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娮下意識看向華姨送來的碗,纔想說點什麼,意外聽到華姨的話,本能仰頭看向她,問道:“華姨,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蕭颺此時也在看着華姨,等着她揭開謎底,伸手示意道:“華姨,你坐下來慢慢給我們說吧。”
華姨點點頭,將托盤輕輕放在茶几邊上,這才道:“這應該是個算盤,在這個框外還有一個封框的,我小時候,見過我外姥爺用過。”
“算盤?”林汐娮困惑嘀咕,這個怎麼看都不像算盤呀,依她記憶印象中的算盤不是長方形的嗎?怎麼是八角形的呢?
蕭颺聞聲掏出手機,搜索了下算盤,不到一秒,便顯示出了無數條信息,點入算盤的相關網絡史料,從開篇介紹一路下來,最後看到有個“文王桃木算盤”就跟眼前這個長了九成相似。
算盤,又名:祘盤,(祘,音:算)常規爲長方形,它爲漢族人民所發明創造出來的一種最簡單的計算工具,它與四大發明的影響相併重,由於年經已久,已無法追溯它究竟是何人發明,關於珠算一說,最早出現在漢代徐嶽所著的《數術記遺》中,以它爲起點的話,距今至少有一千八百多年的歷史。
但是在元代以前的珠算,跟現代的珠算有着較大的差別,元代當時的朱世傑撰寫的《算學啓蒙》內所寫的36句口訣,與現代大致相同。(引用資料)
華姨先前說到這八卦算盤外還有一個邊框,如此的話,就跟網絡史料上的文王桃木算盤一樣了,二十四要木梗軸,上層爲二珠一串,下層五珠一串,如此,便可還願它原本的面貌。
只是這算盤卻缺失了關鍵的組成部分,剩下個框架。
這玩意製造於宋代,放到至今應該是找不到那些算珠,外框,木梗軸了,如此用新木重造好,應該也不錯,留着自己玩,要不掛家門口也能做做辟邪的樣子。
“華姨,你家外姥爺是哪裡人?”蕭颺想到華姨剛纔的話,心想去她外姥爺家找找老房子,應該能淘到點寶貝。
華姨聞聲略思考了下,這纔回想起來地址,將它道知,在揚城郊外的村子。
“華姨,等過完元宵,你隨帶我們去一趟吧。”蕭颺對此挺有興趣,有點年代的村子,應該能有點“破爛”撿的吧。
不過,要是家裡有敗家子,估計也難保留到今。
林汐娮不解蕭颺爲什麼容易想去華姨親戚家,難道是爲了華姨外姥爺家的算盤?
華姨聞聲思考了下,點頭答應道:“好。”她大概猜到蕭颺去那的目的,颺少喜歡收集古玩,她外姥爺那的村子,也有些年代,有些青磚房子還是清末年間留下來的,不過這些也破爛荒廢了吧,畢竟現在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往大城市裡涌,打工買房之類的,老村子裡的房子,要不是有個老人守着,只怕不是給了流氓漢,野狗野貓住,就是沒有人修整了,雨天坍塌。
研究出個結果後,華姨便讓小倆品趕緊趁熱把年糕吃了,再看時間也不早了,天氣冷,吃完早點休息。
翌日,司爺和趙仕靖兩堂叔侄帶着年禮過來給蕭颺拜年,一進門,華姨接過年禮後,便一起進書房裡研究起昨晚拍到八卦算盤。
林汐娮蕭颺三人後,進了書房,此時三個大男人正坐沙發處,對着那個八卦算盤商討修復計劃。
“沒想到會是隻算盤。”司爺說道,他這回算是長知識了,算盤除了長方型的,還有八卦型的,這玩意二十四串珠子,比現代計算器還牛,果然大華夏人民是最勤勞智慧的,只是這麼多串要怎麼拔?
說來小學的時候,還用珠算,現在都一把年紀了,這算盤怎麼打他都給全忘了。
說到珠算,它已申遺成功,屬於我們大華夏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這裡還有個八角邊框,改天找個木匠,把它外框做出來,還有枝梗,算珠。”蕭颺說道,修長的手指在八角框和八卦之間比劃了幾下,指出重點。
“我建議找塊古木,作爲修復材料好,用新木不協調。”趙仕靖說道,如果用新木,這八卦算盤的轉手出去的話,賣價不怎麼理想,倘若古木的話,即使是新造上去的,那也是古木所做,找個好木匠,屆時算上個好手藝,這算盤的價值的拉昇空間將不可估量。
“嗯,這個辦法好。”司爺點頭說道。
“古木……”林汐娮嘀咕了聲,說道:“這個可遇不可求啊。”古木這種東西,很難找吧?
“這個難說,元宵過後,到華姨外姥爺住的老村子看看。”蕭颺說道,如今他對華姨所說的老村子心中期待頗濃,在哪裡不知會能否撿到好東西?
司爺和趙仕靖兩人一聽,雙目精光綻放,司爺說道:“颺少,算上我一個。”
“也算上我。”趙仕靖趕緊道,老村子什麼的,好貨多少難說,說不定還能意外遇到哪隻死鬼老廟,挖出天價寶貝,不過一般挖出來的天價寶貝,他似乎沒份的樣子。
“啊,那上回李先生那村子,等去華姨說的老村子回來,我們就過去看看吧,我有聯繫方式。”林汐娮說道。
“嗯,計劃就這麼定了。”蕭颺點頭答應,林汐娮倘若不說,他都差點把那事給忘了。
聊完,司爺他們也準備離開,臨走前,司爺給林汐娮封了個紅包,彼此道賀幾句善言,便離開,等春拍結束,大夥再聚一塊吃個飯。
不過,明天初五,林汐娮要去探望一下爸爸,畢竟這是過年,不過去的話,太不孝了。
初四一整個白天裡,小倆口都窩在家裡看春晚重播,其實並沒什麼好看,只是感受一下新春氣氛,日揚春拍,沒啥好看的,送拍的東西,也都安排在夜場,大冷天的,誰願意早起出門去折騰,所以說,日場春拍人也比較少,勤快的人真心沒幾個。
入夜,19:00整,蕭颺帶着林汐娮準時入場,阮斌和付裕今晚有些晚,在小倆口到後十來分鐘纔到,兩人臉色就像黑白無常,成了鮮明對比。
詢問之下,才知原來付裕被付仁那老頭強迫服從跟某家千金相親,阮斌得知後,一直在笑他,惹得他一張俊臉黑得更不像話了。
“都怪你,昨晚沒事提什麼結婚生孩子。”付裕幽怨的小眼神瞪了眼阮斌那衰鬼,肯定是他昨晚的話詛咒到他,否則老頭子怎可能讓他去跟誰相親,那女人他壓根不想見,更別提相親了,反正他覺得自己現在談婚論娶還太早,他才廿七歲的人,還沒玩夠呢,等三十出頭再說吧,像他這種高富帥,三十出頭又是一枝花,何患無妻?
“怎麼聽着好曖昧。”蔣麗君邪邪笑道,有基情。
“我只愛成熟嫵媚的女人。”阮斌趕緊澄清說道,他纔不是要出櫃的彎男。
“……”蔣麗君聞聲心裡頓時不爽,哼了聲,撇開臉,這死男人的話好讓她氣憤。
“……”阮斌無辜地抓抓頭,他幹嘛了?有說錯話麼,這小丫頭生什麼氣呀?
付裕睹見兩人微妙的氣氛,故意說道:“蔣老,阮斌那小子打你們家小麗君注意。”哼,就爲了出口惡氣。
蔣家三口一聽,二個老男人激動得臉紅脖子粗,小丫頭是紅臉心跳個不停,作死了這是!
“他敢打我們家丫頭注意,保證不打死他!”蔣宗章怒道,他纔不要把乖孫女讓被阮斌這頭豬給拱了。
“對,沒錯。”蔣建國附和反對道,阮斌這小子什麼底子,他們可是天天有看八卦新聞的,一身騷的花花少爺。
“姓付的,你好樣的,亂拉仇恨。”阮斌哭笑不得罵道,付裕這混小子,心裡不爽快就算了,還唯恐天下不亂。
付裕假裝沒聽到,目光挑上拍賣臺。
林汐娮和蕭颺小倆口在一邊安安靜靜地聽着,不作發表,不過,蔣麗君跟阮斌倒是挺像一對傲嬌的歡喜冤家,若是兩人能在一起唔……可能結果不錯?
想到這,小倆口默契地看了眼彼此,笑笑,蕭颺趁大夥沒空注意他倆,俯首吻了吻人兒的小桃脣,口感真好,絲滑軟柔,香醇怡人。
瞎扯了會,拍賣師已經走上拍賣臺,今晚的拍賣師是個大美人,身材火辣,在場男士見着忍不住耍流氓地朝拍賣臺吹起調戲的口哨。
“嗯,今晚拍賣師是我的菜。”阮斌摸着下巴說道,眯起俊眸,目光投向拍賣臺,心裡其實卻提不起那個喜好,反而感覺淡淡,他也不知道自己道出這句話出口要掩飾些什麼。
“種.馬”蔣麗君唾棄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心裡現在是超級不爽,有種恨不得把阮斌劈成兩半的衝動。
“所以像這樣的種馬,是不能夠列入蔣家女婿人選的。”蔣建國說道,目光落在拍賣臺上,那拍賣師是他的菜啊,要讓阮斌這小子拱了,真是太可惜了。
“……”阮斌就不懂自己今晚怎麼了?
爲什麼蔣家三口老處處刁難他呢?
而然旁觀者早已看穿一切,不就是傲嬌惹的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