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小夥看着溫純被蕭颺帶走,心裡也感到無比的孤寂,好不容易遇上個一見鍾情的人,未料她卻正巧已是別人的妻子,而且那個人是他努力一輩子也追逐不上的。
溫純坐在隔座上,控過蕭颺遞送過來的紙巾,一邊噴鼻涕一邊抽泣,都怪這個壞男人,總是讓她口是心非,部是在她想要離去的時候,總能讓她死心塌的留下。
蕭颺車子開得很慢,爲了照顧身邊哭泣的小丫頭,手下前後護着返程,等回到華都,已近凌晨四點,華姨等了一整夜,都沒能安心睡覺,聽到屋外有車聲傳來,匆匆出門去看看是不是把人找回來了,等看到溫純平安歸來的身影,她懸着的心總算放下。
溫純看到華姨給她道歉,說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們這麼擔心,便隨蕭颺上樓回房,沐浴過後,身子暖和了許多,同時也餓壞了,一整夜不吃不喝,還感染了風邪,蕭颺爲此大獻殷勤,讓她坐着他下樓去拿食物和薑湯、藥回來。
華姨看着蕭颺忙上忙下走過去說幫忙,蕭颺說沒事,讓她早點休息。
溫純乖乖坐在房間裡,看到蕭颺把吃的喝到擺到面前,服務相當合格,吃完食物和藥,休息了會,蕭颺哄她睡覺,但是溫純纔不要,她還沒聽他解釋呢。
“你說,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不說完不許睡覺,不許碰我,躺過去點……”溫純看他貼過來,指了指遠點的地方,在他坦白從寬,是否能讓她接受之前,不能讓他碰她。
蕭颺很聽話,可憐巴巴的挪了挪開一段距離,做人丈夫真不容易,誰叫他婚前做過這麼多混帳事,於是乖乖地把自己揹着她的所做所爲一一道出。
溫純聽完氣得擡腳把他踢下牀輔:“在我消氣之前,不要跟我說話,不要碰我,不要來找我!”她真的沒辦法接受他居然真的做了她猜想中的事,轉身去了以前睡的房間,簡直是氣死她了,還說事不過三,悄悄的都給她來過三遍了,簡直可惡之極。
他怎麼可以這麼過份對她,爲什麼總是因爲林汐娮,爲什麼她總要活在林汐娮的陰影裡?有時候真的很討厭林汐娮的存在,可溫純知道她很無辜,但一想到蕭颺那個混蛋……她就氣不打一處,根本不知該如何發泄,這個自私自利的臭男人!
蕭颺知道她很生氣,換作是他也沒辦法大度,看看自己的雙手,他都對她做過些什麼,如果可以重新開始,以他當時的心情還是會重踏覆轍,彌補嗎?或許她會抗拒,她想要的是什麼他並不瞭解,可是在這段日子裡來,她明明笑得很開心,只是自己曾經的愚蠢,破壞了美好的現狀,要如何才能讓她消氣。
本想去追她,可想到她剛纔說的話,或許她今晚需要冷靜一下。
溫純以爲他會追來敲門給她說些什麼,結果沒有讓她更氣,翌日,第二天感冒惡化,渾身燒得使不上力氣,拿起手機跟經理請了一天假,待她走出房間華姨看到可把她嚇壞了,趕緊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華姨想給蕭颺打電話告訴他一聲,溫純卻說不用,感冒發燒不過是小事不想打擾他工作,再說她現在還不想理他,總覺得心好累,累得什麼事也不想理會了。
醫生過來給溫純看診開了些藥,叮囑了注意事項後離去。
溫純吃過藥倦倦地又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蕭颺守在她的牀邊,眉頭擰緊看起來很擔心她的樣子。
蕭颺看到她醒來有些窘迫,連忙起身說道:“你醒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出去。”
“……”溫純聞聲沒有說話,轉身側躺背對着他。
蕭颺看着她的贏弱的背影,心裡塞得更加生痛,他知道自己讓她很失望,根本不是彌補就能解決的問題。
溫純沒有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知道他還在,依舊沒有回身看他,她也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這樣的人生很失敗不是嗎?
或許旁人看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吵幾天就沒事了,可是她辦不到,有時候想想她真的很後悔,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她當初根本反抗不了他,更何況現在。
蕭颺沒有離去,依舊篤在原地,他在想着該怎麼哄回她,該說些什麼來懇求她理會他,她可以不原諒他,但是他害怕她離去,他已沒辦法再承受第二次。
溫純假裝睡着意識卻無比的清醒,知道他就在身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仍然沒有離去,她依舊不願意轉過身。
蕭颺猶豫了下邁走過去,俯身伸手將她扳正面向自己,受夠了這種討厭的感覺,過去的他並不能代表現在他的,難道不是嗎?
“你唔嗯……”溫純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反抗已被他吻住了雙脣,這雙手被他箍制住動彈不住,任由着她怎麼個蹬腳他就是不放開她,她越掙扎他越是吻越兇,麻痹了她的所有力氣,漸漸地迴應他的吻,在他鬆開手後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頸脖。
身體的誠實欺騙不了自己,他抱緊她將距離更加親近,恨不得密不透風,此時的他是那樣的溫柔,纏繞着她索取,彼此在愉悅中沉溺。
一切猶如狂風暴雨來襲,浸洗過後眼前才能夠變得清晰。
“我還沒原諒你呢,回你房間去。”溫純推了推膩抱着她的臭男人,居然使詐,說了不消氣不許碰她的……
蕭颺聞聲立即露出一臉委屈又可憐的神情,他剛纔那麼賣力地表現她居然還不原諒他:“老婆,消消氣吧。”
溫純被他突然的改口一時間難以適應,剎那間羞得滿臉通紅,超難爲情地用力推開他,口吃道:“誰是你老婆,我我我……還生着病要休息了,你回你房間去吧……”
蕭颺被她差點推落下牀,穩住身又往牀裡挪了回去,死皮賴臉就是不肯走,說不走就不走做人就是這麼有原則。
“你快穿衣服走人啦……”溫純硬是怎麼趕,蕭颺就是不走,就像塊狗皮膏似的死死貼抱着她,嗚……真是羞死她了。
“老婆,我們……”蕭颺把最後的話化成行動,因爲看到她漲紅的臉實在讓他欣喜得欲罷不能。
溫純本想休息一天養好病,哪天,她才病好又輪到了蕭颺,她假裝生怕嗔他活該,讓他昨天使詐,蕭颺可憐兮兮地眨巴着眼睛抱着她撒嬌說:“老婆,今天到你陪我了。”
“不要,你放開我,我要去上班了……”溫純發現蕭颺這兩天很喜歡粘着她,用各種膏貼來形容他是再貼切不過。
“那我讓公司倒閉了,你就不用去上班了。”蕭颺故做正色要挾道,居然去上個破班都比他重要,他吃“上班”的醋了。
溫純聞聲無奈望天,這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最後看在他臉皮夠厚的份上,她又給經理請了天假在家裡“撕膏貼”。
轉眼已近春節,自從那天和好後,兩人感情更勝從前,如膠似漆,華姨和溫媽媽總算放心了,只是溫純能再懷上個孩子就好了,雖然當初醫生說機率低,但也沒有說不能,只有讓溫純再懷上孩子,這個家裡才能稱得上圓滿。
在一個意外的日子,寶華那邊致電通知說溫爸爸醒了,身體檢查結果是健康的,那一刻溫純和媽媽不知有多高興,恨不得去還神,謝天謝天保佑。
溫爸爸醒來後看到眼前的陌生環境,醫生告知他已經昏睡了近四年之久,當看到妻女喜極而泣到來,他滿心裡都是內疚,他居然丟下她們躺在這裡四年,這段時間她們一定很苦,當他看到蕭颺的時候,他滿目茫然。
溫純見狀羞嗒嗒地站到蕭颺身邊,本想開口給爸爸介紹蕭颺,哪知他已先她一步開口道:“爸,我叫蕭颺,跟純已結婚半年。”
溫爸爸聞聲整個人懵了過去,昏睡了四年時間,女兒居然被外頭的男人給搶走了,但看到女兒如今神彩飛揚那他就放心把女兒託付給蕭颺了。
之後溫媽媽趁女兒女婿不在的時候,給溫爸爸說起蕭颺這個人有多好多本事,待他們家有多好多好,誇得天花亂墜,舌綻蓮花恨不得用盡天底下所有能形容好的字詞句來形容,誇得溫爸爸都吃醋了,之後溫媽媽才“收斂”起對女婿的崇拜。
別人說:男的自信來自於女人的崇拜,這話一點也不假。
溫爸爸留院觀察了三天便出院接回東海別墅休養一段時間,蕭颺親自接岳父回家爲的就是討老婆歡心,溫純見他這麼大獻殷勤,彆扭地獎勵了他一下:“老公,謝謝你。”
蕭颺聽到她終於肯喚他一聲老公所給他帶來的喜悅,就像在九霄雲外遨遊,卻故作淡定捏了把她可愛的臉蛋說道:“傻丫頭,對我說什麼謝謝,你的父母在你嫁給我的時候,已是我父母,照顧他們是我的責任。”
“你不怕你媽生氣嗎?”溫純聽着心裡開心壞了,不過她想到黎楚湘心裡多少有些不怎麼舒服,因爲黎楚湘似乎並不大待見她,或許華夏自古婆媳問題都是如此的,沒有理由矛盾自然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