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嫚迎餘光看到蔣麗君挽着阮斌走到阮凱文身邊,程可琳父母站在她旁,兩家人如同即將開戰對峙而站。
“難道DNA還能有假不成?”程母面顏不悅說道,女兒的孩子就是阮凱文的。
“不錯,DNA是假不了,但有的東西卻可以偷,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種偷法能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蔣麗君不屑地看着程家四口,聲音略大地說道,程家不就是想讓阮家今晚吃死貓麼,恐怕想不到會被他們反將一軍吧,程家這一步棋走得也是“漂亮”,好一個偷天換日。
程可琳聞聲臉色霎時青白得厲害,程世藝聞聲老眉緊皺地看看女兒,旋即又看向阮家和敦嫚迎,今晚他們是有備而來,一但失敗,他們程家以後在華都便無立足之地。
“你說我們家偷東西?現在我們說的是孩子的事,我們家幾時偷過你們傢什麼東西了?”程母聽不懂蔣麗君在說些什麼,覺得她在胡八說道,想推卸對女兒的責任,對於女兒和丈夫的計劃她並不清楚。
“那要問你的乖女兒和好丈夫了。”蔣麗君實在無法將事實說不出口,程可琳也是聰明又厲害,那種玩意居然能搞到手,佩服佩服,看來他們阮家太好欺負了,別家不搞,專搞他們家,不過也是,誰讓她兒子那麼風.流,才讓有心人揪到了小辮子。
程母聞聲看向丈夫和女兒,他們有事瞞着她?
程世藝面對妻子質疑的目光,心虛得轉開臉不敢去看他,這主意也是他和女兒商討會得出來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嫁進大世家,讓程家從此扶搖直上。
程可琳無話可說,事到如今蔣麗君要道出口她也阻止不了,她心裡是喜歡阮凱文,只是她有在阮凱文面前晃過好幾次,明明她的條件就在他的狩獵範圍,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最後唯有出此下策。
敦嫚迎聽着蔣麗君和程母之間的對白,根本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看程可琳蒼白的臉色和程世藝心虛的模樣,大概能猜到一點的是這孩子有問題。
“怎麼沒話說了,還是讓我來說?”蔣麗君勾起抹戲笑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這孩子就是阮少的。”程可琳低頭咬着脣,展盡她最委屈的一面,搏人同情。
阮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站在一邊將發言權交給愛妻。
阮凱文握緊敦嫚迎的手,看着她,他真的是無辜的。
“不錯,這孩子確實是我兒子的,但卻是你偷來的,大家要不要聽我告訴你們,她是怎麼偷的?我也是佩服程小姐的好頭腦,也不枉她當了這麼多年的生物研究生。”蔣麗君賣了個關子嘲諷了句,旋即道:“唉,太噁心,我實在沒辦法道出口,換作正常人,肯定沒辦法做那麼重口味的事,趁人家事後偷了垃圾桶裡的安.全.套去做試管嬰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一答案教在場所有人聽完後瞪目結舌,沒想到還能這樣!
可是都出來那麼久了,應該沒活性了吧?
可是程可琳知道,那玩意離開體外後在溼性的環境下能大約能存在24小時,如此,她便能完成她的目的,這對她來說可謂是上上之策。
至於她偷的全過程是怎麼做的,就得問她自己了。
敦嫚迎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會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她簡直無法理解程可琳這樣的行爲,現在社會真是無奇不有,可孩子怎麼辦,孩子是無辜的呀,難道真的不認它嗎?
阮凱文自己也難以置信自己會被女人算計,幸好太聰明的女人不算多,否則走出門,說不定隨便能遇上個是他的孩子。
聰明如程可琳,如今聰明反被聰明誤會,孩子是生出來了,可事卻敗了,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手段,調查到結果時,讓人是萬萬想不到啊。
程家三口如今就像是被人當衆扒光了衣服般羞.恥萬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躲起來,今晚明明是想要逼阮家當衆宣佈娶女兒入門的,如今倒好功虧一簣。
“這做人做得也太過了……”在場賓客對程家指指點點,妄想入豪門都成魔了。
程可琳臉色此時已灰白如紙,她從計劃開始到剛纔,她都沒有想象過被當衆揭發後,會是怎樣的後果,眼前的打擊已超出了她承受的範圍。
阮凱文看着程可琳的模樣,覺得她很可憐,但是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不值得同情,他也不是慈善家,差點被這女人害慘了,偷什麼不好偷他的種子,光是想到這,他就渾身冒雞皮疙瘩。
敦嫚迎下意識擡頭看看阮凱文,卻對上他灼熱的眼神看着她,嚇得她趕緊縮回視線,總覺得好不習慣,現在可不是含情脈脈的時候,程家和阮家之間的事還沒解決完呢。
程母對結果是始料未及,女兒和丈夫居然謀劃這麼丟人的事,本以爲女兒真吃虧於阮凱文,懷上了他的孩子,如此便好了,能跟阮家結親,從此他們程家更上一層,可今晚看來,以後他們程家就要成爲過街老鼠,怎麼就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先不管程可琳的手段,孩子是阮家的不錯,你們要如何處理?”一個賓客開口問道,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不管今日阮家做出怎樣的決定,這孩子的身世日後將不會光彩。
“不認,這是對程家的懲罰,孩子無辜與否,我們不負責。”阮斌憋了一夜,總算論到了他發言。
“也是,換作我們家要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不會認的,日後兒子娶個老婆回來,肯定有間隔,不如不認”旁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敦嫚迎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跟她無關,不過程可琳的孩子真是阮凱文的,讓她很意外,也有些無法接受,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這樣的背景日後註定它將一生坎坷。
“今天是程小姐生日,我實在不知送些什麼禮物,這是一千萬支票,作爲孩子日後的撫養費,無論日後有任何事情發生都好,孩子與阮家毫無瓜葛,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否則我們也將不客氣。”蔣麗君從錢夾取出支票,讓尾隨身後的保鏢交它遞交給程家,之後帶着家眷離開。
今晚的事情就讓它到此爲止吧。