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妡仔細看了新聞上的圖文才赫然大驚,沒想到紙還是包不住火,阮思宜那天和她見面的事,居然被刊登了出來,甚至邊重點談話內容一拼披露在新聞之中,令到她瞬間臉色鐵青,頭腦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明明那天房間裡只有她和阮思宜兩個人。
“妡姐,該不會是真的吧?思宜姐真的這麼給你說話?”蕭萱注意尚妡臉色變化,皺眉問道,要新聞上說的是真的,只怕這不僅僅是他們三個人的問題,而是三家人的問題,思宜姐怎麼可以變得如此蠻不講理。
尚一言伸手拿過姐姐手裡的平板看了看,俊眉立即斂起了個川,旋即道:“我現在打電話讓人把所有相關信息全刪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說着他立即掏出手機。
尚妡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拿過一看是蕭笙,慌得擡眼看向尚一言道:“笙打電話來了。”
“哥不會是也看到了吧,一言怎麼辦?”蕭萱擔憂,如果哥哥知道了,那三家人肯定也有人知道了,接下來一傳十,再傳百……已是不可收拾?
“先接電話,聽聽姐夫怎麼說。”尚一言臉色嚴肅說道,如今似乎已晚。
尚妡點了個頭接能電話:“笙……”
“你那天出去那麼晚回來是不是去見了阮思宜?”蕭笙跟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爲這事,果然如尚妡所料,蕭笙也知道了這個新聞,她現在是該承認還是否認?
“嗯。”尚妡最後還是承認了,卻沒有說別的,到了這個時候她怕說多錯多。
蕭笙聽完在電話裡安靜了好一會,才道:“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她。”
“嗯。”尚妡依舊只是一聲帶過。
蕭笙又靜了會才說道:“記得想我,等我回家。”他如今只能這樣子來安慰她了,新聞上不管是否是阮思宜的所說,事情他會讓人查清楚。
“嗯,我等你回來。”尚妡有些沉重地回道,心裡無限壓抑起來。
結束通話後,蕭萱和尚一言沒問追問她。
尚妡午休後不久,母親林汐娮打來電話,她知道一定又是爲了阮思宜和她之間的事。
“媽咪。”尚妡接通電話問候了聲。
“妡妡,你沒事吧?”電話裡傳來林汐娮熟悉的聲音,讓尚妡心裡溫暖起來。
“嗯,我沒事,爹地呢?”尚妡轉開話題,她現在並不想談論跟阮思宜那天所發生的事,她現在要安心養胎,否則她情緒波動太大,會影響到寶寶。
“你爹地知道那件事後在書房,他很不高興。”林汐娮嘆了口氣說道,阮家跟尚家之間交情幾十年,蔣麗君又是她的師姐,阮斌跟蕭颺是出生入死的摯交,如今自己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現實很讓他們三家人尷尬,現在的媒體也是過份,居然亂挖別人隱私,真以爲他們好欺負不是。
“媽咪,這事我也是意外不到,那天明明保鏢守在門口,不可能第三個人聽得到纔是。”尚妡說到這隻能無力感嘆如今的狗仔隊是無處不在,防不勝防,揭露別人的隱私亂髮布,實在可恨。
“難道是思宜故意的這麼做的?”林汐娮自己心裡是這麼猜,但並無真憑實據,或許現在的狗仔隊真有穿牆過壁的能耐。
“媽咪,思宜應該不會這麼做,她這人好面子,自尊心又強。”尚妡並不認識是阮思宜道出去的,或許當時在阮思宜進廂房時已經被狗仔隊潛入。
可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敢冒犯尚家纔是,怎這次如此明目張膽?
“嗯,不是更好,不是更好,唉……妡妡你別想太多,凡事有爹地媽咪給你撐着,再說阿笙對你那麼好,他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安心養好身子。”林汐娮柔聲安慰女兒道,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只是有些事情本可以掩藏起來,可老天偏偏喜歡讓你事與願違。
“我沒事,但願別壞了三家人的感情,否則會可惜一輩子了的。”尚妡最擔心的莫過於此,另外阮思宜那邊她真的不懂該如何跟她溝通才好,這事情要是跟她有關係,接下來他們該怎麼辦纔好?
跟母親聊了會便結束了通話,本想再睡會香覺,可躺下之後輾轉幾度都無法再睡去,只好無奈起牀。
才下樓,已經看到蕭颺和溫純回來了,這讓尚妡心裡不禁一緊,她好害怕他們問起新聞的事,只是該來的都躲不掉。
尚妡才走到客廳,溫純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身邊坐下,尚妡給她點了個頭,問候:“爸爸,媽媽。”
“妡妡,這兩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會舒服?”溫純伸手輕輕執握住她的手背關心問道,上回她動了胎氣去寶華的事,蕭颺今天已讓人問出來了,否則他們真不知道這次三個孩子之間鬧得如此不愉快。
蕭颺不懂說些什麼纔好,感情並沒有對錯,兒子和尚妡結婚也沒有錯,在他看來是阮思宜不懂放下,一直糾結不清,這讓他想起當年的白莎莎,但是阮思宜比白莎莎或許好點。
“我沒事。”尚妡搖搖頭擠出個莞爾說道,公公婆婆不點破,她也不會自己道出口,就假裝沒有似的。
“妡妡,我知道娛樂新聞的事半真半假,只是我仍然想聽聽你說說那天的事。”蕭颺俊眉斂攏,目色嚴肅地看着兒媳的眼睛,他不希望她有半個字撒謊。
尚妡聽完輕咬了咬脣瓣,猶豫着反覆深呼吸:“並沒有新聞上說的那麼嚴重。”她不想說,更不希望她和蕭笙還有阮思宜的糾葛破壞三家人的感情啊。
“那你去寶華檢查出動了胎氣,負責保護你的保鏢已給我彙報實情了。”蕭颺直接戳破,尚妡在隱忍他看得出來。
“已沒事了,不會再有下次的,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三家人的交情。”尚妡道出心中所憂,她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純聞聲擡頭看向蕭颺沉重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還能說影響不影響,本來在尚妡和兒子結婚的時候,他們兩家跟阮家之間已有所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