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樓——
四人嚴肅坐在客廳茶几處,蔣宗章先前看到伍先生拿出絹本圖時,他就覺得眼熟,讓蕭颺隨他上樓也是想問問他那兩塊唐代絲綢在不在這?
蕭颺說沒在,手機裡拍有幾張照片。
蕭颺有些不明白,唐代那兩塊絲綢跟伍先生的康熙絹本圖有什麼關係?
蔣宗章猜,那伍先生那張絹本圖估計是康熙時期臨摹唐代那塊絲綢上的,所以等伍先生走後,蔣宗章這才讓蕭颺喊林汐娮和蔣麗君上樓來。
此時林汐娮將絹本圖與蕭颺手機裡的藏寶圖照片一對,很快便得出頭緒,果真是可以連接到一塊的,本以爲很難遇到,沒想到陰差陽錯自動送上門來了。
“那位伍先生說是祖傳下來的,說不定這張臨摹是他們老祖宗仿摹的。”林汐娮說道,心裡對伍先生這個人的家世背景頗爲好奇,這塊唐代的絲綢地圖不知是從何年開始被瓜分爲三,被不同的人的收藏着,如今重見光明,也不知地址上的寶藏是否還在?
蕭颺打開平板,搜索了跟地圖相關的對應資料信息,逐步推算出寶藏的所在之地,最後確定位置在寶市之內,地圖顯示小塔存在的位置,網絡上搜索到的資料顯示,那裡是有座寶塔在的,大概在二十年前,在一個打雷的暴雨夜,寶塔坍塌了一半,便一直廢到了現在,在寶塔不遠處另新修了座新的法門寺。
“不知道那寶藏還在不在?”蔣麗君嘀咕道,好不容易拼湊齊了一張藏寶地圖,如何能叫人的心裡不期待?
“要去了看過後才知道。”蕭颺說道,隨即將地圖截了下來,加入導航。
“現在如何?”蔣宗章問道:“這事要不要跟阮斌、付裕他們說?”
蕭颺聞言頓時頭痛起來,倘若他不給阮斌和付裕知道,這就太見外了,顯得他不把他們當兄弟,如果說了,又怕有後患,付家畢竟是偏站在曹家那邊的多,一但付裕顛倒過來,那寶藏估計就得拱手相讓了。
“告訴阿斌沒關係,但是付裕的話……”蕭颺還是有所顧忌的。
在挖老廟這方面,司爺和趙仕靖比較擅長,告訴阮斌無妨,付裕的話,就算了,畢竟他還沒表顯要自己的立場,即使他表明了立場又能如何?付家大權尚未掌握在他手裡。
四人商量完後,便把阮斌,司爺,趙仕靖一同約到素月閣吃飯,本來阮斌想喊上付裕,但蕭颺說這次暫時先不叫他。
直到阮斌他們到了素月閣後,才曉得是怎麼個回事?
“阿颺,你是說,汐娮上回買的那塊破布是張藏寶圖?”阮斌驚呼出聲,他淡定不了了,這麼好的事總被蕭颺小倆口遇上,憑什麼他就沒能遇上?
這老天爺不公平!
“嗯,沒錯,所以這次約出來一起吃飯就是爲了能這事。”蕭颺說道。
“已經確定好位置了嗎?”司爺激動問道,古時候那些德道高僧圓寂後,後造個地宮,在地宮上修個寶塔之類的,讓人們前來參拜,以求庇佑。
“已確定,還得親自去看看才行。”蕭颺說道,那座寶塔已經坍塌多年,且寶塔附近屬於郊外地帶,白天有信徒過來參拜還算是熱鬧,倘若到了夜晚便完全屬於個荒無人煙之地,也許那些寶藏早已遭遇不測。
“我去翻翻黃曆看看哪天適合出遠門,然後就挑個吉日出發。”司爺說道,地圖上的寶塔上標識的兩個字,大概是目的地吧,如果寶塔就是蘊藏寶物的位置,那麼寶塔都坍塌了二年年了,至今,或許寶藏早已不在了吧?
“現在暫時不抱多大的希望,一切還得等去到再說。”阮斌說道,看着地圖不由得若有所思起來。
“如果寶藏沒被人動過,只是坍塌後被埋了的話,不知道,會是些什麼寶貝?”趙仕靖猜想到。
大夥對此亦很是好奇,據史料上記載,法門寺所聞是爲釋迦牟尼佛真身指骨所修建的寶塔,每三十年會進行一次迎請佛骨儀式,最後一次是在唐代,距今約1114年,後來遭遇了史上最殘酷的大規模滅佛行動,法門寺亦在其中。
唐武宗在會昌五年,亦就是公元845年,下令毀掉佛指骨,而這個佛指骨便旬當年釋加牟尼加圓寂後所化的佛舍利,史稱這一次災難爲“會昌法難”。
“會昌法難”之後,法門寺的寶塔雖存在,只是藏在裡頭的佛舍利是否還在呢?
或許在當年事發之前,寺中僧侶早已把佛舍利帶走,如今在全國不少地方都建有法門寺分寺,都說自稱是供奉釋迦牟尼佛真身指骨而修造……先不說這是傳言的直靠性,但唐代時期在寶市中的法門寺中,確實是秘藏過佛舍利的,而那座已經坍塌的寶塔,便是當時所謂的佛骨真身寶塔。
“一般來說,這寶塔要是真是秘藏過佛舍利的話,必然有地宮存在。”蔣宗章嚴肅道:“古時德道高僧圓寂後,弟子們便會爲其修建佛塔地宮,讓人們前來供奉參拜,以作紀念……”
“如此說來,那佛舍利是真的存在,不是傳說啊……”林汐娮道,沒想到世界上真有這種神聖之物存在,以前一直以爲只是神話傳說而已,畢竟都沒見識過。
“如果我們到了後,真挖出個佛舍利,要如何處理?”蔣麗君問道,佛舍利聽起來雖是很神秘又神聖之物,但再怎麼說也是亡者身體遺留下來的部分,別人覺得神聖,可她所想的卻令到她毛骨悚然。
“這個……”阮斌也不好說,佛舍利這種東西,普通人真心不好私自收藏,畢竟那是先者死後的身體殘留下來的,要真找到了,這種東西,還是送到寺廟裡去吧?
“佛舍利雖是無價之寶,不少人都想得到的東西,但我個人覺得還是別私藏,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司爺說道,這種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
“嗯,說的是。到時候要是真的在廢墟寶塔下找到地宮,挖出佛舍利,就把它交給寺廟吧。”趙仕靖說道,到時候要出什麼岔子,遭天遣的也是拿去的那個寺廟,當然這些只是他的臆想罷了。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說一切都還太早,或許去了那裡根本沒有什麼地宮,只是座假真身寶塔也說不定。”蕭颺無奈道,畢竟年經已久,信能保存東西還有在裡頭。
“說的也是。”林汐娮贊同道。
末了,大夥商量了下出發前所需要準備的事誼後,便散夥回家。
另一邊——
在素月閣內,跟蕭颺他們僅是相隔了一葉壁的包廂內,蕭颺他們所說的話,在坐幾人聽了個一清二楚,法門寺,佛舍利……
“老伍那傢伙演技不錯。”曹極陰險笑道:“倒是,表叔,你是如何猜到那蕭颺他們手裡有法門寺藏寶圖的?”
曹極所喚的表叔叫曹來慶,而他正是當時在港城保加利亞門口撞死地攤大叔那輛轎車上的後座男人,都怪那個男人話說得太多了,本來他也只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而已。
說來那個姓林的小丫頭運氣真的很不錯,這麼短時間內就讓她集齊了藏寶圖,而他從曾祖父那一代,就一直在尋找失落的藏寶圖,辛苦了幾代人才找到兩部分,最後一部分他仍然在尋找,卻怎麼也沒有線索,直至在港城保加利亞那天……看來一切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他是集齊不了,不代表別人不行。
所以他決定過河拆橋,直接找個人把最後一部分地圖送去,如此,等他們找到寶藏的一刻,漁翁收利。
“秘密。”曹來慶端起酒杯,陰惻惻地笑道,一口飲盡杯中酒水,若有所思起來。
“也是。”曹極說道,對此他並不多關心,他關心的是,等蕭颺他們找到好寶藏,他和表叔就帶着人過去搶,藏寶圖這事,蕭颺他們也沒打算讓付裕知道,倘若讓付裕知道,他們因爲不想分寶藏給他,而排擠他在外,不知他會有怎樣的心情?
是否還想跟那些小角色混在一起?
“這些天我會派人盯緊蕭家那小子,只要他們一有行動,我們就尾隨追去。”曹來慶陰險笑道,估助讓這羣閒雜人先玩會尋寶遊戲。
前往寶市的吉日已擇好,在下個月初,距離還有十天的樣子,在這空閒的時間,先去華姨的外姥爺家一真趟。
出發前大夥在蕭颺家匯合,阮斌把付裕也叫上了,怎麼說,寶藏那事不預付裕的話,去華姨外姥爺家也算他一份吧,要不然哪天被他知道了,會怪他們不講義氣,畢竟付裕在背後幫了他們不少忙。
如今他們還能平安的在華都裡自由活動,還得多謝付裕,否則以曹極的手段,十條命都不夠玩。
付裕聽說要去老村子裡撿“破爛”,今天也特別打扮得一身普通,跟平日裡那個“花枝招展”的貴公子形象是判若兩人,即使如此,他和阮斌還有蕭颺站一塊,走到哪都是一道渾天而成的迷人風景線,再普通的衣服穿他們身上,都絲毫沒有減輕半分魅力,不愧是天生的“衣架子”,再老土的衣服穿上都好看,主要還是看臉。
PS:
本故事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