙腿緊緊夾着馬肋,緊閉雙眼像是在承受着什麼痛苦,甚至臉上似有眼淚在流淌。
而塞拉佩爾的身後,那個像是豬油一樣的男人單手驅馬,另一隻手從她的腋下穿過,緊緊扣在她的肩膀上,男人臉上的表情也讓妮薩看不懂,既像是極度驚恐,又像是極度興奮。
妮薩決定上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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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擊,撞擊……塞拉佩爾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短短兩三天,她從被人捧在手裡的掌上明珠變成了他人的玩物,雖然她就算死也不會承認。但是,意識可以控制身體,身體也會左右意識。比如被人砍了一劍,就算從意識裡拒絕、不接受、否定,怎樣都好,你依然不能欺騙自己,讓意識相信那個受傷的部位其實完好無損。哪怕你編了再高級的謊言,用再堅定不移的語氣,也沒用,疼痛會折磨你,腐爛會毀滅你。
就像現在,帕克的小臂陷入她的胸口,可恨的是他還在往自己肩膀上施壓,塞拉佩爾不得不屈辱地承受着從上到下襲來的一波波的愉悅,承受着這兩種矛盾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浪潮一波比一波猛烈。意識不願屈服,感覺卻逼着她放棄,劇烈的矛盾似乎在她的內心催生了一個魔鬼,她甚至能聽到魔鬼在一次次的勸說她,誘惑她——放鬆,你會感受到一切!
不!她內心大聲拒絕,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快要控制不住那股暖流。
就在她要屈服時,一個她現在最怕又最想聽到的聲音在身後問道,“抓好你的馬繮!還有,你是誰?!艾爾呢?!!”
嗓音動人心魄,語氣卻猶如十二月的寒風,一句比一句陰冷刺骨,將她身後的帕克嚇得動彈不得,也將她的臉皮刮出淋漓的鮮血,彷彿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一般。
“還不快點?!”妮薩蹲在馬屁股上,一手扣着帕克背上的盔甲,另一隻手則放在對方的脖子上,手裡的弩箭箭頭直抵咽喉。
帕克顫顫巍巍的,讓左手從塞拉佩爾的身上緩緩移開,重新拽着馬繮,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馬匹,穩定速度,生怕因爲馬速的變化,導致脖頸上的手控制不住,讓似乎已經刺破皮膚的尖銳物直接扎穿自己,如果扎進去,他就會跟那些倒黴蛋一樣,在沒有徹底死亡之前,都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肉內臟被狼人咀嚼吞嚥。
嘴裡的肉被人奪走,他開始擔心死亡。
那不停施壓的手拿走後,塞拉佩爾知道自己的堅持有了意義,不論此刻內心如何複雜,她都深深地對妮薩感到由衷的謝意,儘管自己並沒有完全得救,但是這樣,那樣的撞擊程度已經不是不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